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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有些心虚的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当然不一样了,不要说这个了,要是你吃过了,咱们就赶紧走吧,你难道不喜欢看看精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红玉点了点头:“嗯,我去和母亲说一下,咱们就走!”
王子腾点头道:“行,你先去说,我在家里等你!”
红玉转身离去,王子腾坐在院子里等着,这时候,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在一帮豪奴的簇拥下,举止从容而来。
到了王子腾的院子前,推门而入。
“你是谁?”
王子腾站了起来,眼睛一扫,这少年的相貌有些熟悉,原来是当初买自己草药的那个中年人的儿子。
“原来是你!”
少年郎带着一丝傲然,俯视着王子腾:“不错,正是我,你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吧!”
第二十八章:黑医
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言语之间,有着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强大气场。
这是少年带给王子腾的感觉。
可是,王子腾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是有些讨厌这样的感觉。
貌似这少年,生来就高人一等,生来就说一不二。
又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又没有什么事要求到这少年头上,而且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那就没有必要让自己受这个气。
于是乎,王子腾看着傲然的少年,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不带有一丝表情,声音更是漠然:“抱歉,我已经和朋友约好,还有事情,不能跟你走!”
这个少年显然是予取予夺惯了,被王子腾这么一拒绝,顿时愣了。
愣过以后,少年郎心中但有一股不可名状的邪火油然升起,望着王子腾的眼神中,充满了冰冷之意,语气却从傲然中又带上了一股冷酷。
“你拒绝了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拒绝我会有什么后果?”
不待王子腾回答,少年郎一挥手:“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我,拒绝也不行,带走!”
几个豪奴上前,架住王子腾的双手,使其双脚离地三尺,不顾王子腾呼号连天,使劲挣扎,架起来便走。
王子腾脸色微变,猛然大力挣脱了几人,窜出几步,回头站定,望着少年郎喝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朗朗乾坤之下,你难道想要学匪人绑架勒索,还是想要谋财害命?”
“废物!”
少年郎望了一眼手下,眸子里透着不爽:“想要让我绑架勒索,谋财害命,你还需要努力经营个上百年,你家里一贫如洗,有财让我谋吗?”
“废话少说,还不带上他,赶紧走,再啰嗦下去,万一耽误了家父的诊治,你们几个狗奴才,一个都活不了。”
“原来是想请我给你爹爹看病,有这么请人的吗,你就不怕我去了不给你爹爹好好治病。”王子腾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当初在集市卖草药的时候,王子腾见到那中年人口吐鲜血,脸色苍白,便知道中年人身患重疾。
当时,王子腾学雷锋做好事,准备用太乙神针给中年人针灸几下,却被中年人拒绝了。
现在,估计是病情严重了,病急乱投医吧。
“请?”
少年郎蔑视的看了王子腾一眼:“没有几十年的沉心精研和丰富经验,谁敢给人治病,把你带去,也不过是凑个人数而已。”
实际情况是,中年人回家后,吃了王子腾采摘的采药,原本病情有些转轻,谁知道过了一段时间后,被同仁堂的李大夫治疗了一段时间,反而病情更加重了。
此时,中年人想起来王子腾当时说过,若是中年人的病治不好,可以到王家村来找自己。
王子腾看着少年的眼神,非常的不爽:“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人治不好,不代表我也治不好,哼,不过,就算是我能够治得好,我也不治。”
“医者父母心!”
少年冷然:“你这样的心性。就算是会些医术,也好不了那里去,不要再多说废话,不然人把你的嘴给堵上。”
而此时,同仁堂中,李大夫的儿子兴冲冲的从外面赶回医馆。
这少年一脸稚嫩,身材高挑,面冠如玉,长得十分俊俏,一双细长的眼睛此时眯缝着,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爹爹,我回来了!”
李姓少年到了同仁堂,只见父亲一人独坐,没有病人前来治疗。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李姓少年有些迫不及待。
这是李姓少年第一次出门给人看病,难以压抑其中的兴奋激动之情。
李大夫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欣喜,笑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李姓少年激动地满脸通红,有些足之蹈之:“爹爹,我的医术超过你了,你几十年看不好的病,让我一剂药下去给治好了?”
李大夫诧异道:“怎么可能,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李姓少年唾沫纷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李大夫说了一遍。
原本王家村有一家地主,颇有家财,这地主家里的主夫人得了一种怪病,每一年都要到同仁堂里来找李大夫诊治。
说也奇怪,这病被李大夫一治,就会减轻,然而过上一段时间不治,就会重复发作。
这病医治下来,已经看了十多年,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一直没有痊愈。
而现在,李姓少年,一剂药下去,病根治除!
让地主夫人十分高兴,赏了李姓少年一大笔银子回来,还夸赞少年的医术远胜其父,以后定然能够造福乡里云云。
听完儿子的话,李大夫脸上一沉,挥了挥手,让儿子坐下,这才语重心长的道:“儿子,你认为我是治不好王夫人的病?”
李姓少年高昂着头,不回答,不过那神色自然说明,这还用说吗,要是你能够治得好,会一直治了十多年,还治不好吗?
看着儿子的神色,李大夫摇了摇头,叹气道:“你可知道,咱们同仁堂这么多人,每天要多少花销,你可知道这些花销从那里来?”
李姓少年默然,对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少年一直没有关心过。
“我来告诉你,这些钱都是来自这些夫人、老爷们,你可知道,你治好的这位张夫人,每年能给同仁堂带来多少收入,不下于百两银子啊,她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
“为了这百两银子,爹爹一直没敢让她痊愈,谁知道你第一次行医,就把她治好了,都怪爹爹没有交代你,以后咱们的同仁堂每年都要少收入百两银子啊,没有这百两银子,你的锦衣玉食从那里出?”
“啥都不用说了,你以后每个月的零花钱减半!”
李姓少年讶然,高涨的热情,如同浇了一头冷水,兴奋全消。
“我把自己的衣食父母弄没了?”
李大夫沉声道:“不错,以后你注意着点,没有这些病人,我们的同仁堂就会关门大吉,而想要同仁堂红火下去,只能够细水长流,让他们的病一直犯着,却也不能草菅人命,只要把握住了这个度,我们同仁堂就会屹立不倒。”
李姓少年道:“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一股明悟充满心头,李姓少年觉得自己听了父亲一席话后,成熟了不少。
“这或许才是现实,才是真实的生活吧。”
“记住就好。”
李大夫继续道:“曹州府的张学政身患重疾,他的公子下帖子请我去给他父亲治病,这一次,你就去吧。”
“记住一点,只要张学政的病一日没有好,他就得用的着你一天,而你也不能够一直做大夫,想要光宗耀祖,必须得读书科考才行。”
“而张学政便是执掌科考的,其中的利害,你要揣摸清楚,收拾一下,就去吧。”
第二十九章:我行我素
红玉辞别老母,反转王家的时候,王子腾已经被张学政的公子绑走。
向着附近的村民略微一打听,红玉便知道了此事,柳眉微竖,怒气暗生:“这个人好霸道,别人不喜欢去,还强迫别人去,应该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人。”
“我得前去,暗中看看,免得让子腾受了皮肉之苦。”
身子一跃,宛如电光飞虹一闪,人早已离去。
红玉却是不担心王子腾的安危,虽然王子腾是个普通人,但是他有功德护体,能够遇难成祥,还有神鹰相随,到了那关键时刻,神鹰击空,展翅万里,也能带着王子腾从容离去。
把王子腾拉扯到了车马之上,张学政的公子闭目坐定,默然不语,王子腾一个人,闲着无聊,在马车中四处打量。
马车做的非常精致,有一张桌子,桌子中内有暗盒,盒子里不知道藏着什么,散发着和一股清香,也有一张床铺,铺着锦毛貂裘,富贵堂皇。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真会享受。”
王子腾暗暗羡慕了一会儿,又四处打量了一遍,没人理他,唯有车外辘辘的车轮声此起彼伏,听着心烦,便也学着学政公子闭目养神起来。
闭目静心,还神归元。
不一会儿功夫,王子腾居然在这样的颠簸中渐渐的入定下来,医仙诀炼气篇的口诀映照心头,口诀中的每一个字都熠熠生辉,仿若一颗颗天上的星辰一般,神芒荡漾。
吞吐呼吸,炼精化气!
王子腾悠然自得,坐在那里,面上浮现出一丝宝相庄严之色,令人生畏。
“静下来后,看着也是个人物。”
学政公子见王子腾不在四处乱瞧,反而收心静了下来,觉得十分怪异,一直以来,几乎是每一个和自己同车而行的人,基本都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生怕一举一动之间失了礼仪,从而被自己看轻。
可是这个人,居然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随意自然,洒脱不已。
学政公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践踏,怒火冲冲,现在看起来,心中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
别人之所以怕自己,是因为对自己有所求。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纳百川,有容纳大。
而眼前这人,不怕自己,是因为对自己无所求,无所欲,反而是自己还要求他去给爹爹治病。
想到这里,学政公子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这个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反而是有些意思。”
一路颠簸,一路急行,王子腾安然坐于车中,心神寂静,独修道术。
哐当!
马车骤然而停,已然到了学政大人的府上。
学政公子睁开眼,见王子腾依然闭目入静,心中佩服不已,嘴里便敬重了一些:“王大夫,寒舍已经到了。”
喊了一声,王子腾没有回应,学政公子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略微提高了一下:“王大夫,可以下车了,寒舍已经到了。”
王子腾依然如故,不闻不响,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态,微丝不动。
不过,细心的学政公子却是发现,一丝晶莹的口水,顺着王子腾的嘴角,悄然的滑落,水花飞溅。
原来是王子腾修行了一会儿,把炼气篇的口诀,运行了一周天后,见仍是没有到学政府,便闭上眼睛睡了。
这一门坐着睡的功夫,却是王子腾前世在课堂上,经过千锤百炼,才练就的功夫,眼睛似睁非睁,似闭非闭,朦朦胧胧,半真半假的,纵使是老师的火眼金眼,也看不出来王子腾是在弄虚作假。
“可恶,居然是睡着了,枉我以为你是入静心沉,是个有慧根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个俗子凡夫。”
学政公子脸上一红,心中怒火再生,拂袖走下马车,吩咐道:“来人,把王大夫喊起来,带进府里去。”
豪奴应道:“是!”
学政公子不悦离去,王子腾被仆人喊醒,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学政府的匾额,上面写着两个浓墨大字。
张府!
两个字,龙飞凤舞,有着一种惊人的气势。
写字的人,定然是个大家。
推开大门,庭院深深,古木盈门,一处处走廊交错,一座座小桥流水,潺潺的流水中还冒着一股热气。
居然是温泉!
在自家的院子里,开辟出来一个温泉。
或者是把院子建在了有温泉的地方,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是大手笔。
王子腾看着,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不愧是舍得用二十两银子来买草药的人,土豪啊,大土豪!”
跟着仆人,沿着曲径,向着院子深处行去,院子深深深几许,帘幕无重数。
“咦,这不是王家村里卖草药的王子腾吗,他怎么也来了?”
“难不成,让他来给学政老爷治病吗?”
“真是岂有此理,嘴上毛还没有长全的家伙,懂什么?”
“老夫羞与他为伍,要是他来诊治,我绝不动手。”
一处房子中,站着几个老医生,这几个医生,都是曹州府有名的大夫,很多都是坐镇一处药房的国手。
不过,这几个人,面对着张学政的病情,还是有些愁眉莫展。
但是,见到王子腾进来,心中不屑之中,又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怎可与竖子为伍?
就是这些人,此时的心中想法。
王子腾站在房间里,没人理睬,却也乐得清静,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水,优哉游哉的喝了下去。
看的附近的几个大夫,忍不住大皱眉头,直道:“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王子腾也不在意,我行我素。
学政公子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父亲说这个少年浑身透着一种别样的气息,是个高人,我看父亲这一次是看走了眼,这人分明就是个不知好歹、不学无术的狂生,不知道尊卑礼仪,也不知道高低贵贱。”
“李子昂大夫到!”
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随着声音,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却是同仁堂李大夫的儿子李子昂到了。
学政公子心中不喜,怎么派了个小的来,同仁堂的李大夫怎么没有亲自前来。
不过,事关老父的安危,李子昂也是得到了李大夫的真传,学政公子起身,与附近的几个老大夫,一起迎了上去,笑道:
“为了家父的病,有劳李兄长途跋涉了。”
李子昂道:“学政大人生病,身为生员,怎敢不前来探望诊治,玉堂贤弟,不要多说,快带我去看看老大人的病情如何。”
学政公子张玉堂感激道:“子昂兄,请。”
李子昂迈步而来,眼睛一扫,看到了窝在角落里喝水的王子腾,讶然道:“那不是王家村的王子腾吗,一个上山采药的熊孩子,什么都不懂,玉堂贤弟,你怎么把他都给请来了。”
张玉堂羞愧的道:“是爹爹清醒的时候,一定要我去请他的。”
为人子女,当然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思。
李子昂嘴角一撇,眉毛一扬,有些不高兴:
“这里是杏林高手汇聚,用来给张大人治病的地方,怎容一个闲人搁置,还是让他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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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审案
房子不大,这里的动静,当然瞒不过王子腾,王子腾举着一个茶杯,细酌慢饮,见张玉堂望了过来,便对他笑了笑。
笑而不语,他也想知道,亲自把自己请来的这位张公子,会怎样对待自己。
李子昂当场发难,不愿意和王子腾同存,令张玉堂非常为难,看了看王子腾,又看了看在场的诸位大夫一眼。
这几位名医,显然都是非常支持李子昂的决定的,好几个大夫目瞪王子腾,别人都看的出来,这几个大夫不喜欢王子腾,只有王子腾恍如未觉。
“众怒难犯,只有让王子腾一个人走了!”
张玉堂也是个果决的人,心中也不相信王子腾年纪轻轻,难道真的会有憾世医术?
或许是父亲的误判吧!
于是当机立断,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王子腾的身边,微微施了一礼:“不好意思,既然大家都不待见你,你还是请吧,你放心,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去,也不会少了你的出诊费!”
“你确定让我走?”
王子腾微微一笑,不屑地看了周围的这群名医一眼:“你之所以请我来,应该是因为这些所谓的名医,对你父亲的病束手无策吧,再让他们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起色,而我说不定就能够治好你父亲的病?”
这样的话,附近的名医自然都能够听到,个个怒色上涌,脾气不好的几个名医,更是怒喝道:“黄口小儿,读过几本医术,见过多少奇症,就敢在这么多的名医面前口出狂言,就不怕贻笑大方之家?”
“徒逞口舌之利,毫无真才实学,看着相貌堂堂,原来腹内是个草包。”
“想要和我们同堂会诊,你还是回去,好好的读上几十年的医书,或许才有资格与我等并列。”
“走吧,不要在这里碍眼,再呆下去,徒增羞辱!”
“班门弄斧,哗众取宠!”
听了王子腾的话,张玉堂有些踟蹰,拿捏不定注意,无论怎样说,王子腾是自己奉父命请来的,就这样赶出去,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毕竟,被人赶出家门,已经是非常大的侮辱了,几乎是结下了不死不灭的仇恨。
王子腾对这些粗鄙之言置之不理,只是再一次的微笑着看向张玉堂:“你确定听从这些庸医的话,让我走吗,我一旦走了,再想让我回来给你父亲治病,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到时候,我会让你求着我回来。”
“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