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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チ恕
凌落也是个爱玩儿的,趁她大哥没注意就溜到易哥儿身边改投他们队伍去。易哥儿不同与澈哥儿,他极爱带着妹妹到处玩儿去,哪有不答应。于是,五个小鬼头就商量着后日巳时一刻在泸州城北门口等,大家去城外的那篇柑橘子林摘柑橘去。
凌澈看着时间,觉着已经不算早了,便吆喝着弟弟妹妹们回家了。易哥儿此时已经和林家兄弟以兄弟呼之了。三人勾肩搭背的哥俩儿好,易哥儿唤他们去认认门儿,口里还说着兄弟家就是自己家。
等到了家门口,易伯早看到了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忙招呼上来:“我的小祖宗们哦,你们这不是吓死人嘛,夫人都快急死了,听说是灯会太挤,有小孩儿给挤下了沱江去,我这赶紧给夫人报信儿去,你们赶紧进去吧啊!”说着就急冲冲的朝沱江而去。
这是老早拉着如雨躲在小巷子里的凌落探出了小脑袋瓜:“易伯走啦?”
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嘿嘿的笑着钻了出来。憨憨的模样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几个哥儿就在门口和林家兄弟道别后进了屋。
凌落后脚刚踏进房门,锦哥儿的前脚也跟着踏了进来“落落,你是怎么出去的?”
凌落莫名:“走出去的呗!”
锦哥儿笑的邪邪的:“你当哥哥跟大哥一样啊,易伯可没跟着去呢,你如何能逃脱易伯的法眼,溜出去。”
凌落眼珠子溜溜的转着:“这个嘛,告诉你可以,不过嘛,你得答应我,今后出门玩儿去都得带着我。”
锦哥儿拍着凌落的小脑袋瓜:“你个小落落,连哥哥都敢算计!好吧,答应你啦!”
“嘿嘿,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于是,凌落就如此这般的把小侧门的事告诉给了锦哥儿,惹得锦哥儿直后悔为何当初不去菜园子溜达溜达好早点儿发现这个小秘密。
'正文 原来是世子'
除夕之日如期而至。
这日一大早,王氏带着一帮下人,洒扫门间,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贴春牌。管不上这些小孩,任他们胡乱玩去,只需记得到了晚间要祭祀祖宗就成。
于是,易哥儿、锦哥儿、凌落及不声不响就随了来的祥哥儿四人一起去北城门处赴约而去。
到了北城门口,林家兄弟尚未到来,他们四人就寻了间茶馆坐下等人。这茶馆就位于城门口,视野极佳,茶博士冲茶的功夫也是极棒的,那特制的铜壶长着长长的壶嘴,茶博士将壶高高举起,茶水如山泉般一泻而下,冲进白白的白瓷盖碗里,竟一点儿不溅出。凌落忽的就想起前世看的四川言子的电视剧,似乎也有这样一幕,记得当时她就学着人家冲,结果冲了一地的茶水,挨了老妈骂。凌落呆呆的看着,呆呆的想着,忽然有些难过,不知她那个世界的母亲可还好。
因着几个小子都给茶博士的这一绝招给唬住,凌落的呆样儿倒没被人发现。
还是锦哥儿的一声呼唤把大家拉回了神:“这儿,林大哥、林四哥。”
两兄弟踏门而入,笑着跟几人打招呼,虽然在看到祥哥儿的时候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晃而过,而后自然的表情,好似祥哥儿本该来的一般。
大家也不多说,今日除夕本就挺多事儿,他们都在外呆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人一到齐,就直像城外的橘柑园走去。
这园子听说是一大户人家的,不过因自家吃不了,放外卖也不好卖(这泸州城附近种橘柑的人家忒多),因园子就在庐州城外的官道边儿上,来往客人多,大家累了、渴了就想顺手摘两个橘柑吃吃,这主人也是随性之人,所便索性让路过的人摘了吃,只收几个薄钱就是了。谁知,这样一来,许多城里的人家也乐意上园子自己亲自摘了吃,因此园子的这项生意便客似云来。
凌家几个哥儿都在农村长大,爬树是没有不在行的。易哥儿和澈哥儿当下就嗖嗖几下,爬上了一棵树。指挥着祥哥儿接他们从树上扔下来的橘柑。祥哥儿本就是个极聪明的,每次都能眼及手快的接稳他们扔下来的果子。凌落看得直咋舌,林家俩哥儿都到:“祥哥儿莫不是会功夫吧。”祥哥儿只是温和的笑笑,并不答话。
林家兄弟见易哥儿他们矫捷的身姿很是羡慕。他们虽也学过些时日的功夫,但到底还是没怕过树,毕竟家里的规矩也是不许的。
看着两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凌落道:“林大哥、林二哥,你们去摘果子吧,我在下面接。”
林家二小哥瞅着小小的凌落疑惑道:“你能接住吗?到时候别砸坏你吧!”
凌落气的眼睛都歪了,切,稀罕。
但两个小哥儿到底没忍住诱惑,好说歹说落回心转意帮他们接橘柑,但又谆谆叮嘱着,要注意安全,看果子要砸着自己就要躲之类的话。
凌落恩恩着答应,心中还是有点感动的。林烨涵和林晨涵手脚并用的爬上树,好不容易站稳,又一手抱着树干一手摘果子往下扔,哪知两个人同时扔出橘柑,凌落只能顾着一个,便就有一个砸在了凌落的小短腿上,凌落一个没站稳,就倒了下去。
易哥儿和锦哥儿一见凌落摔倒,忙不迭的从树上跳下来,围着刚被祥哥儿扶起的凌落问道:“落落,摔疼没?”“落落,你没被砸坏吧!”
凌落摸着被砸的小肉腿:“没事,只是被砸的地方有点痛。”
祥哥儿撩起凌落的裤管,果然发现被砸的地方一片红红的,幸好没淤血没肿。待他抬起眼,已是冷然一片。
这时,林家二位小哥儿也从树上梭了下来,易哥儿起身就朝砸了落落的晨涵打去,两人立马抱着滚在一起打了起来,不多时,锦哥儿和林烨涵也加入了战斗,四人滚做一团你一拳我一拳,足足打了一盏茶时间,急的凌落不行,直喊:“别打了,别打了。人家林四哥也不是有心的。你们住手!!!”最后连吃奶的劲儿都吼了出来。可是四人正打的有劲儿,那会理凌落。
只见祥哥儿则直接捡起地上的树枝,不分青红皂白的朝四人身上挥去。由于有了外在力量的介入,四人便马上分了开来。均怒视祥哥儿。
“小四,你抽什么风,连我也打?”
“小四,你找打啊。”
“凌小四,这没你的事儿。”
“凌小四,哥子没惹你吧。”
祥哥儿只把树枝往地上随意一扔,淡淡笑道:“我只是想分开你们而已。”话刚说完,对面四个哥儿不约而同的齐齐向他扑来,一人朝他胸口打了一拳。随后,就是五人相视之后,开心的大笑声。
都说男人天生崇尚武力,喜欢以武会友。而今,五个男孩子,因着这场架,竟成了一生的至交好友,此是后话。
于是,他们五个男孩加上硬要加入的凌落六人,效仿当年的桃园三结义,就在这柑橘园里义结了兄弟(妹)。
林老大支支吾吾眼神飘忽的咳了两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我有件事要澄清,希望诸位别怪我。“
易哥儿好奇道:“什么事儿?”
“那个,其实我不姓林我姓夏,林是我的母姓,我和晨涵是表兄弟。礼亲王是我的父亲。”林老大憋着一口气把话讲了出来,脸红的跟番茄似地“我并不是有意要慢你们,只是实在不好讲。”
此话一出,凌家兄妹都懵了。夏,是国姓。大夏建立以来,普通百姓都不得姓夏,因此姓夏者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因着泸州的泸州老窖是贡品,嗜酒如命的礼亲王就自请了泸州为封地而放弃了原属重庆府的恭州。一来为了好酒,二来为了避嫌(宋时光宗赵享先封为恭王,后以藩王受禅登帝位。其封地就在重庆府的恭州,而后恭州因着双重喜庆之意才有了重庆之名。千百年来,帝王都有此忌讳。而今皇帝此封,岂不是试探之意,礼亲王自然要深表忠心一番)。这么一分析,这林老大身份自然明了。
这时,祥哥儿反应了过来:“你姓什么有什么关系,只是你这般瞒我们,倒是伤人心。”
夏烨涵一听,忙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真的很难得。我不想因为我的姓就失了你们这些朋友。”他说话说得急了,被口水呛住,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易哥儿本也没很生气,他其实能理解夏烨涵,遂帮他顺气:“如今,大家都是兄弟了,前事我就不计较,只是日后可不准这样欺瞒兄弟。否则,兄弟也没得做。”夏烨涵忙应了下来。
'正文 故人到来'
大家乐完回到家正好赶上祭祀祖先,自然免不了被王氏一顿臭骂。待王氏唠叨完,祥哥儿从背后拎出一兜橘柑,口中称道:“这是咱兄弟几个孝敬老祖宗们的,”王氏一面惊讶于孩子们的孝心,一面后悔方才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便忙不迭的叫人来把橘柑装盘给祖宗供上,又让他们这几个调皮蛋赶紧儿把衣裳换掉。
因女子是不必参加祭祀的,所以凌落就呆在她母亲屋子里,看王氏打理送给与她家有来往人家的新年礼。陈姨娘抱着英姐儿坐在一旁玩,刘姨娘则立在一旁喝茶。
王氏打理完回头,从茉儿手上抱过仕哥儿,淡淡的道:“如今过年过节的,你们二位也消停些。要是还敢给我闹些鸡飞狗跳的事儿,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两位姨娘都答是,但神色具是不甘。
直到团圆宴上,单独做一个小几的刘姨娘与陈姨娘也暗暗掐上了。凌落坐在王氏身边,正好看上这场好戏。
陈姨娘的筷子伸向炖鸡,刘姨娘立马眼明手快的抢先夹走陈姨娘那块相中的鸡肉。刘姨娘喜欢吃水煮鱼,陈姨娘就拼命吃鱼。二人的筷子就是手中的钢刀,眼神就是那嗖嗖的暗器,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王氏的嘴角噙着笑,她领着她的孩子们向凌楠敬酒,温柔的为凌楠夹菜,每一个举止都透着当家主母的贤淑与温柔。凌楠在王氏的一颦一笑中迷失,那还看得见他的两位爱妾的互掐,只觉得这个家庭何其和睦、何其温馨。
当晚守完岁,凌楠就宿在王氏的房内,夫妻二人恩爱无比,以致王氏第二日对两位姨娘都多了笑容。
清早的时候,凌落被炮竹声惊醒。如雨走上前来道:“太太还说让小姐多睡会儿呢!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呢。小姐既然被吵醒了,索性就起去看放鞭炮罢。可热闹了!”如雨讲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一脸向往。
凌落想象也是,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就去看看。
于是等凌落穿着打扮完毕,走到门口的时候四牛已经点起了炮竹,王氏见凌落过来,忙一把揽住她捂住她的耳朵。凌落就看见他的哥哥们兴奋的一边跳一边叫,只可惜她被老娘压着不能和哥哥们闹去。
待放完鞭炮,六儿和四牛就去各家派发飞帖,送上凌家的祝福。凌家自然也收到了许多的飞帖。但其中有一张,引起了凌落老爹的重视,这张飞帖来自礼亲王府。
几个小孩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但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都没有说的意思。大年初一就在凌楠的惊喜之中,在凌家兄妹的笑闹之中飞快的过了。
大年初三的下午,凌楠意气风发的从外面回来,把几个孩子都招到跟前:“今天,我去王府拜见了王爷,王爷说,听说我们家的易哥儿于世子年纪相仿,便希望易哥儿能去王府为世子做伴读。我替易哥儿应了下来,还顺便提了澈哥儿的事。但,王爷似乎没这意思,所以澈哥儿还是就继续去官学念书。反正过不久应大哥也该过来了。”
凌楠这席话,透露了两个意思,一个是易哥儿要去做夏烨涵的伴读,另一个是应举人要来泸州教书了。
听的这个消息,不管是易哥儿还是澈哥儿都欣喜不已。易哥儿想着,这下和林老大、林老四玩就方便了。澈哥儿则是本就对应举人很有感情,听闻先生要来哪有不开心的。
凌落也很高兴,一来为易哥儿的前途高兴,二来为澈哥儿、祥哥儿、锦哥儿高兴。因为应举人的才学一直都很是有名,他当年在那么个小镇上也能吸引那么多名门之后,可见他确实很不简单,那么有了他的教导今后她的三位哥哥的前途则能光明上许多。
果然,正月十二一到,应举人就叩响了凌家的大门。同来的还有大伯家的振哥儿。原来大伯担心应举人走了,振哥儿就找不到好的老师了,而如今应举人正好是去二弟家,那就把振哥儿托付给二弟,也好为他奔个前程。
王氏立马让如风带着六儿四牛去把剩下的那间厢房收拾出来,让振哥儿住下。而凌楠则携了老友称上醴丰酒楼喝酒去,王氏笑笑,也没拦他。
而几个哥儿则乐疯了,原本在老家时,他们几个兄弟就极好,澈哥儿上学去后振哥儿就特照顾他们几个小的,而今他来,几个哥儿也要学着大人给振哥儿接风洗尘。在得到王氏的同意之后,他们立马掏出自己的零花钱,学着父亲上外面儿吃东西去,并让六儿上王府给夏烨涵和林晨涵送去帖子。
几个哥儿自然不能上醴丰这样的大酒楼,他们在等到夏烨涵和林晨涵后,在众人的决议下去了靠近沱江边得那家凉菜铺子。
凌落最喜欢吃的就是三丝,粉丝、海带丝和绿豆芽和在一块儿,浇上红红的辣油,再拌上作料,香的不得了。重点是价钱还不贵,只需五个铜板。
几个孩子便叫上几个菜,边吃边聊起来。
“反正大家都是兄弟,不如我们也学那书上,也排个一二三四五的可好?”易哥儿边吃便建议,却没想,竟得到大家一致的同意。
这么一排下来,澈哥儿就是凌老大,振哥儿就是凌二哥、夏烨涵就是林三哥、易哥儿就是凌四哥、林晨涵就是林五弟而后依次排下,凌落就是八妹了。凌落很囧的想到了杨八妹,那个巾帼英雄。
胡吃海喝一番下来,大家可谓是极为尽兴,俱是捧着肚子回家。自然也少不了王氏的一顿好说。又赶着给他们熬消食的药,硬是看着他们一个个乖乖喝掉才罢。
凌楠和应举人则是被醴丰的伙计抬回来的,俩人都醉得不省人事。王氏忙安排六儿去照看应举人,自己则亲自照顾凌楠,并煮上醒酒汤,供两位醉汉醒后好用。
'正文 搬家事宜'
时间匆匆恰如白驹过隙,五年的光阴在弹指间消磨。凌楠已经又州同做到了泸州知州,其府邸自然也由原来的官邸迁至如今的知州后衙。
凌落梳着丱发帮王氏打包整理东西,最让凌落难过的就是搬不走那片小菜园子了,她本想好好利用起来的。王氏见状忙安慰道:“落儿,你就别难过了,那知州府我也是去过的,他家的后院儿好大一片园子呢,之前虽是种的花花草草的,但咱们可以把这些个作物移栽些过去。”
凌落听她母亲这样讲,忙撒娇:“娘!谢谢娘!”王氏疼爱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凌落想想又道:“对了娘,我们家搬了新园子,以前的下人就不那么够用了,是否要新添些人手?”
王氏拍拍自己的头:“哎,果然是老了,这都忘了。我这瞅着你大哥、二哥现在跟着应先生在学院住着,你三哥有常年住在王府,你四哥、五哥虽在家但都是自己动手,连小厮也不要。如今如雨跟着你,如风跟着英姐儿,仕哥儿又有常嬷嬷陪着,就觉着尽够了。却没想如今你爹做了知州按制也该添些人,不然周太太她们又该笑话咱家村了。”这几年来,王氏跟不少官太太都有交情,其中有个周太太是个绝的,他丈夫是个通判,在泸州的官位也不算小,众人便敬她几分。本来周通判升做知州的可能也是极大的,但如今却花落凌家,让那周太太甚是失意了一会,因此她总针对王氏,看不起她的出身和排场。
凌落笑道:“那周太太自己府里超了制,人家若是参他一本,有的他家好受的,幸而周大人官声甚好,又会为人,才没人为难她。我看江太太她们都不喜欢她呢!”这位江太太的丈夫是千户,其职位堪比知州。
王氏笑道:“你这精灵鬼!”面上满是自豪。
这是陈姨娘进来道:“太太,几个哥儿姐儿的东西都装车了,太太去查查?”
王氏笑道:“我就不查了,你好好照顾英姐儿,这两天府里乱,别给磕着碰着了。”这五年来,陈姨娘和刘姨娘明争暗斗了不下百回,但到底刘姨娘年轻又漂亮些,陈姨娘又不能再孕,再此打击之下,便归顺了王氏,后来她父亲又做了余县的知县,她也算是有了体面,王氏便叫她帮着打理打理事物,倒少了好些争端。只是因着刘姨娘几次落胎证据都指向她,凌楠如今对陈姨娘甚不待见,她自个儿也绝了这份心。
陈姨娘应着王氏的话,又看了会儿凌落记的流水账,向凌落笑道:“大小姐的字是越发好了,啧啧,这看上去跟印的没两样!”凌落的字体是簪花小楷,虽说不算坏,但也算不上有多好,看的过去罢了。陈姨娘这话,明摆着是讨好,凌落甚是不喜,只淡淡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