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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顾胜叫来两个银衣会弟子拖他出去。“带他去看大夫!”
也只有他才会做这种傻事,把人打伤了才想到送人去看大夫。
羽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拿出饭钱摆在桌上。
“我们走!小电电!”羽仙打算一走了之。
张顾胜急忙挡住羽仙去路。“属下参见夫人!”
一阵哗然,客栈中议论纷纷,连店小二的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
这天仙一般的小姑娘竟是银衣会的魁首夫人?
羽仙冷淡地看他一眼,又继续绕道走开。“我不是什么夫人!”
张顾胜赶忙追上前去说道:“属下该死,请夫人你治属下冒犯之罪!”
羽仙冷笑数声。“是什么使你对我另眼相待?”
张顾胜惶恐道:“少爷醒来后不见夫人踪影,便忧心忡忡地四处寻找,请夫人你稍作逗留,少爷马上就到!”
“找我?他应该多休息几天再出来走动的。”羽仙感动地说道。
张顾胜见羽仙总算有些软化的趋势,才心安下来,若他这次再没将夫人安顿下来,少爷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由这次的经验他才得知,这个小小的女子是他最尊敬佩服,且如兄弟般相亲相爱的少爷最重视的人,他的幸福和喜乐都将操纵在她的纤纤玉手中。
他以后不会再大意了,顾胜决定要替银浩书保护羽仙,并效忠羽仙如同他忠于银浩书一般。
第八章
银浩书一接到消息就和张叔策马赶来。
“这小子还好能将功赎罪。”张叔老怀宽慰地笑道:“他已经把整个东厢房包下来了。”他拍拍银浩书的背。“快进去吧!”
银浩书拋开老人,心急地往客栈东厢走去,恨不得立刻就在羽仙面前,对周围好奇的眼光毫不在意。
夜色阒黑一片,东厢只有一间厢房点着灯,他在门外稍作迟疑后就径自进入。当见到他深情所系的柔弱背影时,银浩书心旌震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羽仙像等候处决的犯人般屏息僵坐着,自决定要见他就已有了最坏的打算,所以羽仙老早就打发侍女出去了。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双手平放在羽仙膝上。“为什么不说话?”他用炽烈的眼光投射在她身上。
羽仙垂首嗫嚅道:“你想骂什么就尽管骂吧!”
“来!看着我。”他温柔地执起她低垂的下巴。“我为什么要骂你?就为了你意图谋杀亲夫这件事吗?我不相信你真的后悔!”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银浩书能了解羽仙至如此透彻地步。在这件极其荒谬的杀夫案中,她的确是不怎么懊悔。
唯一可以称得上有点愧疚的是——这件事她没有事先查明,以致差点犯下大错。
但是如果他真的想另外纳妾的话,羽仙认为自己仍会毫不考虑地这么做。
羽仙慧黠可怜地偷抬一只眼瞄他道:“你真的不骂我?不生羽仙的气?”
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银浩书心疼难过,他起身将她搂至怀中柔声安慰道:“我怎么舍得骂你?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羽仙落下莹莹泪珠抽泣道:“本来就是你错!害得我好怕、好怕……”
“怕我一命呜呼?”他爱怜地拧拧她哭红的鼻头,诙谐地说道。
“你还说?你还敢说?”羽仙抡起小拳头,不住地捶着他宽阔的胸膛,忘了他还算是大病初愈的病人。
银浩书一阵晕眩,松开了搂着羽仙的手扶住额角。
“你怎么了?”羽仙急得抓住他的手替他把脉。“你应该躺在床上调养几天才对,谁让你现在出来?”她用手摸摸他的脸颊、探探他的额头,十足的紧张模样。
银浩书白她一眼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谁让你趁我昏迷时跑出来?你知不知道当我醒来不见你有多心急?”
“真的?”羽仙芳心窃喜。“你有多心急?”
羽仙不待他回答,就硬扶他起来去床上躺下,他应该要多休息,羽仙这么想道。
“你这调皮的小家伙快吓坏我了,一听见你没人保护就自行离开,差点没教我急疯,娶你当老婆铁定短寿十年以上!”
羽仙嘟起嘴气道:“那你可以不娶!”
银浩书躺在床上一把拉下她,轻声说道:“可是若不娶的话,我恐怕连眼前都熬不过去了。”
羽仙闻言,紧抱住他哭喊道:“羽仙也一定要嫁给大哥,就算你不娶,我也要嫁!”
银浩书忍住满心感动的酸楚。故意说道:“看来是被你赖定了!”
羽仙破涕为笑。“我就是一辈子死赖着你怎么样?”
“求之不得!”银浩书爱怜地摩挲她的脸颊。“以后可别再喊我大哥了!”
“那要喊什么?相公妈?多恶心!”羽仙问到他脸上去。
“喊我名字就行了,我一直希望能听见你喊我的名字!”银浩书轻啄着送上门的甜点。
羽仙有点害羞地转过头来。没想到正好安枕在银浩书备好的手臂上。他的名字嘛……
“你一定很少赌钱。”羽仙打趣道。
银浩书对那种促狭笑容太熟悉了,每次羽仙想整人时就是这副表情。
“我是很少赌钱没错!”虽说小赌怡情,但银浩书平日哪有闲暇去赌钱?“你怎么知道我不赌钱?”
“因为你叫‘好输’,又姓‘银’,一个人的银子如果很容易输,又怎么会想赌钱?”羽仙强词夺理。
银浩书笑骂道:“你这小鬼头!”
羽仙也笑倒在他怀里,银浩书俯身吻住那爱笑的小嘴,良久……
他气息不稳地问她:“我们年底就成亲好不好?”
羽仙捣蛋地故意刁难道:“不好!我不想那么早就嫁人!”
“等过些天宫先生来之后,说不定会迫着你马上就嫁给我。”银浩书威胁她道。
羽仙脸色一变道:“舅舅会来?你通知他了?”
银浩书否认道:“我虽没有通知他,但这回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要是还不知道你在我这儿也不可能了!”
“闹事?什么意思?”
银浩书腼腆地说道:“这次为了找你,共出动银衣会三千儿郎,这等事情宫先生一定会得到消息。”
“哦!完了呀!”羽仙将脸埋入银浩书身侧呻吟。
银浩书难抑笑意地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有害怕的一天!从头招来,你为什么逃家到北方来。”
羽仙没好气地瞪着他嘲讽道:“怎么,我离家的原因你还不知道?我还以为银衣会的大当家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呢!”
银浩书被她酸溜溜的语气逗笑了。
“我是派顾胜去查没错,但是风家的风声很紧,查不出什么东西!”银浩书笑道。
“那当然,我家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家,而且……”羽仙顿了一下。“像逃婚这种事,舅舅也是丢不起这个脸的,不保密怎么行呢?”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原因呢?银浩书释怀笑了!
“逃婚?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不怕名声坏了没人敢娶?我那么惹人厌吗?听你这么一说……我的自尊受到了严重伤害!”银浩书抚心故作大恸状。
羽仙撑起手对着他解释道:“所以我不行那么快就嫁给你,那样做的话……我一定会被别人笑的。”
银浩书又好气,又好笑地翻身压住她说道:“不行,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嫁给我!”
“我们这样又跟成亲的夫妻有什么两样?”羽仙辩道。
“不行!”他决定的事情就要尽力办到。
羽仙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银浩书邪邪地将手伸进她衣内停在胸口。
羽仙双颊绯红,按住他不规矩的手掌。
“你不是要我解释认出你的关键吗?”他使劲揉着羽仙的胸口。“就是这儿泄漏你的秘密。”
羽仙逸出一声呻吟,她的胸口怎么会露出马脚……
“我的胎记?”她大惊失色。“你好大胆,第一天见我就剥我的衣服!”
银浩书叹口气。“你讲讲理好不好?我是替你免费诊治呢!”
羽仙摇头道:“我不嫁给采花贼!”
“采花贼?你少在那口没遮拦乱说,你要是再不快些嫁给我,万一咱们的孩子急着出来见爹怎么办?”银浩书恐吓她道。
“你乱说!我知道我没怀孕。”羽仙小心地看着自己仍平坦的小腹。
银浩书也学她低头望向自己亢奋的欲望。
“你现在是没怀孕,但很快就会了!”他下了结论。
羽仙的脸有如染上天边晚霞。“我们可以预防的。”
“但是我不想。”银浩书万般宠溺地画过她的秀眉,真情流露地吻遍她的脸庞。
“不行!”她迷乱地呢喃。
“为什么不行?”银浩书反问她道。
他迫切饥渴地吻着她,羽仙几乎都忘了反对他的原因和理由……
“因为你需要休息……”羽仙重拾一丝理智。
“谁说的?”他用浓重的鼻音说道。
“可是……”
银浩书用一记热烈得令人脸红的吻,堵住她抗议多多的小嘴。
“要知道我是医生,我说没问就没有问题。”
事实也证明他的确游刃有余。如今——一室旖旎春色在这简陋的客栈旅店中悄然上演。
银衣会总坛雷云山。
羽仙焦急地在浩然楼大厅踱来踱去,旁边有着陶裴临陪伴。
“他们怎么去那么久呢?”羽仙脱口道。
陶裴临答道:“夫人不必忧心,少爷可能是跟宫先生谈得投机,于是就多聊了几句。”
“我就是怕这样。”羽仙沮丧说道。
宫日清不负银浩书所望,果然循线索追查羽仙至银衣会总坛来。而银浩书在一接到消息后,就即刻下山迎接宫日清,从早晨接到现在,连午膳都用过了还没回来。
陶裴临好笑地看着她,经过这几天金颢和张顾胜给他的特训,再加上他的亲身体会,他已经对这位顽皮的准夫人有了最起码的认识。知道她老是爱讲一些别人无法会意的话。
他还知道她最恨别人不懂还充懂。
“属下驽钝,实在不懂得夫人您的意思!”他也乐得老实一点。
“这你还不懂?”羽仙耐着性子。“我怕他们聊得久是有三个原因。”
“三个?”原来还有三个原因呢!
陶裴临不由得开怀笑了。
羽仙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如果是我,一想起这三个原因……恐怕就笑不出来啰!”
“这么严重?这倒是激起我的求知欲了,请少夫人说来听听吧!”
羽仙板起脸,严肃说道:“既然你这样说……反正我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原因之一是……我怕浩书把我恶作剧的事向舅舅告状……”
陶裴临听了差点爆笑出声,幸好耐力过人——忍住了。
羽仙伸手两根手头继续说道:“原因之二就是……我怕舅舅把我平时恶作剧的行为向浩书告状。”
他忍不住了!陶裴临转过身将拳头放进嘴里,堵住即将出口的笑声。
“……第三,也就是这三个原因中最可怕的一点……”她打了个冷颤。“……我怕他们两人谈得太投机,以致觉得同病相怜,因而两人联手起来对付我,那不就是我的世界末日吗?”
羽仙发现陶裴临的脸涨成猪肝色。“咦?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诊一下?”
陶裴临当然不舒服,因为……他再不笑出来就要爆炸了!
“不……不用了!”他摇晃着手直往外退。“我只是……嗯……有内急,请夫人容属下告退。”
“嗯!看你憋得脸都紫了,可能真的很急。快去吧!不用陪我了!”羽仙很怕陶裴临会忍不住在她面前放屁。
他如获大赦般冲出去,才走出大门就开始狂笑起来。
羽仙觉得很奇怪。
“内急嘛!也没人叫你憋着,要上就去上嘛!那么高兴干什么?神经病!”她念念有词地说道。
一个人在这儿等得心惊胆战也不是办法,羽仙心想。
“还是出去等,还可以顺便透透空气!”她喃喃自语道。
所以这个可爱至极的小佳人就踩着轻快脚步出去了。
远方一阵骚动,羽仙很不优雅地站上椅子往下观看——一群像蚂蚁般的人群往山上移动。
“浩书回来了!”她高兴地大喊道。
羽仙跳下椅子撩起裙襬就往山下冲去,临走时还不忘交代人回去里头通知张敬。
“快去通知张叔他们回来了!”她回头喊道。
结果也不等人回答就急吼吼地冲出去,心想浩书若是见她出来迎接他,心里一定有说不出的高兴。
“天啊!怎么那么远呢?”羽仙停下来喘口气。
跑了已有一段路,前面的人看起来仍像米粒一样微小,羽仙光想到待会儿要走回去的路,就腿软得走不下去。
“怎么才这么点儿路就后继无力啊?疯丫头!”后头传来张敬调侃的声音。
羽仙回头,惊异地发觉老人竟神闲气定地站在她身后约三步处。
“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张叔!”羽仙的眼中透着佩服。“你看看我!喘成这样。”
“别小看我老人家这一把年纪了,年轻时练的功夫可是一点也没搁下。哪像你这种年轻小姑娘,才走没几步路就两腿发颤。”老人手撑着树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是走不动了!干脆就坐在这树下休息,算是……守株待免吧!”
老人也已经习惯她乱引用成语,只是淡然一笑随她坐在树下。
羽仙右手放在额前向远方眺望。
“张叔!你说他们还要走多久才会到这儿呢?我有些儿等不及了。”羽仙很没耐性地说道。
“大概要走一盏茶的时间吧!”老人估计道。
羽仙失望地说道:“这么久吗?走这么慢!”
张敬笑道:“不知道刚才是哪位小姐走不动,才赖在树下休息。”
羽仙噗哧一声笑了。
“那么无聊,我们来聊天好不好?”
“疯丫头,你想聊些什么?”张敬问她道。
羽仙想了想才说道:“张叔您只有顾胜一个孩子吗?”
张敬神色顿时变得很不自然。过了一会儿才答道。
“是的,我就只有顾胜一个笨孩子。”
羽仙笑道:“张叔真是的,连自己有几个孩子都要想半天吗?”
张敬尴尬地笑笑。
“张叔,既然您只有顾胜一个孩子,怎么您不替他的终身大事打算一下?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娶妻,是不是有些儿反常?”羽仙很鸡婆地管起别人家务事来了。
张敬无奈地说道:“我不是不想替他娶个媳妇。可是那个死小子,自己的条件差又爱挑三捡四,也不想想漂亮的小姐们又怎会要他?当然,不三不四的女人我是不赞成的,所以就拖到现在啰!”
“哦?那您替他择偶的条件是什么?”羽仙问道。
“还能期望什么?只要身家清白就行了!”
羽仙听了露出一脸献宝表情道:“您看小电电怎么样?”
张敬眼睛猛然一亮道:“好耶!那女孩人既标致又温顺,可是……她愿意嫁给顾胜那个木头吗?”
羽仙嘻嘻一笑道:“我看是挺有希望的,只是她没有明说而已!”
“但是那个死小子不肯听我的!”老人黯然道。
“什么话?”羽仙不平地皱起眉头。“婚姻大事当然是由长辈作主,他怎么可以有意见?”
张敬嘲笑地瞅着她,眼神中好象在说——这是羽仙在说话吗?上回“逃婚记”的精采女主角不知道是谁?
羽仙被瞧得不好意思地红了双颊。
“看!”她指着前方即将到达的银浩书等人。
幸好他们走得快,吸引了张叔的注意力。羽仙暗暗庆幸着。
情形有些不对,羽仙由气氛的僵滞可以感觉得出来,她四顾搜寻宫日清的身影却没见到人。
“浩书你们不是去接舅舅的吗?人呢?”羽仙不解问道。
银浩书将视线落在他挚爱的小脸上,温柔地说道。
“宫先生回去了!”
“什么?”羽仙轻呼。“他……”
“我们决定将婚期愈快举行愈好,他老人家急着回去替你准备嫁妆,所以就不上山来看你了。”他平静地解释道。
羽仙闻言微怒地跺跺脚道:“怎么你们说了就算?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的意见那么无足轻重吗?”
张敬故意咳两声,提醒羽仙刚才的话和对他所说的话前后矛盾。
羽仙狠狠地白了老人一眼。“算我没说!你们决定什么我都听。”
银浩书爽朗笑了。
“别这么不甘愿好吗?你让我怎么敢冒险来问你的意见呢?你说不定考虑一阵又决定不嫁给我了!”说完笑声又响成一片。
羽仙生气地转过身,不想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得意貌,反而看向他一堆生死兄弟们。
随银浩书出去的全是一些熟面孔,有金颢、张顾胜等人,还有一些他们平时的得力助手。她仔细审视他们的脸。如果有人暗暗嘲笑她的话……
嘿嘿!她就有了下回恶作剧的对象了。
大家发现羽仙的企图不禁大惊。每个人都忙不迭地敛起笑意如老僧入定般严肃。
突然,羽仙看见了一个生面孔,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