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好……一会儿你就可以亲眼看到了。”
话才说完就看见晓颜推开玻璃大门走了进来,仲瑶对她招招手,在距离座位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晓颜停下了脚步站住了,她看见钟珩,而那两人也都站了起来,仲瑶真怕晓颜马上转身就走,所以她干脆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
“我没跟你说另外约了个朋友,你不会生气吧!”她轻声的解释,希望得到晓颜的谅解。
在人夜的街道上,闪亮耀眼的街灯使透明的落地窗更加美丽,整片玻璃墙像镶满钻石一般,让已经渐渐昏暗下来的大厅,增添不少浪漫的气氛。
晓颜和他们面对面的坐着,她一直盯着桌上的玻璃杯。而钟珩也是专心的看着她,一心一意,仔仔细细的不敢稍稍移动目光。仲瑶看着沉默不语的晓颜,再次的后悔自己自私又冲动的决定,对毫无准备的她来说太残忍了。
“好久不见了?……这些年还好吗?”钟珩已经没有刚才那般不自然。
晓颜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对不起!我应该事先告诉你,但是我怕说了你就不会来……所以……”仲瑶满怀歉意的说。
“我很想见弥,见到你我才会真正的放心,这么多年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晓颜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个多年以前她是多么深爱着的男人,依旧是那么令人心动,眉宇之间的那股英气和他坚定的嘴角,还是那么容易就紧扣住人的心情。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如此平静的站在他面前,因为面对钟珩比面对兆琪所需要的勇气要大的多;如今,她知道一切都已成为过往,她和他的一切真的全都烟消云散、随风而逝了。
“都过去了,不是吗?现在我过得很好,平静又平淡。”她浅浅的笑着,幸福的女人是看得出来的。
这是仲瑶第一次听晓颜在第三者面前谈起她的婚姻。
“你真的变了很多,我倒真想看看那个幸运的男人,他真的把你照顾得很好……”
钟珩总是像有所顾忌的欲言又止,这些情形仲瑶全看在眼里
“仲瑶应该有跟你说过,我先生就是她哥哥!”
他了解的点点头,“她跟我提过…”他转过头去看仲瑶,她用吸管不停的搅和着透明的柠檬苏打,钟珩顺势伸手揽住她的腰,这个举动把她吓了一跳。
“我们正在谈你哥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有,有点累而已。”她的话里有些醋意。
“那要不要叫杯咖啡?”
“不用了,你们继续谈别管我。”她注意到晓颜似乎看穿她的心事,反倒害羞起来。
“那现在呢?有没有在工作?”
晓颜摇摇头,“我先生是个很大男人主义的人,他说他养得起我,只要我在家里乖乖的做一个家庭主妇就好了。但其实也是我自己懒,现在唯一会做的除了画画之外就是做得一手好菜。”
她忍不住得意的笑着,嘴角旁的笑窝清晰可见。
“你还在画画?”他又惊又喜的说。
当年晓颜本来是准备要考美术系,却为了和钟珩念同一所大学才会临时更改志愿,然而她在画画方面的天分是大家所公认的。
“一个人在家的时间多,自己又有一间画室,反正有兴趣。没事闲来就动笔画一画……”
“真是太凑巧了,仲瑶,你记不记得前几天在路上碰见的小程,程璃仁,他不是说最近正在筹备一个新人的展览,你看晓颜可不可以试一试?”
“这个建议不错,晓颜,你有没有兴趣试试看。”仲瑶说。
“你们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的画都是随便涂涂抹抹的,自己欣赏勉强还可以,真要我拿出去参展可是会丢人现眼的。”
“你别这么没志气好不好?!艺术这种东西是见人见智的,谁敢一定说什么才是好的?
说不定就偏偏有人欣赏你的画。“
“是啊!”钟珩也帮腔的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在国外七、八十岁的老人都可以成为有名的画家,台湾的艺术发展虽然赶不上外国,可是这几年的风气也开放不少,我知道你一直对画画有种割舍不下的情感,与其这样关起门来毫无目标的画下去,到最后只会不了了之,什么也没有留下,遗憾的只是自己。”
钟珩说了一大串,两个女人一言不发听完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晓颜还是被他说动了她的话永远是那么令人折服,让人信任。
由于时间紧迫,她决定先将一些旧的作品整理挑选一下,而这件事她也和仲瑶约法三章,准备到时候给仲翊一个惊喜,事前丝毫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自从钟珩和晓颜见了面之后,仲瑶对钟珩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而他之所以会如此确定,就是从那天晚上她冷漠的态度和语气中感觉出来的。
星期六下午,他们仍像往常一样约在耶如吃饭,他们的谈话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进行着,不然就是好长一大段的沉默。
终于钟珩还是决定先开口。“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他盯着她瞧,“还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仲瑶惊讶的看着他,难道自己真的表现的如此明显,所有的心事早就被他一眼看穿。
“你真正在意的是晓颜而不是兆琪。”
“不是我在意,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三年前你的确爱过她的。就算她已经结婚那又怎么样,存在过的永远都会存在,只是你愿不愿意承认而已。”她自暴自弃的说。
“你是你,她是她,我从来没有把你和她放在一起做比较。没必要!”他不再多做解释,似乎想转移话题但是仲瑶不肯。
“如果我一定要你做一个比较呢?”她倔强又无礼的说。
“我说过了没这个必要。你认真的想想,这样做你将置晓颜于何地?还有你哥哥呢?!”
她低下头,无话反驳。钟珩没有再说什么,拿起了车钥匙对她轻声的说:“走吧!
我送你回去。“
仲瑶没有拒绝静静的跟着他走。到了停车处,她并没有开门上车,只是靠着车门站着,和那天的情景一样。
“我只是要你坦白……对我和对她甚至对潘兆琪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我必须要知道,否则……”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钟珩并不明白仲瑶面对的是一个多么不可知又充满变数的爱情,她孤独又无助,因为这个选择不能后悔也不能回头。
“对晓颜……那是一段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是那么的了解,就像是一家人一样,那种感情后来很自然的演变成为爱情……是的!我一直也以为那就是爱情,晓颜也是这么认为,但是梦幻终究是会破灭的……”
“那是认识潘兆琪之后……”
钟珩点点头。
“她真的让我以为那就是爱情,所以我才会一听说她怀孕了马上就决定跟她结婚,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样做对晓颜的伤害有多深,如今我的背叛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不是吗?”他无奈的笑了笑。
面对他如此深切的剖白,仲瑶再也听不下去。但是他仍旧继续说:“和兆琪的感情,早在她拿掉孩子之后就结束了,我怎么也无法原谅这种自私又无情的举动,若不是我真的做错,上天不会这样惩罚我的……”
“够了!我都懂的,不要再说了。 ”她用手捂着他的嘴,钟珩抓着她,深深的吻着。
“我知道你都懂的,你知道我是多么深爱着你……”钟珩根本不让她有回答的时间,一把就将她抱进怀里。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吻着她。
仲瑶几乎不能呼吸,但是她没有拒绝他那种前所未有的激情,那狂烈的吻像火山熔岩把她的身体融化成灰烬,被风吹散在空中,他紧紧包围住。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有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和她紧紧相拥,深情的亲吻着,钟珩的唇像个依赖着母亲的孩子一般,一秒都舍不得离开。托着她滚烫的脸颊,轻轻的在她耳边说:“这就是我的答案,听到了吗?”
仲瑶张开手臂紧紧的抱住他,大声的说:“听到了!听到了!听的再清楚不过了!”
她傻傻的笑着。
“那么……我要你搬来跟我一起住。”
“不可以的,我怕……”
“怕什么?!难道还要问过你父母才行?”
“我是怕我自己,会舍不得离开你,过一些时候再说好不好?”
他并没有坚持,一切都尊重她的决定。
第五章
而晓颜在回到家之后便开始不着痕迹的进行计划,她把白天的时间全部花在画室里,正如钟珩所言,有目标的生活使她看起来更有生气。
以前,偶尔会有一些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心情,那是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仲翊使她的生活在各方面都无忧无虑,但是在她身边的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工作,向来她是不用为这些烦恼,为了怕她太闷,仲翊特别挑了市区这幢近六十坪的房子,让她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屋子里不会因空间狭小而感觉无聊,又帮她设计了一间采光良好的画室,让她可以尽情的挥洒画笔,完全安静又独立,按理说她应该满足于这样的生活,但是时间久了,当生活只是反反覆覆在同一地方打转时,她才明白她永远也无法得到工作带给他们的那份成就感。
单单就凭这个理由,她已经把自己完全说服。
至于仲翊那方面,就照原来所计划的,暂时隐瞒着。
她虽然忙着画展的事,但是一到傍晚,她一定会停下所有的工作和仲翊在一起,因为如果再碰上他加班或应酬,他们一天可能说不上一句话。晓颜对仲翊的依赖使她怎么也无法改变这个习惯。
这天仲翊比平时早了些回来,进门时晓颜正在画室收拾东西,他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叫着晓颜,等她出了画室才知道原来兆琪也来了。
她们将近十天没有见面甚至通过电话,乍见时难免有份陌生,兆琪看上去没有一丝病容,人倒是瘦了些。
“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找到房子,今天是来搬剩下的东西,等我整理好之后再和仲翊一起过来聚一聚。”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起。”晓颜很惊讶的看着她,原来她先前说的全是谎言。
仲翊在晓颜身边坐了下来,晓颜立刻用一种包含着质疑的神情看了他一眼,仲翊心虚的逃避她的目光。
“是我要仲翊不要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他真的没说……”她用一种极暖昧的语气说,“真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那你一些家具和琐碎的东西都弄好了吗?”晓颜忍着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说。
“都弄好了,有仲翊帮忙什么事都很顺利,你不用操心了!”
她的笑让晓颜有一种被嘲弄的感觉,那种感觉加上仲翊的沉默,像是他根本默认了兆琪向她示威。
然而仲翊的沉默不是没有理由,他害怕兆琪有意无意间会说出那晚和他亲吻的事,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完全不在意,因为那是归类在一个偶然的突发状况,加上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生病的兆琪和善解人意不擅拒绝的仲翊,在一时激动忘情之下做出的失控行为。
他必须如此说服自己,为这小小的背叛找一个适当的藉口,否则他根本无法面对晓颜。
晓颜并没有生气,只是兆琪带给她的只有惊没有喜。
兆琪并没有逗留很久,拿了剩下的一包行李就走了。从此之后便极少出现在她面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便从此消失在晓颜的生活之中,相反的,她正用另一种新的姿态介入她的生活甚至她的婚姻。
接下来紧锣密鼓的事情使他们很少在同一个话题上打转,晓颜因为筹备画展必须外出的时间愈来愈多,而且频繁,有时甚至会拖延到晚上,比仲翊还晚进家门。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仲翊终于提出抗议。
“没有,只是仲瑶介绍我认识一些画廊的朋友而已,”她轻描淡写的说,“怎么突然这么问?”
仲翊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最近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是不是胖了?”仲翊说着便伸手去捏她的脸。
“你好坏!敢嫌我胖!”她顺手拿起枕头丢向他,仲翊却顺势把她抱住,把自己的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口上。
“你就是变得再胖再丑我也不会嫌,我爱你都来不及了。”
“你少恶了,哪里学的甜言蜜语,这么油嘴滑舌的。”
晓颜被他搜索式的吻逗得呵呵笑个不停。
仲翊边吻边解她胸前的扣子,虽然结婚已经三年,她还是害羞得很少全裸着身子在他面前走动。
他褪下她穿着的唯一一件睡衣,轻轻抚着、吻着她与生俱来雪白的肌肤,仲翊像是无价之宝似的呵护着。他的吻比以往还要炽热得多,晓颜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它的不同。
“你跟我做爱是不是只为了有孩子?”
晓颜傻傻的问。
“我是想要孩子,但是现在我只要你……”他用自己的嘴阻止她再说些傻话。
她开始进人一片茫目晕眩,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仲翊的耳语伴随着自己轻微的呻吟声,她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好虚弱,她怕自己承受不了仲翊这突如其来隐藏在内心深处最狂野、强烈的爱欲,她第一次如此切确的感觉到对彼此身体的占有欲,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直到天明。
但是在做爱达到高潮的同时,仲翊的脑海中出现过几幕极短又快速的画面,直到第二天早上刷牙时,他才清楚的想起而且把它们连接起来。
短短的几个画面,完全是存在于自己的想像空间中,却让他非常震惊,画面中有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兆琪,她挑逗的眼神,哭泣哀求的眼神,和她渴望被疼爱的热吻,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尤其还是出现在他和晓颜做爱时,这一点他怎么也不能宽恕自己。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他迅速的拉回现实,他继续着未做完的梳洗工作,隐隐约约听到晓颜在客厅说着:“今天?!好啊……我看约十点好了,不用来接我……是吗?好吧!既然顺路的话……
拜拜!“她说完就轻轻挂上电话。
“谁打来的?”他在浴室大声的问。
“是仲瑶介绍我认识那个画廊的朋友!”
“你要出去吗?”
“晚一点吧!怎么啦?”
她突然觉得仲翊问得太多,这使她更小心翼翼的回答,深怕露出马脚。
“你放心好了,我会煮好晚饭等你回来的!”
晓颜的承诺并没有履行,一直到晚上七点,家里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怎么啦?!还是没人接电话?”兆琪靠在灰色的水泥墙上心不在焉的跟仲翊说话。“
“可能还没回来吧,电话铃声响这么久不可能没听见的。”
她不想让仲翊继续打电话,但他却根本不理会。
“不然我们先去餐厅再打电话给她好不好?我很饿了!如果还是没人接,就带回去给她吃这总可以了吧!”
她明显的表露出没有耐性等下去,她早看穿仲翊不擅拒绝的个性,在他不知所措的接受她的吻时,她就明白了一切。
和兆琪在一起的时间里,仲翊通常扮演一个被动的角色。她爱主控一切,她不断的试着让仲翊接受一个完全不同于晓颜的女人,独立自主,行为思想都果断俐落,和她在一起仲翊从来不必操心,她总是把事情安排得好好的,渐渐的,那种心灵上的轻松自在使他有些留恋。
兆琪带他到早就预先订位的餐厅,仲翊心里直悬挂着晓颜。所以他并没有发觉兆琪订的是双人的座位。
“今天这一顿我请,想吃什么尽量点!”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请我吃饭?”他一脸狐疑的问。
“谁说无缘无故,你信守承诺帮了我一个忙,难道不该谢谢你吗?”她一手撑着下巴,脸上充满了笑意。
“你是指搬家的事?”
“还有我生病的事,这么健忘!”
仲翊终于心虚的低下头,其实他早就违背承诺把真相全告诉晓颜,这一刻,他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下次吧!今天我吃不下,只想喝杯咖啡。”
兆琪看了他一眼,还是打开菜单点了他最爱吃的鳕鱼和烤苹芋,仲翊并没有阻止,只是多点了一杯马丁尼。
“杨经理说,如果这次的案子顺利成交,他会好好谢谢你拘。”她拿了根烟自顾的点上。
“我只是尽力而为,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你替我谢谢他,我心领了!”
“我说你呀!何必这么谦虚,他是不在乎那些小钱,而且要不是有你的构想,那几千万哪有那么容易就进了他的荷包!”她十指涂着葡萄紫的蔻丹,白色的烟雾从泛着紫红色的嘴唇里吐出,‘耳垂下银白色的耳环不时的反光,她的确是个很美的女人,而且美得狂野脱俗没有一点风尘味。
“你身体刚好别抽这么多烟,而且女人烟还是少抽点。”
她二话不说马上捻熄了烟。
“你叫我不抽我就不抽,全听你的。”
造句话让他感到有股压力,马上想有所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