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父……你不怪我?”
“天下最可怜的莫过是痴情人,为师怪你作啥?不论男女,长大了都会经历这一关,只是你为何不爱上简单一点的人?那个男人太难缠了。”
“若有可能,我也希望自己能不爱他。”
“狂傲的男子就像鸩毒,一旦沾上就逃不了。为师见过这种男人,也见过爱上这种男人的女人,怪不了你的。”
“师父……我想接任务,不论什么任务都可以。”她不想无所事事,只能想着他。
“你准备好接任务了吗?”观月门主轻抚兰静言的颊,因为她的脸,所以她没有出过面,顶多只是协助配合分派出去的护卫。
“我准备好了。”
“我们接受委托护卫一职时,向来不能易容或遮面,你可以吗?”
“可以,我早就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了。”
“为师或许该感谢他,他让你变得自信了。”
兰静言无言,不在乎自己的容颜,也许是唯一的收获。
“也该是时候让大家回去工作了。”
他相信自己清醒的消息一传开,一定有许多客户上门要求履约重派护卫保镖,只是八成都让依月给挡了下来。
“师父,您的身体还没有好,至少要留几个师姐妹保护您才是。”她担忧的说。
“你放心,怜儿不会回来了。”观月门主淡笑道。
“师父,小师妹为什么会对您下毒?”听师父谈起小师妹,语气平顺无气无恨,让她好不解。
“误会吧。”
“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会让小师妹做出这么激烈的举动?”兰静言低叫。
“没什么,这事过了就算了,怜儿迟早会明白的。”
“师父,您不想找回小师妹吗?”
“她待在这里不开心,找她回来有什么意思呢?就让她去吧。”观月门主轻轻的说,眼神平静得无风无涛。
兰静言握着师父修长的手,坚定的说:“希望小师妹不会再对师父下手,否则我绝不会原谅她。”
观月门主看着她淡淡的笑,“我不希望你们师姐妹阋墙起干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而且为师不一定都是对的。”
“不管师父是对是错,静言绝不会背离师父。”
又是一声叹息,观月门主缓缓闭起眼,似是累了,不再开口。
关洛自认跟了神刀狂龙几年的时间,就算摸不清主子的个性,也从没见过他这么暴躁不安过。
他皱了皱眉,心中的忧郁非但未因兰静言的离开而消失,反而有愈加强烈的趋势。主子的情绪在她离开后就像是把出鞘的剑,接近的人都会被他刺得遍体鳞伤。
更让他惊讶的是主子竟然对外宣称刀魂女是他的女人,还警告接近她的男人小心。这不等于是公然和观月门挑衅下战帖吗?
关洛轻叹口气,看来主子对那女人并不像他口中说的那么不在乎吧。就算不是爱,也是种会让主子管不住自己的激烈感情。
尤其当主子将夏荷、秋萏两名侍妾送走,却又一口气置了五名美妓,每天沉溺于女色中时,他的这种想法更加明确。
女人向来是主子寻欢的对象,但他却从未沉迷过,如今却要狎妓发泄他心中的愤怒,真不知他心中蕴积多少的怒火。
为了安抚狂怒边缘的主子,关洛只好主动的派人盯着兰静言,掌握她的一举一动,也许让主子稍微高兴一点,他们也能睡得安稳一点吧。
只是,这个消息该让主子知道吗?他看着手中的文件,犹疑着。
当神刀狂龙沉着脸像头怒狮走近他时,他不禁背脊一凉。
“敢打扰我的好事,你最好有重要的事。”神刀狂龙盯着他冷笑。
承受着主子的怒气,关洛心一颤,将手上的文件呈给他。“这是我刚得到的消息。”
神刀狂龙怒红的眼瞪着那份文件,冷声问:“那是什么?”
“是有关兰静言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让神刀狂龙打断,“是谁让你去查的?”
关洛低下头,强自冷静的回道:“是属下自作主张派人去盯着观月门,这才知道她的近况……”
“她的近况关我什么事?拿走!”神刀狂龙挥挥手,理也不想理的转身离开。
“可是……”
“你敢再提她一个字,我就要你好看!”
“主子,她现在在一叶庄。”关洛盯着神刀狂龙的背影大叫。
神刀狂龙一震,慢慢的回身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正在一叶庄保护武林第一美人刀夫人。”
神刀狂龙的红眸一沉,低咆道:“她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那个女人?”
“看这资料她显然知道,因为截至目前为止,她已经对战十二名高手,每一次都只是险胜……”
险胜十二人?她是不想要命了吗?
她可知有多少男人会为了刀夫人的美貌和背后的势力搏命?若非他不想要别的男人抱过的女人,他也会是其中一个,而且是势在必得的那一个。
心里虽这么想,但他却只是扬眉怒道:“那又如何?她想死也是她的事。”
关洛心里暗叹了口气,直视着他道:“之前主子可以不管她的死活,但现在恐怕不行。”
神刀狂龙眯起眼,扬唇冷笑。“可以请‘关包打听’告诉我原因吗?”
虽然主子的讥讽冻人,但关洛还是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回道:“因为她极可能怀孕了。”
室内倏地静得连根针掉地都听得到,神刀狂龙震愕的表情绝对值回票价。
良久,他才开口问:“你说什么?”
“根据属下派出去的探子传回消息,兰静言在前几日身体不适晕眩,据属下猜测她该是怀孕了……”
“猜测?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不但是包打听,还是半仙呢!”神刀狂龙冷嘲道。
“当然还有一些迹象佐证属下的猜测,只是目前仍不确定她的孩子是不是主子的……”
“除了我不会是别人的。”他断然的驳斥关洛的怀疑。
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他非但不怒,反而升起一股快感,这下子,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关洛,准备出门。”
“主子要去一叶庄?”
“没错,我要去把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
兰静言仰着头看着天上飘落的白雪,一点点的堆积在她的眉间,天冻得让她每呼口气就吐出一道白烟。
“兰姑娘,进屋来吧。”
兰静言转头朝窗边的女子笑了笑,一甩头,将落在脸上的白雪甩去。
走回温暖的房里,望着坐在窗边那女子精雕细琢的美丽容颜,她不禁有股迷眩的感觉。
武林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美得连她看着都会着迷失神。
“你身子还好吧?”刀夫人翦翦秋波望着她。
“无碍,只是小风寒罢了。”兰静言温笑道。
“都是因为我,让你辛苦了。”
“夫人,这是我们观月门的责任,你既聘用我们为护卫,就算要付出我的生命也得护你安全。”
刀夫人忧伤的笑道:“守护我的人不该是你们。”
“夫人请节哀。”
一个女人最大的恸莫过于年轻丧夫,而夫婿留下的庞大家产与娘家的武林地位,都让这位美人成为众人觊觎的对象,为了保护她,刀夫人的娘家兄长特地请观月门派出二名贴身保镖日夜轮流守候,兰静言就是其中之一。
“事情过去那么久,我早已看开了,只是累了家人,让我不安心啊。”刀夫人苦笑。
“夫人放心,只要我们观月门的人在,绝不让你受伤害。”
“我明白观月门的厉害,只是你也是女子,却在江湖中出生入死,不觉得遗憾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有意中人吗?”刀夫人好奇的问。
兰静言心抽搐着,脸上却挂着微笑,“静言没有夫人的美貌,又有哪个男人会看上我呢?”
“美丽的皮相终会老去,爱美的男人又有几个可依靠?说真的,我倒宁可生得平凡些,人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折磨。”刀夫人轻叹道。
真是红颜薄命吗?见着刀夫人,兰静言这才觉得自己毁坏的容颜是一种幸运。
“不好了,又有人上门来要人了!”刀夫人的侍女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一张脸吓得发白。
刀夫人丽颜一黯,兰静言随即起身。“夫人放心,静言会打发他离开。”
“兰姑娘小心。”
“知道了,小青,你好好照顾夫人。”
兰静言拿起刀,身形一闪,随即不见人影。
第七章
兰静言未到大厅,就听到里头传出喳呼的叫声。
“快点叫刀夫人出来!大爷我来迎娶她了。”
“想见刀夫人,先报上名来。”兰静言走进大厅,原本一字排开站在来客面前的侍卫立刻让出路。
“你这丑丫头是谁,敢要大爷报上名号?”一名胖子耍着一把大刀,瞪大眼叫嚷着。
“观月门兰静言。”
“我管你是什么门,本大爷要见的是刀夫人,不是你这个丑女!”胖子将刀往地上一插,刀尖瞬时入地三分。
“不知道观月门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大角色。”兰静言淡淡的说,不在乎他左一句丑,右一句丑的直叫。
“你竟然说本大爷不是大角色,我只是不想报出来吓死你!”胖子没想到会让一个女人看扁,气呼呼的挥起大刀。
兰静言不理会他,只是朝身后的侍卫道:“这个人交给你们处理。”
“丑女,你竟敢看不起大爷!”胖子见她转身欲走,大刀毫无预警的攻向她的后背,大刀带动气流呼呼的吹着,听起来颇为骇人。
众侍卫连忙迎上前护住兰静言的后背,一时间兵器相交,叮叮咚咚的响彻大厅。
忽地,一阵破空的暗器直攻向她的后脑,兰静言一个鹞子翻身闪过暗器,脚微一点地朝屋顶飞去,除了那名不愿吐露身分、武艺尚称不错的胖子外,在屋顶上还藏着另一个同伙,试图暗箭伤人。
躲在屋顶上的是一个与胖子有几分像的瘦子,由他施放暗器的手法看来,武功明显超出胖子许多。
兰静言冷冷的看着瘦子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双鬼’啊。”
“嘿嘿嘿!没想到观月门里会有你这等丑丫头,你见到刀夫人难道不羞惭,还敢在大庭广众下现出这张脸来吓人?”
“若能吓死你们这种男人,也算是功德一件。”兰静言神情自若的道。
“凭你一个丫头能挡得住我们兄弟联手吗?”
“挡不挡得住试过才知。”她霍地由袖中现出双刀,刀若疾风斩向瘦子。
瘦子举起金刚环挡住双刀的攻势,没想到她的刀法如此厉害,他忍不住叫着胖子。“胖子,这丫头有鬼,快上来啊!”
胖子转动大刀逼退侍卫,胖胖的身子如燕轻盈地跃上屋预。
双鬼中的任何一人,武功皆不如兰静言,但他们知自己武艺不如人,所以总是两人联手,一人手上金刚环中藏暗器,虚实之间让人心生不安;另一人则力大无穷,甩动着大刀像甩菜刀般轻松,加上二人孪生,心意相通,出手一致,攻守之间搭配得天衣无缝,所以常让武功在他们之上的人吃瘪。
兰静言一边闪躲朝她挥舞的大刀,一边以双刀轻松化解金刚环的攻势,纤细的身形迅疾的在两人间穿梭,更时以绵密如柳絮的刀法攻向二人,一刀对一人上过得他们自顾不暇,无力为另一个人护航。
“原来双鬼只有这些能耐?”她唇一撇,不满的说。
“你是……刀魂女?”瘦子被如影随形的刀光吓得胆子都缩了,脑中突然想起观月门中擅刀的名号。
兰静言微微一笑,手上的刀愈攻愈快,几乎让他眼花撩乱的挡了左顾不了右,只能开始东南西北逃窜,但那把刀总比他们快一步的抵着他们的鼻,仿佛是猫捉老鼠似的玩弄他们。
“老大,快帮我!她的刀子快切掉我的鼻子了。”胖子被她的刀吓得冷汗直流。
“她的刀才一直追着我,你来帮我才对!”瘦子反叫。
两个人分别逃开,怎么刀会追着不同方向的两人?
他们没有余力去探究,只能躲着跟着自己的那把亮晃晃的利刀。
“我还以为神刀狂龙的女人多美,没想到他看走眼,选中你这个丑丫头!”胖子被追急了,企图用言语讥讽让她失去冷静。
谁知她不为所动,眉毛动都不动一下,手下的刀仍是如影随形跟着他们。
“臭丫头,本想你年纪还轻,想留你一命,你竟手下不留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看招!”瘦子被她追得发火,双手一扳,金刚环从中断裂,霎时满天白色烟雾,雾中夹杂着如雪花般洒落的细针。兰静言挥动双刀挡去细针,当她开始感到晕眩时,双鬼早溜之大吉。
两人临去前还嚷着道:“我们现下打不过你,等你死了我们再来。”
兰静言闻言心一惊,本以为烟雾只是为掩护细针的障眼法,谁知正好相反,她一个不察,竟吸入白烟中了毒。
她强撑着中毒的身子跃下屋顶,尚走不到几步,呕心的感觉涌上来,哗地张口一吐,吐出的竟是黑血。
厅里的侍卫看到她吐血,全慌了手脚,有人冲上前扶住她不断嚷着:“兰姑娘,你怎么了?快叫大夫!”
“不要叫大夫,通知我的师妹……回观月门报讯……”她还没说完,随即眼一闭,身子一软,人事不知。
当兰静言再度清醒,已是隔日的黄昏。
她一睁眼就看到白依月,让她有些恍然。“师姐,你怎么来了?”
“昨天小华派人回观月门报讯,师父知道你中毒立即派我过来。”白依月检查着她的脉象,半晌才回道。
“我没事,只是中了毒。”
“你的确中毒,但不是没事,事情大了。”白依月神情凝重的看着她。
“双鬼的毒这么难缠吗?”
“不是毒的关系,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她柳眉微蹙。
兰静言虚弱的说:“我的身体……只有前阵子偶染风寒……”
“那个大夫太不小心了,怎么把脉没有发现你的异状呢?”白依月叹道。
“我嫌麻烦,所以没有让他把脉,只是将症状说给他听。”
“那也难怪了,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他没诊断出来也不能强求。”
“师姐,你到底说他没诊断出什么?”
“你怀孕了。”她小声的说。
“啊?”兰静言愣了一会儿,倏地睁眸低叫:“我……怎么会?”
她按着兰静言挣扎的身子,轻声道:“你身上的毒未解,不能太激动。虽然很微弱,但我听见胎息,应该不满两个月。”
“怎么会?”
白依月定定看着她。
“你不会想留下这个孩子吧?不,正确说,你不能留。”
“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不能要这孩子?”兰静言下意识的问。
“双鬼的毒虽不是什么无药可救的剧毒,但它的解药对胎儿却是致命的毒。”白依月老实的说。
兰静言沉默一会儿,才抬眸问她:“你的意思是……若我解了毒,就会失去孩子?”
白依月颔首道:“对,但若不解毒,你也无法撑过半年,你若死,孩子一样不保。所以不论怎么选,这孩子都是留不住的。”
兰静言翻身背对她,虚弱的说:“师姐,你让我想想吧。”
“静言,姑且不论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就算你身体健康,可这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很多师姐妹受过这样的苦,你忍心让孩子再受同样的苦?”白依月望着她蜷缩的背影,虽不忍心,却又必须提醒她。
“师姐,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让我静一静吧。”她低声请求。
白依月轻叹一声,起身道:“好吧,你自己考虑一下,我晚点再来看你。”
门由外合上,兰静言伸手抚着腹部,不由得苦笑起来。
她何尝不明白师姐的意思,只是她一时间下不了决定,现在她只想多拥有这个孩子一会儿,一下下就好……
深夜的叫嚣声惊醒昏睡的兰静言,她撑起虚弱的身子,走到门边拉开门,入眼即见庄内的侍卫一批批地急往大厅冲去。
有人见到她依在门边,连忙转了过来叫:“兰姑娘,吵醒你了啊,你快回房休息吧!”
“出了什么事?”她蹙眉问。
“没事、没事,有什么事楼姑娘会处理。”侍卫说话前后矛盾。
“我不要紧,又是哪一个人来闯庄?”
“没人、没人!兰姑娘,你不要担心庄里的事,我先走了!”侍卫们早被交代不能将大厅的事告诉兰静言,只想赶紧离开。
他一溜烟的离开,兰静言连拦阻的时间都没有,也没有这个力气。
她还在犹疑要不要解毒,师姐只有另用方法压制她身上的毒,但那只是加重自己身体的负荷,对事情毫无帮助。
虽然她担心来庄里的人应是强敌,但目前她已自顾不暇,只有将御敌的事交给师妹楼小华。
当兰静言回转房间休息时,此时的大厅却是灯火通明,人人如临大敌地瞪着一派优闲地坐在主位上的红眼男子。
“这么多人拿着刀剑指着客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