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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灵活就好喽!
“不用不用,”院长连忙摇着手,“人呐,开开心心的才重要!”她边说,还边大笑,赶着一堆小朋友进育幼院去。
邬小康回身,发现邬小安站到了更前头,那儿可以看着黑色车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没想到小福就这样走了。”她语带感叹,人生真的起伏太大了。
“嗯,我是真的恭喜她找到家人,还好她不是被人恶意丢弃的。”邬小安话中有话,她一直认定自己是被扔掉的。
“小安!”邬小康搂过她。小安对父母有非常强烈的怨念……
其实这里很多孩子都是,毕竟被父母扔弃,总是有无尽的疑问及怨言。她倒是无所谓,万一她父母是那种吸毒家暴酗酒的,那她就谢天谢地他们不要她。
因为能在这里成长,真的是太好了。
“走吧,现在小福的房间空出来了,我们去跟院长商量,让我们一人一间!”
邬小康早就盘算好了,她原本跟小安两人一间房,现在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了。
“不用吧,如果是我,会把小福的房间保留下来。”车子不见踪影了,邬小安才转身往育幼院里走。
“为什么?”
“你想想看,车祸是大劫,找到亲人加麻雀变凤凰,是天大的好事对吧?”
邬小康闻言,忽然止了步。“等一下,你意思是说……”
哇咧!邬小福,你接下来又要开始走大霉运了啦!
真实的豪门生活,跟邬小福所想象的,原来还有一大段差距。她没有被接回周家,而是直接回严家,是因为当年她父亲只是公司的小职员,却有幸娶到董事长的女儿,很难不矮人一截。但是他们夫妻恩爱众所皆知,外公也大力提拔唯一的女婿,一家子和乐融融。
现在她好不容易被寻回,身为严氏唯一继承人的她,自然得住进严家。
当她抵达那个占地几百坪的别墅,看见门口列队欢迎她回来的佣人时,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想起自己打过工,也曾经是那行列里的一员。
而外公在花园里办了个欢迎派对,单单那个花园,就比她自小长大的育幼院还要大!排场、行头、她换穿的衣物、专属化妆师,每一件事物都让她眼花撩乱。
她接受许多陌生人的礼物、赞美,还要应付一堆不了解的礼仪,笑得她脸都快僵了。虽说院长要她只做自己就好,但事情根本没那么容易,因为她可是处在上流社会里。
这些宾客的虚情假意,她明知道也不能摆脸色,一样得假假的笑回去,因为这些人根本不想认识她,他们想认识的是严氏集团的千金。唯一能让她松口气的,是频繁映入她眼帘的宫钧聿。每次瞧见他,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满脸通红,在医院时的一瞥就已经很让人坪然心动了,再加上血缘鉴定的这段时间,他若有似无的体贴从没中断过。
不是送她礼物,像一堆钙啦、葡萄糖肢应有尽有,就是送她卡片,里面总是写了很多窝心、祝福的话。
她很开心他也莅临欢迎会,看得出会场中许多千金都很喜欢他,大家都指着他暗暗交谈,脸上透着微微赧红。
听说他是科技新贵,加上投资正确,才能年纪轻轻的就白手起家拥有一片电子王国,人高又帅又多金,经营正秀的电子产业,难怪女生对他趋之若鸶。
她真希望,他眼里看见的是邬小福,而不是严氏集团的千金啊。
欢迎会后的生活一样奢华,但是连房间都大到让邬小福不自在,晚上会瞪着天花板睡不着觉,床太软害得她腰酸背痛。每天的宾客络绎不绝,每个不认识的人都热情的欢迎她“历劫归来”
老实说,她快闷死了!虽然生活优渥,全身都是名牌,但是这身衣服太贵她穿不惯,真怕不小心弄脏或勾到就麻烦了。而且每件都是裙子,她不能跑、不能跳,每天起床就是等着被人伺候,超不习惯的。
她想去厨房帮忙,就被佣人紧张兮兮的请出来;拿支扫把,也立刻跟见鬼一样的请她别闹了。
好想出去骑脚踏车,司机立刻为她备好闪亮亮的豪华轿车,还说喜欢吹风可以开窗让她吹个够。哇哩咧,这些人生活是怎么过的啊?
外公是对她很好,好到连名字都不必改!这是回来的先决条件,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因为养大她的是育幼院的院长,所以邬小福这个名字她死都不改。
那些不认识的亲戚都拍桌子反对,但外公眉开眼笑的点头,大家也就不敢说话了。
然后她回到真正的家里,享受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快乐。
“咳!”
邬小福大刺剌的坐在跃层的宽广楼梯间,两脚大开,斜倚在栏杆上,完全跟落落大方没有关系。
“咳、咳!”又一阵轻咳传来。她茫然的神智归位,狐疑的四处张望一下。
“一般淑女是不会这样坐的。”楼梯下的声音带着点轻笑,“你的脚打得太开了。”
“哎哟,我有穿安全裤啦!”她随口应着,却突然惊觉到,那是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邬小福惊坐起身,慌张的看着站在楼梯口的宫钧聿,他嘴角噙着笑,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正仰望着她。
“嗨。”她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偏偏她人在楼梯间,想钻也钻不成。
宫钧聿缓步上楼,“怎么了?你好像闷闷不乐,不开心吗?”
“啊?”看着他走上来,邬小福只得别开眼神,“没有啦,只是有点无聊。”
“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吗?”他走到她身边,依着她坐了下来。
一感觉到宫钧聿近在咫尺,她觉得自己全身寒毛都立正站好。
天呐,她好紧张喔,一颗心卜通卜通跳!谁能抵抗这么棒的男人啊?他真的是她遇过的男生中,相当顶尖的一位。短发、浓眉,及略方的眼,透露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威严,而挺直的鼻梁跟薄薄的唇,刻画出一种性格美;他相当清瘦,长形脸,两颊略显瘦削,可是却有一种冷然的帅劲。
就是这样,才会让女人尖叫吧?女生都喜欢酷酷的男生。
“也还好啦,就是……有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邬小福很婉转的说着,“外公不让我去工作,可是我在家里又不能打扫,也不能拖地,除了坐在这里外,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
宫钧聿仔细凝视着她的侧脸。她真的是以前那个小女孩,拉着他喊着哥哥、哥哥,连睡觉都要撒娇的小女孩。
“你去拖地?”他失笑。
“我拖地一流的呢!你想得到的家务事,我都很会做!”邬小福一顿,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去跟外公商量,叫他请我当佣人怎么样?”
噗!宫钧聿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狂笑起来。
这丫头要严老请她当佣人?拜托一下,姑且不论她是严老失而复得的宝贝,光是她的“严氏唯一继承人”身份,哪个人敢让她拿扫把啊!
“这件事我觉得很不适合。”他忍着笑,平静地回复。
邬小福可怜兮兮的嘟高了嘴。
“那么……你想去哪里呢?”宫钧聿接下去问,“我来帮你跟外公说。”
电光石火间,邬小福双眼像装了LED 灯一样,倏地抓住他的衣服,“真的吗?
你要帮我跟外公说?“
“真的……拜托!你眼睛太亮了。”他做出一副无法直视的样子,还痛苦地闭上双眼。
“哈哈,你好会演喔!”邬小福一掌击上他胸前,“你真是大好人,你帮我跟外公说,我想骑脚踏车、我想活动活动筋骨,我不想闷着就对了。”
“嗯。”宫钧聿了解的点头。
然后他差点就被感激涕零的眼神给淹了。
要不是他赶紧说出自己带了点好吃的伴手礼来,只怕他已经溺水了!他火速的扯开话题,带着邬小福往餐厅走去,佣人已经把他带来的雪藏蛋糕切好,餐车也已备妥。
“大小姐,要喝什么茶呢?”佣人恭敬的问。
邬小福看着那一车的茶叶跟咖啡,赶紧拉了拉宫钧聿的手,“我拜托你帮我选一下,茶就是茶,怎么有这么多种?”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所有佣人都看傻了眼。宫先生很少有笑容的啊,总是一脸冷酷的模样,怎么遇上了大小姐,表情整个柔和许多?
“你总有偏爱的吧?女生都爱喝……绿茶?”听说去油解腻,广告打得很大。
“我都喝开水啊,饮料要钱的。”邬小福很认真的解释成本问题,“呃,他喝什么,我跟他一样。”说完,便轻快地挨到蛋糕边坐下。
宫钧聿无奈的摇了摇头,“贵妃美人。”
只见佣人一颔首,立刻准确的拿出茶叶,然后开始繁复的泡茶程序。
“贵妃美人?真有趣的名字。”她托着腮,切下一口蛋糕,“嗯,好好吃哟!
中间那个滑滑的。“
“那是奶冻,很有名的。”笑看她品尝蛋糕的满足模样,彷佛那是珍馐。
“好好吃喔!”邬小福幸福地紧闭起双眼。
看样子,她是真的没吃过这种蛋糕……可是,她却总是一脸知足的模样,并没有因为物质生活的不充裕而心生怨怼。她的天真没有变,跟当年一样,虽然每次换地方时总有些慌乱,但总是容易随遇而安。
“欸,宫先生。”邬小福又塞了一口绵密的蛋糕,边说。
“叫我钧聿。”他自然的回应。
呃,叫他的名字?她低垂下头。不行不行,她脸一定又红了!好丢脸喔!
“没关系的,你外公也这样叫我。”宫钧聿微微一笑,“或者,你可以叫我钧聿哥。”
“喔,钧聿……哥。”邬小福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那个……你好像跟我外公很熟呴?”
“嗯,初期创业时,他帮了我很多忙。”贷款给一个穷小子,才让他得以有现今的一片天。“所以我一直很感念你外公,把他当亲生爷爷一样的照顾。”
还有,因为愧疚。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害得严薪成家破人亡,所以他要代替父母赎罪。
“那你有外公吗?”邬小福好奇的问,佣人递上香味四溢的茶。
宫钧聿的笑容敛了敛,大手指向了茶杯。“喝茶吧,趁热喝才有香气。”他巧妙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她也没留心,听话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哎呀!果然香气四溢,而且,茶里还有蜂蜜的香味呢!
“钧聿!钧聿——”突然间,严薪成苍老且焦急的声音从房子另一头传来。
邬小福赶紧放下杯子,立刻冲出餐厅,往声音的方向奔去。
严薪成从一楼的书房奔出,管家急忙搀扶住年迈又身子不好的他,只见他一手紧抓着文件,另一手颤抖的指着前方,大声喊着宫钧聿的名字。
“外公,你怎么了?”她飞也似的来到他面前。外公脸色怎么这么白?
可是外公眼里没有她,他呆滞般的望着她身后,伸长了手抓向某个地方。
邬小福回首,见到在她身后缓缓走至的宫钧聿。
“管家,你扶董事长回书房。”他转过去看向就近的佣人,“你,泡杯白兰地奶茶,送到书房来给老爷。”在邬小福开口前,他温柔的对着她笑笑,“小福,你回楼上去。”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商场上的事情。”他说话轻声细语,却让邬小福不由得乖乖听令。她也想多少帮点忙嘛!虽然明知自己使不上力,但是看见外公那种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就好难过喔!
发生了什么事?外公不是一向都优雅自若,风度翩翩?是什么事情惊动了他?
感觉好像是大事……邬小福身子一颤,终于想起一件要不得的大事。
她……成为千金大小姐是好事,是万中无一的天大好事。然后咧?这种好事怎么可能天天有,就算有,也不会在她邬小福头上发生啊!
“嗨呀啦”!依照她的命格推演,接下来恐怕会发生惨绝人寰的大事!她一扭头,直接往书房冲去。直觉告诉她,她的命运又在一百八十度大运转了!
“激动也没有用,事情已成定局。”
她冲到书房门口时,听见宫钧聿四平八稳的声音。
煞车煞车……邬小福煞住身子,找个缝偷偷往里头瞧。外公被安置在沙发上,管家在一旁喂他喝着下次她也要试试的白兰地奶茶,而宫……钧聿哥就站在书房中央,一副大器的样子。
“你已经知道了?”外公好不容易喘口气,声音依然不住的颤抖。
“嗯,一得到消息就过来了。”宫钧聿双手插进裤袋,转过身面对着憔悴的严薪成,“严氏集团,陷入金融危机!”
什么?邬小福瞪大眼睛,听着悲泣自书房中传来,头发全白的外公将脸埋进年迈的掌心间,嚎啕大哭。
金融危机……她的双脚一软,跟着跪坐在地。
她才当不到一个星期的千金大小姐,这个豪门就烟消云散了?
有股恶寒自脚底窜了上来,邬小福贴在门板上,第一次知道,自己这种斓命格会有牵涉到别人的一天。
以前好事坏事都她一个人扛,再惨也只不过烂命一条,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这种噩运却降在亲爱的家人身上?
这怎么可以!就算要她走衰运,也该直接针对她,怎么可以害到外公呢!
“严老,我可以帮你。”宫钧聿忽然语出惊人,让严薪成的哭声戛然而止。
满脸泪痕,他狼狈的抬首。虽然钧聿与他过从甚密,但主动开口要救一个已经破产的集团……
“金融风暴的威力不容小觎,你不是经营不善,只是被卷进去而已,虽然我的扬升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要保下你,还在能力范围之内。”他闲散的走到单人沙发座前,优雅的坐下。严薪成望着他,室内弥漫着诡异的静谧。
连坐在书房门外的邬小福都不敢呼吸。太奇怪了,她再天真也知道世界上没这么好的事,一个集团的危机是多可怕的事,他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出手相助?
“你……要什么?”严薪成也非常识相,毕竟宫钧聿是个商人,不做没有利益的买卖。“股份?还是公司?或是……”
“我要小福。”明快且斩钉截铁,宫钧聿说出了让人措手不及的答案。
他要邬小福。
门外咚的一声,有人恐怕昏过去了。
第3章
她真的应该去找算命的,彻底把自己的命盘排一遍。哪有人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可以再摔下来?她当凤凰不到一星期,根本连羽毛都还没长满咧!
而且她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这次竟然牵连到外公的公司!还不只是外公而已,在这个大集团体系下工作的数百至数千名员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家庭,牵连到的范围更庞大。
邬小福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努力的想。她一定要想个破解法,不能让这个衰运牵扯到这么多人!
“小福。”门外传来严薪成的声音,听得出带着极度的疲惫。
严氏集团的危机登报了,这几天他忙得焦头烂额,要接洽、要协商,股东们气得跳脚,到公司去抗议、开会兼吵架,他已经被操到极致。
邬小福赶紧起身去开门,他拄着拐杖缓步走入,就着最近的椅子先坐下。外公好像瞬间变得更苍老似的,皱纹加深,双眼也充斥着血丝。
“外公……”见状,她难过的掉下泪,“都是我不好!”
“嘎?”严薪成愣了一下,赶紧摸摸她的头,“你在说什么?傻孩子,这关你什么事?”
她抿着嘴,用力的摇着头。外公不懂,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命中“带赛”,才发生好事就会有噩运,或许是以前的她孑然一身,但现在有了家人,噩运就牵连亲人,所以都是她的错。
“你知道外公的公司出了状况吧?风声鹤唳的,你最近也出不了门。”严薪成执握着她的手。唉!他竟然想要求小福帮他的忙。
“外公,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跪坐在地的邬小福抬起头,很认真的想要帮外公解决问题。
严薪成瞧见她真挚的双眼,内心难免动容,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利用这样纯真的外孙女,罪恶感难免急速涌上心头。
“宫先生……说要我是什么意思?”见外公迟迟没说话,她干脆自己开了口,“那天他说愿意援助外公。”
“小福!”严薪成颤抖着手,拧起眉头望着她,“那件事、那件事……你就当做没听见。”
是啊!他怎么可以牺牲孙女一生的幸福?或许钧聿是个好男人,但是他们根本就还不熟悉,而且要以联姻为名把小福嫁过去,这跟卖外孙女有什么两样?
“外公,你说说看,我想知道他说的援助是什么意思。”她不让外公闪避。
真的只要她做得到,她都愿意付出!
严薪成心里既难受又挣扎,望着睁亮双眼的外孙女,他发现自己竟支支吾吾的启口,“钧聿希望……希望你嫁给他。”
“嫁?嫁给他?”邬小福倒抽一口气,讶问:“结婚啊”
“嗯,他希望我们两家以联姻为前提,这样他就愿意光明正大的援助我。”
他虚弱的说着,却无法避免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