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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琵雅一脸灿烂的笑意,暗香暗自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拥有像琵雅这么热情快乐的笑容。
因为这样的笑容,只属于一个真正幸福的女人。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过了半小时,琵雅总算带着一身雪白的暗香出现在大伙儿的面前。
她们双双伫立在众人面前,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穿上骑马装很漂亮。”一个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暗香回首,发觉严殊影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没想到琵雅帮我准备的骑马装这么漂亮,很合我的尺寸,一点都不会太松或太紧。”她笑着回答。
“现在我们要上马出发了,你没忘记要怎么骑马吧?”他俐落的上了马,不忘对她揶揄道。
“我当然没忘,我曾经和同学在郊区的农庄里,整整骑了一个月的马。”巾帼不让须眉,暗香也以着俐落娴熟的姿势上了马。
看着她上马的英姿,严殊影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挑挑眉,漂亮的薄唇挂上一抹笑弧,“架式实在不错,不知道你的马术是不是也一样这么好。”
“哼!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第三章
他们肩并着肩,跟着大队狩猎人马缓慢前进,一路上南法乡间优美惬意的风光尽纳眼底,耳际传来的尽是打猎队伍的笑语声。
“为什么只有特定的几个人可以背着猎枪?”跟在队伍后面许久,暗香忍不住扭过头,对身畔的严殊影发出疑问。
因为持枪狩猎者必须持有政府核发的执照,我们没有,所以不能进行狩猎动作。“他饶富兴味的望了她一眼,”怎么?你也很想持枪狩猎?“
“才不是,我一点都不想。”一听到他说必须持照才能狩猎,暗香明显地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想这样子骑马闲晃就好,光想到要我拿起猎枪射杀可爱的小兔子、温驯的梅花鹿,我就难过得想要掉下泪。”
“但可爱的小兔子和梅花鹿,也不是这个森林野生的,全是附近农家平日所饲养,准备在打猎时派上用场的。”
“哼!你们男人天生就是喜欢血腥。”暗香皱起秀眉,连连摇头,很有几分老学究在说教的味道。
“嘿!大小姐,可别把我也给算进去,在这之前我对狩猎这种休闲活动可是一窍不通。”严殊影笑开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暗香像着了魔似的紧盯着他的笑脸。
在台湾时的严殊影,是个淡漠内敛的男人,脸上的线条总是紧绷着,一刻都不见放松,然而到了法国后的他,脸上笑容不但明显变多,就连整个人的态度都显得慵懒许多。
“你在和你相亲的那些女人面前,也这么健谈吗?”
“不一定,得视我的心情而定。”他回答得干脆俐落。
“你知道吗?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你去相亲。我不断想着,为什么你要去相亲呢?”
她那嗔怨的目光黏腻如丝,紧紧的缠绕于他的心间,每当她用这种痛楚。略带祈求的眼神看他,他的心就会跟着揪成一团。
“为什么你宁可去跟别的女人相亲,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她咬住下唇说着,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暗香,我和她们吃饭不代表我就会娶她们。”严殊影望着她执拗的脸,不由得叹了口气。
“反正在你眼中,只有和你相亲的女人才是真正成熟的女人,我在你眼底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对不对?”她赌气似的别开头,不愿正视着他。
“我看你的眼光,一直都是从女人的角度。”他的黑眸专注的睇着她,凝肃的说道。
就在暗香回望他的同时,一阵兴奋的大叫从远方传来。
“喂!你们快过来看,安德烈公爵猎到一只驯鹿了!”前方扬起一阵欢呼声,整个场面沸腾了起来。
“他们在说什么?”他听不懂法语。
“说安德烈公爵猎到一只驯鹿了。”她没好气的回答他。
“你要不要也一起过去看看?”
暗香不语,空气里开始飘着驯鹿汩汩流出的血腥味,一堆跟随着他们打猎的人早已蜂拥而上,争相目睹安德烈公爵的战利品。
“不要,我不想过去看,太血腥了。”暗香紧抿双唇,绷着小脸。
暗香知道自己的负气和血不血腥根本无关,她在和严殊影赌气,气他始终不愿意把她当成一个成熟女人来看待。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用力踢了一下马腹,以着更快的速度驰骋在树林间。
“慢着!快点停下来!”严殊影见情况不对,立刻也追了上去,想要制止她的
不断加速。
对于一个久未骑马的女性而言,这样子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摔落马背,就足以让她摔得屁股开花!
“暗香,快点停下来,你会摔下马背的!”
“我等一下会自己回去!你不要再追了!”她回头朝他大喊。
该死的!她在向他挑衅吗?还是她算准了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她?一把怒火在他的胸臆间蔓延成燎原大火,严殊影又踢了一下马腹,以着最快 的速度前进。等一下她就看他怎么整治她!
可恶!严殊影怎么会这么穷追不舍?而且速度还快她许多,他真的不常骑马吗?她很怀疑耶!
突然,她身下的马儿像发了狂似的,倏地停下脚步,直立起身子,仰天嘶啸起来。
严殊影见状,连忙加快速度冲到她身边,一把拦抱住差点就摔下马的她。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举动有多危险?!”严殊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紧到她以为他想将她给勒毙。
他的男性气息侵袭着暗香的知觉,给她一股强大的慰藉和力量,暗香惊魂甫定,倚在他的胸膛里深深的喘息。
老天!她做了什么?她刚才差点就摔下马!
掉了个头,严殊影紧抱着她飞奔回去,他脸上满布着阴霾,用一种愤怒得几乎要喷火的眼神瞪着她,好像在告诉她——
你、完、蛋、了!
严殊影平日看起来深沉内敛,连喜怒哀乐都教人难以臆测。但现在他却明显流露出怒意,那表示——
她、真、的、完、了!
此刻的他紧握着她的柔荑,捏到她的手都在作痛,但看着他那阴沉铁青的脸庞,她就害怕得大气不敢吭一声。
好一阵子的静默之后,他拉着她停在一间房间前面,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盯着她说:
“进来!”
“不……不要,你要做什么——”
不待她把话说完,铁青着脸的严殊影即刻将她拉到小房间,强迫她在藤椅上坐了下来。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绑架我吗?还是想毁尸灭迹?”暗香以着轻松诙谐的口吻问他,试图化解他的满腔怒火。
“我宁可选择后者。”
听他这么一回答,暗香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好好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你真的已经二十二岁了吗?”严殊影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失控狂吼,他只是冰着一张脸,声音寒冷得像是从地狱传来的。
他无心的一句谴责,又惹得她的心一阵刺痛。该死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在他眼底只是个小女孩,但他非得时时刻刻提醒她吗?
“我只是一时心情不好,难得可以借这个机会发泄。”
“心情不好?发泄?”他双眼一眯,幽深的眸底闪烁着一抹危险的光芒,“你怎会愚蠢到选择这种方式来发泄?刚才那种不要命的速度会让你跌断颈子,你知不知道?”
“但是我没有跌断颈子,所以你也甭再为我操心了!”暗香皱皱挺俏的鼻子,故作不在乎。然后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有说你可以离开了吗?”
“要不然呢?”
“你还没接受我的处罚。”
“什……什么处罚?”暗香为之愕然,樱唇张成一个夸张的O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严殊影已经霍然起身,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
“你——你要做什么?喂!严殊影,你不要乱来……”她情急大叫,倏然间,整个人就被他搂坐到他坚实的大腿上了。
老大哪!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来严殊影对她太生气,气过头,气到头晕眼花、眼胃金星、神智不清……所以才会想到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来“惩罚”她!
梅暗香睁着一对迷惘的美眸凝睇着他,整颗心像被放在一锅温水里,随时都有沸腾的可能。
她不敢呼吸,也无法呼吸,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他的五宫。
严殊影的英俊,只能用“神只”两个字来形容。
就在暗香还陶醉在自己的幻想时,严殊影出其不意的将她翻了个身,让她的整个娇躯趴在他的双腿上。
“你想做什么?”她的挣扎徒劳无功,只换来他更强而有力的箝制。
“你说呢?”他低笑了几声,右手高高举起。
暗香从眼角瞥见他高举的右手,顿时恍然大悟。
他要打她的屁股!他居然想用这种方式来“处罚”她!
“我的天啊!你不会真的想用这种方法来处罚我吧?”暗香惊恐的望向他,在他的眸底捕捉到一抹讥诮之意。
“你是不是被你爸爸宠到不知天高地厚?你缺个男人好好教训你!”
“你又不是我爸爸,也不是我老公,更不是我男朋友,怎么可以随意教训我!?”暗香愈叫愈大声,一点也不怕木屋外的人会听到。
“就因为这样,我才更有资格教训你,否则等你以后变成无法无天的野丫头后,准备娶你的男人岂不是跟着倒楣?”最后那一句话,严殊影发觉自己竟然说得咬牙切齿。
他的话又戳疼了梅暗香的心。严殊影终于说出他的真心话了!她想的果然没错,在他的心目中,她果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连处罚她的方式都像在对待一个孩子!
她从十八岁那年就爱上他,现在都二十二岁了,她还是一样爱他,一天也没有变过,为什么严殊影就是不能明白她的心?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不由得蒙上一层水气。
“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哭叫,更不会哀求你的!”闭上双眸,暗香紧咬着下后。睫毛上噙着晶莹的泪珠。梅暗香的五官皱得紧紧,像只无辜可爱的小动物,而她那副准备“从容就义”的模样,更教严殊影忍不住莞尔一笑。
老实说,他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她竟还信以为真,可见他的演技实在不错。
“这可是你说的。”严殊影将手举得更高,装出准备“行刑”的样子。
暗香憋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蓦地,严殊影的大手重重落下,却只轻轻的拍了下她的屁股,但即使是这么轻微的拍打,也惹来她疼痛的抽气声。
严殊影愣了一愣,皱起眉头,以着不容反驳的口吻命令地道:
“把裤子褪下一半,我要看看你的臀部。”
什——什么!?她没有听错吧!?他先是打她的屁股,现在又变成想看!?
不成不成!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如果被他看到了“重点部位”,那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偏偏……偏偏他又不喜欢她,如果硬要他对她负责的话,向来吃软不吃硬的他,八成连理都不会理她。
“不要!我宁可挨你的揍,也不要在你面前脱裤子。”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不要把我想成喜近女色的大色狼。”严殊影早料到她会抗拒他的要求,二话不说,迳自动手褪去她的裤子。
“色狼、色狼、色狼!你还敢说你不是大色狼!”暗香忙不迭的抓紧裤头,嘴里逸出一连串惊叫。
“淑女一点!”严殊影故意板着脸孔,又拍了几下她的臀部,自然又惹来她一阵哇哇大叫。
他将她的裤子褪去一半,露出她半个粉臀,一阵凉飕飕的寒意沁入她的肌肤,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该死的严殊影!他给她记住!此仇不报,她今生就枉为女人!梅暗香拧住粉拳,在心底暗暗起誓。
看她粉润圆滑的臀部早已瘀青一片,肿得像拨了酵的面粉团那么大,他皱起眉头。
“为什么你的臀部会一片瘀青?”
“刚才你接住我,把我放在你的马鞍时,我的臀部大力撞击在马鞍上。”
“很痛吧?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你——你急着叫人家脱下——脱下——”暗香满面涨红,再也说不下去。
严殊影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处罚你了,我带你去给随队的医护人员看一看。”
闻言,暗香连忙拉上裤子,系上扣子。任由他抱着她走向屋外。
原来在她面前,严殊影始终保有他温柔的一面……
想到这里,暗香在他的怀里不由得甜蜜的笑了。
天色已近黄昏,随行的医护人员找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在大树下铺了一张亮皮,然后在她的臀部上放了个冰敷袋,还帮她的下半身细心的盖上一席毛毯。
她闭上双眸,静静的趴在兜皮上,竖耳倾听风儿吹过树林的声音,微仰着头,可以看到天际被夕阳晕染成一片金黄色,南法乡间特有的美丽景致,在她的眼前无止尽的延展开来。
“在想什么?”隐含笑意的音调在她头顶上扬起,高大的黑影遮蔽住眼前最后一道光线。
“看风景、听风声、发呆。”她连抬头部不想抬头。
严殊影微微一笑,迳自在她身边席地而坐,陪她倾听大自然的美妙乐章。
“你的伤势好一点了吗?”
看来严殊影似乎真的很关心她的伤势。但……唉!不知道何时他才能把这份对待小妹妹式的关心,转化为她渴求已久的男女之情。
“还好,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暗香下意识的回头望向下半身,臀部上那包硕大的冰敷袋,让她看起来有些荒谬可笑。
“今晚你回到巴黎市区后,最好去照张X光片,看看有没有伤到脊椎。”
暗香点点头,突然发觉四周一片宁静,鼎沸的人声仿佛在极短的时间内蒸发掉了。
“琵雅他们人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他们刚猎到了几头鹿,现在正在溪旁生火,准备大啖鹿肉。”
“哦!看来我们刚才错过了不少精采好戏。”暗香垂下眼,失望的神态溢于言表。
“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不喜欢看到太血腥的场面?”严殊影一笑,以着嘲笑的口气提醒她。
“说得也是,没看到精采画面也是好事,免得那些鹿儿们死前的哀号声,夜夜在我耳畔环绕,害得我天天失眠。”严殊影仰头哈哈大笑,“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那些持有执照的狩猎者都经过专业训练,他们一开枪就命中要害,不会让动物挣扎太久。”
“唉!就算开枪就命中要害,那过程一样也很血腥好不好?”
她一对美眸停驻在他的脸庞上,他那似被上帝精心雕琢的五官,总是无时无刻吸引着她的视线停驻。
“殊影,其实你根本没想要打我的屁股,对不对?”
“很难说,如果不是你的臀部受了伤,说不定我真的会好好惩治你一顿。”严殊影的脸部有抹一闪即逝的笑意,但很快又隐没。
闻言,暗香突地昂起上半身,静默无语的望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她拿掉臀部上的冰敷袋,将毯子裹在身上,坐起身子。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沙哑地低语道。
“为什么?我的眼神让你不安吗?”她紧盯着他,“还是我的眼神很吸引你,有些人的潜意识里,习惯抗拒真正喜爱的人事物。”
看着她的双眼,严殊影的心底闪过一抹悸动。
他并非不喜欢她看他时的眼神,只是她那对纯真澄澈的双眸,总会勾动出他内心最幽微的情感和思绪。
是的,他喜欢暗香,也欣赏暗香,但是目前的状况并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他们分隔两地,隔着一个大海洋,要她守候着一份远距离的感情,对她而言是不公平的。
所以,他宁可将所有情感深藏于心,等待可以被释放的那一天到来。
“因为你的眼睛很漂亮,容易勾引得男人春心荡漾,这样可以吗?”他移开视线,避开她那对晶灿如星的眼眸。
“我了解你面具下的那份温柔,而且我还了解你的心——虽然你的心只肯让我了解一半。”
“你又了解我什么了?小丫头。”严殊影摇头一笑,以着食指关节处轻轻敲了两下她光洁的额头。
“别再那样子叫我!四年前的我或许还是个黄毛丫头,但现在的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了。”
“你的确已经是个小女人了。”他的眸色变得暗沉,声音也沙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远方扬起:
“喂!你们在做什么?狩猎活动已经结束了。”
“我们走吧!”他以着戏谑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起得来吗?”
“我——我当然起得来啊!”暗香一古脑就从地面站起身,臀部却还隐隐作痛。
晚间八点多回到巴黎,严殊影先送她回学生公寓,再回他下榻的饭店。
暗香一打开公寓大门,鼻端立刻涌上一阵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