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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虚荣心。
“梦霓,你怎么了?”拄着拐杖走了数步,乔伟洛这才发现她仍杵在原地,却眉头深锁地盯着他,而那目光则盯得他一头雾水。她不是摆明走人吗?难不成他先走一步碍着她的眼了吗?可叹他不想一直对她使用读心术,现在,倒叫他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我们走吧!”温梦霓闻言一怔!咦?她是怎么了?竟瞧着他的背影发呆!可话说回来,他拄着拐杖行走的模样,完全没有行动不便的笨拙,反倒浑身上下均散发出一种高贵又傲气十足的味道,相当地引人注目。当然,打死她,她也不会向他承认此刻的他非常地令她心动;而从他的反应看来,他似乎并未使用读心术,否则他不向她得意一番才怪!
“是吗?”乔伟洛孤疑地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但她已像一阵风般的朝大门走去,他只得快步跟上。甫踏出医院大门,就看见一辆闪着红灯的救护车亦抵达大门,而两名随车医护人员正用担架将伤患给平稳地抬下来;而目睹此一情景,乔伟洛正暗自叫“糟”,一旁的温梦霓已举步欲向那伤患快步奔去时,他忙不迭地伸出手拉住她道:“别过去!”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要她对伤患视而不见,她实在做不到。除非已确认患者伤势并无生命危险,偏他却拉住了她,而她竟挣不开地的手力!
“不用看了,他——死定了。”乔伟洛微皱眉地说,并心急地准备拉着她离开此地。因为他再不走,绝对会暴露行踪,那么他在凡界停留的时日,无疑屈指可数了。而他的爱情才刚开头,那怎么行?
“什么?”温梦霓一呆!
尚未反应过来,耳边已听见那随车医护人员的叫声——“伤患要休克了,动作快!”
“梦霓,快走!”顾不得是否会弄伤她,乔伟洛粗鲁地将她给硬拉进一辆已开着车门的豪华轿车中。当随侍他的男仆亦进人车中,并随手带上门,他忙沉声命令:“开车!”
车子迅速拨动,并朝出口驶去,温梦霓这才反应过来地坐稳身子;但瞧乔伟洛一脸阴郁之色,她的火气亦逐渐上升……搞什么?
长这么大,她还未曾被人用这种像拖猪式地给塞进车中,而这行为居然还出自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手中!若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她怀疑他会不会是那种将“打”是情、“骂”是爱奉为圭桌的屠夫?天啊!她可不想做个遍体鳞伤的被爱者。
“弄疼你了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事情过于紧急、希望你能体谅。”逃过一劫,乔伟洛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她又用那若有所思的眸光直盯着他,他才猛然忆起自己适才的行为;而原还算可以的气氛,此刻已荡然无存。唉!该死的伤患!早不断气、晚不断气,偏偏挑在他咫尺处断气。若被冥界死之领域负责引领魂魄的冷风特使给撞见,那他就糟了!
“事情紧急?有吗?”温梦霓压根不相信地冷讽道。不过瞧他一向自信满满的脸庞,竟会有一丝的不安,倒令她颇为好奇……一个有神通的人,究竟为什么事情而不安?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有没有也无所谓了!”乔伟洛不置可否地一耸肩。事实上,被逮回去是迟早的事,他自然也有心理准备。偏偏一到凡界就遇见了她,才使得他今日如此狼狈地躲藏至轿车中,否则他被撞见,最多是放弃这一个躯壳而已。
“谁说无所谓?你弄伤了我呢!你说,你要怎样解释?”温梦霓可不善罢甘休地举起她略红肿的右手腕至他的跟前;总之,她一定要有个合理的解释来慰劳她这遭受虐待的玉手,而他……她怀疑地真会是这世界的人吗?否则那伤患才刚从救护车上被抬下来,他就知道他已蒙主恩宠,而他似乎也是从那时才变得有点不对劲的。
“解释?你想要我解释什么?该说的昨晚我都说了,不该说的那就是时机未到。”乔伟洛自责地望着她那些微红肿的手腕,而面对着她的咄咄逼人,看来他的秘密就快藏不住了。唉!她会接受他这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吗?
“你——”温梦霓犹未死心地追问。时机未到?这分明是一句推脱之辞!同时也证明了她对他的看法,他的确是百分之八十有问题!
“你似乎很疲倦,我送你回家吧!”乔伟洛忙截断她的话,此刻他的心是一片混乱,他该不该坦诚他的真实身份?但就算坦诚,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能改善多少?
“你今天特地到医院来,就是专程来接送我回家的吗?”温梦霓一挑眉地挖苦道。多可恶的男人!专横拨扈地跑来找她不是要约会,这算什么?虽然她并不想跟他约会,但送她回家休息,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是呀!你不是不喜欢我的陪伴吗?”乔伟洛费解地望着她。
他不是应她心中所期许的送她回家了吗?结果她仍是一脸的不高兴。哎!莫怪人云:女人是全宇宙最难懂的生物,而她无疑是此中之最。
“你也会在乎我内心的感受吗?”呀哈!现在他倒体贴起她来了。哼!她岂止不喜欢他的陪伴,她根本就是不喜欢他这个人!
他若真体贴,就该在她的生活中消失。
“若我不在乎你,我有何苦要待在这里?”乔伟洛苦笑地回答。
又来了!原因他昨晚不是已经告诉她了吗?再说,他不爱她,他早就浪迹天涯去也,何必在此看她的脸色,并容忍她的厌恶鄙视?话说回来,他还真有点犯贱!想他在冥界,可算是一人之下的身份地位,多少女子为之趋之若骛,可他总瞧不上眼。来到凡界,好不容易遇到心中梦寐以求的女子,偏偏她却对他不假辞色。哎!莉莉安娜还不是嫁给了魔王,而他和火奴鲁鲁徒留悲沧……可如今连火奴鲁鲁都拥有了他的春天,上天不该还对他厚此薄彼才是。
“没人勉强你待在这里!”温梦霓毫不客气地回道;何苦?哈!
说得他好象多委屈似的!天晓得她才是哪个遭受不仁道待遇的人哪!
乔伟洛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却不发一言。哎!的确是没人勉强他待在这里。但自从看见她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就浮现她那淡雅的容颜;而她照顾梁凤如是那温柔的神情,更是令他深深为之动容……不知何时她才会用那种眼神凝望着他,而他会有那么一天吗?
“怎样?我说错了吗?”迎着那双高深莫测的限眸,温梦露顿觉浑身极不舒坦……而他的沉默令她有点无所适从。他不是一直都采强硬攻势且占上风般的堵她的嘴吗?此刻的他这么安静地任她消遣嘲讽,又所为何来?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乔伟洛淡淡地回道。
唉!难道爱情真不该强求吗?而他的方式真如她所言的太过于卑鄙吗?但这一切全因他爱她呀!
“你当然做错了,我们本就不合适!何必等到日后再来后悔,你现在能领悟,还为时不晚。”温梦霓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地说。上帝!他真的知道他这一连串蔑视人权的行为做错了吗?这么说来,她——脱离苦海了吗?可能吗?唉!她还是别抱太大的期望;不过,一番理性的话该能适时地说服他吧?
“你在说什么?领悟什么?”乔伟洛不解地一挑眉。他爱她,岂能未开始就萌生退意?好歹也得试上一试!若他的真情真意仍不能撼动她的真心,那么他再成全她吧!
“你不是已发现逼我订婚的行为错了吗?”温梦霓一呆,并傻傻地回答。
“逼你订婚?我有吗?”乔伟洛好笑地瞅着她错愕的神情,但不可否认地,她此刻的神情还真令他心痛哪!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相处的时日实在太短了;而一下子就要让她接受这么亲密的关系,莫怪她无法认同和反弹。不是听说凡界女孩都挺爱慕虚荣?那以他这暂借的躯壳而言,该是凡界女子眼中的金龟婿,可她却不屑一顾,当然,话说回来,她若是那种女孩,他又怎会对她如此倾心与爱恋?唉!看来他也很矛盾呀!
“有没有你心里明白。”温梦霓这才醒悟自己被耍了!而她不是才刚告诫自己别抱太大的期望吗?果不其然,马上掉落他的圈套,还遭他恶意取笑和抹黑。哼!居然睁眼说瞎话!他若没逼她订婚,今天她就不会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心照不宣。你一一最好是放弃你心中的想法,今生我是认定你了。”乔伟洛微露出一丝笑容地声明。
“你……”温梦霓心中一悸,霍然无言。为什么他对她如此执迷不悟?仅从照片中的她就让他这么坚决地非卿莫娶?这究竟是怎样的情怀?而她又何德何能!难道今生她真注定要做他的新娘吗?
“既然你不疲倦的话,不介意陪我去喝一杯咖啡吧?”瞧着一脸略显茫然的她,乔伟洛相当绅士地询问。从现在开始,他决定要做回他自己,毕竟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才是他哈陶尔的本性,而卑鄙无耻就还给乔伟洛吧!
“对不起,我介意!麻烦请送我回温综合医院。”温梦霓毫不领情地倒转过头。
哼!她不介意才怪!他这句话分明是在刺激和向她示威一般。也认定了那她算什么?她偏不让他顺心如意!即使摆脱不掉他,即使真做定了他的新娘,他也别妄想她会被驯服!总而言之,他想叫她往西,她就要往东,看他能忍受多久?
“叫司机开往温综合医院。”乔伟洛轻声向一旁的男仆交代道。
男仆点点头,并拿起通话器向司机吩咐。
对于乔伟洛的顺从,温梦霓可是暗自心惊!咦?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一句反对也无地就要送她去温综合医院,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他怎可能如此好心!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成!
她必须问问他,看他是啥用意?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眼睛一直瞪着我,不怕眼珠子掉出来吗?”瞧她赫然张大的美眸,乔伟洛不禁调侃道。既然决定做回自己,那侵犯他人隐私的读心术自然也用不得了,所以他无疑得更细心地来注意她,就不知她是否能感觉到他的转变?
“我想问什么你应该很明白!”温梦霓略火大地反问。他不是有读心术吗?既然如此,又何必明知故问?多不坦白的男人!
“原来你希望我对你使用读心术啊?”乔伟洛纳闷地注视着她那鼓胀的脸颊,唉!她还真容易生气,说没两句话似乎又心情欠佳。哪像他们冥界女子,每个均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只除了冥后……啊!难不成这就是凡界女子特有的魅力?
“当然不希望!只有神经病加心理不正常的人才会希望被人使用读心术!”温梦霓相当不悦地反驳。哪有一个心智正常的人会希望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真实感觉被他人给一清二楚地读个透彻?
“既然如此,那我怎么会知道你要问什么?”乔伟洛无奈地一耸肩。说老实话,他还真是被她给弄湖涂了!凡界女孩的心思他委实摸不着头绪,莫怪撒旦王会被王后给吃得死死的,而他……亦下场堪虞哦!
“你……好、好,你行,算我没问!”温梦霓气得一字一字地说。
她早该知道这乔伟洛是什么样的人,偏她老是会忘记他的卑鄙、无耻、阴险和狡诈!他……分明是要活活把她给气死,而她却无力反击,天啊!她以往的机智和毒舌都跑哪去了呢?
“有什么话就说吧!闷在心里不是很难受吗?”乔伟洛微皱眉地盯着她脸上那一抹异样的红色。呜!她看来气得不轻,但他说错话了吗?没有使用读心术,他压根也猜不透她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你别得意!不说就算了,何必挖苦人呢?”温梦霓气得牙痒地啐道。以前对男人虽无啥好感,但也从未有令她气得想杀人的冲动,而他……哼!她恨不得想将他千刀万剐!哦!她怎会有如此充满暴力的想法?
“唉!为什么我说一句话,你全往坏的方向想?”乔伟洛顿感无力地问道。挖苦、得意,他有吗?他明明是极力想讨她欢心,偏偏她非但无一丝一毫感受,还曲解了他的好意。而他究竟该如何做,她才会抛开心中对他根深抵固的厌恶与排斥?
“我只是实话实说。”温梦霓冷冷地回道。面对他那略显挫折的脸庞,她就想额手称庆。哼!明明就是他做的不对,居然还指控她误解他!哈!真是天晓得!
“唉!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乔伟洛没辙地摇一摇头。
“少爷,温综合医院到了。”男仆恭敬地开口。若非事前乔伟洛就已嘱咐他全程保持沉默且不准打小报告。否则就炒地鱿鱼。但听这一路上两人的对话。啧!这像是一对未婚夫妻会说的话吗?
尤其是温梦霓,她似乎压根也未将乔伟治当做是她的末婚夫,反倒像是一个敌人;而更令他不懂的是——一向骄傲自大的少爷,居然会一再地容忍她那骄纵而放肆的言话!看来少爷真是爱上她了,否则岂会任她对他这般无礼?
“嗯。”乔伟洛点一下头,男仆立即打开轿车门,并走出车外且恭敬地站立一旁服侍他下车。
未待男仆伸出手,温梦霓就已大刺刺地走下轿车直冲医院大门,完全无视乔伟洛和那男仆的存在。
“少爷……”男仆委实看不过去地望向乔伟洛。这番若是王管家陪同,相信他会不顾一切也要禀告老爷。瞧温梦霓那是什么态度?若真进了乔家门,哇!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不就挺凄惨的?
“你不觉得她很率真吗?”乔伟洛微微一笑地迈开脚步走向医院大门,徒留一脸迷茫的男仆仍在原地思索……率真?那态度叫率真吗?照他看,这简直是傲慢又无礼!但,谁叫他只是一个下人,况且瞧乔伟洛的反应看来,无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既然少爷说她率真,那就率真吧!
另一方面,正走进医院大门的乔伟洛,就看见温梦霓和一着医生袍的男子交谈,而她脸上绽露的笑容当场就令他浑身极不舒坦起来……
“伟洛,你什么时候来的?”一句惊诧声,乔伟洛微侧过身,就看见他未来的岳父大人正踱进医院;而在看清他脸庞的色彩,他的心不禁往下一沉!
“刚陪梦霓一起过来的。”乔伟洛淡淡地回答,思绪则起浮翻涌不定。他该帮吗?一切既是天命,他似乎不能帮;但他若不帮,那温梦霓……唉!也罢!他还是先静观其变,到时候再说吧!
“哎!梦霓也来了,但她不是去上班,怎么……”温长青一怔!
待发现温梦霓正和他医院里的脑科主任曾永达交谈,他才了悟为何乔伟洛对他说话如此冷淡、脸色这般难看,敢情是他的宝贝女儿怠慢他了?可话说回来,他那工作第一的宝贝女儿,又怎会在上班时间和乔伟洛一起来到此地?
“她今天公休。”乔伟洛仍是淡淡地回道。而对于那将发生的事,他开始有点担忧;毕竟,温长青还算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他还如此年轻,况且他还是他心爱女子的父亲,他真能袖手旁观吗?
但只要他一出手,无疑就要暴露行踪……唉!他该如何是好?
“哦!伟洛,那我……呃……呜……我的……、心……脏……”
温长青正准备向温梦霓步去,心脏却猛然揪紧,呼吸顿觉困难地往乔伟治身上倒去。
“爸!爸……你怎么了?”乍睹此一情景,温梦霓大惊失色地冲至他们身旁。一下子,在医院看病的民众迅速蜂拥过来围观……
“你爸心脏病发了。‘”乔伟洛边说边将温长青给放倒在地上,温梦霓赶紧施展心肺复苏术时,他则悄然退至一旁。
“梦霓,你让开!”曾永达拿了两个电台板推开人群,冲至温长青身旁。
“永达,拜托你了!”温梦霓哽咽地说。当她看着父亲灰青的脸庞,她的心就预抖个不停……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竟会帮父亲急救!虽说生老病死她已习以为常,但当“死”这个字眼将落在自己至亲的人时,她就惶恐不已!
曾永达将电击板准确无误地压在温长青的心脏上方以刺激其跳动,但只见温长青的身体为之震动后却无丝毫反应。旭不禁再压击一次,却仍无任同反应后,沉重地望向温梦霓那期盼却焦怠的眼眸。
“不!不会的!”看到曾永达望向她时那绝望的眼神,温梦霓顿觉天旋地转而不支地往后倒去,而一温暖的胸怀适时地拥住了她。
“梦霓……”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乔伟洛心疼又无奈地搂着她浑身颤抖的娇躯。尽管是一名外科主任,但失去亲人的打击仍是无与伦比,而他……
“乔伟洛!你快救救我的父亲!我知道你行的!你有神通,你一定可以让我父亲起死回生的,对不对?我求求你!你就看在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分上,我给你磕头……”那熟悉的声音在温梦霓即将陷入昏迷中给一棒子狠狠地敲醒过来。乔伟洛?对!她怎么会遗忘他的神通广大?他一定能挽救她父亲的生命!
“梦霓!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