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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泼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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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惊羞及恐惧透过唇齿间的打颤传至他唇上,他感觉到她的惊惶,但她却又表现得相当强悍而娇蛮……
  她是个有趣的女人,而这也是他头一次发现到,这世上有比刀刃更使他亢奋的事情。凝睇着胸兜下那急促起伏着的酥胸,他的心跳跟着狂震起来。
  水脉瞪着他,像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似的。
  “不……不要……”当他的手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她的胸兜里,她忍不住喊道。
  他一手扣住水脉,一手在她胸口上肆虐,刷地一扯,就将她上身惟一可遮蔽身体的胸兜给拉下,那浑圆而细致的酥胸一览无遗地在他眼前呈现,让他不禁赞叹出声。
  “你这该死的色胚,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她还在虚张声势地叫骂着。
  陆镇淮没理她,径自将掌心往她那高耸的峰巅上一覆,轻缓地揉弄着她,仿佛在摩挲着什么宝贝般。
  水脉只觉得有一股气郁结在喉头及胸口,让她有一种几乎快停止心跳的痛苦感觉。
  “啊……”她猛地吞咽一口气,恼恨地瞪视着他。
  她踢着双腿,企图摆脱他的进犯,却反而让自己的裙摆一寸寸地往上掀。
  镇淮移开他揉弄着她胸脯的手,悄然转战至她的玉腿上。
  她大惊失色,更是强烈地反抗了起来。
  “不要摸我!不……”她想打他,可是她的手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她要踢他,而他粗厚温热的掌心正在她腿上摩挲不停。
  蓦地,一股火热由脚底往她脑门直窜,接着,她的脑子有了一阵子的浑沌。
  正当水脉想再度放声大叫之际,镇淮的唇紧紧地封锁了她的嘶喊。
  他的唇像是火苗似的在她唇上引燃,而那如蛇般灵活的舌尖则钻进了她口中予取予求。
  “唔!”她紧闭双眼,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场梦,然后一醒来,所有的事都恢复原状。
  他不是个因为欲望而对女人强求的男人,但今天,他却因为她的抗拒而莫名愠怒着;她越是抵抗、越是挣扎,他心里的男性权威也就越益高涨着。
  “我会把你变成一个‘女人’,绝对的女人。”他在她耳边低语着。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发一语地抗议着他的侵犯。
  他撩起她的裙子,肆意地往她裙里一探,才抚弄着她柔软细嫩的大腿,一阵不知名的悸动就毫无预警地袭上了他的心头。
  他倒抽一口气,欲望便充满了他的身体。
  “唔!”他低吟一声,难忍亢奋地蹙起了眉心。
  他趴在她裸露的身体上,细细地品味着她的味道;他吮吻着她的颈项、耳垂,轻缓而温柔地挑动着她身体里的女性意识。
  被他这么一啜吻,水脉顿觉酥痒难耐。虽然她不愿意让他如此对待,但当他这般撩弄着她的身体,她又隐隐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慰。
  这是肌肤接触所带来的微妙感觉吗?她明明不肯接受他,却为何迷惑在他的掌温及唇温之下?
  渐渐地,她口中的怒斥变成了低喘,身体里也仿佛蠢动着什么……
  “啊……”她急喘一记,失神地吟出像在暗泣似的嘤咛。
  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他摸清了她的身体,并让她莫名的焦躁不安;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很新奇,但也正因为新奇而显得更加可怕。
  他细细地吮吻着她因为被抚慰而慢慢兴奋起来的顶端,不断地吻她、撩拨她。
  水脉的身子热了起来、她的双颊也涨红着,她的反应单纯却也真实——
  “我会教你忘了他……”他在她已经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的耳边低语着。
  水脉眼神迷离地瞅着他,既无力又柔弱。她是想继续抵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的力量仿若全被吸干掏空了一样。
  镇淮满意地勾起一抹微笑,而那只搁在她腿上的手也已经滑到了她双腿内侧。
  “陆……陆镇淮……”她一惊,双腿不由自主地并拢起来。
  他深情的凝视着她,语声温柔地说:“我不是粗人,也不是莽汉,你不用害怕。”
  就算是没有感情的一对男女,也会因为日久相处而渐生情愫,更何况他对她还有着那么浓厚的感情。
  她的反应告诉他,她并不是全然厌恶着他,至少在他如此抚慰着她的这一刻,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水脉……”他轻抚着她绯红的脸庞,声音低沉而富磁性地唤着她。
  水脉抬起眼睫,方才的恼怒及愤恨已不见了大半。
  正当他要再度俯身亲吻她的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拔尖的叫嚷,硬生生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意乱情迷——
  *  *  *
  “少主!少主!”门外传来护院的焦急叫唤。
  他脸色一沉,极度恼火,“什么事?”最好是重要到不得不打断他的好事,不然……他一定会气得杀人。
  睇见他那懊恼而愠怒的神情,水脉暗暗地咽了咽口水。她一直以为他是个一无是事、放浪形骸的登徒子,但有时候,她又觉得他高深莫测、深藏不露。
  “少主,”门外的护院战战兢兢地道:“刚才有人夜闯大厅,而且还留下了一封战帖……”
  一听“战帖”二字,镇淮的神情不觉严肃了起来。他坐在床沿,顺手拉下了大床两侧的垂帘。
  “给谁的战帖?”他睇了水脉一记,示意要她别下床来。
  “是给少主你的……”护院又说。
  “噢?”他微微一怔,旋即下床走向了门口。
  打开门,护院一脸小心的递上了战帖。“门主已经在大厅等着你了……”
  他接过战帖一看,边拆着边吩咐那护院,“跟我爹说我马上去。”
  “是。”那护院一抱拳,转身便急急离去。
  拆开信封,他迅速地将信上内容看了一遍,瞥见最后的署名是范长志,他不禁心头一震。
  范长志?难道是范辛的儿子?他……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他十几岁时就成了师父“狂刀”的入室弟子,在狂刀身边的这些年,他看过不少上门向师父挑战的武林人士,其中更有一些在江湖上早已名声响亮的高手,而在江湖上有着“刀王”美名的范辛亦是其一。
  范辛在江湖上早有盛名,对自己的刀法及武艺亦是相当自满,但当他败在狂刀手中后,便一蹶不振,日日买醉,最后竟步上了悒郁而终的路子。
  他这一次从师父那儿离开时,曾听师父提及范长志这个名字。据师父所说,他这些年拜遍名师,苦习刀法,为的就是要打败狂刀,以为当年惨败的父亲讨回面子。
  在正式向狂刀挑战之前,他不停地向江湖上其他使刀的前辈或同进下战书宣战,而他刀法快狠犀利,近来已打败了不少的武林中人,在江湖中,甚至有人为他起了个“刀神”的封号。
  想不到范长志居然找上藏剑门来了。不过那倒也不惊讶,他是狂刀的惟一弟子,在打败狂刀前,他可说是范长志的一块试金石,所以就算是接到他的战帖也不足为奇。
  “你也有仇家?”听见护院说战帖是下给他的,水脉不禁讶异地问。
  像他这种行踪飘忽又流连青楼的男人,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仇家?怕是在青楼里争风吃醋的“同好”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自觉地泛起一阵微酸……
  “看来喜欢月影姑娘的男人,可不只你一个。”她语带嘲讽。
  听出她话中那一丝丝醋劲,他不禁一笑,“你吃醋?”
  她是那种什么都放在脸上的人,不管是什么情绪,她都藏不住,当然……也藏不住醋意。
  “你做梦!”她羞恼地掩上衣服,气愤地瞪着他,“你最好被砍死,然后就别再回来!”
  他一笑,缓缓地欺近了她,“那你不是要守寡了?”
  “嫁给你这种用情不专的男人,我还宁愿守寡。”她言不由衷地说。
  “真的?”他坐到床沿,使坏地将脸凑近了她。
  他一逼近,水脉就忍不住想起了刚才的事;想着,她的脸倏地红热了起来。
  他睇着她涨红的双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想起什么?”说着,他将脸靠得更近,近得他的气息足以融化她的故作冷漠。
  “我……我……”水脉心如擂鼓,警戒地盯着他。
  不行,她已经被他占了够多的便宜,断不能再被他的诱骗伎俩给诈了!
  她可不能忘了他习惯和女人打交道,而且随随便便都能将黄花闺女骗上手,尤其是她这种没有经验又“意志薄弱”的……
  老天,她怎么能这么没个性、没定力兼没志气?
  “水脉……”
  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她就忍不住一阵颤抖。“别叫得那么亲热,我不是……”
  “住嘴。”他打断她,猛地在她唇上一啄。
  她一愣,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镇淮离开她的唇,露出那男性迷人的微笑。“我们已经是做了一半的夫妻了。”他若有所指地说。
  “低级!”她脸上一热,气恼不已,抬起脚便想也不想地往他踹去。
  他轻易地攫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脚踝,笑得十足可恶。“怎么?你想跟我做‘完全’的夫妻?”
  “你!”这可恨的东西,居然用那种不正经的言辞跟她说话!?他……他当她是醉心楼里的姑娘吗?“告诉你,在还没有成亲之前,我不许你碰我半下!”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振臂一推,她整个身子立刻向后仰去,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俯身在她身上。
  “啊!”她心头一揪,不自觉低呼一声。
  镇淮低下头,一点一点地欺近她。
  水脉又惊又羞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抗拒还是期待,她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及身体都变得好奇怪。
  就在他几乎要吻上她的时候,他忽地一抽身,然后迅速地落坐在床沿,低头兴味地睇着还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她。
  “抱歉,我还有正经事要办,今天到此为止。”说罢,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而去。
  当然,他绝不是真的毫不留恋,而是为了看她脸上那种复杂且矛盾的挣扎神情。心上人?哼,他会教她知道,他比她那什么心上人好得多。
  眼见着他潇洒地步出房门,水脉骤然有着一种被要了的感觉。
  “烂东西!”抓起鸳鸯枕,她气恨地往门口丢去。
  什么正经事嘛?他这种人哪会有什么正经事可办!?简直胡说八道!
  *  *  *
  陆镇淮快步地来到大厅,而被护院惊醒的陆东堂早已和衣在大厅里候着。
  见他姗姗来迟,陆东堂颇有微辞。“你磨蹭什么?”
  知道战帖是下给他的,陆东堂是既急又恼,急的是不知是何方神圣向他宣战,恼的是行踪飘忽的他居然在这种时候惹了麻烦回来。
  “我总得穿好衣服、安抚妻子后才能来吧?”他又是一贯气定神闲的模样。
  陆东堂一听,心上不觉一震。“你……你和水脉在一起?”
  如果他所言属实,那……那不是太让人惊愕了吗?
  今天是水脉在藏剑门的第一个晚上,而他却说他和水脉在一起?假如是水脉首肯同意的,那也就罢了,他怕的是……
  “你没欺负她吧?”水脉是恩人之女,他可不容许这家里有任何人对她不敬或教她受了委屈,即使是他的儿子也一样。
  镇淮忍不住揪起浓眉,洒脱地一笑,“爹,这房媳妇儿可是您帮我讨回来的。”
  “你……”这大厅上还有一些护院及随扈,他实在不想跟陆镇淮在这儿谈论“某些事”,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地想对他耳提面命一番。
  他压低声音,语带警告地说:“水脉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你可别把醉心楼那一套搬回来!”
  镇淮一听,竟纵声而笑。“爹,我对您替我讨的媳妇儿非常满意,难道您不高兴?”
  “听你没一点正经的!”陆东堂眉头一皱,又恼又无奈。
  罢了,如果他真对水脉无礼,水脉应该会跟他抗议哭诉,既然没有,那就代表他们俩处得还不错。
  他的儿子除了放荡不羁外,倒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也许水脉见了他后,对他亦有好感也说不定。
  “对了,”现下当务之急是那封战帖,其他都是后话。“战帖是谁下的?”
  “范长志。”陆镇淮说着,脸上的神情平静得教人惊讶。
  他的泰然及平静让身为父亲的陆东堂都不觉一震。不知不觉地,他居然已经磨练得如此冷静沉着,是因为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初生之犊不畏虎?
  “是那个最近在江湖上被赞誉为刀神的男人?”这个名字对见多识广的陆东堂来说并不陌生。“你是怎么惹上他的?”
  陆镇淮漠然一笑,“有时候就算不去招惹,麻烦也会自己上身。”
  “别跟我打哑谜。”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在这儿跟他打迷糊仗?
  陆镇淮啜了口热茶,慢条斯里地说:“刀王范辛这名字,爹应该听过吧?”
  陆东堂一怔,旋即联想到范辛与范长志的关系,“他是范辛的儿子?”
  “嗯。”他点点头。
  当年范辛与狂刀的决战在江湖上也算是沸腾一时,据说范辛一生自满,因此在败给狂刀后就开始意志消沉、整日买醉,一代刀客最后竟落得郁郁而终。
  如果范长志是范辛的儿子,那陆东堂就不难想到他为何要向镇淮下战帖了。不过既然他想为父亲雪耻,为何不干脆向狂刀宣战呢?
  “我是师父的入室弟子,他会先向我宣战也不奇怪,毕竟只要打得过我,他挑战师父的胜算就更大了些。”
  听完镇淮的话,他顿时了然,“原来如此……”暗忖片刻,他望向镇淮,“你打算赴约吗?”
  “嗯。”他点头一笑,“我没有不赴约的理由。”要是他不赴约,就等于否定了他师父狂刀。
  陆东堂沉吟着。站在父亲的立场,他当然不希望儿子赴这种死亡之约,但站在男人的立场上,他却没有劝阻他的理由。
  “时间地点呢?”
  “一个月后,黄山天都峰。”他说。
  “黄山天都峰?”陆东堂一怔。此去黄山若不眠不休,兼程赶路最少都要十天半个月,范长志为什么要大老远地跑到天部峰?
  镇淮观出父亲的疑惑,“当年刀王就是在那里败给师父的。”他说。
  经他一解说,陆东堂这才明白范长志为何要约镇淮到那里去了。“看来这范长志是斗志激昂、非赢不可呀!”
  镇淮勾起一抹沉稳而自信的笑意,“我也不想输呀!”
  第四章
  一大早,唐霜就来到后厢探望刚刚进到陆家的水脉。
  她凝视着这个让她一看就喜欢、越看越满意的准媳妇儿,脸上是一抹怎么都阖不拢的笑意。
  “水脉,昨儿夜里睡得可好?”
  其实她早听说了镇淮在她房里的事,这么问不过是想探探她的口气罢了。
  想起昨晚的事,水脉还是忍不住心悸。“还好……”问也是白问,她总不好说自己受到陆镇淮的“严重骚扰”吧?
  “是吗?”唐霜是过来人,不难睇出水脉眼底那一丝羞意及迷惘,不过什么事都不好直接戳破,总得给人留点余地。
  “这样就好,你要是有哪儿不习惯,可别跟我客气……”
  “水脉明白。”虽说她性格娇悍,自小又娇生惯养,但面对长辈,水脉还是温顺得很。
  “对了,”唐霜瞅了她一眼,“你知道淮儿昨夜接到战帖之事吗?”
  她微愣,“听说了。”
  “唉,”唐霜喟叹一记,“淮儿他醉心刀法,十几岁时就被狂刀收为入室弟子,没想到现在却为自己招来麻烦……”
  麻烦?听她这么一说,水脉不禁有点愕然。难道说那封战帖不是因争风吃醋而来的?
  唐霜看得出她心里有疑惑,旋即补充着:“你年纪轻又不问江湖事,当然不会知道狂刀是何许人也,不过在当年,他可是个江湖上名声响亮的高手唷!”
  “是吗?”水脉半信半疑地瞅着唐霜。
  哼,什么高手会收陆镇淮那种登徒子为入室弟子呀?
  唐霜一笑,“别看淮儿吊儿郎当的,他可是狂刀的惟一传人呢!”说着,她又继续跟水脉聊起狂刀这号了不起的人物。
  “淮儿他师父是个隐居关外的高人,性格乖张怪戾,行踪虚无缥缈,对所谓的江湖浮名又极为不屑;他一生未娶,身后更无子嗣相承,淮儿可是他挑上继承其武功的惟一人选。”
  水脉怔愣着。如果那狂刀真是那么了不起的人物,那么他会挑选上陆镇淮必然是因为陆镇淮有着什么过人之处  ?怪了,那家伙会有什么长处呢?
  是,他长得是够好,又深谙调情之道,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高尚”的长处吧?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名为刀神的范长志,他是已故刀王之子,而当年刀王就是因为败在狂刀手下才会一蹶不振、郁郁而终,这次向淮儿下战帖的就是这范长志……”说着,唐霜的脸上露出了忧心的神情。
  听完她的解说,水脉终于知道战帖是谁下的,为的又是什么。看来,她昨天是误会陆镇淮了。
  “水脉呀……”唐霜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地说:“淮儿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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