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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写意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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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边关的事情。
  “芸儿,我们这两天就回边关,好吗?”
  他的话才刚说完,依芸情绪就异常激动,开始反对。
  “我不要这么快就回边关!孟渊,我求求你,再多玩几天嘛!那儿是既枯燥又乏味的地方。”
  虽然蔚楚和长龄的婚姻并没有因此而画下句点,可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再纵容依芸胡搞瞎搞。
  “芸儿,你听我说,这次我来主要的目的是向皇上禀告军情。现在整个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再不回去,王副将是不是太可怜了?他要负责整个边关的安全,责任非常重大,任务也非常艰苦,你总不希望把他累坏了吧?他对你那么好,是你的开心果,任你怎么调皮、阔祸,他总是帮你扛下所有的责罚。你不要以有我不知道喔!”盂渊话藏玄机,
  希望能动之以情,让依芸乖乖的随他回去。
  依芸什么都好,就是玩心太重。但是若不把她带在身边,夫妻俩相隔万里,光是这份相思就教他肝肠寸断,怎么还能有心思保卫边疆。
  “我又没说不回去,只不过是晚几天回去而已。”
  依芸不高兴的蹶起嘴,可爱得令人想轻吻一口。孟渊爱怜的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在她的樱桃小嘴上啄了一下。“不要再为难蔚楚了,他现在可真怕了你。”
  “我又没对长龄怎样!谁料得到水涵会去找她?又不是我要她去的。我帮长龄都来不及,怎么会去破坏他们的感情。”她气急败坏的澄清事实。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长龄,谁知道水涵会来“夜会长龄”这一招。
  依芸觉得很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潸潸落下,哭红了眼。
  “我知道。可是,你不认为感情的事应该由当事人自己去处理吗?”孟渊帮亲爱的小娇妻擦干泪水,一股莫名的自责油然而生,真是好人难做。
  “可是大家都怪我……”依芸激动的抓住他的手,
  “以前我爱调皮捣蛋,那是因为我孤单,整个颐亲王府没有半个人肯陪我玩。可是,这次我是真心的想帮长龄的忙,我好喜欢她哦!”她不断地拍噎着说。
  孟渊搓揉着她的香病,  “可是我要回边关守国,如果你舍得丢下我不管,那么你就留下来吧!”他故作潇洒地说。他知道依芸一定舍不得他单独回边关。
  “好嘛!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们哪时出发?”依芸心里有些依依不舍,此次去又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回来。
  “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算了。”他故作伤心的指责。
  “人家没有……”依芸连忙反驳。突然她看到孟渊眼底闪过一抹贼贼的笑意,知道自己上当,气得大叫:“啊!你欺负人。”
  孟渊笑着挨近她,依芸不假思索的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孟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处处都流露着怜香惜玉之情,他不断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他就是爱她的娇与嗅。在别人眼中,依芸或许是个极尽破坏的小魔女,可是,在他眼里的她却是一个俏皮可爱、活泼动人的小娇妻。
  蔚楚特别派府内的侍卫驾着马车送水涵和如月回寒烟翠。出发之前,水涵频频望着皇宫的方向,她期望能够再见到蔚楚一眼,但直至马车驾离王府仍没见着。失望的洲水象决堤的河水般簌簌地滑下她脸颊。就在马车即将要离京城的时候,水涵下定决心要去找长龄谈谈,否则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停车!停车!”
  水涵不等马车停止,急切的想跳下来,幸好侍卫机警的扶她一把,否则她铁定会跌个大跤。
  “小姐,你想做什么?”侍卫粗声粗气的问道。对水涵在王府惹出的事,他们已经非常反感,如这次蔚楚又派他们送她回去,不满的情绪已经升到最高点,水涵再来此一招,他们当然没好脸色。
  “你们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水涌露出微笑道谢。
  侍卫们看得眼珠子几乎都掉下来,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她居然会说谢谢!
  在王府时,她趾高气扬的态度,让所有人心生不敬,尤其在她气走长龄后,大家更如鄙夷、轻蔑她。所以在看到水涵谦恭道谢的模样,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季大人要我们平安地送你们回到寒烟翠,不可中途停留。”带头的侍卫迟疑的说出他的为难。
  “拜托你,我一定要去写意楼一趟,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水涵急忙恳求道“我也没辫法,季大人交代的事,我们不敢不从。”侍卫爱莫能助的说。
  “拜托你,我只是跟她说句话而已,不会让你们为难的。麻烦你啦。”那名侍卫终于受不了水涵左一声“拜托”,右一句“楚烦”,只好将马车驾到写意楼的大门口。
  “你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们等太久。”侍卫仍不忘催促着。
  一会儿工夫,水涵已经由前厅总管带领下,来到位于写意楼最深处的墨坊。
  水涵见到前方在教人作画的长龄,才几天的光景,长龄变得神色黯然,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神采飞扬,不过举手投足间仍是韵味十足。
  看见她蕴藏在眼底的落寞和眉宇间的忧愁,水涵不禁对自己当时的行为感到自责,那席话真的重重伤害到她了。
  “你怎么来了?快到里面坐。”长龄看到水涵的出现非常惊讶,但仍是亲切地招待她。
  现在的水涵不再做气横生,反而多了一份娇媚与温柔,看起来更娇柔、有魅力。
  “对不起!那天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伤害了你。”水涵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看着长龄,水涵终于知道蔚楚为什么会爱上长龄了,她是那么的典雅、温柔,光是她的不记恨,如此宽大的胸襟,就是她所欠缺的。
  “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你的心情我能体会,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长龄:微笑着说,语气十分轻柔、和善。
  她的话中有真挚的关怀与体谅,水涵感动得无言以对,无限的感激尽在眼底。“你真的原谅我?”
  “感情的事没有所谓的对与错,蔚楚是如此的优秀,当然芳心暗许的人也就很多。我说过,选择在他,我专重他的决定。”
  “你就是这么的宽宏大量,难怪会被我激走。”
  水涵的感动与关怀她都懂,只是对未来她真的没信心。她现在无所求,只希望夫人回来后她能将掌理雨墨坊的重责大任卸除。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蔚楚怎没和你一起?”她看看门外,困惑不解的问道。
  “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与辞行的。我要回寒烟翠了,以后不会再阻扰你与公子的感情。”水涵落寞的回答。
  长龄从她的眼中看到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一种
  历尽沧桑的苦涩,仿佛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必须
  雨水的滋润。
  “为什么不多住些时日,我让蔚楚陪你到处逛逛。”
  水涵因长龄的这句话,好不容易想起的心情一时之间崩溃瓦解,任激动的情绪淹没自己抑郁的心灵;任泪水流落,遮住自己的惭愧。
  “你不要这么的善良,否则公子会被人抢走的。我可以容许他爱你,不爱我,因为我的心已被你征服。但是,我不容许你将他往门外送,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肯那么轻易罢休的。”水涵说得很明白。
  “我并没有将他往门外送,因为对方是你,我才没么大方的喔!”长龄忍不住打趣道。
  水涵对长龄的话很震惊。
  “我是不可能再和你抢公子了。在公子的眼里,我看不到任何的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兄妹间的关怀。我纵使再费尽心思,公子也不可能爱上我的。”她终于明白。或许外面天宽地阔的世界,才是适合她的。万般思绪在水涵的脑中反覆起伏着,此刻,她的心无怨无恨,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那就是长龄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长龄听了,心中颇受震撼,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想开口将她留下,但是活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这么大方的将自己所爱的男人与旁人分享,当然她也不例外。
  外头太阳高照,她们两人坐在花厅里。偶尔一阵凉风穿过窗子吹进来,带来几许沁心的清凉,这是一个惬意的午后。
  师兄和洛儿离京至今也已一年多了,如果在他身上的重责大任,由原先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迎刀有余,在显示出帅兄对他的刻意磨练已得到较好的成绩。
  一大早,窗前的喜鹊就叫个不停,伴随着阵阵拂过的微风,令蔚楚的心情飞扬起来。
  他正想趁着这大好时光,到写意楼看看长龄,谁知远远就传来巧娃高兴的欢呼声。
  “王爷和王妃回来了!”
  蔚楚赶紧往前厅奔去,果然见到沐风利洛儿进到了大厅。
  “师兄、洛儿,欢迎你们回来。”蔚楚兴奋的握住他们的手。
  “蔚楚,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沐风赞赏的拍拍他的病膀。
  这时,洛儿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这是长白山的老参,长龄身子骨较弱,这是给她补身子的,你有空时帮我送过去。”
  “谢谢。师兄回来了,我随时都有空。”
  “这是沐风送你的,据传这是华神医的手稿。”
  她交给蔚楚—本封面老旧的册子。
  蔚楚拿着册子,感动得都快掉下眼泪。师兄对他所追求的事了若指掌,想来这本华神医的手稿,一定是他刻意托人找寻的。
  “可别哭喔!”看着蔚楚眼眶泛红,沐风乘机取笑他。
  “我哪会哭,我只是太感动而已。”他一脸尴尬的笑着。
  “蔚楚,帅兄以你为荣。”沐风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沐风虽人不在大理,不过对国事、家事,他仍是时时刻刻关心着。这段期问,他从接获的飞鸽传书中,看到王丞相对蔚楚赞赏有如,隶臣也在信中报告府里的一切,对蔚楚处理事情的能力感到心服口且艮。
  不过信中有一项是他不满意的,那就是蔚楚在。处理水涵的事情上,无法当机立断。他优柔寡断的个性,就让他与长龄的感情画下句点,这是唯一让他和洛儿感到不满意的地方。
  “哪里。不过既然师兄你已经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蔚楚满脸期待的问他。
  他期待大可是期待已久,如今正主儿回来,他这个替身也就该马上让位。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纵使我回来,你还是不能离开岗位,王丞和对你的能力十分赞赏,他要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放在外,大理正缺少象你这样;有人材、有魄力的年轻人。”
  其实就算没有王丞相的请求,沐风也不可能让他继续游荡下去,他了解蔚楚的能力,把事情交给他,他很放心。
  “有没有搞错呀!我还以为你回来后,我就可以上任了,原来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作白日梦。”蔚楚生气的哼道。
  “不过,你和长龄的婚事,我们可没忘记。先故你一个月的假,等休假完后再确定婚期。但是,你不要忘了通知师父,他可是早早就期待你成家立业了。”沐风一脸笑咪咪,亲密地搂着洛儿,虽然他脸上有着长途跋涉的风霜,但举手投足间仍难掩一身的威仪和天生尊贵的气质。
  师父的期待与盼望,他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他回来后的首要大事,就是帮师父把蔚楚的婚事办妥。
  “我就知道,老爹联合你一起算计我。”想起老爹他就火大,记得一年前老爹趁着盹成婚的当头,居然当众痛批他不孝,让他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躲进去,这辈子就属那天最窝囊了。
  洛儿笑了笑,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并不急着安抚他,沐风说:“我看季大哥大概不想休假,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蔚楚猛一睁大眼,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洛儿憋住想笑的冲动,迎亲着蔚楚眼里发出的怒光,而搂住她的沐风,脸上也难得漾出笑容。
  “哈……”巧娃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一旁的丫环、侍卫也都想笑而不敢笑。
  “哇!你们一个个都在算计我,我不玩了,可以吧?我去找我的春天罗!”蔚楚翻翻白眼,楚点没气炮,他哇哇叫的大声吼着奔出客厅。
  这时大家终于受不了地哈哈大笑。当然他们的笑声,蔚楚是充耳不闻,他来到马厩,以优美的姿势跃上骏马,朝着写意楼疾驰而去。
  写意楼里,每一个人都非常忙碌,这跟往常的情形不大一样。
  以前只有前院的宾客多,因为它是写意楼主要的收入来源是饮酒作乐听曲、观舞的客人铬绎不绝。
  而后面的几个厅、院,则是写意楼培养人才对外教学的地方,通常来的大都是风雅之土,生活步调十分优闲。但今天似乎不管是前厅、后院,全都动员起来,更奇怪的是,云想楚今天并没有闭张营业,这似乎不合常理。
  蔚楚随手招来小楚,但是他说得不清不楚,让他听了更是满头雾水,胡涂极了。
  他连忙飞奔到雨墨坊,只见长龄站在一旁指挥人马,不时和陆总管、蝶舞交换意见,由于距离太远且人声嘈杂,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
  “季少爷早。”瑶儿看到蔚楚马上跑过去打招呼,然后通知长龄。
  长龄听见蔚楚来了,立刻抬起头,脸上绽放着花朵般的笑容,眼底闪烁着炙烈的光彩放下手边的工作,她带着他离开纷乱的厅堂。
  “到底发生什么事?写意楼怎么停止营业了?”蔚楚急忙的问。
  “没什么。是忆夫人托王爷带回消息,要将写意楼全部改成书院,不愿留下的姐妹,可到江南新开幕的写意楼继续工作,或是回乡嫁人,总之一切随大家的意思。”长龄微微的笑答。
  蔚楚目瞪口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使他太震惊、太意外了。干娘居然会将写意楼收了。
  “长龄,你该不会也要到江南去吧?我不准!我不准!”蔚楚激动的拥住长龄。师兄回来了,现在就等着决定婚期,他可不容许这桩婚事再有任何的变数。
  长龄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然后她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缓和激动的心绪。
  他难道这么不信任她吗?纵使江南再怎么好,她都不可能放得下这份感情,为什么他对她这么没信心呢?
  “我说过我要离开大理了吗?”长龄没好气的反问,嘴边微微的笑着,十分迷人。
  “没有蔚楚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羞赧的笑着。
  “那你穷紧张什么?”长龄柔柔的声音象是一锭镇静丸,安抚了蔚莛所有的不安与焦虑。
  “我不知道。最近我老是想患得患失,深怕你又会象上次那样不告而别。感情投入得越深,就越发不能控制想拥有你的念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蔚楚挫败的回答。
  “长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上次水涵还警告我,千万别让你被其他的女人抢走呢。”她认真的说。
  蔚廷讶异的看着长龄,想从她眼里看出端倪,猛然一把将她拉人怀里,不怀好意地问:“水涵哪时候来找你的,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唇已泾落了下来,他的舌不经意的溜进她的嘴内,紧紧的纠缠着她,不断品茗那一份甜美的汁液。
  长龄没料到蔚楚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股亲密的热力传至她的心里,直往脑门帘去。
  此时的她根本无法思考,只是紧紧的依附在他的坏里,让他的舌、他的柔情,狂卷她的理智。
  蔚楚终于放开她,深睿的眼中有着爱恋的笑意,唯有不顺畅的呼吸泄漏他心里的震撼。“这是给你的小惩戒,下次不可以瞄着我。”
  长龄生气的瞪着他,原本还沉醉在他的柔情里,现在那种温馨却因他的一句话消失不见。
  “我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你又那么忙,我不想增加你的负担。”
  蔚楚看她因生气而发红的双颊,摇着头笑她的执着与可爱。
  “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对我而言都是大事,知道吗?”蔚楚看到她眼底燃起的火苗,立刻又深深的吻住她。
  长龄未施脂粉的腮帮子,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两片酩红。在别人眼中或谛他放荡不羁,但在她的心里,他却犹如天神般无所不能,呵护着她,疼惜着她。
  “啊!”放开她,蔚楚突然愤怒的大吼着,不久又叹着气。“唉!”
  长龄被蔚楚突然的惊叫和叹息声吓了一姚,佃怔地看着他,为他反常的行为感到不解。“出了什么事?”
  “没事。”蔚楚深深他吸了几口气,缓和心中的怒气。
  他还以为师兄这么大方,一回来就肯放他假,原来他的行动早在帅兄的算计中。什么等休假完再确定婚期,还不是要他先把写意楼的工作完成,才肯让他完婚。
  想着他心里就呕,要不是这期间还能跟长龄在一起,看他不回去讨个公道才怪。
  “没事?”长龄才不相信他真的没事,从他又愤怒又生气的表情看来,事情好像很严重的。
  “没什么,只是落人帅兄的圈套里,又被他赢了一回。”蔚楚咬牙切齿的回道。那懊恼的表情,却惹来长龄的一阵笑声。
  “连你也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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