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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这一刻就是世界末日,否则来个慧星撞地球也不坏,总之,她希望自己此刻能从地球上蒸发。
“五十一次!”柳慕帆刻意睁大眼睛大声重复道,“那
对于相亲一事,你真是个中翘楚、识途老马。“
若婕低下头不吭声,若不是母亲恩威并施,撂下狠
话,她真会掉头走人。
“于小姐,你为什么会相亲那么多次呢?”赵仲凯也被她骇人的相亲次数给吓了一大跳。
赵仲凯很难相信,在她清逸脱俗、气质非凡的外表下,居然会有那么骇人的相亲次数,这点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这是有难言之隐……”柳慕帆趁着若婕困窘之际,立即接口说道。
若婕为之气结,抬起脚在桌子下搜寻他的脚丫,凭着直觉用力的猛然踩下去,她见柳慕帆仍旧泰然自若,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她更是加重力道。
“于小姐,你踩到我的脚了。”赵仲凯老实的脸孔因为痛苦而扭曲。
若婕闻言,立即抽回自己的脚,这会可真的糗到极点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脸歉意。
“那有可能是蓄意嗳?”柳慕帆从中挑拨离间。
“当然不是。”她激动的否认。
赵仲凯站起身,“我先失陪一下。”
“你究竟想怎样?”若婕趁着赵仲凯不在座位上,压低音量质问着柳慕帆。
他耸耸肩,“我没有想要怎么样,只是想提醒你,世界就是这么小,而冤家的路又特别窄。”
“你想报仇?”她记得那天自己是撂下了狠话,没想到老天这么不帮忙,在她最重要的时刻又遇上他。
“你觉得呢?”他反问她。
“如果你真的想报仇,可否请你选其他时间,别在今天里搞砸我的好事。”
“你在求我吗?”
“如果是呢?”她稍缓辞色,放低姿态。
“你喜欢他?”柳慕帆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醋意,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对他低声下气,这让他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这跟喜欢没关系。”
“你想嫁给他?”他也有些嫉妒赵仲凯,她居然宁愿为了他而留下来接受自己的冷嘲热讽。
“我嫁不嫁他,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费心伤神,麻烦你快走,别在这里当电灯泡。”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对他下达逐客令。
“若是我不走呢?”他故意和她唱反调。
“那我走。”她气急败坏的站起身。
“如果你敢踏离这里一步,我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公开。”
“你敢?”她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你认为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来的吗?你又不是没领教过我杜撰故事的能力。”
若婕生气的揪住他的领口,凌厉深沉的提出警告。
“你最好别乱说话。”然后一把推开他。
“这个前提是,你要能管住我的嘴巴。”他用手调调自己的领带。
赵仲凯回到座位上,若婕不发一言的坐回自己的椅子。
“赵先生,我希望你能体会若婕的心情,毕竟一个女人相亲了五十次,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优秀的青年,心情难免会比较激动。”柳慕帆语带玄机的说道。
“我不会介意的,只是柳先生你和于小姐之间很熟吗?”
赵仲凯再怎么迟钝也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非比寻常的气氛。
“若婕是我以前的情妇。”柳慕帆语重心长的说,“虽然这个角色让你觉得有点可耻,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谁没有过去呢?与其蓄意欺瞒,何不在这里把话都说清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若婕错愕的瞪大眼睛,她完全百口莫辩,也终于了解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窘状了。
“其实这都应该怪我,如果我勇敢一些,能够挑战强权和严厉的家规,不在乎门当户对和迂腐的想法,就不会让你当这么久的黑市夫人。”柳慕帆刻意佯装出一脸自责的表情。
赵仲凯听得十分入神,这些意外着实让他惊愕不已。
“赵先生,他说谎,你千万不要被他的片面之词给欺瞒,不要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若婕急忙想为自己辩解,没想到柳慕帆不仅无赖到极点,就连胡说八道的功力都让她望尘莫及。
柳慕帆立即打断她的话,而且还激动的执起她的手。
“若婕,别因自己的过去自责,也别急忙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谎言不能欺瞒一辈子,我们必须勇敢的面对事实。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受尽委屈,但是我一直设法弥补你,像为你寻觅好郎君一事,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他一脸痛苦且懊恼的表情,继而松开她的双手,颓然的垂下头,仿佛是在自责也在沉思。
若婕惊讶不已,他居然能将虚假的谎言编纂得如此真实,这会她也见识到三人成虎的可怕。
“柳慕帆,你究竟要演戏到什么时候?”她必须制止他的谎言继续蔓延。
“若婕,你怎么会如此绝情呢?居然认为我是在说谎,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私定终身、许下山盟海誓吗?你怎能如此对待我?”
柳慕帆瞟见赵仲凯一脸呆滞的神情,显然是被自己卓越的演技所征服,他愈来愈祟拜自己,若是自己真丧失柳氏企业的总裁资格,也许可以考虑往好莱坞发展,拿下几座金像奖肯定自己的演技。
“你根本是在胡说八道,含血喷人。”若婕气急败坏的低吼。
“既是事实何须抹灭,时间将会印证一切。”柳慕帆无限吸吁,轻轻地叹口气。
“柳慕帆,你究竟想要捣蛋到什么时候?”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听他胡扯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若婕,我无意破坏这一切,我是想让赵先生了解你的过去,我不要我们曾共有的回忆毁了你日后的幸福。赵先生,你会接受若婕的过去吧?”
柳慕帆的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但内心却是狂喜,报复的快感正随着血液的流动,传送至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他极力克制想发出狂笑的冲动。
“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赵仲凯沉默已久,终于有开口的机会,他实在受不了这场荒谬的闹剧。
“你会愿意接受若婕的过去吧?”柳慕帆再次追问。
“对不起,我先告退了。”赵仲凯突然站起身。
“赵先生,这是一个误会……”若婕慌了手脚,急忙拉住他,想为这一切作解释。
“赵先生,”柳慕帆打断她的话,“其实若婕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女孩,若是撇开她曾经玩世不恭、爱抽烟、喝酒、打牌、堕胎、沦为情妇之外,她实在没有什么重大的缺点。”
“对不起,我受够了。”赵仲凯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若婕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她实在没有勇气回去面对母亲的疲劳轰炸。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沮丧的垂下头,自己又再一次创下纪录,而这次她得准备收拾行李浪迹天涯了。
“什么完了?”柳慕帆好奇的打量她失望的表情,她该不会真的对那个书呆子暗许芳心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若婕忿忿不平的瞪视着他。
这一切都该怪眼前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仅搞砸了这次的相亲,更让她离嫁不出去的事实又更靠近一步,而且还有可能被逐出家门。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费尽干辛万苦才替你赶走那只癞蛤蟆,你居然对我怒眼相视。”他展现好人难为的委屈。
“谢谢你说我是只天鹅,但是对于你今天所有的行为,我敬谢不敏。”
“我说过好人难当。”柳慕帆优闲的轻啜一口咖啡。
若婕看他一派轻松的态度,开始怒火中烧。
“就算我和你有深仇大恨,你也不该搞砸这一切。”
“他不适合你。”他轻描淡写的带过。
“适不适合我,与你无关。”她巴不得将他一手掐死,可惜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和力气。
“我是在救你脱离苦海,你跟那种男人结婚一定得不到幸福,他根本无法保护你。”
“你把我形容得有如台北神女,这叫解救我?”
“台北神女?你还不够格呢。”他忍不住挪揄道。
“那你大可不必把我形容成人尽可夫的女人。”
“很贴切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立即为自己辩解,“我可没有玩世不恭,也不会抽烟、喝酒、打牌,更遑论沦为情妇。”
“哦!”他恍然大悟的说:“也许我应该说你只是和我一度春宵,这样更为正确。”
“你……”若婕为之气结,她真是倒楣,遇到他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是怕这些话不能让他死心,才会纾尊降贵牺牲自我的形象,这是你于大美人才有的殊荣,而你居然不领情。”他振振有辞的说道。
“谁不知道你是想报仇,还替自己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现在你搞砸了这一切,你报仇了,开心了,要不要拿串鞭炮来放啊?”
“我是在帮你。”
“帮我?算了吧!认识你算我倒楣,谁教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不止是说不过你,更是斗不过你。”
她一脸泫然欲泣,痛苦的垂下头,她等着接受母亲的指责吧。
“没这么惨吧?”柳慕帆收起玩笑的口吻,看着她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着实令他于心不忍。
“当然有这么惨,而且更惨的还在后头,这是我第五十一次相亲,我已经失败了五十一次。”想到这惊人的次数,她的心情就显得格外沮丧。
“而我只搞砸了一次。”
“却是最重要的一次,你说的那些话已经毁了我的名誉、尊严,若是传出去,我不仅没了相亲对象,还有谁敢娶我进门呢?以前我还有待价而沽的机会,而你却残忍的连它都剥夺了。”若婕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你不该踢我的重要部位。”
“而你也夺走我的贞操,我坚守二十七年的贞操。原本我是想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留给我未来的丈夫,但是这一切都让你给毁了。你拿走我那么重要的东西,我踢你一下也不过份,况且你连我的初吻都夺走了,算来算去你还是赚到耶。”
柳慕帆听到她这段真情至性的话,忍不住想笑的冲动,原来她真的单纯的以为……
“你在笑什么?”她对于他的笑容感到十分反感。
“没有,我没有在笑。”他立即矢口否认,暗忖自己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吗?他其实没有赚到那么多,除了那一吻之外。
“你不止没有良心,我看你连肝、脾、肺、肾样样都缺,听到我这么悲惨的事没有侧隐之心就算了,还幸灾乐祸。”
柳慕帆看到她忿怒的表情,决定将事情的真相隐瞒到底,要是现在揭开谜底,她肯定会把自己给杀了。他可不想再低估女人的复仇心,上次他牛刀小试一番,却换来难以言喻的痛楚,这次他不想再贸然尝试。
“你让我离嫁不出去的境界又近了一步。”她忍不住又数落一句。
“有这么严重吗?”他认为自己尚未到罪不可赦的地步。
“当然有这么严重,我母亲好不容易才帮我找到一个对象,而你却恶意的坏事,看来我准备被逐出家门好了。”
“逐出家门?!”他一脸疑惑,只是相亲失败,有必要说得如此惨吗?
“我母亲逼我今年一定要出嫁,否则就要和我脱离母女关系,而你却把我仅存的一丝希望绐毁灭了。”
听到她被逼婚的悲惨景况,他心有戚戚焉,原来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
“为什么你非得在今年结婚呢?”
“因为我们于家最晚结婚的年纪是二十八岁,而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
“就算对方是赵仲凯也无所谓?”他怀疑她是否想结婚想疯了,还是相亲相傻了。
“无所谓,也许有点所谓,但他的条件还算过得去,我配他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不过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太……”他找不到适合的词句来形容她的疯狂举动。
“我只是想结婚想疯了,这样也不行吗?”她没好气的投给他一记卫生眼。
“即使没有爱也无所谓?”他试探性的问她。
“爱?”她一脸疑惑。
“爱情啊!很重要的不是吗?”
“嘎?”若婕以不屑的口吻问:“你相信那玩意?你居然会相信这世间有至死不渝的爱情?那些都只是感情激素中某种错觉,世界上真有几对夫妻是因为真心相爱而结婚?大部份的人,都是心中有一分爱,却表现出九分的热情与情感。”
现在和她谈论爱情似乎是太杀风景,因为她当了太久的绝缘体,已经很难相信世间真有教人生死相许的爱情。
柳慕帆大悦,原来这世界上真有人同他一样不相信爱情,而且还迫切的要结婚,看来这一切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和我结婚吧。”他握住她的手。
“嘎?”若婕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说嫁给我吧!”他再一次重申。
若婕愣了三秒钟,立即恢复意识,她抽回自己的手。
“你是耍我耍得还不够吗?你以为再说这些低级谎言,我真的会再一次愚蠢的上当?今天不是四月一日,别跟我玩这些花招,我受够了。”
“我是认真的。”他十分诚恳的为自己辩解。
“少装蒜,你知道我一心一意想结婚,所以故意说出这种话来证明自己的魅力,认为我会像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求你娶我?我不会上当的。”
“不是的。”他急忙否认,“绝对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我是十分诚恳想向你求婚。”
“敢情你是良心发现,要为自己的恶行恶状负责?”
“也不是……”他老实的承认。
“我说过你没有良心,自然你也不会负责,那你娶我的动机是什么?该不会是还想报仇,想凌虐我一辈子吧?”她好奇的猜测着他的动机,却发现他的眼神出奇的真挚,不像是在说谎。
“因为我必须要在这个月之内结婚,而你也一样想要结婚,所以我觉得我们会是不错的组合。”
“原来你是因为‘必须’才想和我结婚,看来我还是有机会成为别人的必需品嘛!”她故意自嘲的说道。
“和我结婚的时间不会太长,最多是一年的时间。到时候,我可以付给你三千万的赡养费,而你也可以免于被逐出家门的窘境。”
柳慕帆大胆的提出协议,他自认为这样的条件相当诱人。
“你认为我很拜金吗!”她反问他,一想到三千万那可观的数字,她就忍不住想点头,毕竟她这辈子可能没有办法赚这么多钱。
“这代表你并不是嫁不出去的女人,而且还有机会成为富豪之妻,别人想都求不来的机会啊!”他诱之以利。
“这其中一定有诈,你从来就没有对我如此友善,这会儿你究竟是存什么心?动机又为何?”
“我没有存什么心,纯粹是因为我必须结婚,而我又取走你的第一次,照道理我是应该负责任。所以我认为我是你结婚对象的最佳人选。”只怪他之前说了太多谎话,现在说实话反倒没人相信。
“我说过你没良心,你怎么可能想好心的负责任呢?”她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毕竟他前科累累。
“人是会改变的。”
“但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十分钟有如此大的改变,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其实你是在怕我吧!这一点你用不着承认,我们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他改弦易辙换个说话方式,也许激将法会带来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怕你什么?”她嘟着嘴巴问。
“怕我会像蓝胡子一样,把你吊死在更衣室中,也许怕……”
她立即打断他的话,“开什么玩笑,我这辈子只怕过一个人,她叫沈湘琪,是我的母亲大人,其余的人我皆不放在眼里。”
“那你有胆子和我结婚吗?”他打铁趁热,挑高眉毛问她。
“结就结啊!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她赌气的答应他的求婚。
柳慕帆离开座位出其不意的将她拥进怀中,将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唇上,给她一记热情且浪漫的深吻。
良久,他才满意的离开她的唇,“我必须赶回公司开会,再见了,我的小新娘,准备等我将你迎娶过门吧。”
若婕愣住了,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接吻,她傻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瓣间似乎还留有他的气息,耳边还萦绕着他温柔的耳语。
第四章
若婕站在建筑雄伟有如城堡的别墅前,这是她第一次仔细观看柳慕帆的豪宅,随着应门仆人的指引,她快步穿越客厅,走进柳慕帆的书房中。
在穿越客厅时,她显得战战兢兢,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碰上管家张伯和那个女佣,上次在这里闹出的笑话,真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
“你来啦!”柳慕帆坐在书桌前研究着企划书。
若婕看他并无招呼自己的意思,有些不悦,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踱步靠向书桌。
“你是全世界最大牌的新郎,居然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