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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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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是不小心经过这里,也是不小心瞥见她自言自语、还激动得像跟隐形人争辩的模样,更是不小心一时冲动的开口。
  “风……”秋红像突然被车灯照到的兔子般,傻傻地僵在当场。
  “你的便当要掉了。”他暗自叹了一声,伸手接过她手中岌岌可危的便当盒。
  她突然惊醒过来,笑意控制下住地冲进眼底,“你来了!我就知道我们有默契,有缘分……我就知道。”
  “我也很想知道这段孽缘是怎么来的?”他低声咕哝,随即将便当盒还给她,“给你,我还有事。”所以恕不奉陪。
  她一怔,眨眨眼,端著便当盒急急追上去,“你不是下来跟我一道吃便当的吗?”
  他回头,眯起眼睛,一点都不想掩饰他的疑惑和不耐,“什么?”
  “便当啊,你的便当到哪里去了?”她快步走到他面前,理直气壮的问道。
  “什么便当?”他微皱著眉,长腿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她紧追在他身后,“就是我放在你位子上的便当,你没瞧见吗?我还留了字条的。”
  “完全没看到。”他略略停步,有些伤脑筋地瞅著她,“你为什么送便当给我?”
  “让你品尝妈妈的味道啊。”她理所当然的说。
  他的眉头攒得更紧了。
  可恶!他从不是这么爱皱眉头的人;在日本,他有“含笑贵公子”的美称,尤其织田家族向来遵循中国古诗中“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气势为圭臬的。
  微笑向来比怒目更能够令敌人胆寒。
  而他一直以来也将这条祖训维持得很成功,可是一遇见她……
  他通常只有两个感觉,一个就是想狂笑,另一个就是想骂人,这两种恐怕都不是什么好情绪。
  “谢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笑来。“但是我习惯吃外食,所以,请别白费心了。”
  话一说完,他又给了她一个露出雪白牙齿的笑——她却忍不住觉得脖子凉凉的——然后大步离去。
  秋红捧著便当盒在原地呆了半晌,然后才缓缓“苏醒”过来,“什么嘛,我可是一片好意耶!”
  不领情就算了。
  她一跺脚,想装作很豪迈、很洒脱的样子,可是心底渐渐发酵的那一丝酸酸的感觉,却大大破坏了她“玉女英豪”的形象。
  “臭日本鬼子,王八倭寇……”她开始低声地乱咒著,“去去去,活该吃外食,以后有好料给猪吃都不给你吃了,哼!”
  亏她将满满的爱心送到他桌上,还假装没这回事,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忍不住对著他远去的背影大叫:“至少也把我的QOO还给我吧?”
  那个高大的身影无动于衷,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可恶!可恶!可恶!”她想学电影里主角轻易就捏断筷子以表示内心强烈的愤怒,只可惜她左捏右掐筷子就是不断。
  她气昏头了,完全忘记筷子是打家里带来的银色铁筷子,能一手拧断那才有鬼咧。
  她的Q00……呜呜……心痛啊!
  Q00便当盒跟著负心汉一去不回头,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秋红一整个下午心神不宁,满腹怒火和辛酸,连浓郁的咖啡都不能解开压在胃里的沉甸甸。
  “昨天他明明就是个温柔的好男人,可是今天怎么突然变脸了?”她百思不解。
  她只听过春天后母心,可他是男的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苦苦思索,几乎要揪掉满把头发。
  坐在她身边的丽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摸摸她的额头。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摸我额头?”她勉强从纠缠的思绪中回过神,纳闷地问道。
  丽苹惊讶地道:“原来我不是第一个怀疑你生病的人啊?”
  “唉唉唉……”秋红无力地挥挥手,“不是跟你们承认我是思春期到了咩,就别再问我了。”
  “我也思春啊,可是我没有像你症状严重到这种地步。”丽苹啧啧称奇,拱手道:“佩服、佩服。”
  她没精打彩地望过去,“有什么好佩服的?”
  她思的又不是真正的春,更不是为情苦恼,她只是为……为无法成功的友情和失去的Q00便当困扰。
  不过说也奇怪,她中性的朋友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会让她这么在意难过的?
  “我一直想当《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可以伤春悲秋,不过现在我身边就坐了个林黛玉,真是太羡慕、太崇拜了。”丽苹支著下巴,认真地盯著她,“来嘛,再叹一口气。”
  秋红又好气又好笑,擦腰道:“什么林黛玉,我马上变身酷斯拉给你看……羡慕死你!”
  “哈哈哈……”这才像她认识的曾秋红嘛。
  秋红也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好,笑过之后有元气了,她又有力量去进行她“敦睦邻邦”的大工程了。
  像他这么冷静、这么老实、这么闷骚的男人,她是不会放弃继续“罩”他的。
  甘芭茶!
  第二天秋红依旧早早到公司,她本来打算直接杀上七楼,藉口拿回便当盒,实则再接再厉,努力突破他的心防,好让他相信她是真心诚意要交他这个朋友的。
  再说了,她们曾家姐妹除了一定要嫁给外国人外,还有就是重诚信。
  也就是说了要罩人家,不管对方同不同意或接不接受,她们言出必行,说了就得做。
  这也是从小妈妈教导她们做人的道理之一。
  可是等到她打完卡,定进柜台,眼尖地瞥见她的Q00便当盒。
  她连忙拿起便当盒左摸右摸,仿佛想要证实它是个存在的物体,而不只是她的幻想。
  便当盒被洗得乾乾净净,表示里头饭菜都吃光光,而且便当盒里还放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素净白纸。
  她心跳加速,强自镇定著,轻颤的手指慢慢打开纸——
  日文?!
  密密麻麻的日文字,歪歪扭扭的有点像小学生写的,这实在不太符合他的形象。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没看过日本小学生写起日文是怎么样的,所以她还是万分高兴。
  “他写信给我耶。”她笑眯了眼,心口甜丝丝的。“死相,昨天还说得那么义正辞严,原来是故意吓我的,呵呵呵……”
  她喜不自胜地将信纸贴在胸口上陶醉地傻笑了好一会儿,根本没有自觉到这岂是接到一个普通朋友来信时,会有的表情跟心情?
  “不知道他写些什么?”她兴奋得要命,心儿痒痒,迫不及待就想要知道。“拿去给国际部的茉莉翻好了……不,不行,这样消息马上会走漏,不行!”
  她考虑了好久,最后是将信纸上的文字分成三大段,分别抄在不同的纸上。
  “我真是佩服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她边抄边笑,得意洋洋的。
  第一段请国际部的茉莉翻译,第二段传真到英国给精通七国语言的大姐夫尼克,第三段传真到旧金山警察总局特别行动部,二姐夫那儿高手云集,不可能连一段日文都翻不出来吧?
  呵呵呵!拥有出色优秀,并且永远无条件宠爱支持小姨子的姐夫们,是拿来做什么的啊?嘿嘿,就是拿来在这种特殊情况中使用的。
  分别传真出去,并且打手机跟姐夫们叽哩咕噜交代完毕,她非常得意地坐在椅子上,边接电话边等待回音。
  八点五十八分,丽苹急急地冲进来打卡,再急急地跑进柜台,气喘吁吁的。
  秋红却兴致高昂地读起传真回来的中文了。
  翻译人员们的效率真高啊!
  那篇信是这么说的——
  亲爱的你:
  虽然我的中文不好,看不懂你写的信,但是我非常感动,你的便当非常美味,而且彻底温暖了我这位异乡游子的心,我也很受宠若惊,不知道如何能承受起你的这份关怀与心意,非常非常谢谢你,我从来不知道我会这么地幸运。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说倘若你不嫌弃——今天中午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宫本风敬字
  秋红笑到眼歪嘴斜,一个后仰的动作太大,差点连人带椅的往后翻倒。
  “秋红!”丽苹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
  “真是闷骚,有够闷骚……”她浑然未觉,眯著眼,嘴巴都快笑咧到耳朵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突然弹跳起来,绋红著脸匆匆地说:“丽苹,你帮我看著一下,我到七楼去,一分钟内回来。”
  她要亲自去告诉他,她愿意,非常非常愿意!
  因为电梯一直停留在七楼不下来,兴奋难当的秋红乾脆直接爬楼梯,还快乐得边爬边唱歌——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呼,要命,好喘,唱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爬上七楼,她一冲进资讯部,也没有注意到里头的人全部屏气凝神,像是在等待皇帝降临般的肃然恭谨,口一张就大叫一声——
  “我找宫本风!”
  数十双眼睛齐齐愕然向她望来,其中一双充满惊奇与惊喜的是个留著落腮胡,灰白头发,发顶还秃了一大块,身高不会超过一百七十,体重却绝对超过一百七十的欧吉桑。
  “是你?!”他眼睛一亮,英文带有浓浓的日本腔调。
  有一群好大声的惊喘同时响起。
  秋红首先察觉到现场状况的诡异,她的动作瞬间定格,乌溜溜的大眼睛警觉地看看四周,最后落在那个兴奋到忍不住要扑过来的日本大叔。
  “你……你是哪位啊?”她心底闪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我就是宫本风。”他汗湿的毛毛手在大腿上搓著,一脸乐晕的模样。“谢谢你昨天的便当,非常好吃。”
  秋红整个人定住,两秒钟后,她眨了眨眼睫毛,再眨一次,然后慢慢地说:“做好国民外交,促进公司内部交流是身为总机小姐的职责,不用客气,我先行告退了。”
  她极其冷静地迅速往左转要离开,众人惊呼已是来不及——
  咚地好大一声,她不偏不倚地撞上压克力墙!
  “秋红!”众人眼睁睁地看著她直挺挺向后倒。
  叮!电梯门开启,下来七楼主持会议的织田丰恰好看见这一幕,他身后的俊美男助理秋田一脸兴味盎然,好奇地在他身后探头探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脸色铁青的问道。
  众人噤若寒蝉。
  他的目光落在额头撞得红肿,闭紧双目晕过去的秋红,肚子像是被谁重重猛击了一拳!
  “该死!”
  她真是他生命中没完没了的大麻烦。
  第六章
  不放心笃扬企业内部的护理站,织田丰火速把秋红送进医院里。
  在头等病房里,秋红陷入昏迷的状态,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照过X光,也让医生看过了,除了头上肿的那一大包会令她在醒过来后头痛剧烈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只要住院观察两天,没有脑震荡或其他后遗症就好了。
  织田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扯松了领带,解开了雪白衬衫上的两颗扣子、还有袖口的金质袖扣,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试图用轻松的心态来看待这个只是撞晕过去的病人。
  但是他闲适的外表只能瞒得过别人,却骗不了他自己。
  他胸膛里的那颗心依旧激动地狂跳著,胃部也纠结得像有团异物卡在里头,他的眸光紧紧地锁住她沉静的容颜,几次三番屏住呼吸,才能够确定她的胸前微微起伏,她还是有在呼吸。
  他却被她吓到差点忘了心跳,停止呼吸。
  这个该死的笨女人!她究竟以为自己是什么?闻名遐迩的面包超人吗?撞坏脑袋顶多再烤出一颗新的替换就可以了?
  “笨蛋。”他声音沙哑,微带一丝狂乱地吐出一句日文。
  他完全被这个行为颠颠倒倒、想法奇奇怪怪的粉红芭比……不,他怀疑当初瞎了眼,才会把本质是破坏王、麻烦精的她,误认作是容貌娇媚、头脑空空的芭比娃娃。
  哦,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她脑袋绝对不是空空如也,因为他非常肯定——那里头装的全都是豆腐渣。
  “你这个大笨蛋,你到底在做什么?”他不由自主地握住她微凉的指尖,低咒轻吼,“你到底能不能有一分钟让我安静,让我快活?”
  自从认识她以后,她的笑害他的心跟著上上下下摇摆不定,她的难过教他跟著胸口疼痛不已……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看来,他有必要请医生看看他是什么毛病。
  “你搞砸了我的资讯会议,十点我还要主持行销会议,十二点要赶赴一个商业餐会,下午三点还要跟日本方面开视讯会议……”他咬牙切齿,低低叨念,却依旧握著她的手,守著她。
  “你打乱了我一整天的行程,让我在众人面前失态地大吼大叫、并且抱你冲下七层楼。”他闭了闭眼睛,苦恼地道:“现在你又害我像个精神病一样自言自语。”
  这一切统统都是她害的。
  他嘴里不住地数落她的缺点,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在她因昏睡而显得有些柔弱苍白的脸蛋上时,他的心却整个软化,所有的怒气和不悦早就融化成涓涓春水,消逝无踪了。
  他静静端详著她,情不自禁地抚触著她细嫩的脸庞,指尖下的肌肤粉粉嫩嫩的,像煞了一颗娇嫩欲滴的桃子。
  “秋红……”他低低咀嚼著她的名字,仿佛在唇齿间品尝著她名字里的芬芳。
  不是秋天的红叶,是到秋天依然很红……他不记得曾经听过哪个女子讲过这么癫傻到天真的话。
  他以前总看不起天真到近乎白痴的女人,可是秋红不一样,她……她是完全不一样的。
  织田丰深深吸了一口气,素来沉稳镇定的心绪,再度情难自己地乱了起来。
  他恐怕……越来越难说服自己对这个姓曾名秋红的女子没什么好感了。
  爱情小说里当写著,女主角在受到刺激或撞到什么东西晕过去,醒来后通常会忘记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事实证明,小说就是小说,要不然就是她没资格冒充小说里的女主角了。
  因为从前额阵阵的抽痛中醒来,第一个闪进秋红脑子里的不是“这是什么地方”的疑问,而是她撞晕前备受惊吓的残酷事实。
  风不是宫本风,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日本人。
  她忍不住呻吟了起来,一半是因为可恶的头痛,一半是因为沮丧和丢脸。
  “我没有脸再继续待在笃扬了……”
  一只温暖的手贴上了她捂住脸庞的手指,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温柔低问:“头很痛吗?”
  她还以为脑袋撞到,出现幻觉了,呆呆地任由他把手从脸上栘下来。
  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织田丰俊尔的脸庞。
  “你怎么会在这里?”话说回来,这里是哪里?她转动头想打量四周,却发现稍微一动,就有一组小铁匠在她前额敲敲打打得下亦乐乎,她畏缩了缩,“啊噢。”
  织田丰脸色微微变白,迅速扶住她的脑袋,“不要乱动。很痛吗?我让医生进来帮你检查一下。”
  “不,不用了。”她想挥手,却感觉到两只手好像都被束缚住了。
  左手被他握著,右手是在打点滴。
  “你确定?”他眉宇间难掩一丝焦灼,“可是你的脸色好苍白,想不想吐?”
  她想摇头,却在下一秒就后悔了,痛得龇牙咧嘴,“好痛……”
  他脸色变得更难看,眉头几乎打结了,“你就不能多爱惜一下自己吗?”
  “我有啊。”她晈著牙,强忍著一波要命的晕眩过去,不经意间瞥见他布满焦虑与不舍的眼神,她呆了一呆。
  肯定是她眼花,看错了。
  “饿不饿?”他看了下表,“下午一点了,你整整昏睡了一个上乍。”
  “饿……”她蓦地睁大眼睛,“糟了,我没有请假。”
  “我帮你请了。”他没好气地道。
  “呃,谢谢你。”她对他展颜一笑,他僵硬著别开脸,神色有一丝异样。
  “早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要问个清楚。
  秋红一愣,话说得结结巴巴,“早上……那个……早上……没什么事啊,只是……不小心撞到压克力……”
  “我没有错过那一幕。”他紧皱眉,“我指的是在那之前。”
  虽然当时场面混乱,他心里也紊乱成一团,但并没有忽略资讯部的人一脸古怪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她越想越觉得离谱,忍不住又捂住脸呻吟了一声,“总之,就是弄错人了。”
  “什么东西弄错人?”他追问道。
  “别问了,反正这件事情太乌龙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严格说起来,都是你的关系。”
  织田丰一怔,脸色一沉。可恶,什么叫狗咬吕洞宾,这句中国古谚他可领教了。
  “谁教你不乾脆的告诉我你的名字?”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所以今天才会闹出这个大笑话。”
  叫她哪还有脸去公司上班?拜通畅快速的八卦网之赐,她这个作法自毙的人肯定会被流言蜚语给淹没的。
  他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这关我的名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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