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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泪(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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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完药,他直盯着伤口,确定不再流血,他搂着她倚墙靠着,掖了掖被子将她裹紧,还得小心避免碰到伤口,免得她痛醒。
  不知过了多久,曲承欢敲着门道:“侯爷,张副将下海抓了两个海贼上船,要怎么处置?”
  “押入舱房,吩咐下去,待风浪转小再回航。”
  “是。”淳于御微闭上眼,忖着海贼这事,赵立绝对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些事不急,他知道该如何先发制人,反倒是怀里的人教他担忧不已。
  所幸此时的她呼吸轻匀,身体温热,教他安心不少,想了下再张眼,想确定她的伤口是否不再流血,但他稍动了下,却见她睡姿奇差无比的往旁滚去,吓得他赶紧轻柔地将她托起,就怕她的动作扯开伤口,导致又出血。
  第7章(2)
  然,将她抱回怀里时,他突觉不对劲。
  她睡得极熟,没有转醒的迹象,问题是她刚才翻身的动作那么大,怎么可能不扯痛伤口?她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且床上也没有血迹,只有金创药末,他不由得轻触她腰侧的伤口,抹去金创药,惊见半寸大的伤口,竟已收了大半。
  “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低喃着。
  当夕阳斜落海平面时,战船已缓缓驶入杭州湾口,可见两艘战船停靠在渡口。
  瞧见那两艘战船,淳于御派了张大良先下船,纵马告知沿岸闸口,不准放任何船只通过。
  之后,战船直接回钱塘江的船宫。
  到了商埠时,已是黄昏时分,张大良早在商埠等候,告知事都办妥。
  “承欢,先带什善回侯爷府。”
  “是。”
  “往小道,走后门,别让多余的人瞧见。”
  “是。”曲承欢将君什善混入船上的伤患里,将她运下船后,便坐着马车把她送回侯爷府。
  正将一切打点妥当,便见赵立急忙从船宫奔来。
  那神色惊诧极了,一如淳于御的预料。封锁闸口,赵立就得不到外来的消息,说不准还以为他已经死在海上,如今见到他,自然意外。
  “这几日没有镇朝侯的消息,本王是寝食不安,如今见镇朝侯归来,本王那高悬的心总算得以放下。”赵立说着,收拾好慌乱地走向他。
  淳于御似笑非笑地睇着他。“王爷为何已经回航?”
  “说来话长,就在出海首日那夜,侯爷配置在船上的副将告知本王,相系的大麻绳掉了,而前方已不见侯爷的船只,本王可急了,赶紧朝预定之地而去,结果却没见到你,只好赶紧下令回航,确定你是否归来,岂料你也没回来,可是急煞本王了。”
  “喔,这么说来,是这张海线图有误?”他从怀里取出海线图。
  “怎会呢?本王交给你的海线图可是船宫绘制,要是有误的话,本王会彻查到底,绝不轻饶。”赵立说得义正词严,很像一回事。
  可看在淳于御眼里,像是跳梁小丑玩的把戏。
  “出航第二日,下宫发现后头的船只不对劲,所以先发制人,确定对方正是不知何时混入的海贼船,已将对方一举歼灭,还提回两名海贼,下官必定严加拷问,让那两名海贼供出内情。”赵立闻言,看了眼身后的易安生,随即扬笑道:“听见没有,安生,镇朝侯是何许人也,哪需要本王再派船救援?镇朝侯初次海征就痛宰海贼,立下大功一件,今晚本王设宴,还请镇朝侯赏脸。”
  “不,出海多日,风狂浪长,下官身子有些不适,只想回府休息。”他毫不考虑地拒绝。
  “说的也是,这海象险恶,本王坐在战船上也觉得不适。”
  “可不是?”淳于御哼笑着,随即双手拱拳。“王爷,与海贼厮杀,下官有些兄弟折损,有的伤势颇重,必须先送回驻点医治,下官就不久留了。”
  “那是当然。”目送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后,赵立才走回船宫后方的暖阁里,待易安生一踏进,他立刻破口大骂,“这就是你的奇招?!这下子没让他死在海上,反而让他带回俘虏……你说,这事你要怎么收拾?”
  “王爷息怒,小的马上处置那两人。”易安生垂着脸回禀。
  “没用的东西。”赵立恼火地拿起床边古玩丢他。
  易安生闪也没闪,任由古玩丢中他的头,应声碎开,鲜血从头顶淌落,他眼也不眨。
  “出去,要是这件事没处理好,你也别回来了。”
  “是。”他恭敬地退出门外,关上了门,缓缓抹去额上的鲜血,撇唇冷笑,这才缓步往外走。
  入冬的天候暗得极快,淳于御一回到侯爷府,已是掌灯时分,而府里总管川宁随即迎上前来。
  “侯爷,承欢已经把人带到北方大院,喜鹊也过去打理了。”川宁颊削目冷,一见他归来,笑意才爬上了眼。
  “我知道了,这几天府里可有什么事?”
  “没有,清王爷没再上门拜访。”
  “今晚会有一队兵马入驻府里,你安排一下。”淳于御轻拍着他的肩。
  “是。”没先回主屋,他反倒是顺着庭院小径来到北方大院。
  因为他不喜人近身,所以府里下人向来不多,以喜鹊和川宁最得他的信任,其余人手皆由两人挑选,上上下下不超过十人。
  但是如今状况非比寻常,他才会特地安插一队兵马入驻,以保护君什善。毕竟海贼一事逐渐明朗,赵立要出手,应该就在这几日,他非得小心防范不可。
  侯爷府围墙高耸,北方大院更有白桦树和假山为屏障,将她安置在此,隐密性够,且离主屋和前厅远,赵立不易发现她的存在。
  “她怎么可能是姑娘家?”淳于御转过长廊,便听到自己随侍的鬼叫声。
  “废话,她不是姑娘家,难不成会是个男人?”
  “他是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端得起五十斤重的浴桶?”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他也曾对君什善有诸多疑惑,但当对方端起浴桶那一瞬间,他完完全全相信君什善是个男人没错。
  “难道就没有力气大的姑娘家?”喜鹊哼了声,像是在嘲笑他见识少。懒得理他,正要往外走,就见主子从长廊一端走来。“侯爷。”
  “她醒了吗?”淳于御问。
  “人已经醒了,不过喜鹊说他的衣袍太破旧,身上带着海味,所以就带他到后头的浴池沐浴,还说要回房拿一些她的旧衣裳给他……这像话吗?”曲承欢小声地说,打死不承认自己是打小报告。
  是说,喜鹊实在是太不懂男人心了,先被侯爷带进房侍寝,再被当成姑娘家穿女装,这要君什善怎么面对自己?
  淳于御微扬起眉,看向喜鹊的目光极为赞赏。“安排得很好。”喜鹊心细,不需要太多吩咐,她便会将事情打理妥当。
  “咦?”曲承欢傻眼极了,反观喜鹊很骄傲地睨他一眼。
  “侯爷,暂时让君姑娘委屈一下,穿我的旧衣裳,改明儿个再找个师傅到府里替她裁制几件新衣。”她说着。
  “好。”喜鹊点点头,穿过长廊旁的小径而去。
  淳于御打算绕到后头的温泉,却瞥见自己的随侍还大张着嘴。
  “闭上你的嘴。”横睨他一眼,便快步往前走。
  “侯爷,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君什善中箭后,你跟我说,她身形太瘦,所以箭是穿衣而过,并没有穿过她的身体,人才没有大碍,我勉强信了,可现在你这话,是指她真的是姑娘家……但她明明端起五十斤重的浴桶,她怎么可能会是个姑娘家?!”她那么瘦小,是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说到底,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一个姑娘家。五十斤,他当然也端得起,可他没办法像君什善端得那么轻松!
  淳于御没睬他,迳自转进通往浴池的小径。
  浴池位在北方院落后方,是座天然的温泉,所以之前的屋主挖开池,差工人打造出浴池,再盖成浴房。
  第8章(1)
  远远的,他便听到她轻哑的歌声,一如天竺山上所听到的,唯一不同的是,她上回唱的小曲极为轻快,但这回的曲调极为哀恻,就连那词意也令人鼻酸。
  “沉入海底,化为腐泥,葬在山脊,落叶覆迹……三生轮回得君惜……妾心哀戚,路不返兮,盼君寻觅,引路归兮……化为君影永不离。”那唱词教他的心头一颤,没来由地痛着。
  她娓娓吟唱,声声凄人肝脾、揪人心神,助,他忍不住脱口道:“君什善。”一遍遍重复唱着,让人感到绝望而无瞬地安静无声。
  君什善僵在浴池内,双手捧着的水缓缓滴落,直到听见脚步声音停在门外,她想也没想地缩起身子,急喊道:“不准进来。”她东看西看,瞧见喜鹊留了块布巾给她,赶紧手脚并用地爬上岸,七手八脚地把自己包起来。
  站在门外的淳于御微扬起眉,正要动手推开门时,喜鹊却走到他身后,急声阻止,“姑娘家沐浴,侯爷岂能进入?”说着,已经闪身挡在他面前。
  “我跟她……”
  “未论及婚嫁,饶是有海誓山盟,侯爷还是不得逾矩。”喜鹊态度强硬。“请侯爷回院落等候。”淳于御眯眼瞪着她,和她从小一道长大,他熟知她的个性绝不会退让,只能气恼地先行离去。
  待他离去,喜鹊才踏进浴房,瞧见君什善裹着布巾躲在角落,不禁微愕。
  她听承欢说得绘声绘影,好像两人早已生米煮成熟饭,然照眼前的样子,君什善似乎怕着侯爷,难不成侯爷……用强的?
  忖着,她回头看去,决定晚一点再找主子问清楚。而眼前——“君姑娘,我带来一些我的旧衣物,请你将就点穿。”她软声着说,脸上扬着温柔的笑。
  君什善怯生生地看着她。从刚才她和淳于御的对话,感觉得出他似乎颇敬重这位叫喜鹊的姑娘,她到底是淳于御的谁呢?
  当她来到侯爷府时,还没对这座恢弘的宅邸发出惊叹,就先被喜鹊的当家主母气势给震慑得心中一凛。
  那感觉很难形容,总觉得喜鹊的出现,好像抹灭了她心底模糊的渴望,让她无端端地惆怅,才会唱起太婆之歌。
  “不用了,我穿我的旧衣裳就好,明天我就要回山上了。”她闷声道。喜鹊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甚至是他的妾吧……这想法让她觉得不舒服,但又忍不住暗骂自己得寸进尺,人家待她有礼,她却这么失礼。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你今天既然在侯爷府里,就是主子的客人……啊,这样说来,要你穿我的旧衣裳,确实是太失礼了,难怪你不要……”说着,喜鹊难过地垂下脸,甚至默默地往回走。
  “等等,不是这样的,而是我习惯了自己的衣裳,总之谢谢你。”君什善心急的起身阻止她。
  背对她的喜鹊勾起得逞的笑,回头已经换上另一张脸,抱歉地看着她。“真的很抱歉,竟要你穿我的旧衣裳……”
  “不不不,一点都不需要抱歉,这衣裳比我的好上太多,我很喜欢。”君什善赶忙拿起她的衣裳,发现这衣料轻飘飘的,直教她不知道要怎么穿。
  “来,我帮你着衣。”喜鹊笑吟吟地接过衣裳,取出包在衣裳里的贴身衣物。
  “咱们身形差不多,尺寸应该合的,这抹胸和底裤是新的,我还没穿过,我……”她话还没说完,君什善已经小脸微红地接过手。“这个我自己穿。”她还没有富贵得连贴身衣物都要假手他人。
  喜鹊笑睇着她,却见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立刻意会地背过身去,整理着手上的衣裳,故意说着话,让她保持轻松。
  “对了,你比较喜欢桃红色,还是湖水绿?”
  “都好。”君什善趁这当头赶紧穿上贴身衣物。
  “你喜欢什么颜色呢?”
  “我喜欢深一点的颜色。”
  “为什么?”
  “因为比较不会弄脏。”她可以穿得比较久,而且也比较看不出来破旧。
  “喔。”喜鹊轻点着头,猜想她已穿妥贴身衣物便回头,替她套上了衣裳和长裙。“等明天睡醒时,我再帮你挽发。”君什善垂着脸,由着她在身前替她系衣绳,其间,她可以闻到喜鹊身上好闻的气味,带着些许甜香,就像她以往在街上摆摊时,从那些姑娘家身上嗅到的气味。
  是姑娘家,就该像这样吧?
  “好了,明天我再找裁缝师傅到府里替你裁制新衣。”喜鹊往后迟一步,颇为满意地看着她一身桃红,衬得她更显娇媚。
  她猛地回神。“不用了,我明天就离开。”她应该也不乐见一个莫名其妙的姑娘出现在这府里才是。
  喜鹊闻言,笑意还在唇角,但眸色有些严肃。“君姑娘,别怕,虽然侯爷对你用强的,但我看得出他极为喜欢你,往后我会警告侯爷,要他待你温柔点。”君什善傻愣地看着她,总觉得有听没有懂。“我……你误会了吧,什么强的?
  “而且侯爷怎么会喜欢我?他不是已经有你了吗?”喜鹊听完,扬起柳眉,表面上噙着笑,暗地里已经将曲承欢狠狠地骂过几回。
  “君姑娘,你误会了,我是侯爷的丫鬟,我娘亲是侯爷的奶娘,所以我和侯爷是一道长大的,他待我像妹妹,才由得我在府里作主,倒是你……侯爷要是不喜欢你,早把你丢进海里了。”
  “咦?”是这样吗?好奇怪,她突然觉得胸口发闷的感觉不见了。为什么?她不解地捣着胸口。
  “暂时安心在这里待下吧,走。”喜鹊伸出手,轻握着她的。
  君什善怔怔的睇向两人握着的手。她的手软而暖,握着自己,像是把暖流一并传送到她心里。
  这滋味教她想起独自留在天竺山上的堂姐。
  也不知道夕月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北方大院的寝房里,一开门便见淳于御双手环胸地等候着,而守在他身后的曲承欢一双眼差点瞪突。
  君什善长发披肩,鲜艳的桃红色束腰襦裙勾勒出她玲珑的体态,罗裙随她的步伐摇摆如浪。
  她略抬眼,对上淳于御深沉的眸,立即羞涩地垂下眼。
  “什善留下,你们都出去。”淳于御哑声道。
  不过是换上了适合她的衣裳,那姑娘家的娇态,便教他起心动念,但他并不急于将她拥入怀中,毕竟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置。
  君什善闻言,眸色羞涩,菱唇微抿,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侯爷,你不许在这里过夜。”喜鹊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谁跟你说我要在这里过夜?”他没好气地道。
  “是吗?”喜鹊微扬起眉。
  既然如此,她倒不介意先离开,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而眼前……她看向曲承欢,笑眯的眼往外一瞟。
  看心上人主动找自己,不知死活的曲承欢以为有什么好事降临了,乖乖地跟她出去。
  待两人离去掩上门,淳于御沉声喃着,“过来。”君什善认命地扁起嘴,她知道有些事是逃不过的,于是勇敢向前,心一横,解开腰间系带将衣摆撩起,让他看清楚她的腰。
  打从她中箭之后,他每天都要检查她的伤口,可伤口早就不见了,他还是很坚持每日一查。
  淳于御直睇着她光滑的腰线,但占去他心思的却不是她的伤势,而是她异常诱人的玲珑身段,忍不住的探手要触摸,可是她已经羞红脸地放下衣摆。
  “就跟你说,我异于常人嘛。”她噘起嘴,压根不了解他的心思。
  他不着痕迹地缩回手,捧着额,暗恼自己的自制力竟如此薄弱。
  然,看在君什善眼里,以为他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她,她不由得扁起嘴。“明天我就回天竺山,不会再麻烦你。”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并不正常,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学做菜,不小心切伤手,看到伤口瞬间消失,伯父和伯母吓得直拿她当怪物,唯有夕月姐姐从没畏惧过她,总说她这个能力,是老天为了弥补她天生眼睛不好和那副破锣嗓子的。
  不过夕月姐姐也叮咛她,有些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要她千万不可以往心上搁去,她知道夕月姐姐是在安慰她,怕她受到伤害,瞧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和伯父伯母一样被她吓到了,所以说,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喜鹊姐想错了……叹口气,她的胸口又闷了起来。
  第8章(2)
  “谁准你回天竺山?”淳于御沉声道。
  “咦?可是我本来就要回天竺山,我得回去看看夕月姐姐,况且,盘缠也凑够了,我想要往南……”话未完,她已经被一把力道扯进他温热的怀里。
  她怔住,却没有抗拒。战船回航的途中,一旦入夜,他总是搂着她入睡,对她百般呵护,让她感到安心。
  虽然她并不排斥,但男女授受不亲,他为什么老是要搂着她?
  “不许走。”他哑声喃着。
  这天地之间,究竟有几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又有几个能够左右自己意志的人?出生于世,他常感到孤寂,可有她在旁,像是填补了他内心的残缺,他拾不得放她走。
  君什善心头鼓噪着。“为什么不让我走?”他真如喜鹊说的,喜欢她吗?
  淳于御把脸埋在她纤细的肩头上,问道:“你早知道自己的体质,所以在战船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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