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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只有一针,但是就因为只有一针,其速度却是最快的,趁人不备,中着有如疯魔,最后气竭而亡,李剑英正自不察,苏如来正自高兴之时,忽然叫道:“不好。”方若盈正跃向李剑英身边,丝毫未察觉到有暗器袭来,忽感背后一痛,轻若蚊叮,她丝毫未意识到已中了绝毒的暗器,仍然来到李剑英身边,但李剑英刚才借着大堂上的光亮已看到银光的一闪,见到方若盈稍停了一下,立时大惊,知方若盈已中针,忙放下萧道乾的尸身,迎向方若盈,方若盈跑了两步忽然感到眼前发黑,意识忽然变得模糊,向前倒去,李剑英忙将她抱住,急速从怀中掏出那最后一粒逍遥丹,塞在方若盈嘴里,让其服下,然后按住了方若盈的“膻中穴”,以极强内力将方若盈背后的银针逼了出来,“啊!”方若盈痛得大叫了一声,李剑英又迅速点了方若盈伤口四周的穴道,阻止血液流出,又点了方若盈的昏睡穴,让她少受点痛苦,李剑英不知这逍遥丹能否解得方若盈身中之毒,将其扶坐在地上,右手抵住方若盈背心的“灵台穴”,助她将药力化开。那边欧阳伦等人见到方若盈中针,均是大惊,欧阳伦揪住苏如来衣襟,怒道:“你……你,快拿解药来。”苏如来也不愿出现这样的情况,道:“这……解药我并未带来,要配制现在也来不及了,方小姐只怕不到一时三刻,便会气绝……”欧阳伦听后更是大怒,但他知道现在也无法可想,骂了苏如来几句,却也无济于事,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跟师父交代。”
那边的米云翼望着李剑英,这时见到有机可趁,再也忍不住,一剑刺向李剑英要害,旁边米万里一惊,他知李剑英这时虽在助方若盈疗伤,但米云翼上去只有送死,他也很恨李剑英,于是一剑也是刺向李剑英胸口要害,这一剑后发先至,比米云翼那一剑快了许多,李剑英也感到对方长剑攻到,但他助方若盈运功疗伤正到紧要关头,当下只得身体后缩,右手却不离开方若盈后背,左手随手从地下捡起一柄长剑,身体微侧,已一剑刺向了米万里,这时米云翼的那一剑才刺到,李剑英顺势反削米云翼右手手腕,米云翼身形一转,避了开去,李剑英坐在原地,不敢动弹,也无法追击,当下米万里父子合攻坐在地下的李剑英,两柄长剑不敢伤害到方若盈,招招均是刺向李剑英要害,不数招,李剑英已是险象环声,他坐在地下,又不能动,无法施展身法,只得以左手中长剑与他二人周旋,幸而他左右手使剑无多大分别,招数也是颇为凌厉。
三人斗了有三十余招,米万里焦躁起来,李剑英可说已是束手待毙之人了,而自己父子俩联手仍拾掇不下,当下只得施展全力,也顾不得伤到方若盈了,这一剑竟差点儿将方若盈的右耳削下一片来,李剑英大惊,这一来只守不攻,全力护住方若盈,而方若盈毫无知觉,米万里与米云翼现在已是十成的攻势,李剑英不出数合,便会被刺中,这一剑又险些刺中方若盈面门,那边欧阳伦再也忍不住,一剑刺向米万里后心,米万里感到身后有剑气袭来,倒是一惊,他已知是欧阳伦,当下闪到左边,欧阳伦也受住长剑,米万里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欧阳伦道:“这是我师父独生爱女,唯一的骨血,不得伤害于他。”米万里狞笑道:“她已是必死之人,早些晚些也没什么两样。”欧阳伦大怒,道:“倘若被我师父知道,他定不会饶过你。”米万里好像对方玉龙还有些忌惮,当下只“哼”了一声,而米云翼攻的虽紧,但他却远不是李剑英的对手,数合间便被李剑英一剑刺中大腿,当下着地一滚,退了开去,李剑英强敌一去,这才加紧运功为方若盈逼毒。
智能大师等三人刚才与米万里相斗,已耗尽大部分刚恢复的元气,正坐在李剑英身后的地上调息,那边郑德隆忽然打了个手势,示意将智能大师等三人拿下,当下剩下的人中有十余人冲到智能大师等三人跟前,其中一人伸手欲抓智能大师的手臂,智能大师却突然睁开双眼,一掌拍向那人的胸口,随即站起身来,丐帮的吴长老与雷天彪随即也站了起来,他们元气虽然未复,但生死存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听智能大师低声道:“两位施主护在这李大侠的身周,老衲去开门。”他已认出了李剑英,那石门颇厚重,没有很强的内力或是几人的合力,是打不开的,但智能大师显然没有问题,这时又有几人攻到智能大师以及吴长老、雷天彪身旁,吴雷二人只能先凝神接战,那些人没有敢靠近李剑英身旁的,都远远的绕开。
又斗片刻,智能大师已将石门推开少许,已可看到门外的黑暗,幸而郑德隆颇为自信,外面并未再安排埋伏。其实郑德隆之所以没有再安排埋伏是因为眼下他堂中的精英已全数在此,其他人守着也只是送死的份,因此并没有安排人手。
李剑英给方若盈疗伤已到关键时刻,他头顶已冒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雾气,但他却突感内力之不继,却原来他刚才中了苏如来背后一掌,现在背上还在隐隐作痛,同时刚才小腹中的那一剑的血虽然止住了,但与米万里父子相斗时又牵动伤口,这时鲜血又流了出来,而内力也好像随着鲜血向外流出,突然背后一下抽痛,米万里父子见有机可趁,均又出剑刺向了李剑英,但米万里的长剑却被另一柄长剑拦住,却是欧阳伦手中的阳龙宝剑,米万里惊怒道:“你究竟要干什么?”欧阳伦不答,向方若盈望了一眼,意思很明显:我决不让你伤害师妹。米万里是心高气傲之人,虽为了对方宋玉清而投身这个组织,但欧阳伦刚才一剑刺向自己后背,现在又阻拦自己,心下怒极,当下反手一剑向欧阳伦刺去,欧阳伦也不示弱,挥剑反击,郑德隆见他二人竟斗在一起,大吃一惊,忙叫道:“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但他的话虽然该这么说,但也不起什么作用,米万里见欧阳伦剑法颇为厉害,先是微微一惊,随即心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当下加紧施展剑法,欧阳伦也不肯示弱,全力施展,仗着自己宝剑的锋利,一上来倒是不落下风。
李剑英此时忽感到方若盈体内有股炽热之气,这股气他想尽办法也压不下去,而这股炽热之气渐渐张大开来,方若盈的额头已冒出汗来,李剑英心知在这里无法救得方若盈,天下间或许只有童蒙与宋玉清才能救得了她,可现在又上哪儿去找他们呢?眼下只有将她带出这里再说,仗着自己绝顶功力,或可镇得住这剧毒,他向后望了望那扇石门,只见智能大师已将石门推开很大一块,足可容纳一人出去,只见他回头对李剑英道:“李兄弟快先走。”他知是李剑英救了他们,是以要他在自己三人的前面先走,李剑英抱起方若盈,冲到智能大师身旁,将方若盈交在他手上,道:“请大师带着她先走,我来殿后。”智能大师估量当前形势,也只得如此,于是点了点头,抱着方若盈出了石门,李剑英捡起剑来,“唰唰唰”数剑便将围攻吴、雷二人的几名“高手”刺中,每出一剑,便刺中一人,余人见状大惊,急向后跃开,吴长老也跟着走出了石门,雷天彪刚走了两步,忽道:“兆进兆大哥还在那边地上。”李剑英一听到“兆进”的名字,心中一动,向那边望了望,果见那兆进还伏在地上,仍然死活不知,当下毫不犹豫,挺剑冲向兆进那边,冯易与苏如来见他去而又回,忙上前拦住,但李剑英忽然脚下一蹬,前冲之力突增,同时长剑飞舞,分刺向二人面门,二人均是空手,只得闪避,李剑英借势顺手抄起兆进,右脚在墙边一蹬,如离弦之箭反激而出,已冲到石门前,忽然旁边一剑刺来,却是米万里的长剑,米万里与欧阳伦见智能大师他们竟然逃了出去,大惊,停住了打斗,他们主要是要对付李剑英一人,见李剑英冲到石门口,米万里于是一剑刺出,李剑英落下地来,前冲一步,已然避过了这一剑,忽然感到前、左、右三个方向有掌力、长剑袭来,却是冯易、苏如来与欧阳伦一齐攻向他,刚才冯易与苏如来怕伤了方若盈,是以一直未出手,这时整个大堂只剩下李剑英以及他左手抱着的兆进,是以均施展全力攻了过来,郑德隆忽叫道:“不可让他将那人带走,把他们都杀了也可以!”他指的“那人”,当然是李剑英手中的兆进,李剑英一瞥眼间,看见门外雷天彪正欲进来相助自己,忙高声道:“雷大哥,接住!”左手向后一挥间,兆进已飞向雷天彪,雷天彪赶忙接住,李剑英又叫道:“快走,你不走,我就走不了。”雷天彪犹豫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李剑英一人反倒容易脱身。当下也不多说,抱起兆进向外奔去。
李剑英此时身处极危险之境,他即便没有受伤,也难以逃脱米万里等五人的合攻,但他此刻意识反而更加清晰,在躲过了米万里与欧阳伦刺过来的一剑后,斜身反刺向苏如来腰间,却是佯攻,长剑已顺势又削向米、欧阳二人手腕,将他二人长剑挡在外门,挺身受了冯易一掌金刚掌力,他已料定此时冯易会出掌,冯易反倒没想到能够击中他,因此并未施展“须菩提掌”,且只使了七成力,亏得李剑英早已运气于胸,受这一掌身体已借这掌力飘了开去,李剑英又向后一蹬,便出了石门,左臂与腰间中了米万里与欧阳伦两剑,幸而伤得不是很致命。欧阳伦挺剑冲向了石门口,冯易刚说得一声“莫追”,石门外一剑如天外飞龙射向了欧阳伦,若不是李剑英受了重伤,这一剑的速度不及先前,欧阳伦恐怕逃不过这一剑,欧阳伦急忙闪了过去,只擦破了点儿皮,忽听“轰”一声响,石门关闭,却是李剑英以全身劲力将其推上,郑德隆忙高声道:“快推开石门,不要让他们跑了……”
李剑英中了两掌三剑,血不停望外流,出得假山,看到智能大师与雷天彪仍守在假山门口,并未离去,他二人显然不放心李剑英,虽帮不上忙,但也不肯独自先走,李剑英颇为感动,身处险地,忙道:“我们快走。”他知智能大师重伤还未痊愈,便将方若盈抱了过来,一搭她脉搏,幸好毒性未入脏腑,想是逍遥丹起了些作用,当下与智能大师、雷天彪向墙外飞去……
出得郑府,李剑英抱着方若盈,雷天彪背着兆进在前,智能大师在后防追兵,一行向城外而去,不多时,果听得后面又追兵,而且行得极快,三人加紧脚步,不一会儿,便已来到城门口,守门的兵丁眼前一闪间,三人便已出得城去。
出得城来,又向西行了约十余里,后面追兵仍急,后面的智能大师忽道:“咱们分头而行,你二人分向南北而行,我继续往前引开他们。”雷天彪犹疑道:“这个,大师您……”智能大师打断他道:“事不宜迟,按我说的快走。”他是有德高僧,此时已是命令的口吻,李、雷二人只得答应,李剑英道:“大师一切小心。”智能大师点点头,道:“倘若大家均能侥幸逃过性命,便来少林寺一会,老衲恭候两位恩人。”随即道:“快走。”李剑英于是抱着方若盈一路向北而行,雷天彪背着兆进向南。
李剑英抱着方若盈漫无目的的跑着,黑夜之中,只依稀辨得是向北,忽然,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三株大树,这三株大树并不高,也不粗壮,呈三角形,但李剑英却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地方,因为四年前他的雪儿就是死在这三株大树下的,当时他也是漫无目的的抱着雪儿乱走,来到这三株大树下,他让雪儿靠在一株大树边,听雪儿讲完了她母亲的故事,最后,雪儿闭上了眼睛,再也醒不过来了,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历史竟惊人的相似,也是在一个深秋的夜晚,同样是这三株快掉光了树叶的大树,难道今晚方若盈也要与雪儿一样……李剑英将方若盈放在地上,让她靠在其中一棵大树上,“难道是天意,天意让我鬼使神差的带着另一个女孩来到这里,同样让我看着她在我眼前死去?”李剑英再也不敢多想,他早已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天涯孤星”,但上苍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
他真的是“天涯孤星”,他真的所有的亲人朋友都会因他而亡吗?
借着天上的月光,李剑英望着方若盈的脸,他忽然发现,自己原来竟也真的很喜欢方若盈,虽不是若对雪儿那般刻骨铭心的爱,但也接近于爱,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他始终未能表现出来,现在,当他再次面临失去喜爱的女孩时,他才发现自己心底的这个秘密。
李剑英身上的血还在流着,他已流了太多的血了,胸口与后背也是剧痛不止,但他还未放弃,他要用尽一切办法去救方若盈,于是,他解开了方若盈的睡穴,方若盈悠悠醒转,她头疼欲裂,体内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烧着她,令她十分痛苦,但是,当她看见李剑英关爱的眼神时,她忽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她知道,李剑英的目光是在为自己担心,她并不知自己中了毒针,并不知中了什么毒,但她苍白的脸上现在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笑容过后,却仍是痛苦的表情,李剑英忙柔声道:“别动,我来给你运功疗伤。”当下将她身子转过来,右掌按在她“灵台穴”,将体内真气输送过去,然而,刚才他与米万里等人的剧斗,又受了重伤,带着方若盈奔行甚速,耗尽了全力,体内所剩真气已然无几,刚输送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便感到真气已尽,他又试了几次,但仍然无效,方若盈似乎也觉出李剑英的状况,当下轻声道:“李大哥,你不用再试了,我知道你已尽力了,谢谢你,我……我……”她当然不想死,有谁真的想死呢?她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她还有太多的事物没有见过,有太多的美食没有去品尝,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真正品尝到爱情的滋味,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李剑英也不禁流下泪来,他不相信命运,但现在,他只得在命运面前低头。
方若盈忽然转过身来,靠在树上,忍着剧痛道:“李大哥,我……我有些事要告诉你。”李剑英没有说话,他仍然低着头流泪,方若盈却已说了下去:“李大哥,我师兄欧阳伦就是他们的白虎堂主,这你已知道了。”李剑英点点头,方若盈接着道:“那天与你在武当山分别后,我一路上向爹爹解释,但爹爹好像很不耐烦,听到‘逍遥谷’时更是大怒,回到家里我就被关了起来,爹爹还派人看住了我,不许我外出,直到前几天我与爹娘还有师兄一起去苏州姥爷家才得出门,在姥爷家里,就是那天晚上,我想上街上去玩玩,便偷偷溜了出来,经过师兄的房间,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于是我仔细凝听,我不敢靠得太近,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却听里面那人叫师兄为‘堂主’,又提到什么‘起事’、‘人质’之类的事情,可最主要的,我听到他们……他们竟提到了爹爹,好像……好像……”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又接着道:“后来我就远远的跟在那冯舵主后面,一直到了寒山寺见到了你们……”说罢她又哭了起来,李剑英听罢却是大惊,原来方若盈是怀疑她父亲就是雄主——那个神秘的雄主,这令李剑英无法想象,关于雄主的真实身份,李剑英怀疑过许多人,甚至连童蒙与自己的义兄宋玉清他都怀疑过,但他却绝想不到会是仁义盖世的方玉龙方大侠,他想了想,还是不敢相信,道:“你是说……你是说雄主可能就是你的父亲?”他问出这句话时嘴唇颤抖不已,方若盈初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道:“从我懂事时开始,我就经常见到有许多神秘的人物来到我们家,与父亲及师兄秘密谈论着什么,我当时很好奇,但又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现在想来,想必是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而我爹爹……”
方若盈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已泣不成声,她的心比她的身体更加痛苦,因为她怀疑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个她视若神明的伟大的父亲,那个天下无不称赞的大侠,她也一直以自己的父亲为骄傲,是她最信任的人,然而当种种可能摆在她面前,她开始感到心痛,于是,她开始哭,不停的哭,她不敢将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包括她另外一个信任的人李剑英,她只有将它压在心底,现在,她已知道自己命不久长,于是她说了出来,她现在轻松了许多。
又过了一会儿,忽听方若盈悠悠的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梦想有一天能穿戴上凤冠霞帔作新娘子,有一个和我爹爹一样盖世的大侠作新郎,但当我看到你与雪儿姐姐之后,我开始羡慕起雪儿姐姐来,渐渐的不知为何我也喜欢上了你,那时我只有十二岁,我当时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能和雪儿姐姐一起作你的新娘子,当听到雪儿姐姐许诺你将来会娶我为妻,我高兴极了,但你不久却突然走了……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但我的那个愿望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更加强烈了,我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