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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清朝十二后妃:接近权力巅峰的女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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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妃平时虽然依礼制住在景仁宫,但是她不仅经常被允许和皇帝同居养心殿,还经常允许和皇帝一起吃饭。    
    都是不满20岁的年轻人,珍妃活泼爱闹的性情使光绪有机会从皇帝的威严和公务的繁忙中偶尔挣脱出来。    
    珍妃不仅擅长书画、下棋,而且还经常与光绪玩“易装”的游戏,女扮男装后的珍妃颇有几分飒爽的英气,光绪在开心之余又多了一份疼爱。    
    事实上,最开始,就连慈禧都非常喜欢这个俏丽活泼的小姑娘。    
    觉得她身上有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赞叹她的欢笑给冰冷后宫带来的生气。    
    珍嫔心灵手巧,大字写得非常漂亮,这让慈禧太后非常欣赏。    
    以至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逢年过节,慈禧干脆让珍妃代自己写“福”写“寿”字,用它们来赏给大臣。    
    宫廷里礼节繁琐,每逢祭祀或大典,请安、磕头的礼数数不胜数。    
    与皇后屡屡出错相反,珍妃不仅一学就会,还做得落落大方,让慈禧在心里又添了一层满意,她甚至开始让珍妃在身旁侍奉自己批阅奏章了。    
    宫廷的生活虽然珠环翠绕,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但是清规戒律毕竟更让人感到窒息和压抑。    
    慈禧在得闲时也喜欢到中南海、北海、颐和园、圆明园、静宜园等处散散心。    
    很多时候,她都会叫上珍妃,因为珍妃的天真无邪能为平素安静的皇家园林增添许多欢笑和快乐。    
    森严的皇宫终究容不下这么恣意的行为。    
    自古美人招妒,树大招风。    
    如果宠爱珍妃的光绪,关心珍妃的文廷式,能够稍稍提醒珍妃在皇宫生活的诸多禁忌,也许很多矛盾至少不会来得那么快。    
    然而历史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对珍妃来说,快乐是如此的短暂,接下来是一次又一次,越来越严厉的责备和处罚。    
    一直得到上天眷顾的她,命运却似乎从此开始转了个弯……


光绪珍妃他他拉氏美人遭妒

    光绪对珍妃的宠爱招来了隆裕皇后的嫉妒。    
    隆裕是慈禧亲弟弟桂祥的女儿,慈禧的内侄女,姿色平平,而且比光绪大三岁。    
    虽说民间有“女大三抱金砖”之说,但光绪对这位太后派来监视自己的表姐绝无半点好感。    
    联姻除了给叶赫那拉氏家族带来荣耀,对于她本人实在是守活寡。    
    面对内忧外患的局面,光绪常常陷入痛苦的思虑之中。    
    如果依旧按照祖宗的家法来统治,不可能改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而要在政治上有一星半点的改变,不通过老佛爷是根本不行的,光绪不过是老佛爷手中的一个傀儡。    
    以隆裕的孤陋寡闻,根本不可能同光绪有共同的语言,更何况她的全部心思都用在讨好太后上,她宁肯守活寡,只要能保住皇后的名分,只要能母仪天下,她绝不会对苦闷的丈夫有一丝的同情。    
    尽管她自己可以把丈夫抛在一边,却不允许光绪把感情倾注到受到维新思潮熏陶的珍妃身上。    
    对光绪的情感,隆裕还真有点曹操手中鸡肋的味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于是把全部怨恨集中到珍妃身上。    
    隆裕的不满当然影响到慈禧,珍妃在宫中的位置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不久,珍妃私开照相馆之事就被隆裕皇后告发了。    
    虽然是深宫,但是珍妃总有办法找到自己的乐趣——她爱上了照相。    
    当时,西方的相机已经传入国内,但还是稀罕之物。    
    就像很多舶来品一样,许多国人对相机有偏见,认为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西洋淫巧之物”,而且认为相机会摄走人的灵魂,照多了就会减寿乃至死亡。    
    可是珍妃毕竟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她对一切新鲜事物都非常好奇,于是,光绪二十年,珍妃将一架相机带进了宫中。    
    珍妃不仅给自己照,也给别人照,还教会了光绪和不少太监怎样照相。    
    除此之外,她还照了很多男装照。    
    我们从现存的她的许多易装照片中还可以看到,当年的她是如何的兴味盎然,乐此不疲。    
    清代后宫惯例,皇后每年例银不过2000两,妃不过300两,嫔200两,除了个人用度,还要拿出一部分打赏下人。    
    珍妃平日不会计划,难免一年下来总会出现亏空。    
    她想到照相术在中国还是稀罕的事物,于是私下拿出自己的积蓄,让身边一名叫做戴安平的太监在东华门外开了一家照相馆,希望借此可以让手头宽裕一点。    
    隆裕皇后无意中得知喜爱照相的珍妃居然在宫外出资开设照相馆,马上告知了慈禧。    
    慈禧其实自己也非常喜欢照相,现存的慈禧的相片要比珍妃的多得多,她对照相这件事情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但是她对珍妃居然敢背着自己在外开店大为光火,“以为宫嫔所不应为”,认为珍妃仗着光绪喜欢,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这个老佛爷放在眼里,对珍妃开始大为不满,借口珍妃不守祖宗的家法,把她狠狠教训了一通,并将开照相馆的太监戴安平当场打死。    
    慈禧控制下的后宫是不能允许有独立思想的人存在的,光绪尚且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更何况珍妃呢?珍妃在宫中的地位,急转直下。    
    有一次,光绪一时高兴,赏给珍妃坐八人抬的大轿。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偏偏被慈禧碰到了。    
    慈禧不仅把珍妃痛斥了一番,而且为了警告珍妃,把轿子也给毁了。    
    这件事本由光绪起,光绪得知后也很尴尬。    
    因此,当隆裕为此事在光绪面前说起珍妃的不是时,光绪不由得大为恼怒,把怨气全撒到了隆裕的头上。    
    据后来一位刘姓宫女回忆,光绪当时甚至动手打了隆裕。    
    这样一来,珍妃不仅引来了隆裕的怨恨,而且慈禧知道以后,愈发觉得珍妃把皇帝带坏了。    
    过了不久,光绪用库存的珍珠和翡翠做成了一件珠光宝气的旗袍,偷偷送给了珍妃。    
    不想珍妃私下穿着与光绪在御花园里散步时,竟然被慈禧撞见了。    
    慈禧大为生气,因为凭着珍妃的等级,无论如何也不能穿着如此珍贵的服装的。    
    慈禧不仅当即让太监脱掉了珍妃的这件外套,而且还杖责了珍妃三十下,慈禧就是要借此给珍妃点颜色看。


光绪珍妃他他拉氏捐纳风波

    光绪二十年,慈禧六十大寿。    
    为了庆祝自己的生日,特许王公大臣、后宫嫔妃普升一级,珍妃和姐姐瑾妃当时还为嫔,于是也依例将在该年的十月晋升为妃。    
    但是尚未等到正式册封,就发生了一系列让珍妃难堪的事情。    
    这一年,一个叫耿九的人,希望谋取粤海道官职,还有一个叫做宝善的人,希望出钱免罪,他们于是行贿了与珍妃较为亲近的两个太监:王长泰(王有儿)、聂德平(十八),都指望疏通珍妃之后,她能找机会在光绪面前美言几句。    
    珍妃毕竟还太年轻,在太监的游说下,根本没有细想这种事情的严重后果,便做了一生中最愚蠢的事情:答应了替他人跑官。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光绪二十年甲午(1894年)四月间,珍妃又为玉铭谋得四川盐法道的肥缺。    
    按例新官放任,后妃流苏簪二皇帝需要召见一次。    
    光绪在召见时问玉铭曾在哪一衙门当差?居然回答是在木厂,光绪惊讶之余,要求玉铭当场写下简历,玉铭竟“久久不能成字”,光绪大失所望,只好另下一旨,说明新授四川盐法道的玉铭,在皇上询问其公事时,大多都并不熟悉,不能再授予这个职位。    
    其实在清代,买官(即捐纳)并不是地下交易,而是政府许可行为。    
    清代中国选官有三种途径:荫封,科举,捐纳。    
    所谓捐纳,即平民通过捐纳财物来获得官职;生员可以通过捐纳财物成为贡生和监生;也可以得到低级官吏的虚衔或实任,官吏通过捐纳财物可以晋级。    
    康熙十三年(1674年),清朝正式颁布了制度,以后历朝沿袭,且捐纳数额愈来愈大,由捐纳而得官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一直到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才明令禁止。    
    很多著名的人物都是由捐纳走向仕途的,著名文人李慈铭,洋务运动中发挥了积极作用的华衡芳、徐寿、李善兰、郑观应、薛福成,甲午战争中牺牲的北洋舰队“致远”号管带邓世昌,他们中甚至还有“戊戌六君子”之中的谭嗣同、杨深秀,以及资产阶级革命家徐锡麟等等。    
    清代的捐纳和现代人理解的“买官鬻爵”还是有所不同的。    
    但珍妃却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以慈禧、李莲英为首的利益集团。    
    《国闻备乘》上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总管太监李莲英有养子四人,福恒、福德、福立、福海,各捐郎中,分列户、兵、刑、工四部候补,亟请于孝钦谋实授。    
    一日,刑部尚书葛宝华入见,孝钦以福海托之,宝华曰:‘与以小乌布则可,补缺当遵部例,臣何敢专?’孝钦默然,不敢言破例也。    
    鲁伯阳进四万金于珍妃,珍妃言于德宗,遂简放上海道。    
    江督刘坤一知其事,伯阳莅任不一月,即劾罢之。”“乌布”,是满语中差事的意思。    
    在清代,各部郎中以下的官员,凡实际负责办事之人,都称为“乌布”,是较为低级的官员。    
    慈禧想帮李莲英为其四个养子说情谋官,结果都被刑部尚书以“补缺当遵部例”的理由给驳了回来,而且只肯给“乌布”这样的低级职位。    
    而同样性质的事情,珍妃却通过光绪为他人谋到了清代为正四品的“道员”职位。    
    这件事情被人揭露出来之后,使得慈禧对珍妃极为厌恶。


光绪珍妃他他拉氏袒而杖之(1)

    连续发生的变故,像噩梦一样缠着珍妃。    
    惊魂未定的她,原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还有比这更坏的事情。    
    同年,隆裕皇后也想在光绪面前说情,为舅舅谋福州将军的缺。    
    为了保证事情万无一失,她想到光绪最宠爱的是珍妃,便希望珍妃为她出面。    
    珍妃出于各种考虑,认为自己不方便出面,于是对隆裕皇后说:“谁去说都是一样”。    
    对珍妃的回绝,隆裕大感意外,认为珍妃根本没有把她这位“六宫之尊”放在眼里,不由得恼羞成怒,跑到慈禧那以恃宠卖乖、欺压皇后的罪名告了珍妃一状。    
    慈禧听后勃然大怒。    
    隆裕皇后是自己的亲侄女,她能当皇后,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意思,不敬皇后就是不敬太后。    
    就在这一年,中日甲午海战爆发。    
    甲午的战败以及近代史上著名的不平等条约《马关条约》的签订,都极大地刺激着光绪。    
    痛定思痛,光绪对维新思潮的热情越来越高,在言语中多次透露希望中国能够效法日本明治维新,通过改革从此走向富强,这让珍妃也激动不已。    
    珍妃素来深受老师文廷式维新思想的影响,在私下里与光绪讨论时,是倾向于希望光绪采纳主战派意见的,她支持光绪在国家治理上更多地发表自己独立的意见。    
    时间一长,光绪、珍妃和慈禧的矛盾越来越深。    
    也使他们和以李鸿章为首的主和派对立起来。    
    不久,文廷式和珍妃的堂兄志锐上奏光绪,公开批评李鸿章在与日本作战中没有尽自己的全力,对日态度过于软弱,致使北洋海军全军覆没。    
    说到李鸿章,目前有一种“很新”的观点,认为在战场上失败的情况下不可能指望李鸿章能在谈判桌上争取到好结果。    
    其实这观点并不新,列宁早就说过:战争是政治的继续。    
    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    
    问题是,由李鸿章创建并辖制的北洋水师是全力以赴地投入了中日之间在19世纪90年代中期的这场殊死战斗了吗?那么多的北洋军舰不是在水战中被击沉,而是躲在威海卫被日军掠走,李鸿章对此难道就不该负一些责任吗?志锐对李鸿章的弹劾,既让珍妃钦佩,又为此举担忧。    
    因为珍妃非常清楚,李鸿章的消极避战,固然有他自己想自我保全的思想作怪,也跟慈禧的指示密不可分。    
    一直以来,慈禧都抱有一丝幻想,希望“以夷制夷”——利用日俄矛盾来对付日本越来越大的野心,不希望与日本产生正面冲突。    
    另外,甲午海战失败也和军需银两被挪用修建颐和园有关。    
    慈禧当年为了自己六十大寿,执意要动用海军军费重修在1860年被英法联军毁掉的圆明园,当时遭到了光绪和翁同极力反对,但是也无济于事。    
    因此,现在志锐这份措辞严厉的奏章不仅得罪了李鸿章,实际上也得罪了慈禧。    
    擅长权术的李鸿章授意其心腹,御史杨崇伊上奏光绪,说文廷式企图支持珍妃取代隆裕皇后、支持皇帝亲政。    
    这个奏折触到了慈禧的心病。    
    光绪自4岁入宫始,就一直在慈禧的控制下。    
    即使在所谓的“亲政”之后,掌管实权的依然是慈禧。    
    不论是国内外重大政治事件的定夺,还是主要官员的任免、考核、奖惩,都需要先请示慈禧。    
    直到戊戌维新时期,光绪不过是空有皇帝的虚名而已。    
    光绪后来推行变法,主观上固然是要变法图强,抵御外辱,客观上也会削弱慈禧的权力。    
    这一敏感的话题使慈禧想到,至锐、文廷式胆量如此之大,无非是杖着珍妃的关系,珍妃如此胆大,无非是以为皇帝喜欢她。    
    想到这里,慈禧对文廷式、志锐和珍妃充满了怨气。    
    她于是借这个由头,对这三个人一一加以贬斥。    
    而李莲英在珍妃宫中搜到文廷式的书信,“内多指斥之辞”,遂下旨以“交通宫闱,扰乱朝纲”的罪名,将文廷式革职,赶出毓庆宫,永不录用;将志锐贬职,由礼部侍郎调任为偏远的乌里雅苏台参赞大臣。    
    慈禧认定珍妃想要取代自己钦定的皇后,决定严惩珍妃。    
    据当年《故宫周刊》“珍妃专号”的白姓宫女回忆:“后本慈禧之女,平日有对后不敬者,慈禧严刑责罚,谓正宫中体制也。    
    今闻忤后者,乃素不善之珍妃,其愤怒之状,较之平日之十倍而不止。”当时慈禧居住在南海仪銮殿,她把侍奉珍妃的宫女、太监等叫到仪銮殿,当面询问珍妃平日的起居状况,“叱咤备至,凛不可犯”。    
    慈禧的严厉使太监非常恐慌,但仍坚持说珍妃平日恭谨,并无任何越理违规之处。    
    慈禧太后听后勃然大怒,怀疑太监私下拿了珍妃的好处,为珍妃隐瞒了实情。    
    于是命令掌刑太监杖责,打得珍妃宫里的太监皮开肉绽,但是那太监始终不肯招认。    
    当时珍妃也被叫到一旁陪审,慈禧看撬不开下人的嘴,便把怒气全都撒到了珍妃身上,命掌刑太监掌嘴珍妃,逼珍妃招供。


光绪珍妃他他拉氏袒而杖之(2)

    珍妃出身名门,平日又深受皇上宠爱,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羞愤难当,但也没有说出让慈禧认定的罪状。    
    在《国闻备乘》当中,慈禧曾就买官一事责问珍妃:“他事犹可宥,汝宁不知祖宗家法而黩货若此。    
    谁实教之?”珍妃反唇相讥道:“祖宗家法亦自有坏之在先者,妾何敢尔?此太后之教也。”一语戳中了慈禧的软肋,让慈禧气结于胸。    
    同治死后,本应从下一代的溥字辈中挑选新君,但那样的话,慈禧就成了太皇太后,再没有资格垂帘听政了……慈禧本来就理不直,珍妃的顶撞让她当场难堪。    
    试想这紫禁城内,有谁能违背她的意志?于是下令对珍妃“袒而杖之,降贵人”。    
    什么叫“袒而杖之”,说白了,就是脱了裤子赤身露体地挨板子,不仅肉体遭受酷刑,而且人格也要遭到极大凌辱。    
    别说是在皇宫内院里,就是寻常百姓家有几个婆婆能跋扈到当众剥了裤子打媳妇的地步?至此慈禧仍不肯善罢甘休,还立刻夺了珍妃和姐姐瑾妃的封号,均降为贵人,同时马上要求光绪发布了正式的上谕,宣称此举是为了“以示薄惩,而肃内政”。    
    不久,慈禧设禁牌两块。    
    一块专为珍妃、瑾妃而设,谕曰:“光绪二十年十一月初一,奉皇太后懿旨:瑾贵人、珍贵人着加恩准其上殿当差随侍,谨言慎行,改过自新。    
    平素装饰衣着,俱按宫中规矩穿戴,并一切使用物件不准违例。    
    皇帝前遇年节照例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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