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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一怔,“爱蜜莉?她说什么?”
“她说……说这小女佣是你的泄恨工具,还说你会拿她来招待客户,所以我就……”
“爱蜜莉……”塞尔神情阴鸶骇人,冷漠的灰眸中出现杀气。
那女人居然用这么阴险的方法,从中挑弄怂恿?!她妒嫉他爱上未希,所以就利用不知情的尼可拉斯,来毁了未希?!
他会找她算帐,但在这之前,他要好好教训这愚蠢的家伙。
“你给我听清楚了!”他趋前,一把拎起尼可拉斯的衣领,“她不只是个小女佣,还是……我爱的女人。”
这话让尼可拉斯一震,而站在门外的阿彩,也吓了一大跳。
“要是你再敢动她,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说罢,他又一次摔开了尼可拉斯,“马上离开冬馆,我不想看见你。”
“表……表哥……”尼可拉斯惶恐地道:“你不会告诉我妈妈吧?”
塞尔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要是我妈妈知道,她可能会……”
“滚!”塞尔根本没耐心听他废话。
他走向未希,抱起了瘫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她。
看着怀中神情呆滞的她,他心疼不已。
转身,他走出了客房。
“先生……”阿彩趋前,“未希她……”
“这件事……”他睇着她,表情沉重地说着:“别声张。”说罢,他抱着未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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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惊动其他人,塞尔将未希抱回了自己的寝室。
关上门,他将她放在床上。她的上衣钮扣被扯落,前襟微敞,那白皙的肌肤上有着拉扯的抓痕,格外教人心惊不舍。
“爱蜜莉,怀特,你竟敢……”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
伸出手,他将未希的衣襟掩上,以手指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然后心疼地凝视着她美丽而惊悸的脸庞。
“未希……”他轻抚着她的脸,低声地叫唤她,“未希,别吓我……”
她曾经因为突然的巨变而失忆,心理有过创伤的她,能不能负荷这样的重创?
他多希望她哭或是叫,他宁可见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也不要她像没有魂魄的洋娃娃般。
“未希,”他低头,在她冰冷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老天,你别这么对我……”
她瞪着无神的眼睛,目光无法聚焦。
“未希,你没事了,你……你很安全。”
是的,她是安全的。虽然她衣衫不整,模样狼狈,但他非常确定她并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你安全了,别怕……”他浓眉一叫,自责地道。
是他让她遭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是他跟爱蜜莉的疏远,让她成了爱蜜莉报复的对象及目标。
“未希……”看着她,他心痛不已,“老天……”他托起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发、她的脸。
他只希望自己手心的温度,能赶走笼罩着她的恐惧,他希望她能有所回应。
低头,他在她额头上重重地、沉沉地一吻。
突然,她整个人一震——
她发出了两声像是惊醒,也像是抽噎的声音,然后失焦的目光终于凝聚了。
“未希?”塞尔一怔,“你……”
她美丽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泪,终于有了反应。
他激动地将她紧紧抱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未希动也不动,安安静静地偎在他怀中,久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她』……是谁?”
他微顿,低头看着她。
她看着他,眼底有令人不舍的痛苦及痛心。“我真的像『她』?”
他浓眉一叫,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像『她』,你会收留我吗?你会把我从街上带回来吗?”她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哽咽,“你说讨厌看见我的脸,是因为我像『她』?你要我留下来、你吻我,都是因为『她』吗?”
“未希……”
“『她』是谁?我是『她』的替代品?我是你恨『她』时的泄愤工具、是你想『她』时的替代品?”回过神的她,在意的不是尼可拉斯差点侵犯了她,而是在他眼中的“她”到底是谁?
她激动地流着眼泪,声线颤抖地:“我真的像『她』,对不对?从别人的眼神中,我知道我是真的像『她』……”
“末希……”
“告诉我……”她眉心一拧,尖声地:“告诉我!”
“未希……”
他想重新将她纳入怀中,但她却恨恨地推开他。“不要碰我!”
“我平凡、我一文不值、我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像『她』,你不会管我是不是失忆、你不会收留我,你……你……”她再也说不下去,掩脸而泣。
看着她伤心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从不想让她如此痛苦,从不曾想过利用她,来宣泄心中对母亲的不满,但因为他让神似母亲的她进到冬馆,而使她受到这么多委屈之事,他深表遗憾。
“我不要……我不要……”她声音哽咽着:“我不要这样下去……”
“未希,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该……”
“我要走。”突然,她抬起脸来,神情坚决地道。
迎上她笃定的目光,他一震。“走?”
“我要离开冬馆,现在。”说罢,她翻身就想下床。
“未希。”他拉住她,语带央求地:“不,不要。”
她凄然一笑,“为什么不?我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
“我……”
“我决定离开不是因为你赶我、不是因为你表弟那么对我、不是因为我讨厌你或是任何人,而是……”
她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地凝视着他。
她像是在犹豫着什 ,几度唇片歙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懊恼又无奈地说:“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当『她』的替身”
“你不是『她』的替身。”
“那么我是什么?!”她恨恨地质问他,“你告诉我,我是什么?”
“你是……”他该如何对她说明、他该如何告诉她,他爱上她并不是因为她神似某人。
他决定告诉她事实,他决定让她看见他最脆弱、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你听我说……”
“不。”她打断了他,“你先听我说。”
她秀眉叫皱,神情悲哀地道:“我不想当替身,我希望你眼中看见的是我,而不是『她』,因为……因为我……”她勇敢而坦然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听见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他陡地一震。
她爱他?他以为她一直在拒绝他,是因为她对他毫无感觉,而她现在说……她爱上了他?
“我们身分悬殊,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存有任何幻想,但是我还是……阻止不了自己,我可以选择当『她』的替身,留在你身边,但是我不要那样,我……”她情绪激动,一时语塞。
“未希……”她这些直接的告白,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我很自私,我要我喜欢的男人,眼里看见的是真正的我。”她说。
塞尔蹙眉一笑,爱怜地端起她的脸。“我是看着你的。”
她眉心一拧,“你看见的是『她』!”
“不,我正看着你。”他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你不该吃『你』的醋。”
“我没资格吃『她』的醋。”她负气地道。
他摇头一笑,“你没弄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不需要吃『她』的醋,你也绝不是『她』的替代品。”
“我不想听这些……”
“你可以不听,但是我要你……看。”说着,他将她从床上抱起。
她一怔,惊羞地说:“放开我。”
他温柔一笑,什么都没说的抱着她走出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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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父亲书房的门前,塞尔将未希放了下来。
她疑惑又愠恼地瞪着他,“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神情有几分严肃。“我让你见见『她』。”说罢,他推开了房门,将她拉进书房里。
“不……”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反对,她已经被拉进了书房内。
他关上门,拉着她走到那张以布幔遮蔽住的画像前。
望着那以布幔盖住的画,塞尔脸上是一种忧郁的神情。
看见他的表情,她一怔。
这布幔后的画作是什么?他要她见“她”,难道说这幅画画的就是让他魂牵梦萦、又爱又恨的“她”?
不,她一点都不想看见“她”,那个跟她相似的“她”。
本能地,她转身想逃。
“未希。”他一手拉住了她,“我不希望你有所误会。”说完,他单手拉下那白色布幔。
随着布幔的揭开,未希看见了画中雍容华贵、气质动人的美人。
“她”穿着绣工精细的礼服,半侧着身,乌黑的长发显得她皮肤白皙而透明,“她”美得让人窒息。
她发现自己跟“她”的五官,确实有六、七分的相似,但“她”那浑然天成、教人震慑的美,绝对是她没有的。
这就是“她”?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对塞尔做了什么?塞尔为什么爱她又恨她?她……她是塞尔爱过且至今还深爱着的女人吗?
“你跟她……”塞尔看着画,幽幽地道:“真的有几分神似吧?”
“不,”她不得不承认,这画中的女人比她美多了,“我比不上她。”
塞尔转头看着她,蹙眉一笑,“你是说真的,还是说气话?”
“我……”她是真的觉得她的美是她比不上的,但也许……还是有几分的负气吧。
“她是我的……”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提起过“母亲”这两个字了,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但如果他要彻底的面对自己,走出黑暗,他就必须面对他一直不愿提及且想起的事实。
“母亲。”虽然挣扎,但他终究说出“母亲”两字。
“咦?”未希一怔,一时未意会过来。“你是说……”母亲?她没听错吧?
“这是我母亲。”他微叫起眉心,“你像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她错愕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道:“我……我像你母……”天啊,原来她吃醋、介意的对象竟是他母亲。
“你说对了,”他注视着她,坦白地道:“我把你从街上带回来,确实是因为你像她;我说讨厌看见你的脸,也是因为你像她。但是我吻你,绝对跟她没有关系。”
他讨厌她的脸是因为她像他的母亲,也就是说……他讨厌他母亲?
突然,她想起尼可拉斯说“那个女人”,是个跟男人私奔的女人,难道说……他母亲跟别的男人私奔?
“他们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你母亲?”一开始她还以为“那个女人”是他的爱人,却没想到竟是生他的母亲。
“没错。”他点头,“她在伊瓦诺夫家是个禁忌,大家都不愿提起的禁忌。”
“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这个问题太过私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发问。
塞尔脸上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他虽然神情平静,但眼底隐隐可见一丝的怅憾及受伤。
“她背叛了我。”他眉心一沉。
“先生……”睇见他眼底闪过的一抹伤痛,她的心一紧。
塞尔沉默了好一会儿,幽恻地望着母亲的画像。“她说她会回来接我、她不会丢下我,然后我相信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跟那个男人离开。”
原来这才是事实、才是真相。他的冷漠倨傲、他眼底的忧郁伤痛、他的性情反复……这一切全是因为他有那么一段过往。
她想起他说过羡慕她失去记忆,他是那么的希望忘掉这伤心的一切吗?母亲的外遇及背叛,是如何深深的伤害了他?
突然间,所有对他的不谅解及怨尤都不见了。
他那高大而强势的身影,在此时竟是那般的孤独而脆弱……
眼眶一湿,她忍不住地掉下眼泪。这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
“她走后,父亲对我越来越严厉,像是担心我也会像母亲那样,悄悄离开他似的。”他蹙眉苦笑,“那年我才八岁,却尝到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欺骗的苦,我恨她,也气深深思念着她的父亲……”
“先生……”看着他孤独伤感的侧脸,她好想伸手去抚摸他。
“父亲请人画了她的画像,从此以后沉浸在无边际的思念里……”说着,他伸出手轻触着画作,“他总是这么看着、摸着,仿佛她还在这儿一样。”
思念她的不只是他父亲吧?她想,他也同样思念着她。
如果不是思念着她,他应该早把这幅画烧了、丢了。
“我从马上摔下来,受了很严重的伤,当时陪在我身边的是父亲,而她……她正跟一个我们不认识的男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他痛苦地一笑,“那时,我好希望自己就那么死了,但是我没死,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我,竟然也长得这么高、这么大了……”
他悲伤的侧脸令未希胸口抽痛,有那么一瞬问,她觉得他就快在她眼前消失了。
伸出手,她抱住了他——
“先生,”她语带哽咽地道:“不要那么说,不要……”
塞尔一怔,惊疑地望着紧抱住自己的她。
“幸好你活着,不然我就遇不上你……”她声音哑然,“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他端起她泪湿的脸,温柔地望着她。“你在为我流泪吗?”
迎上他深情的灰眸,她怯怯地点了头,“先生,请你不要再难过。”
他蹙眉一笑,轻抹去她的泪水。“你好像比我难过……”
“我……”
“不要同情我。”他说。
她摇摇头,“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觉得……觉得你好像快不见了。”
她的柔情及善良令他心动,他抚着她的脸颊,“我不会不见……”
她拧着眉,无法说话,只是一直一直地注视着他的脸。
“答应我,不要离开。”他微低下头,炽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鼻尖,“就算你恢复记忆,也不要离开我。”
“先生……”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她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越来越模糊,而他唇片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
第九章
这一吻让他们两人的关系拉近、感情加温,也让世界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庆典过后,伊瓦诺夫家族的成员们离开了冬馆,而爱蜜莉也被塞尔轰了出去,并撂下“不想再看见她”的狠话。
冬馆恢复了平静,而他们的关系在这个庄园里也成了佳话。
虽然未希还是做着女佣的工作,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地位绝不只是女佣。
塞尔总在她工作时,远远地看着她。当没有人注意时,他会在花园深处里拥吻她。
幸福似乎就在未希的手心里,但她心里却还有着不踏实的感觉。
她想着她的母亲,在她得到车福的同时。
什么时候才能把妈妈接出来呢?她经常在想着这件事。
她该诚实的告诉塞尔,关于她“失忆”的一切,但她该如何启齿?知道她的失忆全是假装,他会原谅她吗?
就在她犹豫的同时,一场风暴已慢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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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瓦诺夫宅邸的大门前,一名中年男人正探头探脑,不得其门而入。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末希那不切实际,妄想一夜致富的父亲。
因为偷听到妻子与未希在电话中的谈话,他知道未希现在正在一名外籍富商的家里帮佣。
瞒着妻子,他偷偷来到东京,希望从未希这儿得到一些好处。
一开始他还以为未希只是在一般的有钱人家帮佣,但来到这里,他发现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他们家真是大,大到从门口根本看不见房子。
在这里帮佣的薪水一定不少吧。他想着。
突然,一辆红色跑车开到了门口,停下。车窗摇下,探出头来的是爱蜜莉。
上次塞尔在盛怒之下赶走了她,而这次,她希望塞尔能念在他们交往了一年多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就算不能复合,但至少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看见松本在门口探头采脑,她打量着他问:“你是谁?”
一见车里坐着的是一名金发美女,松本立刻笑着趋前。“小姐,你一定是这户人家的人吧?”
爱蜜莉挑挑眉,“可以算是。”
“喔,是这样的,我女儿在这里帮佣,我是来找她的。”松本说。
“你女儿?”看他的年纪应该不到五十岁,冬馆里怎么可能有他的女儿在帮佣?
突然,一个念头钻进她脑海里——
“女儿?”她一震,“那个叫未希的?”
“对对对,她就是我女儿。”松本弯着腰,一副卑微恭敬的模样。“前阵子,她打电话回家,说她在东青梅的伊瓦诺夫家帮佣,所以我就来找她了。”
爱蜜莉像是中了什么乐透头奖般的挑眉一笑,“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