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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是要去娶你喜欢的女人吗?怎么还不去?”他说罢回头,朝他的夫人道:“夫人,咱们回去吧!这孽子的婚事就让他自己操心去,咱们可是管不了了!”
林夫人也是有心要戏弄戏弄林晨涵,便笑着点头道:“是,老爷!”她说着又惊叫了一声:“哎呀,老爷,我突然想吃江南的美食了。不如你请个假陪我回一趟江南啊!反正你也好久都没陪过我了,难得放个大假嘛!”
林晨涵听得林夫人如此语言,也不再去想她的话到底行不行的通,便惶惶然道:“娘,我知道吴越阁的江南吃食是最正宗不过的了,改天儿子请娘去吃啊,何必跑那般远。再者说,落落也会做些江南美食,到时候让她做岂不也是极便宜的。而且爹爹公务繁忙又是朝廷中流砥柱,朝堂上的事儿哪儿离得开他啊!您说是不?”
林夫人撅着嘴,不依不饶道:“话虽这么说,但你知道了,落落又不是我家媳妇儿,没道理让她来侍奉我不是?”她说着把头扭向一边,对着她夫君露出了满脸的笑意,林丞相看的心里头也是发笑不止。
只有这林晨涵太过紧张,完全忽略掉他爹娘的那番互动,连忙应道:“娘你不是中意落落嘛,那您老人家少不得得帮儿子求娶了回来!儿子又岂是那不孝之人,胆敢忤逆母亲大人你呢?”他话到后来又是那番油腔滑调的语气,听得林丞相吹鼻子瞪眼,口中直到:“满嘴胡言!”一甩袖便大步踱出门去。林夫人见她夫君出了门便也招呼着小厮们跟了上去,把林晨涵丢在了家中。
林晨涵站在前庭的正中央,呆愣了一会儿,决定去找祥哥儿说说这事儿。他估摸着祥哥儿这会儿应该去了中书省,便火急火燎赶了过去。不出他所料,他果然在中书省衙门外头拦住了祥哥儿。
“凌祥!”林晨涵看见了祥哥儿将要进门的身影赶忙叫住了他。
祥哥儿回头见是他,便笑着问:“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林晨涵喘着气道:“嗨,还不是我家老爷子跟我娘,说要给我找媳妇儿!”
祥哥儿闻言,以为夏烨涵的事件又要再次发生便立马把脸沉了下来。林晨涵见他脸色不善,便猜到他是想歪了,便忙摇手解释道:“他们要帮我去跟落落说亲!”
祥哥儿大惊:“落落还小,怎么可能跟你成亲!”他说着,沉了脸问:“这到底是真的假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林晨涵点着头:“这当然是真的了!我娘亲口说的,我刚看他们抬着礼品出门,想来就是往你凌家去的。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跟落落说,虽说那不是我的主意,但是我对她的心是真的,她若嫁我,我必不负她!”他说着,脸上显出一丝属于一个真正的男人的坚毅的神色。
祥哥儿见状,便知此事是真。林晨涵这人他倒是极看好的,不论是长相、个性还是能力,他都可以说是一个极为优秀男人。作为多年的好友,以祥哥儿对他的了解,他也足以相信林晨涵会是一个好丈夫。祥哥儿思及此,便点头朝他道:“那我先去请个假,再同你回家看看!”
一路上林晨涵绘声绘色的把林府门口发生的事儿一一道来。祥哥儿听得不住的张嘴感叹,原来,他心目中一直严厉无双的丞相大人竟也有这般有趣的一面。果然,世上每个人都有无数张面孔,就如他如林晨涵都逃不过这个世俗的约界。
到了凌府,祥哥儿就发现家中与往常全然不同,几乎是每个人都带着喜悦之色。他招人来问才方知,原来林家已上他家提亲,而尚未去到衙门的凌楠业已答应了下来。与既是丞相又是国舅的府上攀上了亲,如何不教一众下人得瑟一番。回话的丫头不住拿眼扫林晨涵,她小声的咕哝:“这新姑爷还真俊,怎么以前没觉得?”
林晨涵耳尖听到此话,饶是个大男人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摸摸鼻尖,便扯了还欲再问话的祥哥儿的衣角,往大厅而去。
'正文 英姐儿泼醋'
进得厅来,两人只见凌家的家长全聚在堂与林家夫妇二人共话。林夫人此时正眉飞色舞的对众人道:“我们家老四是四个孩子中最聪明的,最有孝心的。这孩子对落落又情深,今后结为夫妻必是琴瑟和谐。再者咱们两家又交好,今后大家一处抹牌玩耍岂不更亲近?”她说着,回头见林晨涵和祥哥儿进来,便又朝她儿子招呼道:“晨涵,过来!去给你未来的岳父岳母磕头去!”
饶是林晨涵见广识大,对此情此景却也尴尬的很,正在踌躇之间,只闻林丞相特有的严厉而低沉的声音惊雷般炸响:“还不快去!在这儿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还等着人来请你不成?”
林晨涵被他家老爷子一吼,便也只得厚着脸皮上前朝着凌楠夫妻及周氏夫妻跪拜了下去。周氏及凌老爷子都乐和的合不拢嘴,王氏也笑眯了眼口里直说好,唯有凌楠镇定些,嘴里吩咐道:“恩。你要上进,今后必不可欺我落儿!”林晨涵自是诚惶诚恐的应了下来。
这一边儿,凌落正毫不知情的优哉游哉的看着话本小说。秋香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凌落的房间。
“小姐,了不得了!老爷将您配人了!”秋香咋咋呼呼的嚷嚷起来。
凌落闻言怔楞了一会子,她极力的控制住不住颤抖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秋香眨巴着眼道:“林丞相和林夫人带着礼物上门来求亲来了!老爷太太都答应了呢!府里头都沸腾了,大家都说小姐有福气,嫁得林家公子这般才貌双全之人!”
凌落虽说心里发慌,但在听到林家二字之时倒也松了口气。毕竟她与林晨涵之间相互都是喜欢的,而且林丞相夫妻一直因她长得像林家早夭的二小姐而对她万分疼爱。所以,虽说此时来的突然但到底没有让凌落有多不能接受。但只一点,她的心里对着嫁人这事儿多少还是排斥的。
凌落挥手让秋香下去,自己便闷闷的倚在前庭的栏杆上看鱼儿嘻戏,脑海里忽而闪现出一首江南小调“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她想着想着,哎哎叨叨的念了一句诗出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
”哟,姐姐怕是很快就能‘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了。真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英姐儿踏着莲步风姿绰约的走了进来。只是那满身的酸味,打破了这样好的一幅美人碧波图了。
凌落笑了笑没答她的话,只道:“妹妹怎么有空过来了?”
英姐儿笑着道:“听说姐姐大喜,又是嫁给林家公子,做妹妹的如何能不过来道一声儿贺?”
凌落如何听不出她那讽刺的口气,只却不明白她何以如此。便只装作浑然未觉的道:“妹妹有心了。”她说着又朝着厨房方向唤道:“给二小姐倒杯茶来!”
也不知秋香秋意做什么去了,两人都没答话。只有久儿探了个小脑袋出来应声。只过了须臾,久儿就端好茶出来给英姐儿奉上。
英姐儿接过茶,乜了久儿一眼,眉目间已是不快之色。久儿察言观色,心里惶惶然,不知自己是何处惹到这位小姐不快,便更是低眉敛目,放低姿态。
英姐儿低头喝了一口茶,却立马吐了出来。她狠狠将茶杯往桌上一掼,指着久儿的鼻子骂道:“你个不长眼睛的小蹄子,只会看人下菜碟儿。怎么,我不配喝你们院子的好茶么?只拿这种下人才喝的茶来待我!”
久儿没料到英姐儿发怒,登时吓了一跳,忙摆手解释道:“秋香和秋意姐姐都不在院子,好的茶都是两位姐姐收着,我便只得弄了小姐平日里喝的茶出来,却不料没和了二小姐的口味,还请二小姐恕罪。”
凌落见这丫头反应极快,一番话既道出茶是她平日里喝的并不是什么下人茶又把误会解了开去,还放低姿态给了英姐儿台阶下。便暗暗点了点头,笑着对英姐儿道:“妹妹你看,这丫头也怪可怜见的,她既知错便饶她一遭儿。都怪秋意这丫头懒怠,也不知做什么去了,这半天儿都没见个人影。”
英姐儿听得这番话,怒气消了大半,便撇着嘴对凌落道:“姐姐真该好好管管你那几个丫头,否则,等你嫁了林家,她们这样便是丢了咱家的脸。到时让人说咱家不会□丫头,就不好了。”
凌落听得这指桑骂槐的话,心里顿时窜了一股无名之火。想她好声好气的待英姐儿,但英姐儿却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让人窝火。她便扯着嘴笑笑并不答话。
英姐儿见状,便又叹着气道:“哎,姐姐你嫁了林家,倒是全家开心了,只是倒苦了世子爷,前几天儿,我在街上看见世子爷,他神色都恹恹的呢!想他对姐姐痴心一片,连妹妹都感动,姐姐却怎么是这么个狠心人呢?”
凌落一听这话,气的不行,便口气不善的道:“不管怎样,那是我与他的事情,他既能跟妹妹你抱在一起,又能娶侧妃,又如何能说是痴心一片?妹妹若是心疼,只管安慰去,与我何干?”
英姐儿也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冷冷一笑道:“姐姐放心,妹妹会帮姐姐去安慰世子的。只是姐姐如此善妒,只怕林公子与姐姐怕是也不能长久吧,毕竟这世上没有不吃鱼的猫儿。”
凌落气急,这英姐儿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她冷冷的道:“你要不要安慰世子那是你的事儿,不需要用‘帮我’俩字儿。再者,我善妒又怎么了,他林晨涵若是受不了,退婚便是,我可是不怕的!”凌落是越说越气,到了后来简直是口不择言。
英姐儿见凌落气的不轻,心里扭曲这舒坦,极魅惑的笑着,正要答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落落,我与你是注定,今生今世非卿不行!”
'正文 敞心之话'
“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落落,我与你是注定,今生今世非卿不行!”
凌落闻声抬头,只见林晨涵站在祥哥儿身后,俊朗的面容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他把素日里总把玩的那把纸扇放在身前,还是昔日模样,却多了一份认真和坚毅。凌落莫名的感动,她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子,忽然百感交集。
英姐儿扭头,见是林晨涵和祥哥儿,她微微一勾嘴角:“林公子,话可不要轻易说出口,免得今后悔不当初!”
林晨涵淡淡的笑道:“多谢提点,只是我与落落的事儿,并不是旁人可以插得了手的。”他言语决然,半分情面不留。话说罢,便竟自朝凌落走去。气的英姐儿银牙咬碎,悲愤莫名。
祥哥儿看着英姐儿如此模样,心里直叹气。他在走过英姐儿时,几近耳语道:“见好就收吧!”英姐儿愕然抬头,这个五哥对她从来不冷不热,她压根儿没想过他会同她说这句话,虽则算不上什么好话,但那语气却是对她的劝慰,她犹疑了一会儿跺跺脚便离了安沁居而去。
凌落见林晨涵走来,英姐儿里去,顿时有些不知所错起来。她逃也似地躲进屋子里,把头埋在书中。林晨涵走进门来,见她如此模样,摇了摇头。他走过去,拿下她挡住视线的书本,郑重其事的道:“落落,虽说求亲是我爹我娘他们擅作主张,但是这其实也是我的梦想。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现在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相信我,我会是你最好的丈夫。落落,我现在不逼你回答我什么,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想清楚你的感情,想清楚,你想要与谁——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他言语轻慢,一字一句敲在凌落的心头。
凌落垂下粉颈,脑海里只闪现着林晨涵在九曲回廊上说的那番话。她抬头,望进他的眼睛,问:“之前,你在外面说的那话,可当真?”
林晨涵先怔了怔,尔后惊喜的呼道:“当真,当然当真!落落,你可知,你无意中对我下的情蛊早已深入我的骨血,落落,我心早已沦陷!”
凌落闻言,有些感动也有些羞涩,她低垂着头,不知如何适从。祥哥儿见状,笑着推了推林晨涵道:“你少这副模样,看把我们落落吓坏了!”
林晨涵疑惑的看向凌落,心里当下有了计较:“咦?怎么落落还会害羞吗?”他故意作此言语,便是要呕的凌落放开羞涩去。他可不想凌落因着害羞疏远与他,导致夏烨涵式的悲剧。
他的这一招显然极有效。凌落抬起头,目露凶光:“林晨涵!我也是个女孩子,为什么不能害羞!”她说完,恨恨的横了林晨涵一眼。
林晨涵见目的达到,笑着委身求饶:“是是是,凌大小姐,小的对不起你老人家了,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恕小的则个。”说着,竟是做了一个揖下去。
凌落被他这副贫嘴的模样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也是个极贪玩的,于是高昂着下巴,眼神慵懒的道:“小林子,仔细你的皮,哀家此次便放你一马,你且记住,下不为例!”
林晨涵面露笑意,答道:“谢太后恩典!”他笑着,便要站直了身子。然而身子尚未站直他便反应过一事来:“呸呸呸,什么太后。我这不是自己咒自己嘛!”
祥哥儿和凌落也想起来,各自笑开了去。这太后不都是寡妇嘛,她们的夫君都是已经入土为安之人,而以林晨涵同凌落此间的关系而言,他呼凌落太后不就是在咒自己早死嘛!祥哥儿摇着头道:“你们啊,这种大不讳的话少说。今儿在屋里没旁人就罢了,改日若被人听见你们这话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凌落吐吐舌头,乖巧的道:“好嘛,以后都不会了!”毕竟同玩笑比起来,家人的性命要重要太多太多了。
林晨涵却没有凌落般的听话,他抿着嘴笑着玩笑道:“凌祥,你越来越老妈子了。”
祥哥儿一拳打在林晨涵肩头:“得了吧你!我们过来也有些时候了,是不是该回正厅去了?”
林晨涵皱眉,道:“我想带落落去一个地方,不如你先过去,我家老爷子倒不会说什么,只是怕在凌伯父、凌伯母那儿不好说!”
祥哥儿心想,大约林晨涵是要带落落去看看他的事业去,便笑着点头答道:“行,没问题。你们去吧,凡事有我呢!”他说着,便笑着离开了。林晨涵也跟着招呼着凌落出门,凌落见他此时不欲多说什么,便也好奇的随在他身后从二门离开了凌家。
此时凌落坐在林晨涵身前,身子随着马的步伐微微晃动,有一种暧昧的气氛在两人间缠绕。凌落忽觉血气上涌,脸颊发烫。她便不自在的开了口道:“你带我去哪儿?”
林晨涵声音低低的在后头答道:“去一个让你重新了解我的地方!”他说着,朝前方一望道:“看到前方的金玉当没?我们先去那儿!”
凌落随着林晨涵手指的方位看去,正好是一家极大的当铺。这家当铺凌落听闻过好几次,因而知道这不仅是全京城最大的当铺,而且在京城包括江南成都等地都有它的分号。这家当铺的历史不过短短几年,却做得如此之大,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这当铺经营者的头脑和手段。
凌落一边回想着关于这家当铺的信息,一边问:“你做什么带我去那儿?有什么意义吗?”
林晨涵嘴角一勾,在凌落耳畔呢喃:“怎么金玉当未来的老板娘不想看看自己未来夫家雄厚的财力吗?”
凌落一惊,倒把林晨涵暧昧的语言和动作忽略掉,直直问道:“这金玉当是你家的?”
林晨涵微微笑道:“确切来说,是我的。我家老爷子并不知道他儿子有这能耐!”他答着话,马便到达了金玉当门口。
'正文 金玉故事'
一直处于怔楞状态中的凌落被林晨涵打横抱了下来。她当时一惊,便回过了神来。林晨涵笑着问道:“做什么这般惊讶?是觉得我没这能力,还是你不相信我的话?”他的言语中带着调侃的味道,如同在逗弄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凌落没好气的道:“切,做什么这种态度,我只是惊讶于你竟是这金玉当的老板而已。”
林晨涵见凌落撅着嘴没好气的模样便抿着嘴笑的嗤嗤的,凌落顿时觉得有些发窘。心里只道林晨涵必是看出了自己对他作为金玉当老板油然而生的崇拜,便虎了脸掩饰道:“笑什么笑,不许笑!”
林晨涵脸含笑意,装腔作势的道:“是是是!老板娘有令,小的又岂敢不从?”说罢,立马把微翘的嘴角收了下来,苦苦憋住即将喷声而出的笑意。
凌落瞅着他的这副模样,再配上他的表情和语言,便再也掌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林晨涵见状,也咧着嘴傻笑起来,露出一口炫白的牙齿。凌落看着这大大的笑容,忽然有些晕眩,她好似回到前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佳洁士的广告,那些大人孩子都张开嘴、露出牙齿,扯着大大的、幸福的笑容。
“哦,公子来了!怎么在外面站着?快进来,快进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