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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你会不会变成大野狼啊?”甜芸的心跳加速。
“如果我是大野狼,那你一定是七只小羊里,那只躲在挂钟里的聪明小羊。”季腾远乾笑。
“为什么?”
“因为大野狼吃不到它。”
门锁开了,外头果真有“大野狼”。“你干么留胡子?”甜芸泪流满面地瞅著坐在门边的季腾远。
季腾远立起身,轻柔地拥她入怀,低切诉说:“没有你的日子,我连胡子都懒得理。”
“对不起。”甜芸把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泪串串滚落。
季腾远捧住她的小脸,吻她哭肿的眼、通红的鼻尖,捕捉她的唇……苦涩的昨日已逝去,甜蜜同时在两人心底满溢。
“不准再一声不响地离开我。”
“嗯。”
“让我看看你的手。”他执起她的手指审视,破了皮,肿得厉害。
“不碍事。”甜芸不以为意。
“谁说的,我帮你上药。”季腾远拉著她坐到小客厅的椅子上,翻看药箱里的药,仔细为她敷上。
甜芸发现他竟是单膝著地,内心乱感动的。
“你是怎么知道树上刻痕的意义?”她问。
“因为我懂你。”季腾远在她手上缠上纱布,收起药箱,直视她的双眼。
甜芸被他炯亮的双眼看得好害羞,低下头去悄声问他:“那……我们的结婚,还算数吗?”
“怎么不算,立刻打包行李,把房子退了。”季腾远速战速决,只想把她带回身边。“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发号施令,我替你整理行李。”
他拉起她,往房里去,急著找行李箱。
甜芸见他这么心急,一时竟然兴起玩心,搂紧他的颈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想绊住他。“那么急做什么?”她俏皮地瞅著他,唇轻刷过他的,吐气如兰地对他低语。
但血性男子怎堪这诱人的挑逗?蓦然,她的腰肢被他钢铁般的力道箝住了,唇也被深深掳获,他火辣地、相思欲狂地吻她。
她被他十足狂烈的吻摄住心神,这本来只是一个玩笑,却引发了两人心中如烈火的渴望,且来势汹汹,无法扑熄。
她知道他正解开她的长裙,她任它飘落到地上,他将她双腿间神秘的柔软推向火热的阳刚,她心跳得好狂,为他神魂颠倒。
他的手穿过单薄的屏障而来,进入幽禁之地,缠住她润泽的情丝,款款游栘,触动她的感官,两个人的身子都像著了火般炙热。
他更深入,惹她心神荡漾,箝在腰际的手也下安分地向上移来,探入她宽松的衣衫下,找寻醉人的柔波,解放要命的束缚,只想更贴近她的心跳。
而她的手也不自主地移动,她不要他的衣衫,只想他们之间毫无障碍,紧密地相贴。
他无声地褪去衣服,热情地将她压抵在墙上,吻得更深,纠缠得更紧,让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几乎融化在他钢铁般的怀抱里。
在热情即将引爆之时,他缓缓地推开她,用目光爱抚她完美的曲线、她微乱性感的长发和害羞的双眼。
“要……到床上吗?”她颤抖著,气喘吁吁地呢喃。
“那不是我们的床。”他笑得神秘,眼中盛著无限的爱怜,俯下唇再次亲昵地吻她,吻得她身子颤抖,才褪去自己最后的防线。
“背过身去。”他低语。
她有点无措,踌躇著不知该怎么反应。
“别那么紧张。”他温柔抚慰,撩去她的长发,吻落在她纤柔的背上,顺著曲线而下……
他缓和地移动,并不想伤了她,直到她身子不再紧绷,他才全力冲剌,到达紧窒深处,两人沈浸在颤栗的快慰中难分难舍……
一个月后,美国纽约市的顶级公寓里。
一早甜芸幸福地睡到自然醒,身畔亲爱的老公已上班去了,照例她知道他会为她做一盘太阳蛋、两片烤吐司、一杯鲜奶放在床头。
她伸伸懒腰,眼睛瞄向床头的早餐,每次看见这早餐,她心底都感到愧疚万分。不禁想到古时候有个懒女人,她做什么都懒,连煮饭也懒,有一天老公要出差,怕她懒得煮饭没饭吃,于是做了一圈大饼套在她脖子上,让她饿的时候可以有东西吃:可没想到老公出差回来,老婆仍饿死了,脖子上的大饼只吃了嘴巴附近的,其他的都懒得吃……堪称空前绝后的懒女人!
她真怕季腾远会以为她是个懒女人,因为嫁给他的一个月以来,她都不曾为他做饭,她根本是烹饪白痴,长这么大连高丽菜和白菜都搞不清楚。
本来她还想自己终于要甘心过著洗手做羹汤的日于,没想到洗手简单,做羹汤她完全没经验,以前在台湾时吃食都有管家婆婆照应,一下子要靠自己打点,她完全没辙。
季腾远上班后,她的午餐就吃面包果腹,晚餐就靠季腾远接济,可他天天煮同样的东西,就是起司义大利面,一点创意都没有,吃久了还有点反胃,但她也没法子改变,因为那居然是他来美国,五年如一日的唯一一道主食,他们两入都不是做饭的料。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若是自己有份职业就好了,可以有理由不做饭,她真想当职业妇女,很想跟季腾远提这件事,又怕他不答应。
沮丧地抓抓乱发,打了个呵欠,下床去拉开窗帘,让灿烂的阳光照进室内。俯瞰二十楼下的市街已十分繁忙,但良好的隔音一点也听下到外头车水马龙的声音。
忽然她听见有人开关大门的声音,室内的安静使那声音听来更清晰。
糟了,会不会遭小偷了?!她一个人在家又手无寸铁的,该怎么办才好?
她提心吊胆,沿著墙悄悄走向客厅,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忙著把大包小包的菜提到厨房,这个慈爱的老人家她再熟悉不过了。
“管家婆婆。”她揉揉眼睛怕自己看错了。
管家婆婆转过身来,笑眯眯地说:“小姐,睡醒啦!快去换件衣服,魔鬼训练要开始了。”说完她进了厨房。
甜芸瞠目,什么叫“魔鬼训练”?还有她老人家怎会突然来美国?
她赶紧掉头去梳洗,换了素净的家居服,又匆匆赶到厨房,管家婆婆正俐落地洗菜。
“婆婆,你怎么来了?”甜芸呆在一旁看著。
“还不都是少爷,他要我专程来美国照顾你,帮我办了移民:他说你啊,天天吃面包,怕你面包吃多了,迟早要犯胃疼。”管家婆婆边洗菜边说。
甜芸真的很意外,她老公居然为了她的胃,大费周章的请来管家婆婆,这份关心令她心窝好暖。
“美国可不比咱们家乡啊,要吃什么都不方便,但现在‘老身'亲自出马,他就放心了;不过小姐,我可不只是来做饭,还要教会你做饭,你知道为什么吗?”管家婆婆笑眯了眼问。
“给我鱼吃,不如乾脆教会我钓鱼吧!”但她不擅长钓鱼……呃!该说是不擅长做饭。“要像你一样能煮一桌满汉全席,对我而言是难题哦!”
“但是若能为亲密爱人煮点像样的饭菜,那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婆婆很有智慧地回答她。
“说得也是。”甜芸点了头。“那……什么时候开始魔鬼的训练?”
“就下午喽,准备好晚餐,等少爷回来吃。”管家婆婆精神抖擞地说。
甜芸卷起衣袖,斗志高昂,打算好好学,让季腾远刮目相看!
下午一到,她兴致勃勃地来到管家婆婆的训练营,第一课是煎鱼。
甜芸真不知怎地,这锅铲老跟她不对盘,害她把鱼皮弄得稀烂,最后让那条鱼在翻身时骨折,失败!
炸虾,她顺便把自己的手也入锅,幸好油仍是低温。炒菜油烟过大,她把自己呛得半死。煮汤要先熬大骨,她把抹布一起入锅,最后管家婆婆的眯眯笑变得很魔鬼,她只好哭丧著脸,落荒而逃,打算耍赖不学了,拿了电话,打算向老公道歉。
CS电脑营运大楼的负责人办公室里,秘书一听是老板娘来电,立刻列入紧急来电,交给正在开重要会议的季腾远。“老板,你的电话。”
季腾远不用问,就知道是他亲爱的老婆。
“老公。”甜芸先撒娇。
“怎么了?婆婆来了吗?”季腾远暂停了会议,走出会议室接听。
“来了,可是,你能晚一点到家吗?”
“为什么?”他讶异,上了一整天的班,就是迫下及待要下班回家抱抱她。
“晚餐被我搞砸了,婆婆要重新弄过。”
噢!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怎能影响他准时回家。“有婆婆在,你就别在那里搅和了。”她大小姐不会做饭,他一清二楚。
“可是婆婆说要教会我。”
“不不……你不需要会做菜。”季腾远低声笑著。
“真的吗?”那太好了。
“当然,用你来做菜多可惜。”他仍笑。
“那我还能干么?”甜芸心想说不定他会说,她还是适合有份工作。
“回家再告诉你。”他性感地低语。
“噢!”她期待著,还真儍儍地应了。
挂上电话后季腾远忍不住偷笑,他的老婆实在太可爱了,想到她就在家里等他,他就工作得特别起劲,只想快点把工作做完,回家陪她。
他微笑地走进办公室,没留心所有的眼睛都羡慕地盯著他瞧。
尾声
六点,季腾远准时到家,一见到甜芸就在门边等著他,立刻将她扯到怀里抱个过瘾,但她今天可没有热烈地亲吻他。
“怎么了?”他瞧她一脸失意。
“今天学做饭,我把抹布也煮了!”甜芸把玩他的领带,试探地说:“我当惯了职业妇女,做饭是学不来的。”
“说过了不用你做,我这就去告诉婆婆。”季腾远放下公事包,要找婆婆去。
“不行啊!”甜芸拉住他,低声说:“这样我面子会挂不住的,我答应婆婆要学的,除非……”内心有个声音催促她把心意说出,她很想说……
“少爷你回来了——”管家婆婆出现,给了季腾远一个热情拥抱。
季腾远也欣然抱抱婆婆,问她搭机有没有累著,司机送她去买菜的超市习不习惯等等的家常话。
“很快就习惯了,放假有空我还要到处去玩呢!”婆婆可开心了。
甜芸站在一旁,只好硬生生地把话吞回去。
“来来来,你们俩快来尝尝婆婆做了一桌的好菜。”管家婆婆拉起两人的手,把他们带到餐桌。
一看到婆婆最拿手的菜色,那香喷喷的红烧肉、最下饭的鱼香茄子、热腾腾的火锅……季腾远和甜芸两人简直感动得要落泪了,两人立刻坐定,大口大口地吃下这最营养丰盛的一餐。
晚餐后季腾远衔著牙签,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著看著,觉得有种空虚感。原来是今晚他的小女人没有腻在他身边,而是不见人影,他起身寻她,发现她贤慧地待在厨房里,把碗盘堆进洗碗机里,瞧她一副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冷不防地从她身后搂住她,问她:“怎么不交给婆婆做?”
甜芸耸肩。“婆婆不会用这个机器。”
“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季腾远没忘她似乎有话要说,却被迫中断。
“我想有份工作。”甜芸把所想的说了。
“可以啊,我正缺一个提公事包的女仆。”季腾远逗弄她。
甜芸鼓起双颊,侧过头去,瞧见他有点痞、有点帅,也有点坏的表情,冷哼一声不理他。
季腾远邪笑,硬是把脸颊贴住她的。
甜芸仍不理他,只管忙自己的。季腾远只好一本正经,扔了口中的牙签,庄重地看待她的提议。她会这么说,他可以理解,成天在家,她一定很闷。
“到我公司来,我派一个职务给你。”这对他而言是举手之劳。
“别闹我。”甜芸没有信以为真。
“我说真的,你可以专门帮我接电话。”他立刻编派。
要她当接线生,这倒是份不赖的工作,既轻松还可以无时无刻看到他。甜芸不动声色地窃喜著。
“如何?”季腾远问。
“然后回家后再帮你暖床?”她故意嘟著嘴,睨著他说:“当我是贴身女仆啊?”
“不行吗?”他圈紧她,知道她的“要害”,不留情地吻她白嫩的颈窝,吻得她狂笑。
“可以、可以,永远只服侍你一人就是了,主子。”甜芸拗不过他,不断地笑著求饶。
季腾远这才放开她,令她转身面向他。
“心甘情愿吗?”他俯下头去,额头抵住她的,温柔地问她。
“当然,而且是百分之百的情愿。”她深情地呢哝,心底雀跃。
“那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我很满意那份工作。”她说,两人的唇轻轻地触碰,烙下了爱的印记。
她知道他深爱著她,而她生来就为了他,情愿贴著他、缠著他、爱著他,直到永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