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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珞,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大哥他们曾有意将你许给我的事?”他忽然一提。
她收回眼神,神色自若的笑道:“还好你拒绝了,要不然,就要错过像宜瑛这么好的女子了。”知道宜瑛对他有意,她很乐于帮她一把。
“可是这趟回来,我很懊悔。”他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说。
“你这个决定很正确,完全不需要后悔。”她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容,说得一派真诚。她是感觉得出来永瑱似乎对她有好感,但她已心有所属,没有位置可以容下他了。
“可是我想挽回这件事,你认为我还有机会吗?”他试探的问。
“没有。”她毫不迟疑的回答,接着说:“永瑱,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见她拚命想将他推给别人,反而激发了他的傲气。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手的,她的推拒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她的决心。
“永璜那张脸确实比我俊俏多了,但若是要挑相公,应该挑一个有能力能够照顾妻小的男人才是。”
他的言下之意让锦珞觉得有些不快。他在暗损永璜没有能力照顾好妻小!
她敛起笑容,神色瞬间一冷,“我不认为永璜没有能力照顾妻小,更何况我自己就有能力可以照顾好自己,不劳你费心。”
永瑱强势的伸手扳过她的肩,两手扣在她肩上,不平的道:“锦珞,你这样不公平,你还不了解我,给我时间,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他这番话让锦珞一时愣住。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她长得也算清秀,有几个人追求过她,可是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直接的话。
她看着他,俊朗的脸上一派坚定,流露出一种誓在必得的自信。
她必须说,像他这样的男子,少有女人能拒绝得了他。但可惜的是,她的心里早就有了永璜,没有他立足之处了。
她轻声回答,“我劝你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把这些精力花在更值得的人身上。”
这时晚课结束,永璜扶着太后走出大殿,看见的便是永瑱的双手扶在锦珞肩上的这一幕,由于距离太远,他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太后顺着他的目光也瞧见了这一幕,略显疲惫苍白的倦容微微一笑,“看样子永瑱与锦珞似乎处得挺融洽的。”
闻言,永璜垂下眼,一旁石柱的阴影掩去了他脸上的神情。
当晚太后突然发起烧来,因此锦珞和永璜去赏日出的计划也不得不跟着取消。
由于太后年事已高,她这一烧,直到两、三天后才退,因此这几日锦珞一直随侍在旁不敢离开。
这日,服侍太后喝了太医开的药后,见她气色恢复了几分红润,锦珞说道:“老佛爷,我听这里的和尚说,五台山西台顶上有一处泉水叫文殊洗钵池,又称为八功德水,据说这泉水有八种神奇的功效,喝了对身子很有帮助,不如我和永璜去取来让老佛爷喝可好?”
躺在榻上的太后抬起眼看看她,点头道:“也好,”她想了下再说:“你叫永瑱也一块去吧,他有武功可以保护你们。”
稍停了下,太后再说:“也把宜瑛一起带过去吧,我这一病,累着你们几个担心的围着我团团转,哪里也不敢去,你们取了水后,不用急着赶回来,这儿风景不错,你们不妨四下去走走。”
就这样,锦珞与永璜之间多了两个人同行。
山路崎呕,宜瑛与永瑱走在前面,锦珞与永璜走在后面。
路上由于宜瑛的提问,水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这些年来军旅生涯的所见所闻,以及边疆的一些奇闻轶事。
宜瑛听得频频惊叹,偶尔会适时的穿插几句赞美和佩服。
走在后方的永璜和锦珞则只是静静的听着,两人眼波不时交会,偶尔会心一笑,或是悄悄的伸手握着对手的手,看见前面的永瑱或是宜瑛转过头来时,才会赶紧分开。
“永璜,你看,那些花开得好漂亮。”行经一处山壁时,望见壁上盛开着的一簇淡红色的花朵,锦珞指着山壁对永璜道。
她话才说毕,却见有个人影一跃而起,顷刻间便摘下了一朵花。
“锦珞,这花送你。”永瑱讨好的将花簪在她发上。
“呃……谢谢。”看着他亲昵自然的举措,她也不好推拒,让他难堪,只好一笑道谢,转眸瞟见一旁的宜瑛微蹙柳眉,她赶紧又说:“永瑱,你也帮宜瑛摘一朵吧。”
回头望了一眼身旁的娟丽女子,他点点头。“好。”
再次跃上山壁摘下一朵花送给宜瑛,他却只是把花递到她手上,并没有像对锦珞一样为她簪在发上,亲疏之别由此可见。
虽然也得了一朵花,宜瑛的笑容却是有些勉强,可她一向知书达礼性格温婉,即使心里不悦,脸上也没有显露出半丝恚怒,只是拿着花,温声有礼的道谢,“谢谢永瑱。”
他有礼的回道:“不客气。已走了半晌,锦珞、宜瑛,你们应该也累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吧。”
“好。”
四人遂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第4章(2)
永璜拿出两个水壶,一个递给锦珞,一个递给宜瑛,让她们两人先喝。
坐在一块大石上,锦珞仰起脸喝水,忽然觉得颊侧有一道风掠过,接着便看见先前永瑱簪在她头发上的那朵花,被吹落到前方的坡下。她淡淡看了一眼,将水壶递给永璜。
接过水壶,永璜饮了几口,收起水壶时,锦珞悄悄拉了拉他的手,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簇花,张着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他会意的走过去摘来了一朵,簪在她的发上,在她身旁坐下。
一旁宜瑛也饮完水,将水壶递给永瑱,见他喝完后,问:“永瑱,你这次回来还会再回边关吗?”
“这要看皇上的安排。”瞄了眼锦珞发上的花,永瑱眼眸微微眯起,脸色先是有些不悦,接着扬起一抹自傲的笑。
他不信他会赢不了永璜,最后赢得锦珞的人一定是他。虽然永璜是大阿哥,但是皇上对他的宠爱绝对远胜于永璜。
回京后只要他开口要求,皇上一定会将锦珞指给他。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赢得锦珞的心。
休息片刻,四人继续上路,不久,取得了八功德水后,回程时,山里起了雾,四人因此走散了。
永璜牵着锦珞的手,来到一处山崖边,与她一起坐下,底下山腰处云雾缭绕,林立的佛塔与寺院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苍翠的松柏也全都掩映在飘渺朦胧的白雾中,如真似幻,恍如在仙境。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锦珞舒服的窝在永璜的怀里,笑咪咪道。
将她圈抱在怀里,犹豫了下,永璜问:“锦珞,我们能不能提早走?”突然杀出了个永瑱,他担心事情会有变。他很清楚在皇阿玛的心里,他更为看重永瑱。
若是永瑱与他一同提出想娶锦珞的要求,说不定皇阿玛会将她指给永瑱。
“不能,一定要等到十一月时我们才能走。”她摇头道。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走?”
“因为还要配合天时。”
“天时?我们离开跟天时有什么关系?”他纳闷的问。
“这……总之没有等到那天,我就没办法带你回去。”
“我怕我们等不了这么久。”永瑱那日既然向他下了战书,以永瑱的个性,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他不担心锦珞变心,却担心永瑱最后真的会跑去向皇阿玛要求指婚,若是到了这个地步,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不如趁着事情还没发生时先行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锦珞不解的问。
迟疑片刻,他才开口,“永瑱,他……喜欢你。”
锦珞连忙澄清,“但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真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听到她最末那句话,他动容的抱紧她,她终于承认了,她的心里也有他,他注视着她的黑瞳漾过一抹激动的惊喜。
“我没有怀疑过你,锦珞,只是永瑱的个性要强好胜,我担心他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他的。”锦珞信誓旦旦的说。
“若是他去求皇阿玛将你指给他呢?”他眉峰微蹙的问。
“这……”
“所以我想,不如趁这次跟老佛爷礼佛,回京的途中,我们一起离开。”他提议。
“这不行,我还有事要问钦天监的刘大人。”
“什么事?”
“是……”看着他,她思付着是要现在就告诉他,她来自两百多年后的事吗?
见她踌躇着,似在考虑什么,永璜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严肃,正色道:“锦珞,我知道你心中藏着秘密,我也有一个秘密……不如,我们一起说出来好吗?”
“你有什么秘密?”她讶异道。
他不答反问:“锦珞,若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敦厚老实的人,你会怎么样?”
注视着他,她沉吟了片刻说:“若是这样,那表示我还不够了解你,不过这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一旦付出去的感情,不是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听她这么说,他紧绷的心情为之一松,“那我们来交换彼此隐藏的秘密吧。”说毕,他伸手摘来一片树叶,朝不远处的一朵花射去,那朵花应声掉落。
锦珞眨了眨眼,惊讶的起身走过去捡起那朵花和那枚叶子看了看,接着她摘来另一片叶子,也学他一样想试着射下一朵花,但是那片叶子只射出几寸便轻飘飘的落地了。
她突然想到了武侠小说中的一句话──飞叶伤人。
锦珞震讶的转向他道:“你再用叶子射一次。”
永璜依言再摘了片树叶,射下她旁边山壁上的一朵花。
她目瞪口呆的瞪着花,睐向他,“你、你……”因为太吃惊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须臾,她才惊愕的问:“你不只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对不对?”
“对。”他毫不迟疑的点头。
一愣之后,锦珞兴奋的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教我、教我,我要学这一招飞叶射花的武功。”这种功夫实在太帅了,又很方便,以后若是遇到坏人,她只要像他那样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射过去,就能吓死对方了。
他失笑道:“要练成这种功夫,首先要有深厚的内力才行,你若要学,必须先练内功。”
“那要练多久?”
“天资上乘的人可能要练上二、三十年。”
“骗人,你今年才二十二岁,你是要跟我说,你三岁就开始学武吗?”
他不疾不徐的说:“以前传授我武艺的师父曾经说,我根骨悟性奇佳,百年难得一见。”说着这句话时,他脸上没有一丝傲气。
她呆呆望着他,片刻后醒悟道:“你从来就没有变笨,一直都是那么聪明?”
“嗯。”永璜缓缓点头。
她震惊的张大了嘴,“我的天哪!你居然骗了整个皇宫的人,竟没有人看得出来,你也太会演戏了!”想起一件事,她问:“等等,这么说之前阿克图会撞到树昏过去,不是不小心,是你故意的?”
“没错。”他坦承不讳。
“那他上次潜进靖亲王府非礼玉屏格格的事,该不会也是你做的吧?”这件事她一直觉得似乎另有蹊跷。
“玉屏心仪阿克图,想嫁他为妻,我只是暗中顺势帮了她一把。”这件事主谋是玉屏,他顶多只算是帮凶,接着,他脸上微露一丝不安,“锦珞,你会生我的气吗?瞒了你这件事。”
她轻摇螓首,“你是瞒了全部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而且看起来我应该还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对吧?”
“嗯,这件事你是第一个知情的人。”她的谅解让他松了口气。
“可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装笨对你有什么好处?”她不解的问。
“是我额娘要我这么做的,她不希望我太聪明,惹来杀身之祸。”
仔细想了下他的话,锦珞诧道:“你的意思是说,当年那场火灾,是有人蓄意想烧死你?”
“嗯,那场火灾让我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来,我额娘吓坏了,一看见我清醒过来,便抱着我哭,她说她不要求我有多聪明,只希望我能平安活着长大就好。”
想到他额娘是抱着怎样担惊受怕的心情让儿子装笨,锦珞不禁动容了。笨笨的活着,总比早早就死去的好,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
她双手圈抱着他的腰,一脸钦佩又不舍的说:“永璜,你真是很了不起,居然能隐瞒这么多年,换了是我,我一定没办法做到。”
“只要想到额娘的泪,我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他轻轻的吻了吻她说:“锦珞,现在换你说了,你隐藏在心里的秘密是什么?”
第5章(1)
她抬起脸望着他,沉吟片刻后,徐徐启口,“如果我说,我是来自两百多年后的人,你相不相信?”
“你来自两百多年?!”永璜讶然的挑起眉峰。“可是我记得你出生在北京城,你小时候我还曾见过你。”
“呃,换种方式说好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说,我的灵魂来自两百多年后的世界。”她把事情的经过约略的告诉他,“那天我跟姐姐去参观雍和宫,我偷跑去摸了里面的一座转经轮,结果忽然间发生了地震,我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昏了过去,醒过来后,就变成锦珞了。”
永璜定定望着她,半晌没有开口。
“我知道这种话很难让人置信,但是我真的没有骗你,我……”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开口道:“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就相信。”从听说她跟大病之前的锦珞性子判若两人这件事,便足以解释她确实不是以前的锦珞。
当初她进宫时,他就已发现她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好奇的刻意去亲近她,也因此才会爱上她。
“你真的相信?”锦珞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她来自两百多年后的事。
“嗯,我相信,因为你很不一样,而且我早就察觉到你心里似乎隐藏了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是这么惊人而离奇的事。
她犹疑了下,问:“那……你还愿意跟我回到两百多年后的世界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愿意。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不管是哪里我都愿意去。”
听见他肯定的回答,锦珞笑逐颜开,“不过要回去,必须等到太阳风暴那天,正确的日期我还要再向刘大人确定才行。”
接下来,她叨叨絮絮的告诉他,两百多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那里的人是怎么生活。
“这么说,大清在那时候已经灭亡了?”半晌后,他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这件事。
锦珞安慰道:“没错,你要知道朝代的更迭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就像明朝亡于大清,大宋亡于蒙古一样,大清也是会有覆灭的一天。”
“我知道,我从来不认为大清的基业能万古不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灭亡了。”
“谁叫大清的皇帝昏庸无能呢。”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后,她小心翼翼的望向他解释,“呃……那个,我是说……有很多原因导致大清的灭亡。”
拥着她,他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笑道:“大清后代子孙守不住江山,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只有你。”说着,他温柔的覆上她的唇,炽烈的吻着她。
锦珞轻轻阖上眼,回应着他的吻。
吐露了深藏心里的秘密,同时也得知了他的秘密,这一刻,他们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隔阂,两心相契。
被自己爱上的人如此的深爱着,她只觉得这一刻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遗憾。
太后休养了几天,这日精神好了些,在锦珞的扶持下来到普济寺外散步。
锦珞发现侍卫的人数似乎比昨日多出了不少,悄悄数了数,人数果然比之前增加了两倍之多,她正要开口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太后时,便看见永瑱朝她们走了过来。
“永瑱拜见老佛爷,老佛爷您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
“嗯,只是还有点乏。对了,永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用锦珞说,她也察觉到侍卫的增加,一眼就看出一定有事发生。
“回禀老佛爷,我昨天接获消息,听说最近有一批江洋大盗流窜到这一带来,为防万一,所以我加派了人手来保护老佛爷。”
闻言,太后皱起眉,“哀家今早让永璜陪宜瑛到望海寺去请寺里的圆智大师来讲经,若是途中遇上了那批亡命之徒可就不好了。”她原本是有意藉此让永璜和宜瑛独处,好让小两口培养感情,她现下却担心起永璜武艺不精,可不要遇上那批人了。
永瑱立刻道:“老佛爷不要担心,我立即派人去保护他们。”
“好,你快去吧。”
他随即找来副将,吩咐了几句话后,抽调了几名侍卫,前去保护两人。
锦珞则一点也不紧张,她想起之前永璜是怎样整昏阿克图这个蒙古第一勇士的事,莞尔的想,若是让那些江洋大盗遇上他,吃亏的恐怕是他们。
此刻让她比较在意的,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