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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一震。若这是一句打击人心的话,那他还真是懂得如何打击她呀!
“你无话可说了?”
“你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吗?你根本就认定了我有罪。”
“你的脱罪之词我没兴趣。”也许是说够了,也许是见到了他所想见到的属于她的苍白,他止住了这个话题。“既然你来了,等会儿就一道走吧!”
“去哪里?”
“你该不会以为贴身保镳只需要陪我喝茶聊天吧?”他斜睨了她一眼。
“当然不是。”
“那就是了,跟我同进同出才是你的职责所在,懂吗?”
“我知道了,但是陪睡的事我不做。”倪想想先把话说在前头。
他轻佻地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对你真的有兴趣吗?哈,笑话!”说罢,看也不看她一眼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倪想想在原地,痴愣地想著——她接受他的委托来到这里,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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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去哪?”倪想想跟在齐磊的身后问。
自从搬来跟齐磊同住之后,她已经很习惯他不定时的工作了。
原来艺人的饭碗真的是不好捧,除了早晚不分,还要健身、练歌喉,有本事一点的,还得演电影、背剧本,身边还随时跟了一堆保护他的人。
说真的,她很佩服他的能耐。
不过他这么忙碌的结果,倒是让她松了口气,否则依他那天丢下的狠话,她真不知道日后当齐磊不需要她了,又会怎么伤害她……
“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多穿一件衣服!今天我们要去山里。”
“什么山?”
“问这么多做什么?”齐磊白了她一眼,纳闷她为什么半夜起床也能保有好气色。
啊!是了,他在摄影棚里赶拍戏,她在外头睡觉,最轻松的事都教她做了,当然气色红润;相较之下,他的黑眼圈愈渐严重、肝火也旺盛得很。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工作地点,好做万全的准备,别忘了,恐吓你的人还没有揪出来。”她提醒道。
“不需要,那种小人招数吓不了我。”他若是怕,就不会回国了。
“那你何必请保镳?”
她的话,教齐磊一愣。
对她,他确实有矛盾的心态……但,那又怎样?他只不过是还未想到怎么处置她罢了。或许当他接获恐吓信时,这女人才是最高兴的人。
一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沉。“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你费了这么一番工夫把我找到,设计让丞华签下台约,逼我日夜跟在你身边……你现在才说不关我的事?”
她生气了,但不知是气自己为他担心太多,还是气他不珍惜生命多些。
“我说了,让你来是应付我的需求,其他的,你不用管。”他刻意贬低她的价值。
闻言,她深吸了口气,像是在抑制怒火。
他要是不将恐吓事件当一回事,她大可不管他的死活,但是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她,轻忽掉某些讯息,只会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岂能不管……思忖至此,她已明白,自己永远都做不到不管他。
尽管如此,她仍是佯装无所谓地说:“随你。你要出门了吗?还是要等那些柔道高手过来?”
“今天不等他们了。”说完,他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走了出去。
“喂,等等我。”她一直没机会问,为什么只有她这个“贴身保镳”必须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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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清冷的风吹拂,空气中带有沁凉和清新的味道,灰蒙的天际间,有股忧郁、怅然的美丽。
眼前是一大片的苍松翠柏,下方是碧波潋滥的湖泊,看著看著,四周的氛围又维持著静悄悄的品质,久了,倦意浮现——
“哗!”的一声,吓走了倪想想身上所有的瞌睡虫。
猛地睁开眼,发现前方什么也没有,倪想想转头骂道:“你干么吓人?”
“你是我请来的,我都没睡你睡什么?再说,有保镳在打瞌睡而雇工在开车的道理吗?”
“你很恶劣耶,让我睡一下会怎样?”倪想想气闷道,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
“容我提醒你,你已经不只睡一下了,我可不是请你来睡觉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有那么多保镳,为什么不用轮流……咦?!对呀,等我回去就去找他们商量。”她没必要天天跟前跟后的吧?
“不准!”齐磊重踩煞车,她差点儿往前摔去,好在有安全带。“我不是请你来享福的,倪想想。”
“我有想呀!就是有想才会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她接口,可话才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你干么拿我的名字开玩笑?”
“开玩笑?!我可没有那个心情。我说过要怎么做就会怎么做,你不要以为可以这么轻松过日子,等一下我就会要求公司调走其他保全人员,以后就由你一人负起所有的保全工作。”
又来了!
他究竟是想怎么样?
“我没以为什么,反正我是你请来的,你要怎么做我只有依你。”他要这么浪费自己的钱,她没有意见。
闻言,齐磊眯起眼,目光锁在她的唇瓣上。“你总算承认了,谁买你你就跟谁是吧?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什么?”她瞪大了双眼,连抽了好几口冷气,教冷意灌满她的身体、五脏,而这些竟然比不上他冷言冷语所带来的力量!
冷到极点!
“说吧!多少钱?”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我、我、在、卖?”
“不是吗?”他邪肆地笑问。“你又何必装模作样呢?老主顾有打折吗?”
“啪!”冲动地,她甩了他一个耳光。
他的眸光更冷。“你敢打我?”
“我、我……都是你说话过分!”
他骇人的目光灼灼地锁著她,教她呼吸困难。
他看起来好生气……
他到底想怎么样?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过分!”他撂下话,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拖了过来,压在方向盘上。
他们是那样的贴近,教谁也挣脱不了对方。
心——似擂鼓般,怦怦怦地狂敲著。
“真会装可怜、博同情啊!说,你用这招骗了多少男人?”他啧啧地摇头,浑身充斥著危险。
“我没有!”她挣扎,学了那么久的跆拳道却在此时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她将问题归咎于空间太窄,执意忽略自己其实还是有那个力量一拳打昏他。
“算了,那不重要。”她的胸脯因呼吸急促而起伏,在他的眼中仿佛在诱引他攫取般,他已乱了思考,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偎向前,一口吮住她的前端。
“啊——你、你在干什么?”她浑身僵直。
“别动。”他没有停止动作,甚至还伸出大掌抚弄她另一侧的浑圆。
“嗯……不要……”一股酥麻感窜过全身,她下意识地弓起身。
齐磊嘲笑地看著她的反应。“不要?!你可真会口是心非。”
她一听,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她的神情羞愧,忙不迭地推开他;只是不论她多用力,他还是在她面前。
“你喜欢玩欲拒还迎的游戏吗?可惜……时间不够,我没时间陪你玩。”他恶意曲解她的意思。“我告诉你,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因为这回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那年,他太轻易放手了,才会让她过了这么多年逍遥的日子;现在,他回来讨债,誓言要让她承受当年他所受的苦。
“什、什么意思?”她愣住,惊异地看著他。
“你心知肚明。”他冷著脸将她推回座位上,摆明了不愿意再和她谈下去。
他对她,就像在使用一张卫生纸般,需要时随手可得,不需要时抛弃也不感到可惜。
难道,她再也要不回他的温柔了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猛地揪紧,再说不出一字半句……天哪!她怎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局面?
“我们要走了,你还不把衣服拉好,是想继续吗?”
“当然不是……”她垂下头,佯装整理自己的仪容,乘机掩饰自己因忍耐而不肯落下泪水的红眼眶。
第五章
“茗烟!相信我,我是爱著你的。”
“不,你别再骗我了,你爱的是姐姐,不是我……呜……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倪想想被一阵呜咽声吵醒,回神之后才发现自己在车上。
“……好,你说你爱我,那就跟我一起跳!”凄厉吼叫的女声拉回她的注意。
循著声音望去,几个人在五层楼高的地方拉扯,旁边有三台摄影机和工作人员。
原来他们已经开始拍戏了。
齐磊呢?
他怎么没有叫醒她?
她搜寻著他的身影,没想到,那个女人抓著的就是齐磊。
此刻,他穿著一套黑色西装,脸上是苍白的,但仍不掩他俊逸、优雅的气质,他带著颤抖的唇瓣吐出爱语。“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倪想想看著此时的他愣住了。
是怎样的深刻爱恋,教他如此苍白、无助?
眉宇间的深愁似在说明他的无可奈何,而他眼前的那个女人,在见了这样的他之后,仍是不相信他的爱?
是他的演技太好了,还是她太入戏了?
她竟然天真的想取代那个女人,和他在一起,永远永远……
“好!我陪你跳。”齐磊的声音打醒她。
他要和茗烟殉情?!
她的心紧揪了下。
“好,卡!”
导演的指令传来,工作人员忙不迭地先去布置下一个景,而演员们则回到休息的位子上等待。
当她视线正好和齐磊对上时,只见他眉心紧锁,旋过身对著饰演茗烟的女主角说:“我们先来对戏。”
“磊哥,你好敬业喔,休息一下都不肯。好,你等我,我喝口水就来。”
磊哥?他让她叫他磊哥?
她敛下眉,一股黯然袭上心头——
“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你比较好耶!你的名字定单字,连名带姓叫很不礼貌,不然我叫你磊哥好不好?”
“不好!什么哥不哥的,我又不想做你哥。”
“哎,这样叫比较亲嘛……”
那是当年她和他之间的笑语,齐磊或许忘了,但她依然清晰记得。
最后,他还是不肯让她叫他磊哥,但,现在他却让那个女演员叫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花心证据再添一桩,她还想再见证几次,才能教自己彻底心死?!而自己和他方才的亲密行为,又算什么?
他专注于一个女人的眼神,是敦谁也抵挡不了的,这她早就知道了,可是……
随即她想起了他的花心,忍不住地想贬低他的能耐。
一个花心的男人来演文艺片,想赚取谁的眼泪?
她吗?
是呀!她确实为他哭过,不只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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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戏,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齐磊坐在椅子上,两眼紧闭,任化妆师在他的脸上“卸妆”,脑海里却禁不住浮现出她的容颜。
从他回国找到她之后,纷乱的情绪就一直困扰著他。
刚开始,是执行报复的坚决,等知道她身为保全公司的幕后老板,并且过得很好之后,他有丝愤怒;但不可否认地,他松了口气,至于那是为了什么,他不愿深究。
可是在经过了早上的亲密接触之后,他清楚自己仍对她贪恋,而且不仅仅是生理因素而已……这个发现教他害怕。
怕的是,再继续面对她,他会变得不像是自己,甚至,会忘了她曾经的背弃!
不,不行。
绝对不可以。
他怎能心软呢?
说好要给她一个教训的,现在怎能因为紊乱的心情而改变呢?他可是恨了她七年哪!
思及此,一颗心冷硬起来,决心不再为她改变主意!
霍地,他睁开眸——
“阿七,不用弄了。”
他阻止化妆师的动作,随后站了起来,走向他的车子。
玻璃黑鸦鸦的看不见里面的人儿,但他并没有看见她在外面,想必是在里头睡吧?他咬牙,制止住自己差点儿又失序的心软情绪。
“叩叩叩!”他敲著副驾驶座的车窗。
车窗缓缓地降下,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她略微肿胀的双眸。
她哭了?
来不及压下满心的疑问,她就出声打断了他。“什么事?收工了是吗?”
凝望著她似乎不受影响的面容,有股强烈的不悦袭上心头。
他眸光一冷,淡漠地说道:“你现在马上开车去买九十九朵玫瑰花回来。”
“玫瑰?!”她一愣,视线落在车外的天空。
天色是黑漆漆的一片,直觉告诉她,时候不早了。
“没错,就是玫瑰。你现在马上去买,等恋晶下戏正好送给她。”
“你要留下来等?”看他已换去了戏服,她猜想他的部分应该已经拍完了。
“当然。”他一脸理所当然。
倪想想强抑下心中泛起的酸楚以及猜测,因为那只会令她的爱情变得难堪。
“你让我超时工作,我要算加班费。”
“随你,总之,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花。”
“这不是我的工作内容。”
“你的老板是我,你就要听我的。”付钱的是大爷,她不会没听过吧?
“如果这个老板要求我做分内以外的事,我就有权利拒绝。”
买花?!
她要不要替他追女友、写情书呢?
忽地,她的心隐隐作痛。
“哦?!你也承认我是你的老板了?那么,一个小时内、花!”
她简直不敢相信,从接手保镳的工作至今,他从来不曾拿老板的头衔压她,但是今天他却为了讨某位女星开心,就要求她在深夜下山找花店买花,并且一个小时来回!
他坚决的表情、不容置疑的口气、提出的不合理要求……在在都令她的心下沉,以极快的速度。
隐住喉间溢出的酸苦滋味、眼底又热又涩的水气,她咬著牙道:“我不是代客服务的花店人员,如果你一定要我兼职,可以,两个小时三千元,加班费另计。要不要我顺便带个早餐回来?”
倪想想故意瞥向齐磊身后那一大票人。
“三十人份的早餐,算一算一万元有找。哦,我当然不会忘记替你和你的爱人在华纳影城买早场的电影票。‘免死金牌’可以吗?还是你们比较喜欢去‘薇阁’?”她是故意这么问的。
她居然知道“薇阁”这间风格特殊的情趣饭店?!
她跟谁去过了?
他不在的七年里,她的感情世界是否一如他现在所见的空白?
一丝迟疑方起,却很快地被自己挥去。
不管她的感情生活多么的多采多姿,都不关他的事!他如此坚定地告诉自己。
眼见他认真地思忖起来,那漫长、沉重的凝窒气氛,却像是他对她的故意折磨,教她不禁后悔。
万一他的答案是后者呢?她该如何自处?
良久,她还没有想好答案,他便宣判了——“带早餐回来就行了,薇阁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他们真的要去薇阁……
她一震,忍不住倔强地应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国际巨星也偏好此道。”
“这就用不著你管了,快去快回。”他板起脸,身子离开车窗。
“你大老板有交代,我不敢误事,放心!”她气得走下车,用力地关上车门,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她必须藉著这件事分散注意力,以免那即将决堤的泪进流而下。
她发动车子,以超高时速倒车,驶离现场,那加速的模样就像是在回应他一个小时来回的要求一般。
小心……
他想要出声提醒她,但却硬生生地被自己咽下;她只是意气用事,他没必要为她担心。
是了,他把她找来、带在身边,不就是为了要就近折磨她吗?
可为何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跟著像丢掉了什么一般?
为何在她那双肿胀的眸子望著他的时候,他竟也有想哭的冲动?
这,究竟是……谁折磨了谁呢?
他伫立在原处,久久、久久,没有答案。
顺著弯曲的坡道疾驶而上,山里仿佛被黑雾罩上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天色虽然比一个小时前还要明亮些,可她仍屏住呼吸,不敢松懈。
她将身躯贴紧方向盘,一对杏眸全神贯注地看向前端的道路,不知是车内的冷气让她浑身发凉,还是从心底泛出的冷意教她止不住发颤。
身冷、心也冷了……
出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花店,在店员羡慕的眸光目送下,她捧著大束的玫瑰花,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那花,是她替旧情人送的。
他一声令下,没有她反驳的余地。
就算她是深夜独自下山,他也没为她担心过,那么,她有轻微的夜盲症,想必他也不会在意了……
思及此,她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苦笑了声。
如果医生判定她会死于夜盲,她一点也不会意外。
不,她还年轻、还不想死,尤其是为一个不爱惜她的男人死!她在心底想著。
突然,前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