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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
樊楚敬略带神秘的笑容,才刚跃上电视萤幕,电视就被冯深深“啪”一声地切掉,萤幕倏然转黑。
什么嘛!
丢掉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冯深深心中的怨气直冲天际,真想飞车到樊楚敬的公司找他算帐算了。
无耻、淫荡、又没有半点操守的大色狼,她最恨他了!
冯深深朝静止不动的电视机丢抱枕,仿佛如此做就能消除她的怨气。
他的男女关系可真随便,每天都有他的新闻。
眼珠子转向摆在床上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冯深深的心情更恶劣了,不明白樊楚敬怎么能如此对她?
他老把她当小孩,抵死不肯承认她已经长大,可是自己一有机会,便爬上女明星的床,还为此而得意洋洋。
孙露露那张妖娆、浓妆艳抹的脸庞,大剌剌地摆在杂志上的封面,宛如在嘲笑冯深深:我胜利了,怎样?
是,她是没有孙露露长得妖艳,身材也不若她来得玲珑有致,有一对无论穿多少衣服都会爆开的巨乳。但她长相清秀,身材秾纤合度,最重要的,她还有一颗爱慕他的心。
想起记者们询问樊楚敬是否打算和孙露露结婚时,他脸上神秘的笑容,冯深深就紧张到快要胃痛,樊楚敬那个眼盲心瞎的大傻瓜。
他已经整整结过两次婚了,两次新娘都不是她!第一次可以说她还小,但第二次呢?那时她可已经成年。如今眼看着他又要结第三次婚,她却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像只无头苍蝇似地飞来飞去,教她如何不急——等等,谁说她只能干着急?
冯深深的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两眼直盯着八卦杂志封面。
他老爱嘲笑她不够开放,成天小鬼小鬼的叫个不停,过去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也总是竭尽所能的和他抬杠,成天找他麻烦,难怪他嫌她幼稚。
我喜欢成熟、性感、美艳又开放的女人。
她接着想起樊楚敬在某次访问中说过的话,那次他明白指出他喜欢的女人类型,果不其然,他的前两任妻子也都属于这一型。
成熟、美艳、开放又性感,为什么不呢?
男人都喜欢美艳开放的女人,她为什么不能成为他喜欢的类型,主动出击?干嘛像个傻瓜一样在旁边苦苦守候,就算她守一辈子,他也不会看她一眼。
突如其来的念头,打通了冯深深阻塞已久的任督二脉,也使她决定成为猎爱高手。
对,她要主动出击。
冯深深下定决心。
她要逼他正视她的感情,不再默默守候。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先让他知道她喜欢他,从好久好久以前开始,她心中的爱情便已经萌芽!
“这次我们是不是该聘请新的造型师比较好?”
“如果整体采用粉红色系会不会太勉强,还是用红色比较好?”
“要大胆改变造型吗?还是按照大众对她的既定印象走?”
“如果要按照既定印象下去做造型,就不能采用粉红色了。”
“也许可以改用宝蓝色。”
“飞马唱片公司”的会议室里面,工作人员正针对即将推出的唱片进行讨论。
在这间全台湾最大、历史最悠久的唱片公司里面,大声喧哗嬉闹是常态,认真讨论才稀罕,大家都为这次的发片伤透脑筋。
这次要发片的“巨星”不是别人,正是那和他们老板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孙露露,她大小姐戏演得好好的,突然想学人发唱片,搞得大伙儿人仰马翻,忙得半死。
“我认为还是走美艳路线好了,比较保险。”企划人员话说得客气,其实大伙儿心照不宣,就算她有心改变造型也很困难,不可能将潘金莲瞬间改造成林黛玉,就算是上帝也办不到。
“老总,你的意思呢?”大家把难题丢回到樊楚敬身上,毕竟是他坚持要为孙露露发片的。
“你觉得孙小姐该走美艳路线,还是清纯路线好?我们已经讨论了一上午,完全没结果,请你给个指示。”大伙儿浪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喝了至少一千CC的饮料,最后干脆请示樊楚敬。
“如果你们觉得莎朗史东,可以一下子改造成夏绿蒂,就走清纯路线好了。”樊楚敬显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有多高,亦无意刁难他的员工,一刀给个痛快。
“那就决定走美艳路线。”听了樊楚敬这番话之后,大家松了一口气,总算不必折磨那可怜的粉红色,跟孙露露超不搭的。
“接下来的宣传活动交给哪一家公关公司负责,还是‘凯得利’吗?”解决了一件事又来另一件,事情永远做不完哪!
“这个嘛……”
“老总,你的电话。”
樊楚敬才刚想定下心来考虑该不该更换合作厂商,会议桌上的内线电话便跟着响起,硬生生打乱他的思绪。
“谁打来的?”他问秘书,结果很不乐观。
“你母亲。”简短的三个字好像炸弹一样,可怕的威力让原本吵杂的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人都拉长耳朵,看樊楚敬怎么接招。
“我母亲?”樊楚敬愣了一下,瞪着电话皱眉。
“要不要骗她说你不在?”秘书贴心,自愿说谎,可惜樊楚敬并不领情。
“把电话接过来。”樊楚敬明白就算逃得了这一次,也逃不过第二次,索性正面迎战。
“喂?”
“小敬!”
樊楚敬的母亲;亦即过去影坛赫赫有名的美艳女星——梅莉莎,一听见他出声,立刻就亲热喊他的名字,樊楚敬必须极力克制自己的胃,才不至于把早餐吐出来。
“妈。”他无奈地用指背敲敲会议桌,皱眉回道。
“我好想你啊,你最近好吗?”梅莉莎充满感情的招呼乍听之下,好像有那么回事,实际上不然。
“还好。”樊楚敬清清喉咙,猜想她接下来大概要跟他开口要钱。
“我可不好。”果然。“我的生活都快过不下去,你马上汇十万块美金到我户头,不然我付不出帐单了。”
“我半年前才汇给你五万美金。”听清楚,是五万美金,不是五万台币,足足是一个中产阶级两年的总收入。
“那么一点钱怎么够花?”电话那头的梅莉莎抱怨。“你也知道我的开销有多大,随便一双鞋子就要花掉我一千块美金,况且我还要支付每个星期一次女佣的费用……”
“那就减少开支,我不是你的提款机,没有义务提供你永无止境的花费。”樊楚敬被他母亲惹毛了,每一次来电都是要钱,从来就不曾例外。
“你说什么?”梅莉莎尖叫。“你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可知道美国的花费有多高?单单请人清洗一次泳池就要五百块——”
“我不管美国的花费有多高,总之,这次我不会汇款,你自己看着办。”樊楚敬已经受够了他母亲,也不打算再忍受下去。
“小敬,你不会是说真的吧?”电话那头的梅莉莎吓得花容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对她。
“再认真不过。”樊楚敬冷冷回答。“我再说一次,我不会汇款给你。”
他痛下决心。
“你若是真的这么想要钱,就自己回来台湾拿,别把我当成大傻瓜!”话毕,樊楚敬狠狠摔上电话,四周于是变得更安静。
“呃,老总……”大家都不敢问樊楚敬究竟怎么回事,从他刚才说的话,便不难推敲出两人对话的内容,梅莉莎女士八成又来要钱。
“刚刚讨论到哪儿了?”樊楚敬朝底下的员工挥挥手,也不怕家丑外扬。反正打从他接掌公司以来,每年都要上演同样的戏码,外人想假装不知道都难。
“讨论到该不该让‘凯得利’负责孙小姐这次的宣传活动。”底下的员工同情地答道。
“对,就讨论到这个地方。”樊楚敬在心里千诅咒万诅咒,恨死他母亲那通电话。
“仍旧让‘凯得利’负责吗?”员工追问。
“还是要跟‘雨果’接触?”另有员工建议。“不过现在他们台湾区的负责人已经更换,不再是Howard了。”
半年以前,许皓白;即Howard因为表现出色,被调回美国总公司担任要职,不再插手台湾的业务,这让他好不容易才打下的江山白白丢掉一大半,甚为可惜。
“……还是照往常一样让‘凯得利’负责Lulu这次的宣传活动好了,比较顺手。”樊楚敬考虑了半晌,决定还是让丘静书的公司负责这次活动,省得麻烦。
“毕竟我们两家公司也合作二十几年了,沟通方面比较不用伤脑筋,也比较不容易发生意外。”况且Lulu发片在即,她本身的档期也挺满的,再去适应一家新的公司要花很多时间,没这个必要。
“那么,就决定给‘凯得利’了。”大家都怕麻烦,这好像已成了这家公司的文化。
“OK。”其中最怕麻烦的当数樊楚敬,麻烦能避则避,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既然已经决定继续由“凯得利”负责孙露露这次的出片宣传活动,接下来只需要提出方案,送给对方参考,一群人于是又热烈讨论起来。
结论是——全权交由“凯得利”负责,他们压根儿不看好孙露露的唱片会卖钱,自然不必费心做企划。
一群人嬉闹了半天,竟是如此结果,樊楚敬也不苛求他们,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看好唱片会大卖,难怪大家提不起劲。
“老总,‘凯得利’的冯深深小姐说有急事找你,现在人正在你的办公室,你要见她吗?”
大伙儿正想鸣金收兵,秘书就拨内线电话通知他们冯深深主动前来送死的消息,省去他们联络的麻烦。
“她有急事找我?”樊楚敬愣住,最近没有委托他们公司举办什么活动啊,她还能有什么急事找他?
也好,反正他正想拜托他们帮忙做Lulu的宣传活动,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一并谈妥。
“我们再五分钟就结束会议,请她稍等一下。”樊楚敬一面指示秘书,一面要助理把会议记录递过来让他过目,边看边点头。
“好的,老总。”秘书挂上内线,转身跟冯深深沟通,却发现她人不见了。
阿勒,人呢?
“把今天的会议记录copy一份给凯得利——”
“砰!”
樊楚敬才刚要吩咐助理将资料备份,失踪的冯深深便像风一样地冲进来,吓了大家一跳。
樊楚敬一脸莫名其妙地打量冯深深,她看起来像是要赴战场,眼里充满决心,而他显然就是她开战的对象。
“抱歉打扰到你开会,但我真的有急事找你。”冯深深不只眼神坚定,口气更是铿锵有力,非凡的气势,迫使大伙儿纷纷逃避。
“我们先出去了,老总,你们慢慢谈。”大伙儿正愁没有借口散会,这会儿倒好,冯深深成了最好的媒介,他们连责任都不必负。
叛徒。
看着大伙儿飞也似的背影,樊楚敬只能感叹他用错员工,一个比一个孬种。
“你来得正好,我才想要——”
“请你和我发生桃色关系!”
樊楚敬尚来不及告诉她孙露露发片的事,冯深深就当着他的面丢下这颗震撼弹,丢得他一愣一愣的。
“啊?”他的嘴巴张得老大,以为自己听错。
“我想和你发生桃色关系。”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表情异常冷静。
第二章
难得的沉默充斥在七坪大的会议室,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像一抹幽灵飘来荡去,时而掐住樊楚敬的脖子使之不得喘息。
他睁大眼睛看着冯深深,困难地发音。
“你说什么?”恐怕是他的耳朵跑进了外太空品种的金龟子,干扰了他的听觉。
“我说,我想和你发生桃色关系。”她仰着下巴重复一次,看起来不似向情人告白,倒像个强悍的女教官,教导有听觉障碍的学生。
“桃色关系。”樊楚敬自言自语,确定自己的听觉没出问题。“是我误解,还是你真的说了这四个字,你说的‘桃色关系’,是字面上那个意思吗?”
桃色,比绯色还要暧昧,再加上个关系,就是指上床,她真的想和他上床?
“不然这四个字还能有其他什么解释?”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她胀红脸,嚷嚷道。
“有。”他斩钉截铁的回道。“你想把我的脸染成桃色,然后再乘机嘲笑我是个老色鬼,藉此讽刺我和女人的关系。”
樊楚敬这算是“世说新语”,很幽默,但一点都不好笑。
“我这次是认真的,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可恶,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他却当她是个笑话。
“谢谢你,但这也是我听过最恶劣的笑话。”他一点都不相信她是来告白的,坚持她是开玩笑。
“我没有——”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非要找我麻烦不可?”才在说怕麻烦,麻烦就来敲门,真是有够衰的。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很认真的想和你发展男女关系。”她不是故意找他麻烦,反而再认真不过,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
“别闹了。”樊楚敬的太阳穴开始抽痛,总觉得很倒楣。“我最近很忙,你不要来烦我。”让他过几天清静日于。
“你忙什么?”她嗤之以鼻。“忙着闹绯闻?”
“你果然是来嘲笑我的。”他就说嘛,她会主动找他一定没好事,真让他猜对了。
“我说过,我没有这个意思。”冯深深懊恼地同他争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管不住嘴巴,一定要同他斗嘴。
“算了。”有没有这个意思都无所谓。“反正你总是喜欢把我往最坏的地方想,我也懒得跟你斗。不过你倒是挑对了时间点进来,我正想请贵公司提出一份企划案,我们公司有位女星最近要发片,这次的宣传工作还是交由你们负责,你和静书可要好好——”
“等一等!”冯深深半途截断他的话。“你说的‘女星’,该不会就是最近和你闹绯闻的孙露露吧?”她没忽略“女星”两个字,因为如果是正常的歌手,他会说新人或是歌手,不会一下子就把这么刺耳的字眼抬出来用。
“你猜得真准,就是Lulu。”樊楚敬忍不住想为冯深深喝采,就算占卜都没她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可恶的男人。“我才说要和你发生桃色关系,你竟然就在我的面前提别的女人?”简直是太过分了。
“拜托你,深深。”他的头快痛死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抬杠,也没心情说笑,你能不能别再闹了?”
发片的事不顺利,他母亲二十分钟前才又刚打越洋电话来向他要钱,就算他再有耐心,也快被磨光了。
“我不是在说笑。”冯深深极力辩解,可惜他不信。
“很高兴你这么明理。”难得。“现在请你离开,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没空和她抬杠。
“在你没有认真听我说话之前,我不会离开。”冯深深豁出去了,决心跟樊楚敬耗到底。即使她必须捏住他的耳朵,硬将话灌进他的耳里,她也在所不惜,一定要他正视她的决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小鬼?我已经快失去耐心了。”樊楚敬头痛欲裂,总觉得上天在惩罚他,让他遇见冯深深。
“我也是。”她已经整整忍受了八年!“我也一样快失去耐心,就因为你只喜欢跟我吵架,一点也不想听我说话。”
“真正喜欢吵架的人是你,小鬼,不要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他才是那个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可怜人,不是她。
“你不要动不动就喊我小鬼,你要我说几次?我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身高只到他胳肢窝的小毛头,而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妙龄女郎。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小鬼。”他才不管她现在的外表有多出色,单单她的脾气就够要命。
“你这个眼盲心瞎的大色狼,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喜欢他的人他当作瘟疫唯恐避之不及,利用他的人反倒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孙露露就是一例。
“我是搞不清楚状况。”他搞得清楚才有鬼。“你不请自来闯进会议室打扰我开会,又跟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请你出去又不肯,到底希望我多清醒?我没有发疯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耳聪目明,神经!
“所以我才要解释,可是你根本不肯静下心听我说话,只会一味赶我出去。”还说她是小鬼。
“我的确希望你出去。”他承认。“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真的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没有你想象中空闲。”
“我又没有说你是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冯深深反驳,结果越弄越槽。
“谢谢你。”他苦涩地回道。“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说了,我懂。”
“老总,丘静书小姐找你。”
樊楚敬和冯深深两人之间的大战尚未落幕,秘书的声音就硬生生插进来,宣布救兵到。
“静书姐,她来做什么?”听见老板大驾光临,冯深深吐舌,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被逮到。
“快请她进来!”反之,樊楚敬却是谢天谢地,感谢神佛保佑,派了救兵过来,他都快被冯深深逼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