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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触摸到左边的脸颊——那里有他亲吻过的痕迹。
也许这就是爱情降临的预兆吧!
不管了,身为女孩子这辈子不一定要嫁人,可总不能连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都不曾拥有吧!
芳有有一鼓作气,“决定了,就是这个霍英锒,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
一场全新的恋情即将展开在翟潜不知道的地方……
出乎芳有有意料的是,没等她给霍英锒打电话,该先生已把目标对准了她。
大清早,她正在诅咒谁打她电话扰她清梦顺便害她损失手机费时,那头传来的声音正属于她准备勾引的男人。
“芳小姐吗?我正巧露过芳邻公寓,所以想上来看看你,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要是他能带上免费的早餐来看她,就更方便了。
接到芳有有的邀请,霍英锒大咧咧地走进了一楼公寓的大门,应门的正是翟潜,“你来干什么?”
“你只是这栋公寓的管理员,你有权过问这里的主人请哪位客人来家里吗?”霍英锒反将他一军。
挖苦对翟潜不起任何作用,关上门他这就送客。恰在此时,身后一道急促的声音却阻止了他的失礼。
“他是我请来的。”
“这个时候?”翟潜盯着她的眼睛——白比黑多——她想干什么?
有些事情,为了防止自己后悔就得事先把所有后路全部截断。芳有有就选择了这一险峻的招术,“我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龄,我觉得他是不错的恋爱对象,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和他交往。”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爱喜欢谁就去喜欢谁,用不着跟他报告,他也压根不在乎——翟潜大口地吸气,好像整个人在一瞬间被吊上四千米的雪山,连屋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随便你。”
那口气好像在说,以后后悔了别来找我。他甩手走人,随便她放哪条狗进屋。
深深地望着他的背影,芳有有顺手拉开了房门,“请进,霍先生。”
如果感情也能简单得像是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开启另一扇大门,那该多好。
芳有有不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她算不算在跟霍英锒谈恋爱。
她无意中说出自己喜欢泡澡,他便买了各种泡澡的工具、浴液、精油给她,全都是顶级产品,贵得她都不忍心看价格——她更希望能折换成现金。
知道她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芳邻公寓,他带了大批专业装修师傅进驻公寓,开始全面的装修维护工作。
活都让那些师傅干去了,翟潜整天闲得可以数头发了。
可能是太闲的关系,他的眼前不时地出现芳有有和霍英锒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的画面,看得他都快神经麻痹了。
最让他厌烦的是,每次霍英锒出现,孔矜必然继续对他的纠缠。而且还在他面前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例如现在——
“你说房东小姐看中的究竟是霍英锒这个人,还是他的身价?如果单比人,在我眼中,他远不如你;如果是比身价,只要你肯重回证券界,他依然不如你。”
翟潜听就听了,也没接话茬,孔矜不死心地再接再厉:“这回视钱如命的房东小姐可是看走了眼,都是翡翠,她不挑A货却选了一件B品。我要是她,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翡翠这东西有时候即使是行家也未必能看得精准,什么是A,什么又是B,你能肯定吗?”翟潜挑眉一笑,全未放在心上。从冰箱里拿了一听菠萝啤,他的日子好不潇洒。
走廊那头的芳有有却完全轻松不起来——又跟孔矜在一起!又在说说笑笑!之前翟潜不是很不喜欢孔大小姐的接近吗?为什么现在两个人看上去又亲近起来?
“你很不专心哦!”
霍英锒忽然的开口吓了芳有有一跳,她快速收回目光冲他尴尬地笑笑,“霍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我……”
“哎!你又叫我‘霍先生’了,不是说好你叫我‘英锒’,我直接喊你‘有有’吗?这样才显得亲热嘛!我们之间还那么生疏做什么?”
“英锒?”
芳有有诧异地重复着他的话,却被霍英锒当成是她对自己的爱称,“有有,这样才对嘛!”
他叫她小名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瞄过翟潜那个方向,那边不见丝毫的动静。他目光一冷,直接握住芳有有粗糙的手。
“让我们以结婚为前提正式交往吧!”
“啊?”芳有有是真的被吓到了,决定恋爱是一回事,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可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那意味着有可能终身就此被订下,连反悔的机会都被剥夺。
“我……我……我还没准备嫁人……然后你那个,我会很……”
“没关系,咱们边交往边准备结婚事宜好了,我又没让你此时此地就嫁给我。”
他说得倒是轻巧,全然不把她满脸的挣扎放在眼中,好像她的决定丝毫不影响他的计划似的,连芳有有都不禁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他话里的女主角。
霍英锒走后,芳有有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好,往日里遇到这种事她头一个就会找翟潜商量。如今她在他面前却张不开口,难道要她去跟钮千禧商量这种事?
千禧那个傻妹子,听到类似霍英锒那么好条件的男人向自己求婚一定会迫不及待地答应,她属于想嫁想疯掉的那类。
芳有有可不傻,这等事也容不得她糊涂。
算来算去,她可以商量的人选还真就只有翟潜一个。这个时间他不在房里,应该在天台上晒星星吧!
芳有有带了两罐菠萝啤悄悄爬上了天台,却见翟潜的身旁已经有了另一道身影。
孔矜坐在曾经属于她的位置上,和翟潜谈着星星,谈着彼此,谈着芳有有不曾拥有的过去。
芳有有顿时失去了走向翟潜的勇气,那一幕将她无情地推到了霍英锒的身边。
她开始怀疑,所谓的天意弄人是不是正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芳有有和霍英锒的交往竟然能帮助她弥补和翟潜的关系,孔矜正在洋洋得意,推开房门,漆黑的客厅里却闪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你不是走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倒抽口气,被他的出现吓着了。
灯光瞬间亮起,习惯了沉寂在黑暗里的霍英锒不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仍旧沉在沙发里,他不曾动弹,“旧情复燃了?”
选了离他最远的地方站定,孔矜倨傲的眼神从他头顶飘过,“你看好你的芳有有就行了,少管我的闲事。”
“你的事,我向来看得再认真不过,怎么会是闲事呢?而且我们之间不也有旧情吗?”
他牵起嘴角笑看着她,那副表情在孔矜眼中却更像是威胁,“你想怎么样?想把那些事都告诉翟潜吗?你以为他会相信你的鬼话?”
霍英锒不舒服地耸了耸肩,那么美好的记忆在她的眼中只是一番鬼话吗?他的全部付出在她看来只是威胁她的一种手段吗?
为什么他无论怎么努力,在她心里始终不及翟潜半分?她真的用心体会过他的付出吗?
没有!从来没有!她对他根本是不屑一顾。
这全都因为翟潜!
他毁了他的世界,他也不能让他好过。翟潜欠他的,他会加倍讨还。
“你放心抓着你的翟潜吧!”霍英锒直起身向门外走去,他把阴影留在了她的房里,“我会让芳有有再也回不到翟潜的身边。”
这就是他的复仇。
很可怕的男人,孔矜却从未怕过他。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畏无惧;因为太在乎,才会害怕失去。
孔矜如此,芳有有亦然。
一整个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找隔壁卧室的翟潜聊聊天,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头,终究还是折磨着床,放过了他。
那一夜,翟潜却也是无法安眠,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彷徨,他也忐忑不安地熬过这一夜,直到来日。
“睡得好吗?”
与往常不同,今天的早餐是翟潜做的,因为芳有有起迟了。白切吐司、双面煎蛋,他比较欣赏的营养早餐放在她的面前,她却半分食欲也提不起来。
“不错,头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可惜她那对熊猫眼出卖了她的谎言,翟潜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听到求婚太兴奋了,你一夜没睡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她长期滞销,好不容易嫁出去要双手合掌感谢上苍似的。睡眠不好直接导致脾气变坏,她跟他钻起牛角尖来,“是啊!是啊!能嫁给这么一个又有钱又有风度还非常爱我的男人,我开心得快死掉了。”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猪头?
翟潜没答腔,将“食不言”的指示发挥到最高境界。嘴里嚼着食物,心里却彷徨着,到底要不要将他跟霍英锒的纠葛说与她听呢?看起来,东家好像很喜欢霍英锒的样子,若是此刻把事情的始末对她讲了,东家势必会很伤心吧!
还是算了,有时候能避开丑陋的真相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那天的沉默让翟潜很快就知道后悔了……
霍英锒的追求攻势比芳有有想象中还来得热烈,根本用不着她多费心思想着怎么去讨好他,他已经每天殷勤地前来报到了,跟某位整天拉着一张冷脸给她看的男人一点都不像哦!
今天霍英锒带来了她喜欢的苹果味饮料酒,说是要调出一种非常可口的鸡尾酒请她品尝。
调酒嘛当然还是去一水一坐比较方便,芳有有领着他往那儿去,霍英锒却煞住了脚步。
“不请我去你的房间坐坐吗?我知道这栋公寓属于你,我也来这里很多次了,看着我带来的那些装修师傅整天忙东忙西的,可我到现在一次也没参观过你的房间呢!”
霍英锒直截了当提出要求,让芳有有避无可避。不就是领着他去瞧瞧她的狗窝嘛!这又有什么呢?
而且已经决定要抛弃那些杂念跟他好好相处,芳有有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跟我来吧!不过屋子里很小也很乱,你不要笑我懒哦!”
她打开房门领着他进去,霍英锒前脚刚踏进房间,反手就关上了门。
另一扇门却在同一时间打开——
“有什么事?”
“你别绷着一张脸好不好?我不是没事干找事情来骚扰你,是我卧室的锁打不开了,我想请你帮我把它修好,我有些急着用的东西被锁在了房间里。”孔矜无辜的表情不由翟潜不信,或许真是他多心了。
再说,为房客排忧解难是公寓管理员的职责所在,冲着公事,翟潜不可以拒绝她。拿上工具,他凑到卧房的门口认真地干起活来。
门锁的确被卡住了,可是问题并不严重,就算没有工具,她随便试个几次应该也能打开。不想在她的房间里浪费太多的时间,翟潜也没有多想,对着敞开的门跟她说再见:“门锁我修好了……走了。”
他这就要走?当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和她多待?孔矜眉角一挑,拦着他不让走,“万一哪天我在卧室里,门锁坏了我出不来怎么办?”
翟潜对此问题提出非常实用的办法:“用脚踹。”
他至今仍记得东家刚来到公寓那会儿,他们为了要不要同住一间公寓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东家跟他赌气甚至将衣服都脱光了,那是他唯一一次看到东家的裸体——穿着内衣不知道算不算裸体哦?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他们就双双被锁在了洗手间里,他就是用这一招逃出升天的。
翟潜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同嘴角隐隐藏着的笑容融合在一起,落到孔矜的眼中却是那般的刺目。
他在想着谁会露出那样美好的表情,一定不是她。因为她就在他眼前,他却看不见。
也许之前她还有一点点想放过芳有有的念头,此时此刻她只想推她下地狱。女人的怨恨到底会有多深多狠,你只要夺走她最爱的人,你就能亲身体会。
不!把芳有有置于死地的不是她,是翟潜,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果他不曾变心,如果他肯回到她的身边,如果他对她的爱一如既往,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
芳有有,要怪就怪你爱错人了。
孔矜隐去愤怒,状似平常地走到房间里,“反正已经来了,也不在乎多耽误几分钟的时间。你进来一下好不好?我试着关上门,看看能不能打开。要是不行,你手里带着工具也比较好修。”
她的话倒也在常理之中,翟潜没有多想跟着她进了房,下一刻,他听到“咚”的一声,接着是门上锁的声音。
“你干吗?”
孔矜没有作答,直接将房门钥匙扔出了窗,“想留你在我房间多坐一会儿啊!”她娇笑地看着他,“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为什么不放松心情,我们俩……就我们俩单独待上一会儿呢!”
她像一条美人蛇攀爬到他的身上,翟潜没有挣扎,任她在他的身上散发迷惑的媚光。她亲吻着他的唇,像从前一样,他没有推开她,这已经给了孔矜最大的努力。她开始发挥女人的媚惑,想将他重新拉回她的裙下。
他不主动,也不推拒,只是任她为之。
也许是想再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吧!也许是被她锲而不舍的主动感染了吧!也许……也许他只是想重回记忆里幸福的瞬间,总之他给了她一个主动的机会。
只是,良久之后,他们俩之间率先迷惑的人却是她。
“翟潜,抱我……像从前一样抱我,好吗?”
没待他回答,他的耳朵里却窜出熟悉的声音:翟潜,救我!翟潜——
是东家!原本还不动不摇的翟潜赫然清醒,拉过孔矜攀附在他身上的肢体,他清亮的眼神注视着远方,所有的感官都打开了。
“怎么了?”孔矜不明白刚刚一切还进行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被打断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翟潜蹙着眉再探却又什么也没听见。
孔矜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她,让他的眼里只看到她一个,“什么也没有,你只要注视着我就够了。”
曾经她也这么说过,在他潜意识里觉得孔老爷要对他下手之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不对!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翟潜推开她,凑到门边想要出去。无奈门已锁又没有钥匙,任他怎么扭动门把也打不开。
“为什么要这样?”
“锁上门好方便诱惑你啊!”她妄想用女性的魅力掩盖住内心的惶恐——翟潜的反应远比她想象中来得快、来得激烈。
还是不对,翟潜下意识里觉得有一个巨大的网正在将他困在其中,受到牵连的还有他的东家。
翟潜!救我,翟潜——
这一回他听得真切,“芳有有遇到事情了,我听到她在喊我!我听到了!”
“怎么可能?”孔矜绝不相信,“就算她在这栋公寓里,也应该在一楼,隔着这么多层楼,又隔着几道门你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你真当你们之间有心灵感应?”他们最相爱的那段时间也没有这种心灵交汇的美妙瞬间,凭什么两个还算不上恋人的彼此能拥有?
她说的是常理,翟潜却更相信他的直觉。
“你让开。”他抬起脚想踹门,孔矜却从身后一把抱住他,“不要去,翟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看在我们曾经那么相爱的分上,不要去!”
那一瞬间他静默了,孔矜几乎以为自己赢了,下一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开了那扇房门,也踹开了他们之间最后的机会。
第七章
踹开了孔矜的房门,又踹开了一楼公寓的大门,连踹了两道门的翟潜终于看到了令他心惊肉跳的那个人……
他的心灵感应没有错,芳有有的确被霍英锒压在身下,又哭又叫地喊着他的名字求救。
愤怒让翟潜气力勃发,他一使劲将霍英锒甩到一旁,双臂直接将芳有有抱在怀中,嘴里喃喃念道:“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害怕,有我在,没事了……”
“我……我只是请他进来坐坐,没……没想到……”芳有有一边抽泣一边捶打着令她感到安心的胸膛,“我不停地喊着你的名字,你……你怎么到……到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你吓死……吓死我了……都是你……你怎么到现在才……才来?我讨厌你……”
差一点,她就绝望地想放弃抵抗了,幸好在她心如死灰的前一刻他出现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摩挲着她的额头,擦拭着她的泪,他温柔的举动看在孔矜眼里却成了绝望的附属品。
霍英锒擦擦嘴角的血,无所谓地看着他,“你来得还真快呢!看样子孔大小姐是半点也没能留住你啊!”他回过头瞄了一眼追着翟潜而来的孔矜,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真没用,这回该彻底死心了吧!
低头看着怀中抖个不停的芳有有,翟潜知道自己无法再沉默下去。他的逃避只会伤害他身边对他最重要的人,她被伤害却比他自己受伤更让他痛苦。
“霍英锒,几年前我以为你已经够卑劣了,没想到几年之后你进展神速,居然连强迫女人的伎俩都学会了!”
“开始学会反击了?”霍英锒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