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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田摸了摸顾小北的头,笑着道:“刚才那个媒婆是白夫子的父亲请来,为白夫子提亲的。”
然后顾大田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地说给顾小北听。
顾小北听得目瞪口呆,她和白青笠猜来猜去也猜不到那个竟然是白阔天请来的媒婆,但是惊讶过后,顾小北却没有觉得有多么的不可思议。白阔天临走前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让众人都很意外,但是昨天白青笠跟她说白阔天给她那玉佩就说明白阔天已经承认下顾小北这个儿媳妇了,所以白阔天请来了媒婆让顾小北有些意外,但却很容易地接受了这件实事。
顾大田见到顾小北似乎没有特别的意外,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提前知道白大叔要来提亲的事了?”
“不是,”顾小北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红的暖玉递给顾大田道:“这是白大叔昨天给我的,白青笠说是他们家的家传之宝,是传白家的媳妇的。”
顾大田手里捧着暖玉,心里非常震撼,他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的世面,但是也是知道自己手里的暖玉必定是个千金难买之物,这能发暖的玉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妹既然收下了这玉佩,心里应该有计较了吧?”顾大田端详了一会儿就把手里的暖玉放回顾小北手里。
顾小北一愣,是啊,既然得知这玉佩是他们白家传给媳妇的,昨天晚上她竟然鬼使神差般地没有拒绝,原来潜意识里她并没有拒绝嫁给白青笠,只是她到现在一直没有正视心里的想法而已。
“白大叔真的说等白青笠成亲了,他才回来?”顾小北颦眉问道。
“是啊,白大叔给媒婆带了这么个口信,”顾大田点了点头。
“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果然与白青笠是父子啊!”顾小北真心觉得白阔天实在太狡猾了,临走了还设计了顾小北,虽然是善意的设计,但是顾小北还是觉得心里很不爽。
“若是小妹不愿意,我们就不要答应了,管他回不回来,又不是我们父亲,”顾大田见顾小北有些动怒,立刻义愤填膺地道。
“我又没说不嫁给白青笠,”顾小北微微一笑道。
现在白阔天都这么说了,若是她再不答应,那岂不是让白阔天一直不会来,到时候就算白青笠不怪她,白巧儿一定会怪她的,想起刚才白巧儿哭得那么难过她真的于心不忍。况且她既然收下了那块玉佩,心底里面自然也是愿意嫁给白青笠的,只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这个就是连顾小北都欺骗不了自己的。
“我先让那章媒婆回去,今晚等你两个哥哥回来,我们一起商量好了再说吧。”顾大田笑着道。
“嗯,”顾小北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她的婚事必须得经过哥哥们都同意才可以。
顾大田又返身回了堂屋,他刚走进堂屋,白青笠就迎上前来问道:“怎么样?小北她同意了吗?”
“你们先回去吧,”顾大田淡淡地道。
白青笠心里一阵失落,但仅是片刻的功夫,他立刻恢复如常,笑着对章媒婆道:“大婶,我送你出去。”
章媒婆很失望,但是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便忿忿不平地跟白青笠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伸手抓了两把糖果。
“小北不愿意?”看白青笠他们走远了,顾长觉才问顾大田。
“得问问二野和三林他们再说,”顾大田笑着道。
“那就是说,小北并没有拒绝了?”顾长觉好笑地看着顾大田,这个大侄子看起来老实,今儿个却也耍起了心眼,真令人很意外啊!
“总不能让他们白家这么容易就娶了我们家的珍宝吧?既然白大叔能耍心眼,我们怎么就不能耍心眼?”顾大田笑着道。
“也好,太容易得到总是不会那么被珍惜,”顾长觉点了点头。
章媒婆刚跟着白青笠出了院门,就急哄哄地抱怨道:“我就说嘛,让他去问问妹子的意见,婚事一定不会成功的,我们就应该先跟她家长定下婚事。”
“大婶你别说了,不管这门亲事成不成功,我父亲答应你的礼金我都会给你的,”白青笠从怀里掏出一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章媒婆。
章媒婆立刻眉开眼笑地伸手接过银票,仔细辨别了起来,见到果然是真的,心里立刻一片欣喜,连声道:“哈哈,真是大方的公子,真是太谢谢你了!”
她还以为这次说媒没有成功,不但拿不到剩下的一半礼金了而且白青笠他们会把定金都收回去。想不到白青笠不仅没有收回那定金,而且还把剩下的礼金全都给了她,这礼金来得实在太容易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不要高兴得太早,这钱不是白给你的,”白青笠淡淡地道。
章媒婆一愣,虽然白青笠说话的语气很淡,但是她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些无形的威严,再不敢那么放肆地笑了。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章媒婆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是老婆子我能办到的,老婆子我一定会给公子您办好的!”
“放心吧,我不会叫你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的,”白青笠微微一笑道,说完也不等章媒婆反应,转身又回了顾家院子。
章媒婆看着白青笠的背影,眼里全是佩服的光芒,这个白公子果然定力不错,若是旁人去提亲被拒绝了,只怕就气得离去或者羞恼成怒,不可能再返上门了。然而这个白公子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镇定自若地又回了顾家院子,果然好气度!
“回城里,”章媒婆喜乐融融地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回城里,只是这时候她绝对想不到,她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次来这里的。
顾长觉和顾大田正在堂屋里说话,突然从堂屋里看到见到白青笠又返回了院子里,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白夫子,你怎么又回来了?”顾大田走到院子里,笑着对白青笠道。
“我答应过小北要再次去看她的,我不能食言,”白青笠微微一笑道。
原来是这样,顾大田一愣,继而心里闪过一丝暖意,他果然没有看错人,白青笠不但没有因为他拒绝而生气,还那么信守与小妹之间的承诺。虽然是小事,但是从细微之处更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格,白青笠连这么点小事依然记得,顾大田觉得这确实很难得。
“我带你过去吧,不过她可能睡着了。”顾大田笑着道。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了,若是她真的睡着了,我不会吵醒她的,我看看就出来,”白青笠坚定地道。顾大田想了想顾小北和白青笠之间的交情,又想到刚才自己耍的那点小心机,一时间有些心虚,也就没有再坚持,笑着道:“那好吧。”
白青笠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顾小北的房间,“吱呀”一声轻轻推开了房门。他摄手摄脚地走到顾小北床前,看着床上沉静入睡的娇颜,白青笠嘴角微勾起轻微的苦笑,他原以为顾小北拒绝了他,总该有些不安吧?想不到她竟然睡得这么熟。
白青笠伸手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覆上顾小北的额头,发现她额头没有那么烫了才放下了心。他很想把她摇醒问一问,为什么不肯答应嫁给他,但是看着她有些苍白的睡眼,他就不忍心了。
端详了顾小北的睡颜良久,白青笠才移开视线,目光突然一滞,顾小北的手里分明紧紧地捏着那块血玉佩,精致纤细的手指握着玉佩是那么的好看。
“原来你还是喜欢的,”白青笠嘀喃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顾小北的房间,径直出了院门回家去了。
看到白青笠出来了,一直躲着拐角墙壁里的伸头偷看的顾大田才松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不过他立刻甩开了那念头,为了小妹,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不在乎,即便他从来没说过谎话。
顾小北睡了很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吃了点顾大田端来的粥,她就扶着小宝在院子里慢慢走,教他学走路。
“小宝,先迈一条腿,不要同时迈腿,”顾小北双手扶住小宝的腋下,耐心地教导。
“哎呀,小孩子还那么小,怎么会走路呢?你别教了,等他长大了自然会知道走了,”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很是响亮。
顾小北抱着小宝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妇人,总感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是谁来了,便笑着道:“请问你是哪位?”
“哎呀,我是你姑姑啊,你怎么不认识了呢?昨天我刚才你们家吃了酒席了呢,”那妇人立刻哇哇大叫起来。
“姑姑?”顾小北挑了挑眉,若她没记错,自己是没有什么姑姑的,说实话她也认不出这人昨天是不是来他们家吃酒席的。因为家里的亲戚顾小北根本认不得几个,就是村里的人她也认不全,请客的是都是顾大田包揽的,她只跟他说了请一些关系比较亲密的亲戚和村民,就不理了。
“别人都说贵人多忘事,我还不相信,今天我果然信了,”那妇人似笑非笑地道。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讽刺啊!顾小北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笑容也有些冰冷地道:“大婶,你说错了,其一,我并不是”贵人“,我若真是你口里说的那个”贵人“,那么今天你就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进我家门口;其二,也不是我多忘事,昨天客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住?若不然你来跟我说说昨天都有谁来我家吃酒席了?反正你也在我家吃酒席,谁来了你都看到的。”
“小北,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妇人见到顾小北有些发怒了,立刻笑着道。
“不是吗?那是什么意思?”顾小北淡笑道。
“我没什么意思,你不认得我也没关系,你大哥和三叔他们应该都在的吧?”那妇人立刻转移话题,说完话就径自大声喊了起来:“大田!你在不在家?”
“哎!在!”在厨房里忙活的顾大田听到院子里有人喊他,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了出来。
“表姑,你怎么来了?”顾大田见到院子里站着的妇人,明显一愣,院子里的妇人是他们夫亲的表妹,也就是他们兄妹的表姑田氏,可是昨天她不是刚来吃酒席了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大田,你总算还有良心,能认得出自己的长辈!”那田氏笑着对顾大田道。
顾小北听到这话,似笑非笑地道:“你的意思是我认不出你就是没良心吗?”
“难道不是吗?我看你分明是认出我的,怕我到你们家拿东西就装作不认识的,”见到顾大田认了她,田氏立刻得意了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你连狗都不如!
顾大田见田氏这么一说,顿时不高兴了,但碍于表姑确实是他们长辈,他只好解释道:“表姑,你错怪小北了,她一直都不怎么认识亲戚们,认不得你也是很正常。”
“不认识?昨天我不是还来你们家吃酒席吗?我看不是不认识,而是富裕了就不把我们这些亲戚放进眼里吧?”田氏气呼呼地道。
顾小北嘴角勾出冰冷的弧度,这个妇人真是会胡诌乱造啊,不就是因为看他们兄妹有点钱了,就想摆长辈的谱,好让他们兄妹任她拿捏吗?否则之前他们兄妹穷困潦倒的时候,她这个亲戚怎么都不上门,偏偏在这个时候上门呢?
思及此,顾小北冷笑一声:“你是神棍吗?怎么别人心里怎么想你都知道?都可以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你确实说对了,我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值得我放在眼里了再来说我吧。”
“我是你长辈,凭什么不值你放在眼里?”田氏指了指堂屋的方向道,傲慢地道:“那里面的神龛上供奉着你父亲吧?小时候我家比你们顾家有钱多了,我可是帮了你父亲不少,否则你父亲恐怕都饿死了呢,你说我对你父亲有这么大的恩情,你不应该把我供着孝敬吗?”
“大哥,她说的可是事实?”顾小北蹙眉看向顾大田,若是这样那么虽然这个妇人嚣张,但是她倒是可以对她客气点,否则就不值得她客气了。
“我没听说过这件事,”顾大田摇了摇头。
“你当然没听说过了,你那时候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田氏高昂着头不屑地道。
“我大哥只是说没听说过并不是说不知道,而若真有其事,我大哥应该会听我父亲说过的,我记得我父亲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连一个老爷爷给他一碗稀饭的事他都会跟我们说。若是你真对我父亲有这么大的恩情,他不会不说给我们听的,若是不说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你嘴上说的恩情只是个子乌虚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你胡天乱造罢了,”顾小北淡淡地道。
“也许是你父亲忘记了呢?”田氏想不到顾小北口齿如此伶俐,说得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弱弱地回了一句话。
“不会的,若是真有这事父亲一定会对我们说的,我父亲可是村里出了名的知恩图报,”顾大田严肃地道。
顾长明知恩图报是村里出了名的,很村民都曾得到顾长明的资助,田氏知道自己再坚持这样是不讨好的,所以她话峰一转,便到:“这事说出去村里都会认同的“那可能是因为我后来和你父亲有了点间隙,所以他才不说给你们听吧。”
“哦?到底是什么间隙呢?”顾小北似笑非笑地看着田氏,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编故事,如何圆自己的话。
“还不是因为白禾那个贱人?我都说了让表哥不要娶你们那个娘亲白禾,他就是不听我的,还因此与我生分了,”田氏气哼哼地道。
顾小北看到田氏眼里全是不忿的光芒,她差点都相信田氏的话了,不过田氏再怎么说都只是顾长明的表妹而已,她凭什么来管顾长明的婚事?
就在顾小北思考的时候,田氏又继续道:“结果表哥刚死,那个贱女人就和别人私奔了,真是丢脸!”
“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要乱说!”顾大田见田氏这么说,立刻生气了,怒气汹汹地瞪着田氏。
“我有说错吗?若是我没有记错,昨天白禾那个贱人就带着一个儿子回来了吧?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还让那个那么丢你们脸的人进门,要是我我就拿棍子哄着她出去了!”田氏不屑地道。
“你张嘴闭嘴就一个贱女人,难道你不知道你站在的这个院子就是她生的儿女建的吗?”顾小北冷声道,且不说白禾并不是像田氏说的那样,就是是真的也容不得田氏这个外人来置喙!
田氏一愣,似乎才想起是这么回事,又想到今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急忙解释道:“哎呀,我一急起来就忘了,你们不要见怪。”
“你来找我们什么事就说吧,我们也忙着可没事陪你说这些无聊的话,”顾大田气闷地道。
“这都年底了还忙什么啊?”田氏自己低喃了一句,才笑着对顾大田道:“大田,你们开了酒楼赚了不少钱吧?这到年底了是不是给我们这些亲戚每人一点过年?好说歹说我们都是亲戚嘛,我也不要开口要太多,就要你们昨天办酒席受到的礼金得了,哦,还有昨天你们剩了不少菜吧,也给我一些回去吧,放着也是浪费。”
昨天田氏看到顾家兄妹收到那么多礼金当时眼都红了,想不到顾小北他们办了场酒席收道的礼金也比别人多得多。
顾小北冷笑一声,这田氏果然眼尖,昨天他们的酒席确实收到了不少的礼金,但是都不是村民们给的,而是上官世锦和白青笠以及兄妹酒楼给的礼金,他们几个人的礼金加起来就有一百多两银子了,比从村民以及各亲戚那里收到的礼金都要多得多。全部的礼金加起来也大概有二百两银子了。
“昨天的礼金可不是个小数额,你是要借吗?”顾小北佯装疑惑地道,她明明就听得出这个田氏就是想直接跟他们兄妹要钱,但却故意这么问,她倒要看看田氏的脸皮多厚。
“你们家赚了那么多钱,这点礼金哪里放在眼里?”田氏避而不答地道。
“你是要借吗?”顾小北寸步不让地道。
想不到顾小北不依不饶地问这个问题,田氏心里早已经把顾小北撕裂了,面上却讪笑着道:“不是借。”
“那就是要钱了?”顾小北似笑非笑地道:“这与乞丐有什么区别吗?”
“顾小北,你这是什么意思?”田氏气得暴跳如雷,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屑一顾,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成乞丐。
“我没什么意思啊,若是你来借钱的,我还可以考虑要不要借给你一点,但是你是来要钱的,那就不好意思了,”顾小北冷肃地道:“我是不会给你的,且不说我们兄妹起早贪黑赚钱不容易也赚的并不多,就说说这礼金吧,这礼金是别人来吃酒席给的,按着礼尚往来的习俗,以后各家有喜事的时候,我们去各家吃酒席还要如数送礼金,甚至更多,这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