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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以枫看看四周,实在不懂阿邱到底要找谁。
「学弟,蹲在图书馆门口做什么?里头位子还没满啊!」一个大四的学长正好要进来,却被阿邱挡得进出不得。
「呵呵,学长,我来找骆以枫啦!」尴尬……
好了,原本就安静的图书馆,现在大家都听到他是来找骆以枫的,当事人虽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还是硬著头皮出去瞧瞧是什么事。
还未完全跨出去,阿邱已经一把抓过他,火速的拖离沉默的禁地。
「阿邱,你吃错药啦?」这够远了,他还东张西望个什么劲?
「阿枫,一件事,是兄弟就一句话,帮不帮?」他压低音量,十足神秘。
「没头没尾的,」骆以枫打了他一掌,「你是赶报告赶疯了喔!」
「这边坐著说。」他拖著他坐到一旁石椅上。
「阿邱,你婆婆妈妈做啥?跟娘儿们似的,容格都比你洒脱些。」从口袋里掏出容格借放的饼乾,他安稳的吃起来。
「阿枫,这礼拜六下午有没有空?」阿邱一脸希冀。
「应该有,报告赶得差不多了。」生性挑嘴的容格不知道打哪儿买来的饼乾,果然挺香脆的嘛,「怎样,要打球喔?」骆以枫吃的津津有味。
「不是啦,哪有那么多球赛要打!上大学是要修习学业、社团、爱情三学分,打球又拿不到学分,那么勤劳做啥?」
「那到底是要干么,你可不可以明确告诉我?」讲话没重点,听起来真累人。
「礼拜六要跟外文系的美眉去联谊,你一定要来。」阿枫人帅又知道其他把戏玩,有他在,联谊才不会冷场,况且很多美眉都久闻他这个医学系第一帅哥,如果他不去,美眉们一定会很失望。
「联谊?不要。」骆以枫断然拒绝。
「什么,不能说不要啦,我已经把你算在名额里了,你不去,咱们少一辆摩托车欸,这样会被人家瞧不起啦,而我们系上的学生以後怎么在小妞面前抬得起头啊!」阿邱说的比杀头还严重。
「不要。」他不为所动。
「是不是容格不让你去?」
大家都说他们是一对儿,容格虽然否认,但是以枫似乎不反对这说法,还变本加厉的成天绕著花容格身边转,一定是那小妮子家教严谨,所以骆以枫才不去!
这些小心眼的女人喔……果然是毁家灭国的祸首,男朋友去联谊也不准。
「关容格什么事?」就怕容格知道了,会拚命怂恿他去。
「要不你为什么不去?有漂亮美眉欸,你是不是男人啊?」阿邱真是好话说尽,只为了让骆以枫点头。
「我不喜欢参加联谊。」
一群人白痴的抽著钥匙,抽中谁就得上谁的车,又不是玩乐透,还有头彩奖金,抽钥匙联谊有啥乐趣可言?跟容格去玩还有趣些。
忽尔,一双纤细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自身後圈住骆以枫的脖子,「为什么你不喜欢去联谊?」花容格冷不防的问了句话。
「花容格……」阿邱差点吓爆了心脏,「你没事来偷听男人说话做什么?包打听喔!」
骆以枫似乎很习惯她的神出鬼没,只是把勒住脖子的手拉下,这是为了避免花容格一时失控,会失手勒死青年才俊最佳代表的他。
花容格不理会阿邱的抗议,连忙绕到骆以枫前面,往他左手边一挤,硬是给挤出手把上的位置来。
「说嘛,以枫,你为什么不去联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欸。 」说著说著,她脸上漾出无限光芒,仿佛全世界都因联谊而美丽。
下一秒她转身面对阿邱,「欸,阿邱,联谊这种好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巴不得参加一次。」一脸埋怨。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兴致高昂,「容格,我们跟外文系的美眉联谊,你去干么?打灯喔?又不是宫灯姊姊。」
「什么话,你们办联谊不能只为你们男生谋福利啊,那我们这些班上的弱势团体呢?」猛拍自己胸膛,她企图突显少数女性的存在。
「我爱莫能助啊,容格。」阿邱一脸悲苦。
「外文系一定也有男生,你一起安排嘛,我也要去联谊!」
头疼,遇到番婆真是头疼。
「容格,借一步说话。」不得已,阿邱拉著她往旁边去密商。
「怎样,行不行?」她可是计画好要钓一个大帅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打个商量,男女学生联谊的时候最忌讳带著自己班上的异性同学,失败率百分之百。」
「真的吗?」
「当然!」阿邱拍胸保证,「容格,这样好了,你帮我说服阿枫星期六去联谊,那我就帮你们女生另外办一场联谊,要哪个科系的男生随你挑,我阿邱一定帮你安排妥当,如何?」
「真的?」这个约定真是诱人,不赶紧答应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在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别忘了你承诺的喔!」
「打勾勾,盖手印,如果我骗你,我阿邱天打雷劈,一生打光棍。」
「好。」
花容格满意的笑,阿邱更是笑得阖不拢嘴,唯独被设计的骆以枫还笨笨的吃著饼乾。
第四章
跟骆以枫约好,等他联谊回来正好一起回家,而她也想听听他联谊的点滴经过,满足一下自己的梦幻想像。
「呵呵……」图书馆里的花容格兴奋得很,仿佛今天参加联谊的人是她自己。
正要低头赶报告,有个媲美乌鸦的家伙,放纵嘴巴怪腔怪调的嚷著,快速接近。
「容格,容格——」
花容格隐忍思绪被打断的不悦,然而拳头却不大受控制。
「容格,快来啦!」阿邱火烧屁股的冲进系图书馆,完全无视於图书馆里严禁谈话的禁令,一把将她从椅子上连根拔起,往外拖去。
「活腻了啊,阿邱!」花容格的拳头高举在阿邱鼻子前一公分。
「出事了啦,你快来——」死拖活拉的,他只想快把她带往校本部的医学大楼。
「小心扯断我的手,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的手拆下来,好带回去当你的实体研究?门都没有,本小姐我还活得好好的,不想为了你这家伙,贡献自己成为大体老师!」一路上她哇啦哇啦的叫个没完,阿邱想插嘴都找不到时机。
「住嘴!花容格——」他猛的一喊,那不饶人的嘴巴总算暂时闭上。瞥了她一眼,他说:「以枫出车祸,现在在医学大楼里啦!」
「什么?那你还不快点带我去,他妈的,你竟敢吼我住嘴——」她踹了阿邱一脚,逼迫他动作加快,「快一点啦!」
不是去联谊,怎么会出车祸?这笨蛋载了她那么久,也没出过纰漏,不会是载了漂亮美眉乐不思蜀,骑车也不专心了吧!
那真是乐极生悲……
不愧是医学系的学生,出去联谊都不忘搞一摊生意给自家人赚。
花容格一颗心疾跳,牵牵念念的都是早上还臭屁得令人想痛扁的骆以枫,眼眶里的泪水快要钢出来了。
一到病房,顾不得许多,她没控制力道的撞开围聚的同学。
「容格,你来了喔!」骆以枫坐在床上,对她挥手,一口白牙亮晃晃的刺眼。
她上前猛的抱住他,顺势用头狠狠撞他一下,「白痴,骑车都不会喔!」她把头埋在他胸前,顺便把眼泪偷偷抹在他衣上。
瞧他被纱布捆得跟木乃伊一样,多令人心疼……
「车身打滑就犁田啦,意外嘛!」大掌宠溺的搓揉她的头发,一个鸟窝於是出现。
一旁的同学都瞪大眼睛看著这亲昵的一对,外文系的女孩更是巴不得上前把花容格拉开,换成自己偎在骆以枫的怀里,她们纷纷询问她是谁,为什么跟骆以枫这么亲昵?
再抬头,花容格恶狠狠的瞪了骆以枫一眼,开始她的训话。
「骆以枫,你以为你是农夫啊,还犁田!而且你这种人当农夫注定要饿死。」她的食指充满恐吓性的在他面前挥舞,「你该不会以为你是藤原拓海,在马路上用机车练甩尾吧?耍帅,结果这下子糗了吧!」
花容格的凶狠让骆以枫习惯性的往後仰,免得英挺的鼻子会被这非淑女之流的野丫头给戳伤,一旁的同学都闷笑。
再训下去,他的脸面要往哪儿搁?不过面对盛怒之下的她,陪笑是最安全的作法。
「好啦,现在就没事啦!」他咧嘴一笑,一脸无辜。
「大笨蛋……」一屁股坐上床沿,她孩子气的抱著他,任头颅在他身前转来滚去的。
骆以枫咧嘴对同学得意的笑,安然无恙的左手,还不忘调皮的对他们比个胜利的V 字。
「没事、没事了,大家先离开吧!」阿邱接收到好友的暗示,赶开众看戏的家伙,吵闹的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些。
「欸,怎么办?你要住院住多久?阿嬷一定会紧张死的!」
骆以枫一头雾水,「住院?谁告诉你我得住院,我随时都可以回家。」就等著她来接他。
「你不要逞强,万一有脑震荡怎么办?」万一他变成笨蛋怎么办,那谁能想鬼点子跟她去玩?
「没事啦,皮肉伤而已,刚刚他们在急诊室太吵了,学长为了不让他们影响到其他病人,所以才把我转进来病房,现在可以回家了。」
「真的假的?」
「不相信你去问学长,看会不会被学长海刮一顿。」他语带挑衅,医学系小菜鸟,胆敢不尊重学长专业的诊断,分明是想死了。
送上新鲜的一记白眼,「又拿学长压我,走啦,我载你回家!」
他眼睛瞪得跟牛铃一样,「不用,机车送修,搭计程车回去。」其实是担心自己得冒第二次摔车的危险。
「那好吧,搭在我肩上,我扶你。」
骆以枫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就这样斜挂在花容格身上,两人以艰困姿态往外走。
「欸,要不要用轮椅推你?」总觉得他脚伤很严重,这怎么能走路?
「不用,是纱布捆得太紧,膝盖很难弯曲,所以走路ㄎㄟㄎㄟ。」
「喔。」花容格紧紧的揽住他,戒慎恐惧的领著他走出医学大楼,至於扔在图书馆的课本就甭理了,一堆砖块没人会捡,卖了也不会发财。
骆以枫露出甜蜜的笑容,第一次觉得摔车後的福利还真不赖,怎么抱,花容格都不会发飙耶!
至於那个始作俑者,号称外文系的系花,就让她在医院多缴点钱好了,谁叫她没事手贱敢抱他。
招来计程车,上车後,反正骆以枫没事,花容格的好奇心开始不安分的蠢蠢欲动。
「喂,如何?」她问得含蓄。
「什么如何?」装死不懂。
「今天的联谊啊?」联谊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就好像两盏灯泡开关,一说就亮,足足有五百瓦的亮度。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气鬼,告诉我一点嘛!」
「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啊!」她的鲁病又发作,令人招架不住。
「你们有没有抽钥匙?」
「有啊,千年不变的老把戏。」他不懂,抽车钥匙有啥乐趣,为什么不换成男生抽女生房间的钥匙?那才刺激啊!
「谁抽到你的钥匙?那女生长得漂不漂亮?」花容格兴奋得仿佛置身在联谊的情境。
「我後脑勺有长眼睛吗?要不我怎么知道她长得是圆是扁?」
她讪讪的捶了他一记,「你真敷衍,搞不好是个大美人耶!」
「也有可能是只大恐龙或是史前巨鳄。」
「那你们在路上有没有聊天?」
「要聊什么?」跟个陌生又做作的女生能聊什么?聊道德认知吗?只怕他一说话,她会愣的从车上掉下来。当然,事後证明,不用说话,老天还是会帮他把那女生摔下车。
「很多可以聊啊,聊学校生活、聊家庭、朋友,话题俯拾皆是,端看你有没有心。」
受不了了!骆以枫连忙正经八百的对花容格说:「容格,你有看过哪个垃圾车司机会对後面的垃圾说话的?」
「你真恶毒。」虽然有点好笑。
还不是被你逼的……他在心中闷闷的自语。
把他跟其他女孩凑在一起,她会比较爽吗?笨丫头。
「那你们是怎么发生意外的?没顾著说话,应该骑车很专心啊!」不会是因为垃圾量超出,所以运送不当吧?
讲到这个骆以枫就一肚子鸟气,那个女生突然把她的手抱在他腰上,而且还不安分的乱摸,结果超级怕痒的他一个不小心,就只好放倒车跟地面说哈罗!
「说啊——」
「因为她突然抱住我的肚子,我吓一跳,所以就摔车了。」骆以枫简短带过,一脸的大便。
「唉唷,骆以枫,你是白痴喔,我每天还不是把手放在你腰上,被女生抱一下就冻抹条,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枉费我的调教。」
「你——」换他想掐死这丫头了,但下不了手,只得悻悻然的别过头。
「以枫,她叫什么名字?」
「什么婷的吧!」多希望自己丧失记忆,别再想起那个名字。
「不会是大名鼎鼎的林语婷吧!她可是外文系的系花,以枫,你是签王欸,载到这样的美女还不知道好好把握。」瞧她乐的,活像是准备要放鞭炮祝贺似的,
再不藉机把话题终结,他一定会被迟钝的她气到吐血身亡,而且死不瞑目。
「容格,我头有点晕,肩膀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他一脸可怜兮兮,只怕流浪动物都比不上,
「以枫,你真的不要紧?」不是她不尊重学长,实在是看他这样不舒服,让她怀疑起学长的医术,「要不要回医院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不用,我靠著休息一下就好。」
「那好吧,你睡,我下吵你了。」她把他揽在肩上,手贴著他的脸颊,心里极度不舍的,「以枫,若还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喔!」
对她而言,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不单因为两人是青梅竹马,还有浓得化不开的……不知为何的感情,有时想到未来他们各自婚嫁後,就不能继续这样的情感,刹那问涌上不舒服的窒息感差些就要逼死她,花容格不敢多想,只希望这样肩靠肩的日子不会结束。
「嗯。」他轻应著。
只有这时候,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贴近她,佯装著休息睡觉,骆以枫把想落在她唇上的吻,轻贴在她脖子上。
他嘴角扬著满足的弧度,整个脸几乎是深埋进她颈窝,好香好香,那是容格身上的香味儿,有些甜甜的感觉,每回一闻到这独属於她的馨香,想拥她入怀的念头便盘旋不去。
容格,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不急著向你表白,是怕你感到负担而逃走,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大声的告诉你,亲手把戒指套在你手上,让你成为我骆以枫的新娘。
闭上眼的他仿佛瞧见他唾手可得的聿福,虽然药水让他一张脸花乱著,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甜蜜的笑容。
一早拎著早餐到骆家去,骆家阿公跟阿嬷去参加老人会的旅游,可怜骆以枫没饭吃,况且他刚出车祸,她还是多照料他一点好了。
虽然这样早起的生活对渴睡如命的她有点痛苦,痛苦到几度想跳楼了结生命,但是为了这个「马吉兄弟」,只有咬牙撑了。
没有人前一天凌晨三点才睡,第二天七点起床会是精神奕奕的,又不是嗑安非他命,也不是堪称奇葩的萧大美女,精神不济是一定的。
「骆以枫,吃早餐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过踹向床上的脚,可一点都不马虎。
「嗯……」床上的人好梦正酣。
从那被书本占满的桌上挪出一点位置,手上一袋烧饼油条、豆浆就搁在上头,转身看看那个荣幸得到她看顾的家伙竟还在倒头大睡,这让花容格更想再多踹他几脚泄恨。
赖床原本是她的拿手绝活耶,怎么换成他了?
「今天是假日,不急著上学,多睡一下应该不为过吧!」骆以枫闭著眼喃喃的说。
她闻言走到床边,推了他一把,让床空出一点位置,她闭上眼,砰一声,倒头呼呼大睡,这回可能来场大地震也震不醒她了。
当规律乎稳的呼吸声传来,刚刚蒙在被子里的头却贼溜溜的从被窝里探出来。
其实他早醒来,不过为了让她满足叫人起床的成就感,才赖在床上佯装睡熟,孰料,她一点都瞧不上这丁点儿的成就感,把早餐一搁,推了他一把,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丫头,当真卯起来睡了,果然早起对她来说是一件为难的工作。骆以枫不禁摇头叹息,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侧过身,他单手撑在额侧,静静的看著花容格阖目沉睡的样子,笑逐颜开,但是他的眼底深处却又深奥如海。
爱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容格也爱他,那这无疑是令人心荡神驰的喜悦,但倘若不,一相情愿的下场可能会是心力交瘁的失落。
想问她爱或不爱,却又生伯表错情逼得她逃逸无踪,同衾共枕,这已是他求了许久的幸运。
「唉……」他无奈的叹息,那是为爱苦恼的长吁短叹,然而叹息後,酸甜交杂的情愫发酵,又是一股令人难忘的滋味。
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