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人,什么笑话也说给我听吧!”
“现在……”瞥了瞥四周停下忙碌,同样好奇想听笑话的村中大娘们,这个笑话,袁小倪对她们可说不出来。
“能说给‘弟弟’听,却不能说给我听?”
“大哥,大嫂是希望……能单独说给你听。”
“是吗?”任灿玥起身。“那么,晚一点命人将晚餐送到房内。”他握住袁小倪的手。“进房说你的笑话给我听吧,夫人!”
“这、这笑话没、没那么长,外面说就行了——”被任灿玥拉起的袁小倪求救的看向韩水。“韩——‘小叔’——你快说句话呀!”
“我……我会帮你们把晚餐送到房内。”这时候,小倪妹子,你就委屈点吧!
看着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的袁小倪,韩水无奈的耸肩一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呀!
“韩少爷,你大哥和大嫂没事吧!”
“哈、哈、哈,我这兄嫂就是爱打情骂俏,你们也知道,小夫妻嘛,大哥身体一好就急着想和大嫂……独处,别去妨碍他们。”
他故意说得暧昧,众家妇人们果然都意会的害羞娇笑。
韩水抓抓脸,有点伤脑筋了,小倪妹子的反应不难理解,倒是城主对小倪的在乎程度超乎他的想象,在乎到他忍不住怀疑……城主在未中“瞬失”之前,就已经爱上小倪?
以城主对小倪仇恨的态度,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看来,记忆丧失后,“心”不再伪装,现在是最真实的表现!这让韩水心中有另一个主意。
第5章(1)
“城主——”被任灿玥强硬拉走的袁小倪急忙想解释。“属下真的只是和韩堂主说了个笑话,跟‘天山雪莲’有关,其实那是……唔哇——”
一来到后屋,他忽停住身形,害袁小倪撞上他的背!
“你和韩水默契真好。”他没转身,也没放开她的手,只是道。
“因为我们太熟了。”袁小倪捂着撞痛的鼻子,和“七门楼主”的儿女们,大家从小一起打闹大。
“你对他几乎没有防备。”在韩水眼前,她的情绪总是表现得很真实,甚至和武护相处也自在以对,独对他,从言行到眼神都带着距离与防备。
“属下不大明白……为什么要对韩堂主防备?”
“你很不高兴韩堂主和村中女子打情骂俏?”瞧她刚刚瞪着韩水和村中妇人们。
“当然,看了就有气!”臭韩水,把“城主”的问题丢给她,自己和姑娘们这么快乐。
眼前的任灿玥转过头,眼神更怒,话更像从牙关道出。
“你对韩堂主真是在乎,我该提醒你,你的身分吗?”
“我的身分?”
“我说过,如果你另有所爱,我会杀了对方!”
袁小倪先是茫然,继而一悟,惊慌起!
“城主,你误会了,我和韩堂主不是那种关系——不,该说属下和城主也不是那种关系——城主——”
任灿顶不再说话,只是箍握住她的手腕,坚定地朝寝房走去。
“城主、三总管!”
来到寝房外,巡守的武护们朝他们行礼。
“全都退下!”任灿玥挥退他们,随又见到袁小倪朝武护们打暗号似的神色,他一掌拍开房门,将人甩进,不理房内传来绊倒痛喊的声。“听好,哪怕三总管叫破喉咙,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这话说得房内跌坐在地的袁小倪脸色大变,武护们面面相望。
“城主、城主——这件事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不用叫破喉咙!”袁小倪跳起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关上!
任灿玥昂立门前,她不敢走过去。
“你可以开始说了。”平和的语调,却是严峻的神态,任灿玥走向她。
“喔,那个莲子……呃,不,是雪莲,那是我和……不,是程喵,程喵也是你的属下……”此时的袁小倪,只知眼前的任灿玥,迎面逼来的气势太借人、双眼透出的神采太灼烈,让她惶恐得连退着身。
“我要听的,是你和韩堂主的事!”
“属下说过是城主误会了,我和韩堂主只是童年情谊。”她用力摇头。
“童年情谊……”任灿玥忽停下身形,按着额低吟,像触动某些脑海印象!
“……与三总管有童年的玩伴情谊,三总管的小庄院又位在古洲出入的方向,便利上自是多了几回探访。”
“童年的玩伴情谊!”脑海似乎隐隐浮出一个男人说过的话,是谁?说这句话的人,不是韩水!“你有很多童年的玩伴情谊?”
“他们都是‘七门楼主’的儿女们,和我都是同一辈,年龄相差不多的玩伴,这些城主未中毒前,都知道的。”
“同一辈,年龄相差不多的玩伴?!”任灿玥缓声低吟这句话,神态微妙,看向她的眼却多了几分沉郁。“对你而言,我又是哪一辈的?”韩水说过,他长了她快十岁。
“这……”以他目前对她的“认定”,如果耍俏皮的回答“长辈”,应该就别想走出房门了!“城主对小倪而言,是不能碰触的,无所谓什么辈分。”
除了小时候对“灿玥哥哥”那短短时日的认知,之后,仇恨就是他对她唯一的情绪,其他时间,“城主”对她而言,是距离、惶恐和不得不面对的承诺!
某种程度来说,面对他,连“相处”二字,都让她感到沉重,更不用说会和他有任何情感牵扯,这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不能碰触?!”任灿玥再次逼向她,眼神犀锐。“你能自若的碰触童年玩伴,却不能碰触我!”他搂住想再退后的她。
“城主!”袁小倪有些慌的想挣脱被他指握的手腕。
“告诉我,在那么多的同一辈玩伴中,是否就藏着你的另有所爱?!”他另一掌抚上她的脸颊,有些咬牙地问。
“属下没有什么另有所爱!”她别开头,一心避免与他的接近。“城主,请你放手……”
“别叫我城主!”任灿玥忽一喝,双掌捧紧她的脸颊,深深脱锁那双明显充满戒心的眼。“在我醒来时,你唤我‘灿玥哥哥’,那时的你,眼神没这么武装,也没这么防备!”
“属下听不懂你说的话,请放手……”
“那时的你,看着我的眼神透出孩子般的纯真,但叫我‘城主’的你,又带着回避的距离,偶尔用不安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面对我,你要戴着两种面具?!”
袁小倪眸子一颤,这几天,他始终沉静的看着她、观察着她的一切?!
“如果‘灿玥哥哥’能让你有那样的眼神,我想听你再这么唤我。”拇指轻刷着她的唇瓣,眼神敛去了那份威懂,声也接近低语的轻哄。
专注又柔情的眼,没有往常那总是令人胆战的泠冷轻笑,只是深深的凝锁,袁小倪怔愣!
“小倪,唤我‘灿玥哥哥’,我要你以后就这么唤我。”抚着她的脸颊,严沉的声更柔了。
小时候的二少爷经常轻拍她的脸颊或头,虽总是不多话又淡漠,但那时的眼神,会像现在一样,透出怜惜与疼爱。不同的是,此时的他,更多了一份男女之情的渴求,这份似见旧时的感受,挑动袁小倪某处心弦……
“小倪……”
见她怔伸看着他,像充满迷惘与困惑,拇指一再抚刷她微启的唇瓣,也不见她有任何反应,任灿玥俯唇来到她唇上,沙哑低唤。
“城主——”忽来的男性气息令她回神,红唇擦过他覆来的唇,格开他捧颊的双掌!“你记错了,属下从来不曾这么唤过你!”
一退身,她连步退,不想他再靠近、更不想再抬头面对那双会让自己迷失的双瞳——沉稳、内敛,却又温柔深藏,属于“灿玥哥哥”的眼神——那是一双只对心中在乎的人,才会发出的温柔与强悍!
“灿玥哥哥”这个名字,曾经是美好的,哪怕时日极短,但最后这个名字却一起埋在她被命运扭曲的童年中,她……不想再挖出,只想拉出该有的距离,划出这道清楚的界线!
“城主没其他事的话,属下告退……”
话未说完,她被猛地拉过去,健臂才揽过她的腰,他的唇已重重吻住她!
袁小倪大惊,用力挣扎、捶打他的背、推打他的肩,却无法撼动那强拥的臂膀与胸膛分毫,甚至感受到那越吻越狂的激烈!
“城主——”终于用力扯离被他蛮横缠吮的唇舌,悸麻的余韵还在舌上摆荡,她喘息的别开头大喊:“住手——唔”
他追来的唇,再次吞没她的声息!
逃不开的紧密唇缠,舌瓣像被拖进他霸道的唇内,恣意品尝,她已连低咽的声息都发不出,更挣脱不开他紧钳似的双臂!
袁小倪暗自提气,内力上手,贴得太紧的身躯令她难以施展,只好重力一击打上他背部,圈箍似的环拥顿然一松!
“外面的人——快进来呀——”
她忙推开他,高声大喊,却不见任何动静,手腕已再被搂住!
“不要——我真的不是——”双掌不停的推打他靠来的胸膛,随即发现手上传来异样,他的胸口渗出血红!
袁小倪大惊,这才发现他胸口上的伤己裂,血透出衣物染红她按在上头的手!
“伤……伤口裂了!”
他的身躯,从肩膀、胸膛到双臂都裹着层层药布,这几天替他上药,她非常清楚他身上的外伤不轻,药泥厚厚敷在他身上,韩水说过他俩坠崖,他以身躯护住她,她才会连被礁岩撞伤的伤痕都少,简直奇迹!
“城主……”她看着他。
任灿玥却对自身的伤无所觉般,眼眸凝锁着她,伸手抚着她被激吻过的唇瓣,由他所染上的红润,见到她此刻眼中所透出的关心,他不禁微笑。
“我、我去拿药……”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他,只能借故走开,他却握住她的手,不让她逃开。
“如果受伤,能换得你真正的表情,这伤裂得值得。”
“城主,别开玩笑了,是属下鲁莽,一时忘了……你有伤在身。”她面有愧色,低声道。
他却再次伸臂要拥她入怀,她下意识地就要推拒,就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
“你可以继续鲁莽,伤再加重,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伤养多久都行。”示意她再出手,只会加重伤势,他也不在乎。
袁小倪伸出的双手这才放到身侧,任他拥住。
“从我渐渐恢复,你的眼就对我透出害怕,你怕什么?”他对怀中垂首敛眸的人问。“怕我伤害你?还是怕我想起什么?”
“城主恢复是好事,属下怎会害怕!”
她确实希望趁他中“瞬失”之毒,能让他一并忘了两年前“斜阳西峰”的事,因为此时,她不需要多余的牵绊,他对她的意义只是“承诺”,她也希望仅止于此,她的未来,不想再与他有牵连!
“你的心又防备起来了吗?”任灿玥虽有轻叹,却对终于“乖乖”待在他怀中的人,更感欣慰,抚着她的发道:“我会等。”
“等?”
“等你愿意对我卸下武装,等你愿意告诉我,你眼中那丝和笑容完全不同的阴暗是什么?你的体内似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却这么隐藏自己是为什么?”
他曾看过她独自一人在屋后舞刀时的模样,当她以为四下无人时,起手运刀的手法相当特别,当时间遭气流济然惊人。
怀中的人忽整个寂静,这份寂静恍如像连呼吸的声息都像停了般!
“小倪?”她忽挣扎的退开他的怀抱。
袁小倪看向他眼似有懊恼,接着是更深、更重的戒备与……武装。当一丝阴暗似掠过她双眼时,再展露的神态是漫不经心的表情,一派吊儿郎当的抓抓头。
“哇,这么慎重的话,小倪一名小小的三总管,只能耍耍拙劣刀法,怕是承担不来城主这番美言呀!”
一改之前的惶恐、无措,此刻全换上游戏似的眼神、气态。
“属下请武护进来替城主换药吧!”
任灿玥双目一沉,猛地一臂环过她,另一大掌握住她的脸颊,不理她的反抗,逼她看着自己!
“我改变主意,既然你这么排斥我的心意和靠近,不愿对我敞开心胸,那我就亲手撕开你这层武装,应该更能找到真实的答案!”
鼻眼对视中,袁小倪暗自咬牙,与他对峙的双目,激荡出微妙的挑衅。
“无论你想怎么否认,都改变不了,我已认定你的‘身分’是属于我的人,我的夫人,你真是一个挑战。”
袁小倪迎视他,闭口却是大喊:“出事了——城主伤口复发了——你们快进来帮忙——”
门外武护瞬间涌入,且个个神色紧张!
这种速度也让袁小倪唇角抽搐了,这群家伙真是彻底忠心执行——只要没主子的命令,哪怕三总管叫破喉咙,全部装聋作哑!
“东方大户急寻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八岁时被一妇人带走,至今已快十年。女童当年模样清秀可爱,右肩上有三颗红痣,失踪时穿着上等绿绸锻,身上还有一方冰种雕成的脐带玉佩,仁人君子若知下落,请与东方‘宝庄玉铺’联系,寻得亲人必有重赏。”
教奇易苍玄,看着这张每年来自东方的寻人告示,两年前他无意中看到,便一直留意至今,如今这张已不知是第几张的寻人告示,其中最为引他注目的是,女童右肩上的三颗红底,勾起脑中最深刻的回忆……
“女儿才出生,你若有个万一,要我……”女子秀丽的面容,虽因生产完而显苍白、虚弱,却不减指那甘让人惊艳的容姿。
“放心,只要‘彩霓八天龙’帮师父解了纠缠多年的毒后,也算回报他多年的栽培。”他安抚不安的妻子。“我会退出‘三门邪教’,到时我们再一起回去向岳父赔罪,无论他老人家怎么生气,要我付出任何代价,甚至这保命,为了你,我都甘愿!”
深知岳父对他定然无法谅解,但事已至此,他只有尽最大的诚意化解。
“你要小心,不要忘了我和女儿在等你。”
抚着妻子的发,他要她安心,抱起妻子身旁的女儿,襁褓中的小生命,安详的睡着,看到那粉嫩的小藕骨,右肩上有三颗淡淡的小红点,可爱得让他忍不住轻吻一下那小小红点。
“福姥,小姐劳你多照顾,我会尽快赶回。”
“老身和小姐一同等着姑爷回来。”
复杂拟结在他严肃的双眼内……
“教奇,”“门奇”的左奇副进来禀告。“如您所料,教毒没有亲自出马,只派心腹‘毒窟窿’和黄眉魔副一同追查任灿玥的下落。但是,黄眉前脚才走,教毒随后也离开‘东锯岛’,目前行踪不知。”
“从上一任总教主死亡,教毒展岳、教魔石靖就竞争得很厉害,现在教魔死了,展岳当然更要趁机夺下‘门魔’的地盘和势力。”
展岳、石靖都是从年轻就跟在老教主身边,辈分高于他,当时跟在老教主身边的有三个得力大将,分别是魔、毒、奇;而负责“门奇”的师父是三人中最年长的,甚至比老教主还老。三十多年前,他的师父身中奇毒,此毒纠缠多年不得解!
最后他虽取来“彩霓八天龙”为师父解毒,但终究年事已高,多年折磨己耗去他的生命元气,临终前指定由他接手“门奇”。
“教奇说过,前任教奇身上的毒,有可能是教毒所为,现在教魔死了,教毒会不会也趁此对我‘门奇’下手?”
“展岳的野心很清楚,就是想坐总教主的位置,他趁石靖的死,吸收‘门魔’残存力量,再对我‘门奇’下手是一定的。”
教毒展岳心思毒辣,手段狠绝,对女体有异常的纵淫嗜好,靠采女子阴气的异端手法来修练功体,门下一干人也个个都是嗜杀、嗜玩,以诡毒练功体的人,实非他所看得下去,因此与教毒仅于必要上的互动。
他虽与教魔有私交,理念却不同,易苍玄更不想介入两人争夺总教主的位置,因此接手“门奇”后,他跟部下几乎隐于岛上,极少涉入另外两门的事。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必要时为着大局和众人生存,他会出手的。
“那教毒派出‘毒窟窿’,表面协助黄眉魔副,实际上是要对他不利了?”
“‘门魔’残存的力量只剩一个黄眉魔副,他的能力不下于石靖,展岳的手下真想做什么,也讨不了便宜。”易苍玄冷掀着唇。
“属下担心,紫眉魔副已死,现又逢领导的教魔身亡,‘门魔’只剩黄眉魔副,若是黄眉和教毒合作,甚至被教毒吸收,那对教奇太不利!”左奇副担忧间。
“黄眉忠于石靖,他清楚石靖宁死也绝不会让‘门魔’归于展岳,因此黄眉不会接受展岳任何的威胁利诱,更何况他现在一心只想为石靖报仇,谁能给他这个方向,就是他最好的盟友。”易苍玄沉思着。
“把任灿玥可能藏身在沿海一带的线索传给黄眉,处理任灿玥的事就交给黄眉,如果他能得此功,坐实‘门魔’之主的位置就不难。”
对易苍玄而言,从上一任总教主被敬之后,维持三门平衡是当下最好的方式,因此,“门魔”势力不能让展岳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