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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娇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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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
  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要眼见为凭,因此在拿到皇上“开棺验尸”的手谕后,他就火速带领大理寺亲兵、顺天府衙役和验尸仵作同赴贝子府查案。
  尽管家眷们百般不愿、哭哭啼啼,但衍格还是一声“开棺”令下,衙役们拿著斧凿、撬棍来到棺前,将厚重的棺材盖启开。
  永扬贝子刚死未久就立刻入殓,所以尸身并未腐败,仵作和衙役们把永扬贝子的衣物全剥开,接著仵作拿著银针先在咽喉、腹部几处试针。
  “二爷,永扬贝子并非中毒。”仵作禀道。
  “难道真的是因为头部撞击致死?”衍格心一凉。
  仵作仔细检查尸身七孔,再擦掉尸首脸上的粉,然后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二爷,依小的看,死因不是头部撞击。二爷请看,口鼻有血水流出,虽然脑部撞击造成脑里爆裂,也有可能七孔流血,但是依常理来说,脑袋里爆裂而七孔流血,是事发当场就会死亡的,可是永扬贝子午时以前就回府,一直到丑时才死,所以绝不可能是脑伤造成的。”
  “既没有中毒,口鼻又有血水流出,这是什么缘故?看他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瘀血,也不像是被毒打的……”衍格瞥见尸首面部时,愕然睁大眼睛。“他的脸有血荫!”
  “没错,二爷。”仵作笑着点头,伸手把尸首的眼睛翻开。“二爷请看,眼珠是突出的,还有手肘,脚跟有摩擦的伤痕,脸上有赤黑色的血荫,口鼻又有血水流出,小的断定死因是闷死。”
  衍格大喜过望。死因是闷死,那么贝蒙就无罪了!
  他大步来到灵堂前坐下,重声下令。
  “贝子府上从家眷下至奴仆,一律到此接受查问!”
  不一会儿的功夫,灵堂前的大院中已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贝子爷猝死当夜,最后见过贝子爷的人全都站到面前来。”衍格冷冷地低喃。
  两名侍女和两名仆役畏畏缩缩地站出来。
  “奴才给贝子爷上汤药,上完汤药就没再进屋了。”两名侍女说。
  “奴才侍候贝子爷洗脸烫脚,贝于爷上床安歇以后,奴才们就离开了。”两名仆役说。
  “当夜贝子爷没有召侍妾侍寝吗?”衍格问,一边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
  “没有。”侍女摇头回答。“不过还有一个人见过贝子爷,就是膳房的刘贵,那晚他去向贝子爷辞行。”
  “刘贵呢?”衍格缓缓站起身。
  “已经离开贝子府了。”仆役轻轻答。
  “什么原因离开?”他抬起犀冷的眼眸,真凶已呼之欲出。
  “贝子爷嫌他脏,所以……”
  “来人!”衍格倏地大喊。“去把刘贵抓回来受审!”
  “是!”大理寺亲兵和顺天府衙役应声,旋即疾走而去。
  贝子府众家眷们全都陷入一片错愕中。
  “好痛、好痛,我的脚……”
  贝蒙和敏柔一前一后走在田间小道上,敏柔一脚踩上一颗尖角石头,痛得她弯下腰来。
  “怎么了?”贝蒙回头蹲下身去看。
  “还要走多远?这片田太大了,走了半天还没见到人家。”敏柔才走了一会儿路,就累得走走停停,现在又拐了脚,更想干脆坐下来不走了。
  “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冒险?”贝蒙好笑地嘲弄她。
  “贝蒙,想想办法,能不能找辆马车来?我实在走不动了。”她攀著他的手臂,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我的四公主,你别给我找麻烦了。这里除了田还是田,你要我到哪里弄马车?”真是让人头痛的娇娇女。
  “那怎么办?我要走死在这儿了!”她苦著脸,一副好委屈的样子,正考虑要不要干脆直接躺在地上耍赖算了。
  “走路走不死人的。”贝蒙无奈地转身在她前面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来吧,我当你的马总成了吧?”
  敏柔眼睛一亮,开开心心地跳上他的背。
  贝蒙背起她往前走,心里嘀咕著,为什么自己得为她做牛做马?
  “嗯,好马,骑著你比坐轿还舒服!”她笑著把脸轻轻靠在他背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最好把我整死算了!”他没好气地轻斥。
  “不,我怎么舍得。”她柔睨著他的侧脸。“你待我是真心的好。”如果他此刻看得见她的双眸,便能看见她眼中的专注与温柔。
  贝蒙不语,一步步沉稳地往前走,始终不疲倦地迈著步子,似乎可以这样背著她一直走下去。
  全心依靠着他温暖的背,望着水田蔬圃绵延其间的美景,敏柔心中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他们能生活在这里,永远不被人发现,就做—对农家夫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养一堆孩子陪伴,不知道该有多好?
  “贝蒙,有没有可能……”
  “公主,不要胡思乱想。”她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眼前这片宁静祥和、与世无争的田野风光,的确会让人心动,但他相信那只是她一时意动,她绝不可能受得了农家丰勤贫苦的生活。
  “想想都不行吗?”她不悦地对著他的后脑吐了吐舌尖。
  “想像的永远比真实的美。”他淡笑。
  对敏柔来说,皇宫以外的一切生活她都不曾真实经历过,自然只能透过诗词、书画来完成自己的想像,她也无从得知想像与真实实际上的差距。
  “贝蒙,你知道吗?我的风筝天天收在柜子里,总要等到有风了,我才能将它放上天去,虽然最后还是得拉回来再收回柜子里,但它至少快乐地飞过一回,至少对下一回快乐的飞翔还有希望和期待。我已经不奢望真的能当一只自由自在的鸟,但是只要能当一回风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听著她轻缓地在他背上低喃,他微微一笑,明白了她的心情。
  “你想当一回风筝是吗?”他突然迈开步子奔跑起来。
  “啊——”她惊叫地搂紧他,看著结满谷穗的金黄稻田飞快地往后退,闪耀著黄金般璀璨的光芒,颠簸加速度带来的刺激,让她禁不住兴奋地大叫出声。
  敏柔的笑声惊飞了田中的麻雀,振翅高飞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曲悦耳动听的情歌。
  贝蒙背著敏柔走到快要日正当中了,才终于看见一间简陋的农舍。
  他在农舍门前停下,然后将她放下来。
  农舍的木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著,农舍后方还传来鸡鸭的叫声。
  “请问有人在吗?”贝蒙轻轻敲了敲门问道。
  从农舍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接著走出了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人枯瘦得像根干柴,一步一摇,佝凄著身子走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老婆婆虽老了,说话的嗓门却很大。
  “婆婆,我们是兄弟,”贝蒙回头看了敏柔一眼,她身上还穿著男袍,只是帽子早落了水,不过老太太老眼昏花,也许也看不清,所以便说是兄弟。“昨夜在江上落了水,上岸后一路走到这里都没有东西可吃,肚子十分饥饿,不知道能不能跟婆婆买点吃的?”
  “兄弟?”老婆婆面无表情地看著贝蒙,又看了看敏柔。“婆婆人虽老了,可眼睛还没瞎呢!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说什么兄弟?敢蒙我?”
  敏柔惊讶地看著老婆婆。
  “是,婆婆好眼力,她是我妹妹。”贝蒙尴尬地一笑。
  “对婆婆说话不老实!她是不是你妹妹我又管不著,何必说假话骗我这个老婆婆?我碍得到你的事吗?”老婆婆说话的嗓门大,又中气十足,感觉上就像把贝蒙骂了一顿。
  敏柔憋了满肚子的笑,凝睇著他既错愕、又尴尬的表情。
  “从昨夜饿到现在,你们都还是孩子呢,怎么受得了饥呀?快进来吧!”老婆婆转身摇摇晃晃地进屋。
  “多谢婆婆。”贝蒙和敏柔随后跟进去。
  “大小子去后边菜园里拔些菜来,姑娘随我到后院杀只鸡。”老婆婆十分有威严地命令。
  “是。”两个人乖乖听话,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
  贝蒙走进菜园子里拔菜,敏柔跟在老婆婆身后,看到后院圈养着几十只鸡鸭时,她露出一脸新鲜有趣的表情。
  “老婆婆一个人养这么多鸡,真是了不起呢!”她十分佩服地说。
  不过,她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老婆婆回头瞪了她一眼。
  “这是我五岁就会做的事了!我要是只会养鸡,这辈子还有什么用?不是成了废物了!”
  敏柔咬唇缩了缩肩。她这辈子连活生生的鸡都没摸过呢,老婆婆一定会觉得她是废物中的废物。
  她看老婆婆虽然身子佝凄,瘦骨嶙峋的,但手脚十分麻俐,从奔逃的鸡群伸手一捞,就抓住了一只鸡。
  “替我抓著,我去拿刀子。”老婆婆把鸡往她面前一送。
  “婆婆,我不敢!”敏柔被拚命挣扎的鸡吓得连连后退。
  “抓鸡都不敢?你不是只会吃吧?!”老婆婆不客气地骂道。
  ……说对了,她这辈子的确只会张嘴等著吃。
  贝蒙已经拔了几把新鲜蔬菜回来,看见敏柔饱受惊吓的模样,连忙接手把鸡抓过来。
  “有男人侍候,你可真是好命啊,前世烧好香才修来的福唷!”老婆婆摇摇头,转身走进厨房。
  敏柔苦笑地看著贝蒙。
  “那我是前世欠你的债喽?”贝蒙仰头感叹地说。
  敏柔格格笑了起来。
  “不是肚子饿了吗?还有力气调情?”老婆婆拿了刀出来,塞进贝蒙手里。“把鸡放了血!姑娘别在那里愣站著,过来把菜洗一洗!”
  命令一下来,两人随即奉命行事。
  敏柔笨拙地舀水冲菜叶,又怕脏水溅湿衣服,两手伸得远远的,忽然听见一声鸡的惨叫,她惊讶地转头看过去,正好看见鸡脖子喷出鲜血,鸡翅膀拚命挣扎拍动著。
  她被吓得突然瞠大双眼,蓦然一阵恶心反胃,忍不住吐了出来。
  “敏柔,你还好吧?”贝蒙急忙问,因为正在帮鸡放血,又下能立刻丢下过去看她,只能远远地关心。
  敏柔吐了几口酸水,脸色发白地摇了摇头。
  “怎么,你娘子有喜啦?”老婆婆侧著身子看了看敏柔。
  贝蒙和敏柔睁大了眼,同时愕住。
  “有喜了还带著东奔西跑,很伤身子的。”老婆婆自顾自地说。“这只鸡就拿来炖汤吧!姑娘一会儿多喝点,知道吗?”
  “老婆婆,您误会了……”贝蒙还想解释,但是怕愈描愈黑,干脆放弃,随便老婆婆误会去。
  转眸瞥见敏柔无限娇羞的浅笑,他的思绪一阵茫惑,忽然觉得这个误会其实很甜蜜。
  第七章
  这是敏柔吃过做法最简单,味道却最丰富的一餐。
  “婆婆做的菜真的很好吃,非常非常好吃!”敏柔不吝惜赞美,满满的饭菜一直吃到碗底朝天了还舍不得放下。
  “多喝点鸡汤,身子一定要补,知道吗?”
  老婆婆总是一脸面无表情,但敏柔却从老婆婆的严肃中感觉到了温暖。
  在宫里头,奴才们永远挂著一脸微笑侍候她,但她就是感受不到一丝被关爱的感觉。
  可老婆婆却很不相同,对素不相识的两个人,没有追问身分来历,却用了真心照顾。
  虽然老婆婆用的食材配料都不及宫里讲究,但最重要的调味是“温暖”,这是手艺再高明的御厨都做不出来的味道。
  “婆婆我已经一个人吃饭很久了,今天难得有两个人来陪我吃饭。”老婆婆的嘴角隐隐微露一丝笑容。
  “婆婆一个人住吗?怎么不见儿子和媳妇呢?”贝蒙谨慎地问。
  “几年前淹大水,闹过一回瘟疫,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守著一片田。”老婆婆嘴角那一丝笑意很快隐没了。
  敏柔望著她,一股哀戚的情绪爬上心头。
  “婆婆,谢谢您招待我们这一餐饭菜,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贝蒙掏出几块碎银子,恭敬地放在老婆婆面前,
  “我这儿又不是饭馆,我让你付钱了吗?”老婆婆板下脸,很不高兴。
  “我们吃掉您的一只鸡,又让您忙了半天,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贝蒙小心地斟酌字句,尽量不惹恼她。
  “过意不去是吗?那好,替我干活去!”
  “干活?”贝蒙和敏柔同时一怔。
  “我那块田里的稻子要收了,正好你们来帮我收稻。吃饱饭后休息一会儿,咱们就一块儿下田干活去!”
  命令又下来了,老婆婆简直把他们两个人当成儿子、媳妇使唤。贝蒙和敏柔怔怔地对望一眼后,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放眼望去的金黄色稻田非常美,尤其是风一吹过漾起金黄色的波浪时更美,但是当身在其中割稻时,却差点没累死人。
  贝蒙是习惯耍刀枪的人,但是拿起镰刀割稻子,却总是不小心割破了手,要不就是砍伤了脚。
  敏柔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在后面捡稻穗,明明累得汗流浃背了,却见她脸上总是笑盈盈的。
  “老婆婆,往常都是您自己一个人收成吗?”贝蒙见老婆婆身手灵活,拿著镰刀割稻的架势就像个武功高手,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农忙时,隔壁村偶尔会有几个小子来帮我,大半时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老婆婆边割稻边说,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原来咱们吃的米是这样来的,以后要让皇上下令,天下百姓吃饭都不许浪费一粒米。”敏柔抱著清香的稻穗笑说。
  “要皇帝老儿下令?他自个儿浪费掉的米只怕比全天下百姓吃进肚子里的还多呐!”老婆婆冷笑讥讽。
  “婆婆,这话太吓人了,皇上也没那样浪费,他吃的其实不多。”敏柔笑著耸了耸肩。
  “你怎么知道?”老婆婆奇怪地问。
  贝蒙回头对她使了眼色,她才猛然醒悟自己说多了。
  “我猜的,毕竟皇上只是一个人嘛,天下百姓有千万万呢!”敏柔连忙笑著解释。
  “能吃到白米饭的百姓可不多!”老婆婆哼了声,继续割稻。
  贝蒙注意到敏柔偶尔会停下来吹著自己的双手,他仔细看,才发现她的手原来被稻穗磨伤了。
  “你去旁边坐著休息,这些我来弄就行了。”他把她怀中的稻穗抢下来,把她拉到田埂坐下。
  “我想帮你。”她不以为意。
  “你去休息就是帮我。”他认真地说。
  敏柔灿笑著,点了点头。
  贝蒙回头继续割稻,敏柔远远望著他的身影,就像被金镀过一般璀璨。
  太阳逐渐西沈,深深地沉入大地。
  老婆婆一声令下,他们终于可以休息,回屋后,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累得动也不想动。
  “真是没出息,割一小块地就累成这样!”
  老婆婆一边骂,一边忙著煮饭烧水,不只喂他们吃饱,让他们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还给他们换上干净的衣裳。
  “这是以前我儿子、媳妇的房间,我换上干净的被褥了,你们就凑和著睡吧。”老婆婆把他们两个人像送进洞房似地推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只有一张床。”贝蒙看著用俗艳花布缝制的被褥,直到此刻,才敏锐地察觉到两人正共处一室,正准备睡同一张床。
  那张双人床,予人一股说不出来的暧昧感,正隐隐约约地催化著他们两人体内若有似无的情愫。
  “我累了,睡吧。”敏柔率先坐到床沿。跟贝蒙在一起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扭捏不自在。
  “好,你先睡。”眼前那张双人床,还有双人床上坐著的女子,对他来说是人生中遭遇过最大的一场考验。
  “好吧。”敏柔觉得身子不断发热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脸颊,掌心传来的阵阵刺痛感让她蹙起眉深吸了口气。
  “手受伤了吗?”贝蒙走近她,把她的双手捧起来看,看见细短的稻草扎进她细白的手心里。
  他屏住呼息,小心翼翼地替她拔出来。
  敏柔端凝著他专注的脸,突然一阵酸楚从胸膛深处涌上来。
  “贝蒙,我们就留在这里别走了好吗?”她低低地说。
  贝蒙抬起头,怔愕地看她。
  敏柔望著眼前那张完美的面容,这是唯一珍惜她、保护她的男人,也是她想要的男人。
  “不如我们就做了真正的夫妻,在这里住下别走了,好吗?”她轻轻捧著他的脸,一寸一寸地靠近他,温热的气息轻拂在他的脸上。
  他的思绪停顿,直到她有如奉献般的吻轻轻落下,灼烫了他的唇。
  他曾经告诫过自己,不论她满脑子里装了多少不切实际的幻想,他都不能陪她胡来,但是此刻,试探的柔软红唇、急促的甜美鼻息,让他的自制力面临了空前的危机。
  “我可以把龙珠还给你,你自己来拿……”滑腻的手牵引著他,来到她的胸前,轻轻贴覆在她缠裹玉匣的地方。
  这个举动让他的理智瞬间灰飞烟灭,他的手从坚硬的地方移开,急切地解开她的衣衫,拉扯她胸前的白绸布。
  白绸布松开来,软软地滑落,玉匣随之轻跌在被上。
  绣工精细的肚兜几乎藏不住她丰润圆挺的雪峰。
  贝蒙轻轻扯掉她的肚兜,看见粉嫩的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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