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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手中的枪尖,也都一齐对着安王,似乎要将他就地正法一般。
大臣们的脸色渐渐的变得苍白,显然,他们经历了一场宫变。而不管事情成功与否,到最后他们这些目击者大概都会性命攸关。
皇上是不会愿意让自己的丑事流传出去的,所以他们这些见证人,不管见证的是哪一方,大概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太好。
像监副那样坚定的保持着自己立场的人倒还好,那些对立面的必死无疑是肯定的,可是那些墙头草的……估计也够呛。而如今兄弟阋墙,为了皇位而争夺,看上去是大皇子占了最大的优势,可是他却理亏了。
若是大皇子最后登上了皇位,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和残害亲兄弟的罪名,必定是要清洗一番的。
想到了这里,这些大臣们的脸色也就愈发的苍白了起来。。
第一卷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320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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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结局
朝堂上的气氛一触即发,大皇子率先动起了武力,很明显的,安王便处在了下风。
哪怕是他再如何的有理由,可是在绝对武力的碾压之下,这些理由也便不能成为理由了。纵然圣旨是真的又如何?最后坐上皇位的毕竟不可能会是一个死人。
所以当大皇子的优势站出来了之后,就连站在安王身边的陈老都紧紧地闭上了嘴,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哪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当冰冷的枪尖指着你的时候。
大皇子勾起嘴角笑了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肆意。一半是对于皇位唾手可得的肆意,另一半则是对眼看着安王就要失败的肆意。
他身边站出了一名男子,手上握着一把长剑。
站在朝堂之上,如同战胜的将军一般,昂着头走到了安王的面前。
原本安王对于这个男子的出现觉得十分疑惑,相貌完全陌生,似乎并没有见过。不过当那男子在他面前低声说了一句话之后,他便明白了,对方必然是易容了的。
应该说安王本身和他并没有多少交集,不过安王对他还是十分熟悉。
因为这个人正是安府原本的李姨娘,后来的李珺含。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也许就不会牵扯出后来的那许多事情。如果不是李珺含,也许洛青菱压根就不会嫁给安王,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从这一点上来说,李珺含虽然出发点不是为了他们,但毕竟是促成他们婚姻的第一人。
不过他带来的好处也就仅此而已了,后头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如今看到了李珺含,安王便明白了大皇子的这些兵士们都是从何而来的了。
现在明白了也没有什么用,先前没有想到李珺含竟然会出现在京城,所以完全没有防备,导致了如今的情景他完全没有反驳之力。原本以为大皇子和他之间的争斗无非只是争一个名头而已,却未曾想到大皇子竟然如此大手笔。
大韵有祖训,帝位的争夺不得动用兵权,这样的规矩已经延续了数百年。
所以在大皇子动用兵权之前,大韵的帝位争夺往往都是斗智较多,虽然手段各出,但是也有那么一些默契和底线,这也正是安王并没有提防大皇子动用兵权的理由。
几百年都是这样的规矩,打破规矩或许有利益,但规矩既然能执行数百年,必然是有它自身的约束力的。
如果本身并没有多少约束力,又如何能够在数百年的时间里让那些执迷于皇位的皇子们遵守呢?要知道,皇位的诱惑力是巨大的,只是祖宗的一个规矩压根就没有办法约束住那些皇子们。
虽然明白这样的道理,不过其实安王压根就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约束力。
所以当面对面的看着大皇子的兵士出现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焦急无奈的。
他所想的只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万一事实并非如此,这建立在猜测上的推测也完全保不住他的性命。毕竟那无形的约束力完全不见踪影,而大皇子的兵士则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大殿之上的。
大皇子提起了手中的剑,一步一步的走向对面的安王,那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面上浮现出了一丝残忍的快意。
皇室无亲情,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或多或少有些不对,但是对于大皇子却是再正确无比的了。
曾经的彷徨犹豫和那一丝隐藏在心底的恐惧,都随着这一步一步踏下的脚步而抛之脑后。他的目光看着那把毫不起眼却能让所有人为之疯狂的椅子,目光渐渐的变得坚定冰冷了起来。
兄弟又如何?
他母妃那卑微的身份让他自幼就矮了那些所谓的兄弟一头。
虽说大家说起来都是圣上的孩子,可是谁不明白这里头的龌龊呢?太子是逝去皇后的嫡子,自然而然的地位尊贵,更是自幼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有太子在的一日,其余的皇子都没有什么希望。
但是即便是其他人都没有希望的时候,各个皇子之间的区别依然是很大的。
有皇太后和洛庄妃在背后撑腰的安王,和出身卑微的宫女之子的区别究竟有多大,想来安王并不会有多么的感同身受,但是大皇子却一直记在心中。
这世上向来都是底层的人往上头望,觉得被挡住了所有的阳光,上头沐浴着阳光的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隐藏多年的怨恨渐渐的萦绕在大皇子的心中,那些冷眼、那些轻视、那些委屈求全的日子,都一点一点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常常有人说,大户有刁奴,然而这世间最踩低捧高的地方,便是皇宫里了。
上头人可以用金玉的马桶,下头人却连个金勺子都用不上,这其中的差距,绝对是一目了然的。
所以宫中的人才那么渴望向上爬,不仅仅是因为待遇,更是因为站在高处,便可一言决定旁人的生死。大皇子毕竟有那么个身份,所以倒不至于吃多大的苦,可要说能过上多好的日子,那也就是笑话了。
人往往都是不知足的,有了对比,自然就有不满。
别的皇子倒也罢了,太子更不用提,可偏偏就有一个安王三不五时的在他的跟前晃悠,大皇子能不受刺激么?他原本就对自己的出身不满,更忌讳别人提起。太子他不敢有什么异议,毕竟那是皇上亲口定下来的太子,可是对于安王,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在大皇子看来,安王不过是靠着一个好母家罢了,别的什么都比不上他。
可偏偏就是从一个好肚子里出来了,所以安王事事都能压他一头。即便是在皇上面前,安王也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受宠爱的那一个。
就更别提皇太后对安王的种种偏心了。
所以其实在所有的皇子之中,大皇子最厌恶的那一个,就正巧是安王。
如今大皇子看着站在自己对面面色平静的安王,心中的恶意和快意便愈发的浓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辈子最痛恨的那个人就要在自己手里死去,如何能不让人快意?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三弟的胸口刺了过去。
鲜血迸出,温热的血液洒在了大皇子的脸上,让他的眼睛变得通红,甚至连眼前的景色都看不太清了。等到他凝神定睛,仔细看过去之后,不由得大叫了一声。
那把剑刺中的并非是安王,而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洛青玉。
那一把剑正正的插中了她的胸口,即便此时有绝世神医,估计也只会摇头叹气了。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衣裳,此时的洛青玉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那出血的伤口。
大皇子的表情有些呆滞,他不明白洛青玉是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而他又偏偏刺中了她的。
直到她看到了伫立在一边隐藏在黑暗里的洛青菱,他才忽然明白,洛青玉的出现并非是偶然。
想到这里,大皇子不由得愤怒了。洛青玉跟了他多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虽说大皇子素来有些狠心,但毕竟对洛青玉还是有些感情的,更是有些愧疚的。
如今瞧见洛青菱为了救自己的男人,亲手把自己的姐妹给推了出来挡剑,不由得鄙夷万分。
他却是未曾想过,自己将洛青玉软禁了十数年,不让她出门,更没给她名分,又是如何的狠心。若不是洛青菱后来将洛青玉给接了出来,怕不是洛青玉这辈子都难以瞧见外头的风景。
也只有洛青玉那般传统又善良的近乎软弱的女人,才能够忍受这样日复一日的等待和煎熬。
而洛青菱之所以站在一边没有跑出去,是因为洛青玉恳求她不要出去的。
洛青玉只是软弱,并非愚蠢,很多事儿她心里头明白。大皇子娶了厥尊公主却要把她给藏起来,这其中的意思谁都能明白。便是再如何软弱的女人,碰上这样的事情也依然会被伤的。
这些日子以来,洛青玉始终觉得自己似乎是生活在油锅里一般,煎熬得很。
这么多年的禁足生活还不至于逼疯她,但如今这短短的几个日子,便让洛青玉觉得再难活下去了。
一边是让她愧疚的亲情,一边是让她难舍的爱情,可是偏偏大皇子就和她愧疚的亲人对立起来,这让她如何能取舍?
最终让洛青玉下定决心的,还是大皇子要出兵逼宫的消息。
她想用自己的鲜血洗刷大皇子的罪孽,更重要的是,她如今已经全然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洛青菱并不是一个特别狠心的人,尤其是面对和自己调换了身份的洛青玉,瞧着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更是不忍心让洛青玉受更多的苦的。
然而眼睁睁的看着洛青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洛青菱也动摇了。
有的时候,并非是活着才更好,有些人活着就是煎熬,留住他的命岂不是亲手把他往油锅里扔么?
洛青玉想出去,洛青菱拉不住,也没有理由能够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洛青玉闯到了众人之间,撇过脸去不忍多看。
朝堂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可是没有谁开口斥责。
大皇子看了躺在地上的洛青玉一眼,就连蹲下去扶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眼看着,眼神有些复杂。
他昂着头看着安王,连面上的鲜血也不擦上一把,显得他整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狰狞了。他跨过洛青玉的身体,毫不理会洛青玉哀求的眼神和眼角的泪滴。
“莫晨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这女人的死也都是你的错若不是她为了保护你,又如何会死在这里?”
大皇子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比起他其他的本事可是要强上许多,如今已经没有谁来反驳他了,他自可以说个痛快,“今日,本王便要替父皇揪出这朝中的乱臣贼子”
他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
“皇三子莫晨,为人奸猾狡诈,父皇尸骨未寒便伙同逆贼伪造圣旨本王对此深感痛心父皇的音容笑貌常在眼前,然而这朝堂大殿却已被贼人玷污,必须用贼人的鲜血才能洗刷”
大皇子刷的一下,从旁边站立着的侍卫腰间抽出了另一把剑,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本王倒是想看看,还会不会有人再为你挡剑……你的命再硬,只怕也逃不过今天了”
安王面色如常,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素来人缘不错,不过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人再替我挡剑了。”他的目光越过了大皇子,直直的看着后头大殿的门口之处,口中说话的语气也渐渐的变轻了一些,“只是不知道,大哥会不会有人替你挡上哪怕那么一次呢?”
听到这话,大皇子的脸色一变,刷的转身对着大殿门口。
悄无声息的整队禁军全部立在门口,已经控制住了后头所有的人,只剩下大皇子孤伶伶的站在大殿之中,手持着宝剑面色铁青。
就在大皇子转身的时候,一把剑从他的胸口穿过。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看来殿下是没有给您挡剑的人了,可怜我的妹妹,黄泉路上还要见到你这般恶心的家伙不过我不得不如此,至少也得让你给我妹妹陪葬才行”
诸位大臣们已经都被禁军半威胁的带出了大殿,如今留在这里的除了两边的人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也正是如此,洛青菱才会在大皇子的耳边说出这番话来。
大皇子软倒在地上,看着鲜血从自己的胸膛里流出,身体渐渐发冷。他面色苍白,看向安王和洛青菱的神色狰狞,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我……我不甘……”
那禁军统领见事情似乎已经落定,从身上拿出了一张圣旨。
这并非是一般的圣旨,而是太祖爷的圣旨。但凡皇室中人私自动用兵权,便会被禁军压下,这也正是这么多年以来皇室争权却未曾牵扯过大的原因。
那统领跪在安王的面前,后头的禁军把那些受惊过度的大臣又请回了殿中,如今瞧见这般场景,众人也都心中有数,明白事情已经完结了。诸多大臣不由得心中一叹,也跟着跪了下来。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殿下早日登基”
这大殿之中整齐划一的声音渐渐的传到了殿外,禁军们也都跪了下来,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传越远,直到皇城之外。
而此时在皇城外头,安王府前,出现了一个男人。
门口的守卫喝住他,“欸你是做什么的?”
那男人微微一笑,“我是洛府三子洛礼勤,当初大火的时候我逃了出来,后来被贼人掳去,今日才回到京城。我听人说皇太后和安王都在派人找我,不知可否让我进去见见小妹?”
那守卫见这男子一身破破烂烂又脏又臭的,原以为是个乞丐,正准备打发他走,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不由得动了一动。这男人说话有礼有节,而且那面貌似乎也同自家王妃有点相似,看来未必是胡诌。
皇太后和安王寻找洛府余人已有许久,就连他们这些下人也都明白,只要找到了一个,那可就是天大的功劳。
所以他心思转了一转,面上便露出了笑容,“那你等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如今家里的主子都不在,管事的便是府里的大管事了。一听到那门口的守卫说出这事,大管事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赶忙拉着当初洛府留下来的奴婢到了门口辨认。
那奴婢原是洛青菱院子里的洒扫丫鬟,却正好见过洛礼勤。一瞧见那站在门口的男子,立刻便跪了下来嚎啕大哭。见她这般,任谁都知道这男子的身份定是错不了了。
管事十分客气的把他请入府中,让丫鬟好好伺候,打了热水与他洗漱。
“三公子来的可真不巧,咱们家王爷和王妃都进宫了不过三公子还请放心住下,只要两位主子回来见到公子,那必定是极其开心的公子只管留在府里,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奴才就是”
洛礼勤笑着点了点头,“如此还要麻烦管事了。”
瞧他这么客气,管事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公子与王爷王妃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麻烦?”
二人客套完,那管事便赶忙出了院子,找人进宫打算汇报此事。而他却不知,在他走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院子里的所有下人都已经昏了过去。
等到那管事再回转的时候,那些下人又都醒了过来,只是心中的主子已经换了一个。
“公子这一换好衣裳,那贵气便立刻显出来了”管事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没口子的夸起了洛礼勤来,“王爷和王妃快回来了,三公子还请跟老奴去门口迎一迎,也好让二位主子见到公子更惊喜一些”
洛礼勤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也正想……与他们见上一见。”
他的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只可惜那转身过去的管事并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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