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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一受到刺激,她是用话毒死人,或是拳头就飞过来了呢?
“你倒好,站高山看马相踢。”
真能那么置身事外就好了。欧阳璟羲回以她﹂个苦笑。
不久,车子在海边一楝漂亮欧风别墅门前停下来。
“到了。”
秦芷晴透过车窗看外头,“那么大的别墅,他们家住这儿?”也许可以顺道看到老狐狸。
“他一个人住这儿。”事实上他已经许久没回来了,不知道佣人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每个星期会有两天到这里打扫?
多久没回来了?二、两年跑不了吧,没回这里的日子,他在外头租了个大仓库,放置他的一些电影化妆道具和造型成品以及行李,然后再加放一张小床,就睡那里。
为了在外头活得自由自在、放下欧阳家上层阶级的包袱,他的物质生活一直是能省则省。
“一个人?”秦芷晴闻言瞠目结舌,“欧阳家真是财大气粗!这种寸土寸金的社会,多少人是无壳蜗牛,而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屋子?真浪费!这地方要是辟成育幼院的图书用地多好!”
“育幼院要是多收容几个你这种人,不久就晋身‘田侨仔'阶级了。”他下了车。
她立即反驳,“那也好过被某个人为了讨好女人,而拿育幼院用地去盖夜总会好吧?”跟着他下了车,她一步步接近别墅。
这地方真的好美!欧风造型的主屋和花园设计上看就知道定又是出自什么名家手笔了。有钱人家真的会为了生活品质的提升,一掷千金也面不改色。
秦芷晴心里想着事情,一个失神脚绊到了个突起物,整个人往前扑——“啊……”
在她叫声未歇,欧阳璟羲便动作敏捷的扶住她。“小心了。”
有一瞬间,一声声的沉稳心跳声传入她耳中。这心跳绝不是她的,因为她的此时正以一百、一百一的速度狂飙,那这是Jeen的!
她的脸此时正贴在他的胸口。
意识到这件事,她立即迅速的保持了距离,真是感谢此时的照明不佳,可以不让对方看到她猴子屁股似的脸红。
深深的吸了口气、清了清喉咙,秦芷晴若无其事的说:“嗯……这里的照明真、真是太差了!”心口不一大概是说她这种人,方才还感谢照明不佳,现在又批评一番。
欧阳璟羲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大手往她的手握去。
“喂,你……”
“照明不佳,这里的路我熟,跟着我就没错了”牵女孩子的手对他而言是很平常的事,可这回牵着她的手,却不仅仅只是因为好玩、礼貌,或是恶作剧,他珍惜这种体温交会时的甜蜜和幸福感。
随着步伐一步步的靠近别墅,这一切很快就会不存在,河东狮吼的画面在即,他别无选择只有面对。
来到大门前,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第二道、第三道!
“欧阳璟羲真是相信你,连他家的钥匙你都有,他不怕你哪天发起狠来,把他家能卖的东西全给贱卖了?”秦芷晴开始觉得怪,Jeen开锁的动作可真熟练,好象这原本就是他家似的。
“我连他都‘卖'给你了,你的话说得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味呢。”开启最后一道锁,门一推,终于登堂入室了。
两、三年没回来,家里的摆设没变吧?他摸索到了电源,将客厅的灯打开。
灯火通明的那一瞬间,他即瞧到一张四开大的哈佛毕业学士照,就吊在入门右侧的钢琴后的墙上。
完……完啦!他正这么想时,秦芷晴已经眯着眼走向前去看个究竟了。
她看着相片,确定那是“年轻”时候的他后,开始讽刺的念着旁边的一行小字。
“璟羲吾友惠存:友子熙摄于一九九一年哈佛校园。”
“那个……”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天他是打算承认他就是她口中的那个“无耻之徒”没错,可他打算循序渐进的告诉她,怎么知道他那张好友关子熙帮他拍摄的毕业照,会由书房直接跑下楼来吓人?
这种突发状况还真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秦芷晴转过身来,“欧阳璟羲!”
唉,任谁也没想到这么大分贝的声音是出出口长相柔美的秦芷晴,河东狮吼登场了,这种吼声连外头的海浪声仍略逊一筹。
“欧阳璟羲和你还真是好到在娘胎时就约好长得一模一样了,是不?”怒火中烧的她一步步靠近他。
“不、不是这样的……”他有种感觉,此时若被她捅上一刀似乎也在情理之内。
一刀?哪有那么便宜,他显然低估了生气时候的秦芷晴的残暴!她现在觉得即使宰了他都难泄心底之恨!
“这样骗我好玩吗?你一定在心里笑到肠子打结,还得吃泻药、洗肠通便吧?”她恨透了被当傻瓜要!
“你听我说嘛!”
“说?”很火哩!
一扬腿,惨叫声在安静的海边格外清楚……
“说什么说?要说到泌尿科说给医生听去!”秦芷晴在逞凶后推门离去,完全不理会重要部位受创的欧阳璟羲。
人说最毒妇人心,这一刻他算是亲身印证了。
第六章
欧阳璟羲竟然是Jeen?!也就是靠卖肉为生的酒吧男就是欧阳璟羲?
Jeen?呃,欧阳璟羲的英文名字不就叫 Jeen Cei吗?
啊!为什么?为什么连那么容易察觉的事她都没察觉?
真是枉了她聪明一世!
在她往欧阳璟羲胯下踢上一脚转身离去至今刚好第四天。这四天来,她有试着想平息怒火,可只要一想到他竟然把她当猴子耍,她的火就愈烧愈旺!
那个男人识相的话就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
他最好先到泌尿科挂好号,再到保险公司替他那“传家宝”买好巨额保险再出现在她面前。
可心底诅咒毕竟传不到外人耳,瞧!那个不怕死的人不就站在不远处!不计前嫌似的对她扬着最宽容的笑容吗?
“难得一见,给我个好脸色不难吧?”欧阳璟羲的风度真的不差,想当初她那一脚还真给得够狠!
秦芷晴就不会想想,若她将来的对象是他,就不怕那脚把他踢出毛病,届时嫁了个太监丈夫,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像她做事顾前不顾后,早晚出问题。
这男人真的不怕死。“四天你就能再出现在我眼前,看来我那脚力道还不够。”她咬着牙恨透的说:“不想当机‘立断'的话,限你三秒内消失在我面前。”
“是吗?”他也似乎不流连,喟叹了一声,扬了下手中的牛皮纸袋。“原本我是想看在你那么重视育幼院的份上,很有诚意的拿着地契来谈事情,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谈,还限时要我消失,那……”无奈的一耸肩,他转身就要走。
“喂!等一下!”见他仍不理她的往前走,她追出了数步。“都来了,不谈出结果!你不会不甘心?”
“不会啊。”态度要高,事情才好谈。
卖商品就是要这种可卖可不卖,愿者上勾,不愿者回头的“拽”姿态,底价才不会给压到马里亚纳海沟去。
“可我会啊!”那张地契对她而言很重要。
人家都承认誓在必得了,是抬高价码的好时机。他做出仍是不热中的模样打岔的说:“天气真热!喝杯咖啡好说话。”
龟毛男!“附近就一家咖啡连锁店。”趁机压榨一杯咖啡他也好?也不想想她这苦学生,打工没业绩的老垫底。
而他这财团贵公子要她请客?宇中是靠个“抠”字致富的吗?
算了,让他么也不过这一回,宇中不靠抠字致富,她可是靠它勉强过活。
来到咖啡连锁店后,点了饮料才坐定,秦芷晴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地契呢?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看她发急的样子,欧阳璟羲更有胜算。“条件谈拢,东西自然会给你看。”
“什么条件?”对喔,一急,她忘了他还有条件要谈呢。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承诺你,育幼院不必迁走,更不会盖夜总会。”
“说吧。”
“我再几个月就满三十岁了,在我满三十岁之前,我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多采多姿、自由刺激。当然,我在十年前就过这种生活了,而现在,我想有所改变。”他看着她,“我想这样的生活该找个人来分享。”
秦芷晴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不领情。“找你老爸吧,父子档一块卖肉,想必很有看头。”他以前的职业都很奇怪,和他分享?裸露的心路历程吗?她才不要!
又提那件事?怎么她对他的认识好象那一幕特别深刻?难怪!难怪她看得又是飙鼻血又是昏倒的。
纯情少女真有趣,连看个男人裸体都会受刺激。
“他年纪大了,心脏不好。”
咦?不是父子不和吗?这欧阳璟羲还算没泯灭良心,知道点孝道嘛!“他不行,那找你女朋友分享去。”他不是为了个酒家女要盖夜总会?
他女朋友总该年纪不大,且心脏没问题了吧?酒家女要是心脏有问题,那怎么陪客人玩一只螃蟹八只脚的游戏咧?
现代不流行古代卖艺不卖身那套了,听过嫖客上酒店听琵琶、看民俗舞蹈的吗?
女朋友?哇,那年代久远喽!而且,她说的是哪一任?现在的他真的没有女朋友。
当他渐渐发觉自己想定下来时,他的交友态度开始变得谨慎,不再像年少轻狂时的恣意,更何况,所谓的“恣意”那只是指女的朋友比较多,不同于有很多女朋友。
身边有多久不曾出现冠上女朋友字眼的女孩儿了呢?大概和他开始自由的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一样久了!
在这段日子里,尽管他的样子由之前的中规中矩公子哥儿打扮,变成嬉皮风的颓废模样,围在他身边的女孩从来不曾少过。但那终究只是朋友,压根儿没有任何一个女孩给他来电的感觉。
近十年的日子,他优游于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原以为自己该对感情的事淡了,却没想到在结束自由之前,他遇到了她。
秦芷晴,一个让他再度燃烈情感的有趣女孩儿。
她是道光、勇气,凡她所在的地方,好象空气都充满了活力。
她也许有些冲动、歇斯底里、好强又死不认输,可这些却在无形中增添了她有趣的一面,和她相处,他、水远不会觉得烦腻。
以前懒得再交女朋友还有个原因,觉得女孩子总是要人照顾,一副柔弱样。也许是年轻吧,那时候他只觉得女人很麻烦。可当他第一次看到秦芷晴时,除了讶异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特别的女人外,也奇迹似的感受到想保护她的那股欲望。
秦芷晴对他而言,也许是个大麻烦,甚至是大灾难,可这不减他想保护她的心情。
这样吸引他的女孩子他若不牢捉着,相信将来会后悔。
“我女朋友也不成,她心脏没病,可她很胆小。”老爸的谎,他现在似乎没有不接下去的理由。
没了酒店的女友,就构不成在育幼院盖夜总会的理由,那他不就没了和她谈条件的筹码了,不是吗?
所以,尽管女友是虚构的,可是却必须存在。
面对这样的倔强情人,不先使些手段,是没那么容易追上的。
这是什么话?别人家的小孩死不完吗?他家女友没胆,她就胆大包天吗?“反正你身边没人该死,我就该死?”怪怪!一听到他担心他女友的话,她的火气就忍不住上扬。
她没事生啥气?他也不过疼女友多一些些,人之常情嘛!只是、只是……
啊!她就是不高兴啦,混帐欧阳璟羲!
他女友是人她就不是吗?他会关心他女朋友,就不会把一些关心分给她吗?
在混乱到近乎歇斯底里的情绪中,她忽然在心里如此呐喊。但一意识到方才她的呐喊话语后,她怔住了。
关心?她……她在奢望着他的关心?
怎么会这样?一瞬问,她茫然失措了。
欧阳璟羲啜了口服务生送上来的咖啡,慢条斯理的回应着她的愤怒。“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他笑了,在慵懒的笑意中有着他惯有的锐利。“你不该死,该死的是这张地契。”
把混乱的心情暂且扔在一边,秦芷晴提醒自己专心在眼前棘手的问题上。
“你在威胁我?”
“不,是提醒。”
“如果我拒绝接受你的条件呢?”是试探也是在争取时间考虑。
“那我得开始帮你担心育幼院该迁去哪儿好。”恶质的笑意藏着玩味,他的真正用意没人猜得透。“哪儿好呢……呃,大海不错!不占空间又不必缴税。”
“欧阳璟羲!你没人性呐你!”大海?他自己为什么不去?大海时时为他不加盖!这男人讲话真的会气死人!
“我可以很有人性的。”他黑色的眸子直探入她燃着火焰的眸。“我给你很大的选择空间,是不?”
若不是她对他印象奇差,他是可以不那么恶质的,学学人家情侣约约会、散散步,那也乱幸福一把。
可是,谁叫他今天喜欢上的女孩儿与众不同,对男人没兴趣,且先入为主的观念重得令人不敢领教!给她认定是害虫的人,永远得不到救赎。若想打破她厌男迷咒的方法,就是把她留在身边,好好让她看清楚,世上所有不见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善恶之间很模糊,一眼印象盖棺论定太武断。
只是把她留在被她视为害虫的自己身边,若她会答应,那就如同看到猪在天上飞一样奇怪,不得已他只得使坏了咩。
“你……你连育幼院的地都可以拿来威胁人,你会遭天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可是一点愧疚感也没。“更何况,希望与人分享我多采多姿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你……”
“说了那么多,相信你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再不明白,不是他口才差就是她装傻。“现在,可以答复我所提的条件了吗?”
这哪是条件?根本是交易。虽然不愿意,可……她瞟了一眼地契,唉,这种情况要不低头都有些困难。“你保证,我除了分享你的生活外,可不参与你一些奇怪的活动。”为了保障自己,有些话可要事先说清楚。
若只是分享他的生活,仅仅当个旁观者的话,那有何不可?怕就怕在参与,不知道为什么,参与这两个字,很容易令她想到裸体模特儿。
不……不好吧?一个画裸体素描会画到飙鼻血昏倒的人,在她保守的想法中,裸体是有些罪恶而不可以轻易示人的。要她也脱一回,那不要了她的命?
“不参与又怎能分享?”欧阳璟羲不认同她的话。
“参与和分享是两回事,怎能混为一谈?”
“单只是分享,那只是以旁观者的眼光在看事情,这样是无法真正体会事情的有趣面的。因此,真正分享就该参与。”在他仅有的自由日子里,他希望有她陪伴。她的陪伴对他的人生而言,会是最特别的一段。
“我为什么要?”
“你当然要。”他很自然的拿起了地契来扇风。
唉,真不好意思,顺手一拿,也不知怎么,竟然就拿到了举足轻重的关键物。
又威胁人,秦芷晴恨透了他一副吃定她的模样。
“参与就参与。不过,我可事先警告你,我这人可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届时你的分享成为痛苦时,可别怨我。”
欧阳璟羲挑着眉,举高杯子。“以咖啡代酒。敬什么好呢?”他思索三秒,“就敬‘合作愉快'吧!”
这种情况能合作愉快?真有他的!
“不怕死的,就来吧!”
“不怕死的?说得好!”他常常替死人化妆,那还真需要这种不怕死的精神,真怕死的话,那不是看到死人就先躺平,学着对方脸色发白了吗?
放心吧!跟在他身边,她有的是机会见识到的。
秦芷晴自然不知道他的话中意思,只是觉得这人真有够○○××。说他不怕死,那是暗示她对他的“杀伤力”,可显然的,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的一世英名难道就要毁在他手上了吗?
唔,也许跟在他身边也是对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一周又过去了。
星期六没事做,于是秦芷晴又抱着书本到黑新讨债公司报到。
“又来公司K书啦。”黑新在这个时候看到她,很习惯喽。“咱们黑新讨债公司可以改名叫黑新图书馆。”
星期六、日公司的美女群约会的约会、钓男人的钓男人,就剩下这丫头。
唉!她长得也没比人卡差、头脑也顶呱呱,就是人恰了,才会到现在还没人敢要。怪不得一有人相中,他这做人家老板的,就忙不迭的打算将她连皮带骨的奉送给人家。
只是这种事他哪敢让这凶丫头知道?会危及生命的事,他这老江湖才不做咧。
“那很好啊,正好让你改变一下气质。”和黑新斗嘴,她从不落下风。损他正好可以重振一下她从欧阳璟羲那里败下阵的雌风。“大哥漂白要彻底一些,别黑白占半活似斑马,那可丑毙了。”公司里全是女职员,且索债的方式也不沾江湖味儿,黑新的漂白动作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