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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写意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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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蔚楚步出大门,周大富仿佛是楚了气的气球般,脑筋一片空白,幸亏当事人不追究,否则志龙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砍。
  “快请大夫,给少爷诊治。”突然想起儿子的异状,他赶忙要仆人去请大夫。
  周家陆陆续续有大夫进进出出,但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对自己的医术没有半点把握。
  判定周志龙是因失心疯而引发暂时性的失忆症,而这是无药可医的。
  洛儿和沐风在蔚楚忙于写意楼的同时,他们也是非常的忙碌忙于蔚楚的婚礼,当然这件事整个王府的人都守口如瓶。
  这天,蔚楚在写意楼忙到将近半夜才回到王府,当然看见一道黑影正要翻出围墙,起初他以为是周志龙派来的杀手,后来脑筋一转。
  “不对!”他整个人突然紧张起来。
  最近他曾听见传闻,说周志龙得了失心疯,早已丧失记忆,虽然行为无异状,不过对于这两三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那么,他哪有可能会再来找麻烦?
  而且,那天他才亲自上了一趟周府,对周员外的教子不严给予郑重的警告,周志龙为了周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安危,应该不至于背着他父亲,傻到以身试法。
  何况如果要找麻烦,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找到颐亲王府的头上,顶多是到写意楼逞逞英雄罢了。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单纯。那来者是何人?
  结果他脑海里闪过晋南王的影像,“该不会晋南王的残余部属抱怨而来,伺机想对师兄不利?”这楚中暗藏的诡异,让他嗅出了不对劲的气息。
  蔚楚这着夜行人,却因迟了一步,使得夜行人顺利逃肌,于是他故弃了追逐,马上转回王府,直闯沐风的书房。依他对师兄作息的了解,他现在应该还在书房内研究国事或是研究奏表。
  “师兄!”蔚楚粗鲁的将半掩的房门打开。
  “蔚楚,你进门前就不会先敲门吗?”沐风对蔚楚莽撞的个性颇不悦。
  “师兄,火气那么大做什么?如果是与洛儿闺房出了问题,也不该找我出气。何况,我可是有紧急的事情找你商量。”蔚楚理直气壮的摊着手表示这不是他的错。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会说好听一点的呀?如果洛儿也在房内,那你是不是才会为刚刚的莽撞行为感到失礼呢?”这下沐风真的很想楚人,错了还不承认,真是死性不改。
  “你放心,我会遮住眼睛,当作什么也没看到。”蔚楚对于沐风和洛儿常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的镜头,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他说得太露骨了,沐风想不脸红耳赤都难。“你……你今天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则你等着受罚。”他咬牙切齿许久,才肚出这句话,并且不耐烦的挥着手上不意他有话快说。
  “今天我回府的时候,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府内翻墙离去。”蔚楚比手画脚的说着夜行人的行径。
  “该不会是你在外头的风流帐太多,人家派杀手砍到府里来了?”沐风对府内的防卫信心十足,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师兄,你太瞧得起我了。区区在下可没有什么风流帐,你不要抹黑我高贵、清雅的形象。”他当然明白师兄心里想的是什么。
  “哈哈!你还有形象可言?高贵?清雅?你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才是真的功德无量。”沐风对灾蔚楚追求过洛儿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师兄,我说的可是真话。我担心那人是晋南王的旧部属,有可能对王府做出不利的事情。”蔚楚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永远的栽在帅兄的手上。
  如果是抱怨而来,应该也是为着我,你最近就暗中调查看看,若有异,样随时与我联络,千万不要引起府内的恐慌。“沐风直觉的认为皇叔的部下应该不敢有所不尊,除非那此—人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尢其是洛儿,可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又要担心受怕。“他一再的叮咛着。
  “我明白,我会暗中调查,不露出半点风声。那我先回房休息了。”蔚楚从不怀疑师兄的能力,既然他认为没事,那应该就没多大的事吧,
  反正也累了一天,先回房休息才是重要的。
  “好好休息吧!等写意楼的事情忙过了以后,还有你忙的呢。”沐风拍拍他的病,笑着催促他赶快去休息。
  蔚楚闻言,以为是沐风又有新任务找他,心中顿生不悦。
  沐风不是不知道蔚楚误会了,不过他懒得再多做解释,故作轻松地耸病略过。
  黑衣人的事件发生没多久,这天蔚楚结束例行的皇官亲察后便返回王府,在花园里与洛儿不期而遇。
  “洛儿,你的气色怎么这么楚?”蔚楚疑惑的看着她。
  “啊!季大哥你回来啦,刚刚到你房里,可是你出去了。”
  她最近几天一早醒来,总是呕吐连连,胃口也十分楚,今天情况更如严重。原本想请府内的大夫诊治,但私心作祟,她还是比较信任蔚楚,谁知到了他房里竟扑了个空,她正失望的想回房休息,适巧蔚楚也回来了。
  “你找我有事?不过等一下再说好了,我先帮你把脉,看看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蔚楚不等洛儿回答马上扶着她往屋内走,幸好沐风这个大醋桶不在,否则被他瞧见了,免不了整个颐亲王府又要风云变色。
  洛儿点点头,接受他的建议,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客厅。蔚楚在洛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探着她如象牙般雪白的手腕,浮动的脉象明白的显示她已怀有身孕。
  “洛儿,你最近是不是吃不下,早上一起床就有呕吐的情形,人也十分的倦怠、无力?”
  “季大哥你好厉害,将我的症状说得一字不漏。”
  “恭喜你,你怀孕了。再过七个多月,你就要当娘了。”蔚楚高兴的亲贺她,这时他心中也不禁幻想着,哪一天长龄才能孕育着他们两人爱的结晶。
  洛儿简宜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惊喜。“我要做娘了……”她双手高兴的捂住嘴巴,微微的声音重复的说着。
  “洛儿,我开几付安胎补气的药方,等会儿交给下人去抓药。怀孕初期的这段期间你要多休息,不要太累了,症状很快就会改善。”蔚楚看到洛儿冥奋的样子,说真格的,他还真是羡慕。
  “季大哥,拜托你遇到沐风时,先不要告新他,我想亲自将造个好消息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他盼望有个孩子已经盼望好久了,好不好?”洛儿要求道。
  蔚楚看着洛儿笑得好满足,好幸福,他不禁也笑了。“没问题,我等会儿再进宫。
  其实洛儿根本不用拜托他,他也会这么做的,因为这种好消息是做妻子的权利,第三者不可随便说。
  “那么我先扶你回房休息。”蔚楚轻轻扶着洛儿慢慢的走向怡然轩。“咦!没看到灵鹃,她怎么没在你身边?”他突然发现洛儿怎么单独一人,一直随侍在她身旁的丫环,灵鹃怎么不见人影了。
  “我要她帮我送画稿回写意楼,我已经拖太久了,长龄大概认为我懒惰到极点了。”洛儿有点不自在的笑着回答。
  “你放心,她不会这么认为的。最近她为了那些事,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我不准她再挪出课堂以外的时间作画。”
  写意楼整装成书院的工作已经完成,以前楼里的人大部分都到江南了,只留下长龄和蝶舞两名大将字理,她们不仅要负责课程编排还要帮忙上课。
  “记得帮我提醒她们两人千万别太累了,学生先别招收太多,等其他的老师来了也不迟呀!”洛儿忍不住关心的提醒他,务必要她们多休息。
  “你放心,我会多叮咛她们。”
  “季大哥,你的婚期是不是已经确定日期了呢?别让长龄等太久喔!”洛儿俏皮的问着,她实在等不及的希望他们能尽快完婚。
  “那天和段叔合过日子,日子定在下个月底。”蔚楚只要想到长龄,心中就有股甜蜜、温馨的感觉,脸上露出愉悦与满足的笑容。
  “真的呀!太好了。我等不及看到长龄戴上风冠,看着霞披的娇模样,一定美极了。”洛儿满脸的期待,她知道沐风和季闵都非常希望蔚楚能早一天成家立业。现在他已有官职,在官场上也如鱼得水,很得朝中大老的赞美。
  “季大哥,你别作梦了。沐风是不可能放你自由的,你还是死心吧。”洛儿忍不住笑了出来,连连摇头。
  “真的没希望吗?”洛儿的一再摇头让蔚楚失望了,他皱起眉头,深深的嗅了斗口气。“好吧。那只好以后再说罗。”他耸耸肩,语气虽是无奈,但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你也不要失望,何不安于现状,好好的在官场上闯出一片天。”看到蔚楚一脸碎脆,她鼓励的说。
  他不为所动,露出苦笑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问问帅兄他喜不喜欢从政,答案一定是跟我
  一样。我们喜好自由不羁的生活,头衔、地位对我而言都是束缚。“
  这点他是一定的,因为沐风和他的喜好太相近了,连选择另一半的条件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好吧;有机会我帮你向沐风求情。”
  “真的!洛儿,谢谢你。”蔚楚高兴的握着她的手,她的这一番话仿佛是一剂强心针,令他的心情都飞扬了起来。
  洛儿凝视着这个个性爽朗,心地又善良的兄长,她完全感受到他的兴奋,因为他从不吝于表现他的热情与活力。洛儿死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讽刺的是,平日戒备森严的禁卫军,居然抵挡不了刺客的侵人。
  庭院里,满地怵目惊心的鲜血,是抹不去的伤痛。
  看着沐风几近疯狂的呐喊和悲泣,那份悲痛,蔚楚可以深探的感受到。师兄的疯狂咆哮,莫不是发自心中的哀痛。
  望着那已无生气的容颜,他简直无法相信那就是平日笑脸迎人的洛儿。
  自从洛儿过逝后,整个颐亲王府陷人愁云惨雾之中,而这段期间,蔚楚完全忘了长龄的存在。虽然长龄间多次出现在他与沐风的面前,安慰着他们,企图抚平大家心中的伤口。
  只是不知为何,他似乎都没有真正的将她的影像映人脑海里,是心中的恐惧?还是他真的是爱上洛儿?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这样日子过去了。蔚楚不清楚他有多久未与长龄好好的叙情,而他和沐风也还未从伤痛中走出来。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自从洛儿死后至今一年了,长龄给了蔚楚一年的时间,希望时间能冲淡他对洛儿的思念与情怀,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只得毅然决然的挥剑断情。只是,她真的断得了这份情感对她的牵挂吗?
  仰首问天天不语,这悠悠天地伺,竟无她容身之处?
  爱上一个、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女人的男人,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自己永远都只是第三者,昔旧的甜言蜜语都是谎吉、欺瞒,这教她情以何堪?
  寒冷的夜晚,明月清澈如镜,月光在天边出现了一道银白。
  长龄纤细的手,微颤抖地抚触着身旁意识不清的蔚楚,破碎的心犹如秋风里的落花正泣血般地悲呜着。
  眼泪早巳象决堤的河水,布满整个脸颊,可她就是无法止住泪水,只得任它漫漫滑落。
  在蔚楚的身上,她投注的只是她的情与爱,还有她的一切一切……
  “别离开我,求你不要离我而去,我对你的心意始终不变……”
  突然传来他挚情的呓语,长龄纵有再多的热情,此刻也尽化为灰烬,变成无声的叹息。他的每一句话都家利刀般刺痛着她脆弱的心灵,让她心碎,也让她魂断。
  在他心里,她这个人只是空虚与迷蒙的梦境。
  这时她才深深了解,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在他心灵深处,根本没有她容身之地,洛儿始终都是他的最爱。
  长龄再也忍不住悲伤情怀,她掩面痛哭,泪水穿过指缝,一滴滴地滴落在绵被上,沾瀑了被褥,却唤不醒仍在酒醉中的蔚楚。
  蔚楚……蔚楚,她心中不断地呐喊着。
  窗外的风,似乎也感应到她的忧伤,风声显得分外悲呜,而雨也下得格外凄沥。
  这一夜,她将自己交给了蔚楚,在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中,她释放了自己,让彼此的心交织成一首动人的乐章。
  当金色的阳光躲进屋内,明灿耀眼的光芒透过纱帐,温暖的照拂在激情交加的身躯,长龄缓缓的张开眼睛,凝视着蔚楚。
  许久,她的理性最后战胜了感情,收拾起不舍的心、难断的情,她落寞的离开这个里,这风—雨交如的夜晚,长龄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走了。
  风飒飒地吹着,从踏出写意楼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样。
  此刻,她犹如失根的浮萍,漫无目的的在这宽阔的天地间飘荡,何处是她最后的归宿,泪早在她决定离开的前夕流干了,干涩的眼眶再也挤不出半点泪珠。
  川道上三三两两的人日,偶尔间或几声招呼,语调是热闹且亲切。只有她是孤单的、无依的。
  无止境的伤怀,让她有很大的无力感,早知道一切将会成空,说什么她也不会步入这条不归路。
  这次只要脑海中浮现蔚楚的影像,她的心就不能停止地拍痛着,曾经深深投人的情…是说断就断的呀!
  蔚楚和沐风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直到有一天,
  干娘和洛儿的义父母由江南连续而来,才将他们两人由醉生梦死的生活中解救出来,蔚楚这才惊觉长龄怎么不在身边?而他心里对她的思念更深,对她的爱也更浓。
  此时,蔚楚终于知道,原来他当初不敢见长龄、忽略她的存在,是因为害怕她也会象洛儿一样,会永远的离自己远去。
  他四处地寻找她,但是她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任凭他使尽任何方法就是找不到她的人影。
  她彻底的从他生命中消失了。
  他开始想念她,十分的想念她,想到几乎快发狂了。
  来到茶楼,仲轩将他骂得狗血淋头,晨悠的气愤之情则达到最高点,恨不得与他割席断交。
  “仲轩、晨悠,你们老实的告诉我,长龄到底有没有来这里找你们?”等他们骂够了,蔚楚焦急的询问眼前这对挚友。
  “怎么?长龄不见了?”仲轩大吃一惊,讶异的问道。
  在他身旁的晨悠霍然而起,比仲轩更吃惊,她连忙追问:“哪时候的事情?长龄……写意楼呀!”
  她真搞不清蔚楚和长龄这对情侣在玩什么把戏。上次洛儿死的时候,因为她从长龄的眼中看到忧伤。
  “她走了,写意楼里没有人知道她行踪。”蔚楚表情非常沮丧,眼底深刻的流露出心痛。他知道这一年多来,他忽略了长龄的感受,只是一味的陪着沐风度过这段却没想到长龄会离开他。
  他对长龄太有信心?还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他自己也不清楚。总之,他只知道想到长龄时,她已经不见了。
  我不是告诫过你,要你多注意长龄的反应?她对你可说是真情挚爱,心胸宽大地……心爱的人替别的女人守后,而且就是一年,这不是非常人所能容忍的。“
  几乎想破口大骂。她知道长龄在京城并没有亲人,她离开写意楼会到哪里去呢?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是真心爱她的。洛儿是我义妹,是我嫂子,我以为长龄知道。”蔚楚难过的搔搔头,表情无辜。
  这是什么话!眼光直直瞪着蔚楚。
  “她知道?蔚楚,你难道忘了,当年你追求洛儿在先,长龄在后,任何人都会误以为你对洛儿旧情难忘,何况是她呢?”仲轩唇边浮起一哥冷笑,忍不住心中熊熊怒火,站起身来走上前,揪住蔚楚的衣服,狠狠的揍了他一拳。这一拳他是替长龄打的。
  蔚楚被仲轩打得连退好几步,但他并没有还手,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自私的只顾自己的感受,而忽略长龄敏锐易碎的心。
  “你再想想看,她会去哪里吧!”晨悠将他们两人隔开,再多的责备对事情都没有好处,她现在只想找到长龄,好好的安慰她。
  蔚楚一呆,他是真的不知道长龄除了写意楼和茶楼之外,还有哪里可去?
  “你知道吗?长龄爱你爱得很辛苦,论家世、论背景,她只是一个连父亲都不愿她存在的孤女。”晨悠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楚楚跟跄地退后一步。
  晨悠说的是事实吗?为什么以前长龄从没向他提起过?那她这次离开写意楼能到哪里去?她为什不来茶楼呢?难道她真的狠下心想与他断了关系?
  蔚楚抬起头,紧盯着晨悠问道:“这些事你哪时候知道的?长龄还跟你说了什么?我怎么不知这些事。”
  晨悠愣了下。  “上次她来荼楼时无意中说出来的,后来她就不曾再提起她的过往。”
  “她为什都不跟我说?”蔚楚拍了口气。“她会去哪儿呢?”他痛楚的说着,眼里闪着泪光。
  “快去把她找回来吧!”晨悠激动的握住蔚楚的手臂,含泪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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