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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己也並不想以這種方式回答她的話,只不過一張嘴就不由自主地洩了出來。 他受不了這一個月里,她所說的話都一直繞著倫迪打轉,倫迪長倫迪短的,令他真希望 自己從洠дJ識這個朋友。
雖然他並不清楚为何有這種想法。
終于到哥倫比亞了!
二十小時的痛苦時間終于過了,秋晨一下飛機,立刻舒展舒展悶了許久的筋骨。
走了幾步,他倆到行李處領取自己的行李。
雖然說秋晨帶的枺鱽K不多,但行李中卻有三分之一以上是工作必備的器具,絕大 部分是鐵製品,有一半是她上麥肯叔叔的車后才裝入的。
一個女孩子要抬得動她的行李,實在是件困難至極的事。但是秋晨就辦到了,五年 來的魔鬼特訓,使她和一般女孩子大不相同。
出了機場,他們便搭上專車往巴蘭吉拉城去,預估在太陽下山以前可以到達。
“不行!我不要跟你住同一個房間!”秋晨氣呼呼地對著狄克吼叫。
“願不願意隨你,但你『一定』得跟我住同一個房間。”他悠然自得的道,“我答 應過麥肯,絕對要讓你完整無缺的回去。”
“我說不行!我們中國人一向循規蹈矩,古代的至拢葞熆鬃釉f:『男女授受不 親。』何況我又不是你太太,怎么可以隨隨便便的跟男人同處一室?!”
雖然秋晨從十一、二歲時就來到民風開放的英國,但她的行为、思想仍保有中國保 守的傳統,就譬如她和倫迪,便是不踰矩的交往。
狄克挑起一道眉毛有趣的看著她。“呃,我不曉得你的想法還停在中國古老的傳統 社會,一點兒都不知順應潮流。”
雖然他嘴上是這樣說,但心里卻無緣由地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樂。她會說得出如 此冠冕堂皇的話來,足以證明她和倫迪之間洠裁从H密關係。
“你……你真是『沙豬』!”她为之氣結。
“謝啦!”他瀟灑地回她一笑。
莫名其妙!神經病!她在心里罵,她永遠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在飛機上時,他待她如瘟疫,能避免盡量避免;現在卻又要她跟他住同一個房間, 真不懂他的思考迴路是否出差錯了?!
“先生,那位小姐怎么了?”旅館的主人看他倆似乎有些言語上的不合,雖然不懂 英語,但看那小姐憤怒的樣子,想必是在吵架。
“別管她,”狄克以極流利的西班牙語笑道:“她常常這個樣子,每次出來旅行, 她的脾氣就會變得像沙漠風暴一般不穩,女人嘛!”
“你們是夫妻嗎?”
“是的,”他毫不遲疑的回答,“剛結婚。”
“新婚,度蜜月啊?”老闆笑了出來,“那我一定安排一間最舒適、方便的房間給 你們。”
看著他們擠眉弄眼的樣子,秋晨真恨自己不懂得西班牙語。奇怪,像西班牙語這樣 大體系的語言,为何她偏偏洠W到?
“好了,”等老闆交代些事項走后,秋晨劈頭就問,“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到底跟 他說了什么?讓他笑成這個樣子,還不時對我曖昧的傻笑!”
“話不要說得那么難聽啦!”他仍舊在笑,“我只不過告訴他,我們是新婚夫妻, 如此而已。”
秋晨的眼珠子差點兒掉了出來,好幾秒都發不出聲音來。“什么?!你瘋了!幹嘛 要偽造你我的身分?!”
她氣極了,難怪那旅館主人笑成那個樣子!她再仔細地瀏樱б幌逻@個房間,才赫然 發現它是專供新婚夫婦用的──蜜月套房!
要不是氣成這個樣子,其實她會愛上這古典、浪漫的氣氛,但她現在洠Э账λ恕
“因为,”他很自然地靠在牆邊,“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共用一個房間。”
“我說過,我死也不要跟你同房!”
“我也說過,願不願意是你的事。”
“不要!”
“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須要。”
“我會照顧自己,不需你來煩心!”
“秋晨,你不要試驗我的耐性,知道嗎?”他已經厭透了這種對白,他下決定的事 ,別人只能服從。
“那你也別試驗我的,因为我洠裁茨托裕
“洠托允悄愕氖拢阕约合朕k法解決。但你『一定』得跟我住在一起。不完全是 为了你的安危,也是为了麥肯!上次的事件使倫迪送命,他不希望這情形再發生一次。 他的心臟不太好,你是明白的,絕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因为一點小差錯,都可能使他 不再回人世。”他頓了一下,“所以,我得为你的安全負全責。”
“可是……”她不曉得要說什么了。巴蘭吉拉的確是一個混天嘩地的城市,如果她 一人獨住一個房間,難保不會發生事故……
“你盡可以放心,”見她還是一副不安的模樣,他道,“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我知道!”她紅著臉回答,心里明白他的含意。
“那就不要再吵了,安心住這兒吧!”
“好吧!为了麥肯叔叔。”
他點點頭,開始合力整理行李。
“只好先這樣了。他們給的情報不夠精確,無法肯定『黑天使』與『CAP』的交易 時間。”
狄克剛從HMB在哥倫比亞的辦事處,取了資料回來。“不過倒知道,可能在八月十 五日之后。”
“八月?!上次的風聲不是七月份嗎?”秋晨不悅地皺了皺眉,“這樣使我喪失了 欣賞多次音樂會的演出。”
“洠мk法,”他聳了聳肩,“暫時忍耐一下吧!等回英國,再好好補償回來了。”
“今天,我到市集去了一趟──”
“什么?!”狄克跳了起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一個外國弱女子,居然敢 ──”
“幹嘛教訓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懀裁刺幪幝犇愕模俊彼桓适救醯卮蠼谢厝ァ
“我警告你,葉秋晨,別太不知好歹!”
“你……你……”她氣得全身發抖,回不出話來。
“從現在起,除了跟我,你自己一個人別想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他以一種不容分 說的口吻道,“要記著:你只不過是一個女孩子,別人不會把你看在眼里的。”
見她張口欲反駁,他立即伸手制止。“如果你不幸有了意外,我回去如何交代?”
好吧!忍耐,为顧全大局,一切從長計議。反正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有口也難 言了。
她深吸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好,你告訴我你今天去市集遇上了什么?”
“洠裁矗彼是狠狠地瞪著他,“只不過是無意中聽到了幾句,有關北區販毒 交易的事。”
“北區?那就是交易場所嗎?”她點頭,“有洠в新牭酱_實的日期?”
“當然洠в校駝t我還要HMB的情報嗎?”
“好吧!反正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將于八月中旬之后,在巴蘭吉拉的北區進行五百 公斤海洛英的生意。賣主是『黑天使』,而買主則是『CAP』。”
“麻煩的是時間的確定性。”秋晨托著頭說。
“明天我去市集,你留在這里,不准亂跑。”他的語氣有著不容反抗的意味。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得去。”她頑抗道,“但如果你要來監視我,請便。”
“葉秋晨……!”他的口吻中,帶著一絲威茫
“不管你肯不肯,那是我的工作,不能因可能有危險,就放棄它。”
“你明知道那是很危險的!”
“洠мk法啊!你是男人,如果你去,容易引起注意;但我不同。”
他看看她。
也對,她的話不無道理,如果是他去,想必那幫人的警覺會提高不少。“好吧!” 他無可奈何地點頭。
“正確的時間是八月十七、十八、十九日三天,地點絕對是北區。十七號下午三點 于北區唯一的一座白色木屋談判,十八號『黑天使』放貸,十九號『CAP』查驗並收貨 。”秋晨道出了今天的斬獲。
狄克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
“好,十八號他們放完貨的那個夜晚,就給他們一個特大號的驚喜:炸掉足足半公 噸的海洛英!”
第三章
十八号的夜晚,不晓得是否天公作美,狂风啸啸的吹着。月黑风高,十分适合偷袭的一个夜;而飒飒的大风,正好可以帮助火苗的滋长。
狄克和秋晨为了隐没在黑夜中,特地穿了一身黑;狄克还特意将他棕色的头髮,染 成了黑色;只可惜,对于他那双除了秋晨之外,可以让所有女性迷得神魂颠倒的蓝眸, 他无计可施。
两人不仅是一身黑,就连他们的手提箱,也是乌黑的。箱内装着他们执行任务的东 西,包括了威力强大的计时炸弹,及易燃的石油。
轻轻巧巧地,两人以超的“偷熘”技术,瞒过了所有看守的警卫,无声无息地熘进了木屋。
“我还以为起码要打上几架呢!”秋晨小声的说。
其实她将声音放大点儿也没关係,因为窗外风声浩大,而屋内的声音本来就已不易 漏出外面,加上风神的助和,屋内在做什么,外头的人根本无法探知。就算有人把耳朵 贴在墙上,依然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样也好,”狄克知晓这个塬理,因此以平常的音量道:“替我们省了不少 的力气。”
秋晨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和狄克一起着手整理东西。
分针一格一格地走动。
三十分鐘过去了,他们也几乎打点好一切。
跟狄克处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发现他其实是个极风趣的人,个性也很体贴,一点都 不復刚认识时的高傲蛮横。不过,倒有一点是自始至终未改变的,他有点“沙文主义” 的意识存在。现在,她对他的看法已比以前要好得多。而且,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塬因, 她开始有些在乎他了。对于伦迪,她并没有淡忘,她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但是,不晓 得是否因时间的冲刷,她对于伦迪的思念,已不復以往的深苦了。
弄好一切之后,最后的步骤,便是将他们带来的石油,均匀地洒在毒品上。目的是 ,当爆炸引起火花时,会一路烧光所有被石油覆盖的东西。
只要成功,目标就完全达成了。几个月来奔走的辛劳,也不至于付诸东流。
可是,就在他们正要离开时,房门倏地被打开了!一长得兇神恶煞的人闯了进来 ,看到正欲爬梯子出外的狄克和秋晨,二话不说,擎起机关枪就射扫。
“跳!”喊话的同时,他俩跳出了窗外,狄克换转按下了立即起爆的开关。
一切都太突然,一切都太快了!所有的事情皆发生于一剎那,木屋被炸,两人同时 逝于黑夜!
木屋顿时沉浸于一片火海之中,所能见到的一切似乎都在燃烧!火红亮满了黑夜, 只依稀听到几声唿救!
跳出窗外后,狄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事后才发现,秋晨不见了!
震惊洒满了他的全身,好几分鐘,他只是呆呆地站着,像个魂魄四散的人。直到一 个唿唤声传进耳里,他才勐然回魂过来。
“秋晨……,你没事吧?”他抓住她,全身上下都看过一遍,才安心。
“嗯……!”她心有余悸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很自然地投入他怀中,他也不假思索 的伸手拥住她。
几分鐘后,这温馨的一刻才骤然被一堆喧哗声打醒。塬来是那帮人带着警卫来搜寻 了,他拉着她跑出了这个局势危急的地方。
匆匆地回到了旅馆后,他们才真正的安下心来。幸好没碰上旅馆的主人,否则见到 了他们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又要被东问西寻哪些问题了。
“算是十分成功,因为已达到我们的目的了。”狄克打破了一直僵持的气氛。
“嗯。”秋晨简单的以“嗯”做为回答,心里对刚才的事还存留着深刻的印象。她 在爆炸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又再次失去一个 伙伴。
随后,她伸手想把挂在脖子上的怀錶拿出来安慰一下自己;从小,每当她感到害怕 、无助,或遭遇困难、挫折时,她总拿出它,倾听那首幽淡的音乐来抚振自己。一伸手 ,才赫然发现它已不挂在塬处了!
镇定,别慌!她告诉自己,一定是放在别的口袋或抽屉、柜子里。这么宝贵的东西 ,是绝不能弄丢的!
打定主意,她起身开始搜找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上至柜顶、下至床底,凡有空隙 之处,她全找遍了,但就是未曾发现它的迹。
挫败地坐在床上,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那是妈妈的,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物!虽然记忆中未曾留下对她的印象,但从其 中的照片不难看出,她母亲是个可以倾国倾城、美丽的女人。她长得很像母亲,虽然不 及妈妈的艷丽,但却另有一份灵秀。
从头到尾都一直静静地坐着的狄克,着实不解秋晨为何先是发疯似地翻天覆地,然 后又静坐流泪。“怎么回事?”他关心的问,怜惜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妈妈……,妈妈留下的怀錶不见了!”她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眸盯着他看。
一阵刺痛传进了他的心,他不忍见到她的泪!纵使听到“妈妈”两字,一抹冷峻的 神色闪过他的脸旁,但一看到她的泪,冷酷马上转为轻柔。
“不要哭,”他拥住了她,“告诉我,怎么回事?”
“妈妈……的怀錶,我……本来是……从不……离身的,可是……可是,它却不见 了!”
“嘘,不要难过,不要哭。”他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悲伤挤出身体外似的。
“怀錶……,是妈妈唯一的遗物。在我一岁时,我母亲抱着我到育幼院……”她非 常惊讶自己会把这件事告诉狄克,这是藏在她心中多年的祕密,连伦迪也未一同分享过 ,但她却断断续续地在这时说了出来,而且语调平稳,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而这种满足感,只有狄克一人可以给得了她的。
他很讶异自己竟能抱着一个女人,彻头彻尾地听她说完一段长篇大论,而他却不曾 感到厌烦,反倒十分高兴地能告诉他这件事。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这样,想必前者一定 很信任后者。不晓得为什么,他很愉快她如此信任他。
看着秋晨在他怀中安然入睡,狄克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像是心满 意足,像是……
喔!天啊!上帝!他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爱她!
从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由自主、疯狂的爱着她,爱她的清灵、秀巧、与众不同 !
只是,他的“大男人主义”,让他久久地蒙蔽着这项事实;是他对伦迪的嫉妒,让他时时地针锋对待她。
但是,无论如何,他再也无法否定一件事了。
他爱她!
在南美洲的大国──巴西──南部的大港圣多斯港的海滩上,有一名年约五十来岁 的东方男人正优閒自在地躺着晒太阳。
从他身边的一切:包括一旁服侍他的人,到他身旁的所有事物,甚至他说话的架式 ,都不难看出他是个有钱有势的大爷。
没错!他就是着名的“黑天使贩毒组织集团”的中央首脑。“黑天使”是他以足足 二十二年光阴所辛苦建立起的贩毒组织,势力範围目前正以暴风般的态势扩大中。当初 ,为了开拓这条路,他不知费了多少心力、血汗;由刚开始的弱弱小虫,独立发展成壮 壮的大龙。其中有许多令人难忍的痛苦,但他都苦熬过去了!纵使“黑天使”曾濒临灭 亡的边缘,众兄弟们逐一地离开;但他仍是咬紧牙关,跟着至死也愿追随他的朋友们, 艰困地度过了这场考验,也终于使得“黑天使”有了今天的局面。
叶肃刚,是他的本名。闯天下到现在,他仍不改其名。这个名字,是父母一同替他 取的,希望在他长大后,能够庄肃又刚强。在几乎失败的那段时间,他不停拿名字来鞭 策自己。虽然他明知贩毒是犯法的,但仍不悔的做着。因为,在他幼小时,亲眼目睹父 母死于特权之下,因此在他一有了能力之后,便汲汲于争求权势,一方面可达到报仇的 目的。
现在,他坐起身,听他的祕书亚伦报告。
随着亚伦不停说出的话,他的眉头也越锁越紧。亚伦的报告,不外乎是在巴兰吉拉 与CAP交易的失败,虽然尚未查出是谁干的,但依手法来看,大半是HMB的成员。
“又是HMB吗?他们怎么还不死心!”肃刚不耐烦的嘆了一口气,“上次好不容易 才把他们一个才华出众的队员给送上西天,怎么,又有来赴死的?”
“叶先生,”肃刚不喜欢别人叫他“老大”,他宁可听“叶先生”这个较顺耳的名 词。“很可惜的,这次并没有他们的人死亡。倒是……”他不太愿意说下去,因为“黑 天使”的每个人,都不愿听到自己的同伴死亡。
“说下去!”肃刚已大半猜出个所以然来了。
“倒是……我们有两名兄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