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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是为了我呀!”他永远记得她的牺牲。“真该死的是我,要不是我没用,咱们现在应该在英德镇过年。”
她并没有回应他的自责,只有让泪水滑落于双颊。
就在此时一阵痉挛从她腹中传出。“相公,我肚子好疼!”她咬牙说道。
“什么?”该不会要生了吧?她不是才怀孕不久?
槽了,他忘了她是狐狸,哪用得着怀胎十月?
生出的孩子不晓得会不会带条尾巴……他惶惶不安地揣测着,视线又重回她身
“好疼啊……”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但额上已经渗出斗大的汗水。
“娘子你别动,让我来。”
他急忙奔到床边将她扶着躺平。
孩子长什么样都没关系,只要她平安就好。“是不是要生了?”
“不……知……·啊!”
已经意识模糊的她又被-阵痉挛痛的清醒过来。
“糟了,现在该怎么办?”他一个大男人哪会接生啊?何况她也没生产的经验。
这个小孩子真欠打,早不出生晚不出生,偏偏选在这人仰马翻的时候!
“相公……我恨你!”虽然强迫自己忍住,还是禁不住骂了出口。
“娘子!”他又是心疼又是心急,赶紧将她的手握住。“你骂吧,我会一直在这里。”
“畜生!王八羔子……”都是他害她这么疼的!
过了不久响亮的哭声从房中传了出来,接着是刘庆欢喜的叫声。“没有长尾吧,哈哈!”
“真的吗?”她语气虚弱地说着。“给我看看。”
一阵窸窣声后就是她失望的叫声。“怎么是个男孩子呢?下一次一定要生个女好。”
“下一次?”不会吧,难道她忘记刚刚骂他骂的多惨。“我以为你不想生了。”
“谁说我不想生的,我要生个女娃,刘庆,你听见没有?”她颐指气使地吩咐道。
“是,一切听娘子的吩咐。快休息吧!”
又是一串响亮的爆竹声响起,掩过了婴儿清脆的哭声……
翌日清晨
“相公,让我去嘛!”躺在床上的白莲勉强撑起身子撒娇道。
“不成,你要乖乖留在家里。”昨天晚上才刚生孩子今天就想出门?
“相公,我自己在家里闷得慌嘛!”她爹居然到现在还没回来。
“有孩子陪你呀!I他把婴儿放在她枕头边。”在我回来前替他想个好名字,我走了。“
“相公!”她真的快哭了。“你留下来陪我!”
“这……”咬紧下唇思考一下,要不要答应她呢?“好吧。”跟娇妻比起来,朋友和小姨子算什么呢?
“嗯。”
没想到撒娇可以得到这么好的效果,她以后一定要常用此招,“咱们-起来想孩子的名字!”
“好……你叫白莲我叫刘庆……就叫他刘白吧!
“相公!”她不悦地出声抗议。
“我说笑的,别介意。”他只是想轻松一下。“娘子取一个?”
“呃……刘庆连或刘连庆?”
“还不是一样。”他将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哪里一样?比你高明多了!”就在此时婴儿突然没来由地哭了起来,他们又开始手忙脚乱。
“槽了,怎么哭了呢?”
“一定是相公吓着他了。”她心疼地将孩子用双臂抱起,“乖儿子,娘不会让你爹为你取那种名字。”
“娘子,你不要骗儿子。”他赶紧冲向床边对孩子说。“乖儿子,爹一定会给你取个好名字,不会让你娘糟蹋了。”
“刘庆!”她愤怒地喊了一声。
“不然等爹回来再请他给孩子命名?”把一切责任都推给爹就没事了。
“嗯。”她点头同意后双方和解,婴儿又静了下来。
“不知道杨兄他们现在如何?”他们昨晚出去后就没有回来,实在让人担心。
“不知道……咱们去眉州看看不就成了?”
“说的也是……下行。”差点又被她骗了。“这样坐着也没事作,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厨房。
鸡汤的香味不久即充满整个房间,他将汤舀在汤匙中吹凉再一口一口喂她。“好吃吗?”
“嗯,相公手艺真好。”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呢!
“我的手艺……只有你可以品尝。”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真的吗?你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当然不包括她在内。
“等一下,我算算,隔壁的王二姐……”他放下碗认真地屈指计算。
“呜……刘庆!”她真后悔问他这个问题。
“骗你的啦,一个人都没有。”他又重新端起碗,“我只跟一只狐狸说过这句话。”
“讨厌。”她一边抱怨一边张口接受他的爱意,鸡汤滑下喉咙的瞬间,眼泪也跟着掉落。
“怎么了呢?”他慌张地停止动作,赶紧用衣袖拭去她的泪水。
“如果当时乖乖地嫁到黑狐村,我就遇不着相公了,就不能……”今天的白莲特别脆弱。
“不,若是你嫁到黑狐村,我也有办法找到你。”他自信满满地说道。“瞧,咱们的红线系得多紧!”他俏皮地翘起小指头给她看。
听了这句话,她突然若有所思地对他微笑。
“怎么了?”
这种温柔而带点神秘的微笑叫他心悸。
“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命定的相公了……只是不想承认……”她将埋藏在心里很久的秘密说了出来。
“真的?”
他忘了她精通命相,怎么可能不晓得自己的命运。
“相公,你生气了?”就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说。
“没有啊,换做我是你也会这样。”
一个是白孤村第一高手,一个是平凡的人类,很难联想在一起。
“千方百计躲了还是碰上……也幸好让我碰上了。”说完后偷偷地抬头看他一眼,他脸上带着潇洒的笑意。
真的没生气,她松了口气。
“喔,鸡汤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他这才发现手上的碗已不再烫手。
“嗯。”凝视他的背影离开房间后她躺了下来,又将视线转到孩子身上。
激烈的爆竹声又响了起来,她爱怜地将脸靠在孩子身上,不知不觉地沉入梦乡。
“热好了……咦?”见到她闭着眼睛依偎在孩子旁边时他赶紧噤声,小心翼翼地走近他们,微笑注视着。
这对母子睡相可真像!
他拿了一张椅子坐到他们身旁静静享受团圆的乐趣,也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莲儿!”
前厅传来白父的呼唤,白莲跟刘庆同时从梦中惊醒。
“已经这么晚啦?”望着房内的一片漆黑他们才惊觉时光的流逝。
“娘子,把孩子抱给爹……”他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快速起身冲出房间。“算了,我抱去。”他小心翼翼将孩子轻抱起,搂在怀中往前厅走去。
一到前厅就见到白莲喜孜孜地跟一个男人寒喧,走上前时那男人客气地向他打招呼。“刘兄好!”
“黑曜!”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倒吸一口冷气用身子挡着白莲。“你来作什么?”
“相公,黑曜是我爹义子,每年除夕都在我家过的。”
“怎?一见面就争风吃醋呀!”听到他们对话的白父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微笑。
“爹,您瞧。”为了转移尴尬气氛的刘庆迅速将孩子抱给白父看。“这是您的外孙。”
“男孩啊!”白父眼中闪出了光辉,“女婿真是争气,你爹我生了三个都是女娃,想到的好名字都不能用。”
“那就请爹取个名字吧!”
他与她相视而笑,只见白父捻须思考一会儿就说道:“把纸笔拿过来。”
取过纸笔后白父在纸上写下“白昱”两字。
“真不愧是爹!”夸赞完后的他才觉得不对劲。“爹,这孩子怎么姓白呢?”
“女婿,你不是入赘到我家吗?孩子当然跟白姓。”白父坚定地说着,白莲也在旁边附和道:“爹说的有理。”
他叹了口气,一定吵不过他们父女的。
“来来来,别杵在这儿,咱们过去打个小牌。”黑曜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反正那孩子姓什么不关他的事。
“说的也是,打牌去吧!”白父呵呵大笑,视线朝左右打量一下。“咦,荷儿不在?”
“对了,爹。”白莲这时才想起昨夜的事情。“菱妹跟妹夫昨天晚上不知怎地匆匆到眉州城去……”
“喔?”白父掐指一算后呵呵大笑。“荷儿这个小丫头闯祸了,菱儿替她收拾,别担心。”
“没事就好。”她松了口气又觉得不对劲。“糟了,那晚上咱们要喝西北风啦?”
“放心,紫薇去厨房了。”黑曜微笑地对她说。
“那就好……打牌啰!”她一马当先地冲向厅里的方桌。
过了一个时辰——
“我胡了!”
刘庆喊出后遭她一个白眼。“相公,你的牌技不是很差?”
“我……重开重开,这局庄家换我。”他立刻躲避掉这个话题。
就知道他故意松懈大家的戒心。她附在他耳畔小声说道:“相公,如果下一把你再白摸,今天晚上就别进房间。”
“呃……知道了。”用这招来逼他就范,唉。
尾声
宋绍兴二年正月初一,白狐村
“来来来,这儿有爆竹,把今年的不愉快全部赶跑!”
大伙在门前燃放爆竹,劈哩啪啦的声音响彻云霄。
“恭贺新禧,万事如意!”互相道过恭禧,他们将视线投向晴朗的星空?
“相公你瞧。”白莲用手指向天空的-角,刘庆的视线跟着转了过去。“嗯?”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瞧见了吗?”她小声地问道。
“瞧……瞧见了。”为了怕她失望只有这么回答。
“嗯。”太暗的夜色让她没有察觉他眼中的心虚。“明年一定会很平安顺利的。”
“那就好。”他抚着她的秀发低声应和道,正打算要吻上她的发际时突然听到房中传来暸亮的婴儿哭声。
“昱儿!”他们不约而同地奔向屋里。
新的一年真的会平安顺利吗?
但愿如此!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