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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绵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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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自己也並不想以這種方式回答她的話,只不過一張嘴就不由自主地洩了出來。  他受不了這一個月里,她所說的話都一直繞著倫迪打轉,倫迪長倫迪短的,令他真希望  自己從洠дJ識這個朋友。
  雖然他並不清楚为何有這種想法。
  終于到哥倫比亞了!
  二十小時的痛苦時間終于過了,秋晨一下飛機,立刻舒展舒展悶了許久的筋骨。
  走了幾步,他倆到行李處領取自己的行李。
  雖然說秋晨帶的枺鱽K不多,但行李中卻有三分之一以上是工作必備的器具,絕大  部分是鐵製品,有一半是她上麥肯叔叔的車后才裝入的。
  一個女孩子要抬得動她的行李,實在是件困難至極的事。但是秋晨就辦到了,五年  來的魔鬼特訓,使她和一般女孩子大不相同。
  出了機場,他們便搭上專車往巴蘭吉拉城去,預估在太陽下山以前可以到達。
  “不行!我不要跟你住同一個房間!”秋晨氣呼呼地對著狄克吼叫。
  “願不願意隨你,但你『一定』得跟我住同一個房間。”他悠然自得的道,“我答  應過麥肯,絕對要讓你完整無缺的回去。”
  “我說不行!我們中國人一向循規蹈矩,古代的至拢葞熆鬃釉f:『男女授受不  親。』何況我又不是你太太,怎么可以隨隨便便的跟男人同處一室?!”
  雖然秋晨從十一、二歲時就來到民風開放的英國,但她的行为、思想仍保有中國保  守的傳統,就譬如她和倫迪,便是不踰矩的交往。
  狄克挑起一道眉毛有趣的看著她。“呃,我不曉得你的想法還停在中國古老的傳統  社會,一點兒都不知順應潮流。”
  雖然他嘴上是這樣說,但心里卻無緣由地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樂。她會說得出如  此冠冕堂皇的話來,足以證明她和倫迪之間洠裁从H密關係。
  “你……你真是『沙豬』!”她为之氣結。
  “謝啦!”他瀟灑地回她一笑。
  莫名其妙!神經病!她在心里罵,她永遠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在飛機上時,他待她如瘟疫,能避免盡量避免;現在卻又要她跟他住同一個房間,  真不懂他的思考迴路是否出差錯了?!
  “先生,那位小姐怎么了?”旅館的主人看他倆似乎有些言語上的不合,雖然不懂  英語,但看那小姐憤怒的樣子,想必是在吵架。
  “別管她,”狄克以極流利的西班牙語笑道:“她常常這個樣子,每次出來旅行,  她的脾氣就會變得像沙漠風暴一般不穩,女人嘛!”
  “你們是夫妻嗎?”
  “是的,”他毫不遲疑的回答,“剛結婚。”
  “新婚,度蜜月啊?”老闆笑了出來,“那我一定安排一間最舒適、方便的房間給  你們。”
  看著他們擠眉弄眼的樣子,秋晨真恨自己不懂得西班牙語。奇怪,像西班牙語這樣  大體系的語言,为何她偏偏洠W到?
  “好了,”等老闆交代些事項走后,秋晨劈頭就問,“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到底跟  他說了什么?讓他笑成這個樣子,還不時對我曖昧的傻笑!”
  “話不要說得那么難聽啦!”他仍舊在笑,“我只不過告訴他,我們是新婚夫妻,  如此而已。”
  秋晨的眼珠子差點兒掉了出來,好幾秒都發不出聲音來。“什么?!你瘋了!幹嘛  要偽造你我的身分?!”
  她氣極了,難怪那旅館主人笑成那個樣子!她再仔細地瀏樱б幌逻@個房間,才赫然  發現它是專供新婚夫婦用的──蜜月套房!
  要不是氣成這個樣子,其實她會愛上這古典、浪漫的氣氛,但她現在洠Э账λ恕
  “因为,”他很自然地靠在牆邊,“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共用一個房間。”
  “我說過,我死也不要跟你同房!”
  “我也說過,願不願意是你的事。”
  “不要!”
  “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須要。”
  “我會照顧自己,不需你來煩心!”
  “秋晨,你不要試驗我的耐性,知道嗎?”他已經厭透了這種對白,他下決定的事  ,別人只能服從。
  “那你也別試驗我的,因为我洠裁茨托裕 
  “洠托允悄愕氖拢阕约合朕k法解決。但你『一定』得跟我住在一起。不完全是  为了你的安危,也是为了麥肯!上次的事件使倫迪送命,他不希望這情形再發生一次。  他的心臟不太好,你是明白的,絕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因为一點小差錯,都可能使他  不再回人世。”他頓了一下,“所以,我得为你的安全負全責。”
  “可是……”她不曉得要說什么了。巴蘭吉拉的確是一個混天嘩地的城市,如果她  一人獨住一個房間,難保不會發生事故……
  “你盡可以放心,”見她還是一副不安的模樣,他道,“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我知道!”她紅著臉回答,心里明白他的含意。
  “那就不要再吵了,安心住這兒吧!”
  “好吧!为了麥肯叔叔。”
  他點點頭,開始合力整理行李。
  “只好先這樣了。他們給的情報不夠精確,無法肯定『黑天使』與『CAP』的交易  時間。”
  狄克剛從HMB在哥倫比亞的辦事處,取了資料回來。“不過倒知道,可能在八月十  五日之后。”
  “八月?!上次的風聲不是七月份嗎?”秋晨不悅地皺了皺眉,“這樣使我喪失了  欣賞多次音樂會的演出。”
  “洠мk法,”他聳了聳肩,“暫時忍耐一下吧!等回英國,再好好補償回來了。”
  “今天,我到市集去了一趟──”
  “什么?!”狄克跳了起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一個外國弱女子,居然敢  ──”
  “幹嘛教訓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懀裁刺幪幝犇愕模俊彼桓适救醯卮蠼谢厝ァ  
  “我警告你,葉秋晨,別太不知好歹!”
  “你……你……”她氣得全身發抖,回不出話來。
  “從現在起,除了跟我,你自己一個人別想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他以一種不容分  說的口吻道,“要記著:你只不過是一個女孩子,別人不會把你看在眼里的。”
  見她張口欲反駁,他立即伸手制止。“如果你不幸有了意外,我回去如何交代?”
  好吧!忍耐,为顧全大局,一切從長計議。反正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有口也難  言了。
  她深吸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好,你告訴我你今天去市集遇上了什么?”
  “洠裁矗彼是狠狠地瞪著他,“只不過是無意中聽到了幾句,有關北區販毒  交易的事。”
  “北區?那就是交易場所嗎?”她點頭,“有洠в新牭酱_實的日期?”
  “當然洠в校駝t我還要HMB的情報嗎?”
  “好吧!反正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將于八月中旬之后,在巴蘭吉拉的北區進行五百  公斤海洛英的生意。賣主是『黑天使』,而買主則是『CAP』。”
  “麻煩的是時間的確定性。”秋晨托著頭說。
  “明天我去市集,你留在這里,不准亂跑。”他的語氣有著不容反抗的意味。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得去。”她頑抗道,“但如果你要來監視我,請便。”
  “葉秋晨……!”他的口吻中,帶著一絲威茫
  “不管你肯不肯,那是我的工作,不能因可能有危險,就放棄它。”
  “你明知道那是很危險的!”
  “洠мk法啊!你是男人,如果你去,容易引起注意;但我不同。”
  他看看她。
  也對,她的話不無道理,如果是他去,想必那幫人的警覺會提高不少。“好吧!”  他無可奈何地點頭。
  “正確的時間是八月十七、十八、十九日三天,地點絕對是北區。十七號下午三點  于北區唯一的一座白色木屋談判,十八號『黑天使』放貸,十九號『CAP』查驗並收貨  。”秋晨道出了今天的斬獲。
  狄克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
  “好,十八號他們放完貨的那個夜晚,就給他們一個特大號的驚喜:炸掉足足半公  噸的海洛英!”
  第三章
  十八号的夜晚,不晓得是否天公作美,狂风啸啸的吹着。月黑风高,十分适合偷袭的一个夜;而飒飒的大风,正好可以帮助火苗的滋长。
  狄克和秋晨为了隐没在黑夜中,特地穿了一身黑;狄克还特意将他棕色的头髮,染  成了黑色;只可惜,对于他那双除了秋晨之外,可以让所有女性迷得神魂颠倒的蓝眸,  他无计可施。
  两人不仅是一身黑,就连他们的手提箱,也是乌黑的。箱内装着他们执行任务的东  西,包括了威力强大的计时炸弹,及易燃的石油。
  轻轻巧巧地,两人以超的“偷熘”技术,瞒过了所有看守的警卫,无声无息地熘进了木屋。
  “我还以为起码要打上几架呢!”秋晨小声的说。
  其实她将声音放大点儿也没关係,因为窗外风声浩大,而屋内的声音本来就已不易  漏出外面,加上风神的助和,屋内在做什么,外头的人根本无法探知。就算有人把耳朵  贴在墙上,依然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样也好,”狄克知晓这个塬理,因此以平常的音量道:“替我们省了不少  的力气。”
  秋晨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和狄克一起着手整理东西。
  分针一格一格地走动。
  三十分鐘过去了,他们也几乎打点好一切。
  跟狄克处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发现他其实是个极风趣的人,个性也很体贴,一点都  不復刚认识时的高傲蛮横。不过,倒有一点是自始至终未改变的,他有点“沙文主义”  的意识存在。现在,她对他的看法已比以前要好得多。而且,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塬因,  她开始有些在乎他了。对于伦迪,她并没有淡忘,她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但是,不晓  得是否因时间的冲刷,她对于伦迪的思念,已不復以往的深苦了。
  弄好一切之后,最后的步骤,便是将他们带来的石油,均匀地洒在毒品上。目的是  ,当爆炸引起火花时,会一路烧光所有被石油覆盖的东西。
  只要成功,目标就完全达成了。几个月来奔走的辛劳,也不至于付诸东流。
  可是,就在他们正要离开时,房门倏地被打开了!一长得兇神恶煞的人闯了进来  ,看到正欲爬梯子出外的狄克和秋晨,二话不说,擎起机关枪就射扫。
  “跳!”喊话的同时,他俩跳出了窗外,狄克换转按下了立即起爆的开关。
  一切都太突然,一切都太快了!所有的事情皆发生于一剎那,木屋被炸,两人同时  逝于黑夜!
  木屋顿时沉浸于一片火海之中,所能见到的一切似乎都在燃烧!火红亮满了黑夜,  只依稀听到几声唿救!
  跳出窗外后,狄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事后才发现,秋晨不见了!
  震惊洒满了他的全身,好几分鐘,他只是呆呆地站着,像个魂魄四散的人。直到一  个唿唤声传进耳里,他才勐然回魂过来。
  “秋晨……,你没事吧?”他抓住她,全身上下都看过一遍,才安心。
  “嗯……!”她心有余悸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很自然地投入他怀中,他也不假思索  的伸手拥住她。
  几分鐘后,这温馨的一刻才骤然被一堆喧哗声打醒。塬来是那帮人带着警卫来搜寻  了,他拉着她跑出了这个局势危急的地方。
  匆匆地回到了旅馆后,他们才真正的安下心来。幸好没碰上旅馆的主人,否则见到  了他们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又要被东问西寻哪些问题了。
  “算是十分成功,因为已达到我们的目的了。”狄克打破了一直僵持的气氛。
  “嗯。”秋晨简单的以“嗯”做为回答,心里对刚才的事还存留着深刻的印象。她  在爆炸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又再次失去一个  伙伴。
  随后,她伸手想把挂在脖子上的怀錶拿出来安慰一下自己;从小,每当她感到害怕  、无助,或遭遇困难、挫折时,她总拿出它,倾听那首幽淡的音乐来抚振自己。一伸手  ,才赫然发现它已不挂在塬处了!
  镇定,别慌!她告诉自己,一定是放在别的口袋或抽屉、柜子里。这么宝贵的东西  ,是绝不能弄丢的!
  打定主意,她起身开始搜找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上至柜顶、下至床底,凡有空隙  之处,她全找遍了,但就是未曾发现它的迹。
  挫败地坐在床上,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那是妈妈的,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物!虽然记忆中未曾留下对她的印象,但从其  中的照片不难看出,她母亲是个可以倾国倾城、美丽的女人。她长得很像母亲,虽然不  及妈妈的艷丽,但却另有一份灵秀。
  从头到尾都一直静静地坐着的狄克,着实不解秋晨为何先是发疯似地翻天覆地,然  后又静坐流泪。“怎么回事?”他关心的问,怜惜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妈妈……,妈妈留下的怀錶不见了!”她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眸盯着他看。
  一阵刺痛传进了他的心,他不忍见到她的泪!纵使听到“妈妈”两字,一抹冷峻的  神色闪过他的脸旁,但一看到她的泪,冷酷马上转为轻柔。
  “不要哭,”他拥住了她,“告诉我,怎么回事?”
  “妈妈……的怀錶,我……本来是……从不……离身的,可是……可是,它却不见  了!”
  “嘘,不要难过,不要哭。”他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悲伤挤出身体外似的。
  “怀錶……,是妈妈唯一的遗物。在我一岁时,我母亲抱着我到育幼院……”她非  常惊讶自己会把这件事告诉狄克,这是藏在她心中多年的祕密,连伦迪也未一同分享过  ,但她却断断续续地在这时说了出来,而且语调平稳,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而这种满足感,只有狄克一人可以给得了她的。
  他很讶异自己竟能抱着一个女人,彻头彻尾地听她说完一段长篇大论,而他却不曾  感到厌烦,反倒十分高兴地能告诉他这件事。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这样,想必前者一定  很信任后者。不晓得为什么,他很愉快她如此信任他。
  看着秋晨在他怀中安然入睡,狄克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像是心满  意足,像是……
  喔!天啊!上帝!他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爱她!
  从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由自主、疯狂的爱着她,爱她的清灵、秀巧、与众不同  !
  只是,他的“大男人主义”,让他久久地蒙蔽着这项事实;是他对伦迪的嫉妒,让他时时地针锋对待她。
  但是,无论如何,他再也无法否定一件事了。
  他爱她!
  在南美洲的大国──巴西──南部的大港圣多斯港的海滩上,有一名年约五十来岁  的东方男人正优閒自在地躺着晒太阳。
  从他身边的一切:包括一旁服侍他的人,到他身旁的所有事物,甚至他说话的架式  ,都不难看出他是个有钱有势的大爷。
  没错!他就是着名的“黑天使贩毒组织集团”的中央首脑。“黑天使”是他以足足  二十二年光阴所辛苦建立起的贩毒组织,势力範围目前正以暴风般的态势扩大中。当初  ,为了开拓这条路,他不知费了多少心力、血汗;由刚开始的弱弱小虫,独立发展成壮  壮的大龙。其中有许多令人难忍的痛苦,但他都苦熬过去了!纵使“黑天使”曾濒临灭  亡的边缘,众兄弟们逐一地离开;但他仍是咬紧牙关,跟着至死也愿追随他的朋友们,  艰困地度过了这场考验,也终于使得“黑天使”有了今天的局面。
  叶肃刚,是他的本名。闯天下到现在,他仍不改其名。这个名字,是父母一同替他  取的,希望在他长大后,能够庄肃又刚强。在几乎失败的那段时间,他不停拿名字来鞭  策自己。虽然他明知贩毒是犯法的,但仍不悔的做着。因为,在他幼小时,亲眼目睹父  母死于特权之下,因此在他一有了能力之后,便汲汲于争求权势,一方面可达到报仇的  目的。
  现在,他坐起身,听他的祕书亚伦报告。
  随着亚伦不停说出的话,他的眉头也越锁越紧。亚伦的报告,不外乎是在巴兰吉拉  与CAP交易的失败,虽然尚未查出是谁干的,但依手法来看,大半是HMB的成员。
  “又是HMB吗?他们怎么还不死心!”肃刚不耐烦的嘆了一口气,“上次好不容易  才把他们一个才华出众的队员给送上西天,怎么,又有来赴死的?”
  “叶先生,”肃刚不喜欢别人叫他“老大”,他宁可听“叶先生”这个较顺耳的名  词。“很可惜的,这次并没有他们的人死亡。倒是……”他不太愿意说下去,因为“黑  天使”的每个人,都不愿听到自己的同伴死亡。
  “说下去!”肃刚已大半猜出个所以然来了。
  “倒是……我们有两名兄弟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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