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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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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母子俩纯粹作戏的方幕白耸肩笑道:“有没有考虑将来当律师?”小小年纪就这么牙尖嘴利,只要稍加磨练,将来定是律师界璀璨之星。
  夏子谦回送他一记吐舌的鬼脸。想得美哩,老头子,要他接他的衣钵,他又不是他儿子,哼!
  方慕白咧嘴一笑,他其实很享受和伶牙俐齿的夏子谦斗嘴的时光,那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相互斗嘴做做大脑运动的感觉很痛快。
  至于为什么夏子谦会这么讨厌他?呵呵,这理由恐怕只有为娘的庄家小姐梦蝶姑娘还懵懵懂懂地毫不知情,旁边的人早看透个十成十,只是没打算说破(当然不能说是为了继续看好戏才不说破)而已。
  “如果……”庄梦蝶迟疑的声音拉回他追溯的心神,使他目光重新落在美艳却漾起为难的容颜。“如果他真的想要回子谦,能吗?”
  “你是指监护权?”
  “我是说‘如果’。”不愿去想他力促这次重逢的主因,但还是不由得会想起这个最可能是主因的事情;不甘心他是为这事找上她,偏又不得不先防患未然。
  可恶!为什么男人想的第一件事永远是他留下的种,而非那个灌溉十月最后还得痛不欲生辛苦收耕的女人?
  “当初你的监护权是私下协议而非经由法院判决得来,所以只要他能证明你没有为人母的资格,就能向法院提出诉讼争取监护权。”
  棕褐色美目眯起危险的细缝。“没有为人母的资格是什么意思?”
  “比方说你吸毒、作奸犯科、虐待儿童,没有稳定的经济能力。”
  “水性杨花算不算?”夏子谦不怕死地附加一句疑问,成功地得到来自母亲“关爱”的大榔头。
  “呜……”他只是好奇嘛。
  活该!胡言乱语者最不值得同情。“总之,只要能证明你的生活环境不适合孩子成长,基于子女最佳利益原则,他就能经由法院判决得到监护权。”
  “你说得好像我的生活环境很不适合子谦。”
  “你的职业。”方慕白话说得很明。“虽然不是什么糟糕的职业,却是很容易被不知情的人误解为某种特别行业,如果他有心,可以请个舌桀莲花、说黑为白的律师让法官误以为你从事特种行业,到时,监护权可能就得要双手奉送给夏子翔。”
  庄梦蝶闻言,下意识拉住儿子抱在怀里,完全没看见投入美艳母亲怀里的儿子有多色狼样,正神气十足地看向方慕白,一副“哼哼,你没份”的拽模样让严肃谈正经事的方大律师为之哂然。
  “当然,我所说的也要夏子翔真狠得下心这么做才会成立。”他提醒她这番话只是假设,最重要的是那方人马并没有做这动作,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如果”上。
  “所以,只要他狠得下心,我就一点胜算也没有?”
  庄梦蝶开始觉得自己的命运跟阿信有点像,只不过阿信长得不如她美艳而已。
  “不尽然。”方慕白投以“别担心”的笑容。“别忘了还有我!有我在,我不会让这小鬼离开你的。”
  “拜——托。”这话说得更恶心。“怎么没人问问我的意儿?难道我会舍美艳绝伦的美女亲娘去屈就一个呆头鹅,让自己的生活形如槁木死灰?”夏子谦怪叫,“基于那个什么子女最佳利益的,我有权选择多采多姿的美丽世界吧?”
  “等你满十四岁,也许法官会听你说。”方慕白不得不佩服,一个十岁的孩子讲起话来倒像个大人,不过,却像个好色的大人,只是他决定收起无聊的佩服,因这小鬼单纯只是为了“色”才黏母亲黏得死紧,小色鬼一个。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庄梦蝶很不想承认自己的无助,但遇上这事,一个女人再怎么强悍也敌不过咬文嚼字的法律条文。“好好的平静日子偏偏被打乱成一团。”都是大姐!出卖幽人她们也就算了,现在连她都出卖,真不够朋友。
  “以静制动,看他出什么牌。”方慕白低头看表,跟着从单人沙发站起身,有离去之意。“那个姓吕的应该不会拿小鬼的监护权来玩,也许夏子翔找上门的用意并不在此。”
  “那会是什么?”希望重新燃起,庄梦蝶期待另一个答案。
  方慕白看了眼仍在她怀里的小色胚,半响,双肩一耸,“我也不知道,有时候男人心也可以是海底针。”
  “是吗?”失望下意识地浮起。
  她以为不会被注意的轻微叹息其实很明显,可是,方慕白很清楚,真说出来只是讨打而已,谁教美女的心思难以捉摸,说出她心里想听的话不一定能得到香吻感谢,可能会吃到一记暴拳。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位美女很爱逞强又十分别扭,而她难为情的时候通常不是以娇羞作结,而是以恼羞成怒带过。
  方幕白随手关好公寓楼下大门转身,一道黑影立刻从对面路灯移出,缓慢的脚步说明此人的冷静,但身旁流动的气息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灵光的脑袋想一想,也知道是追求那只翩翩蝴蝶追到家门口的不肖份子。
  身为交情匪浅的好友,自然有义务充当屠狼勇士。
  “如果你想追求‘我的’梦蝶,麻烦请先衡量自己打不打得过柔道黑带、剑道三段、空手道四段的在下敝人我。”
  他的梦蝶?男子不想表露出在意的神情,四周的空气却诚实地燃烧着妒意,而妒意中更掺杂着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的无奈,矛盾的结果是叹气并沉默以对。
  是他会错意了吗?方慕白稍稍敛眉。“你是谁?”
  “夏子翔。”
  “那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方慕白走进路灯照映下的白光圈中与他对视。“毕竟,你的离婚协议书上有我的签名。”
  “你是承办我跟梦蝶离婚事宜的律师?”
  “不错的记忆力,夏先生。”方慕白笑了笑,“想当然耳,你也不会忘记当年你跟梦蝶离婚的主因也是在下敝人我,至少,你们夏家人一直这么认为。”
  夏子翔没有出声回应,怒气在昏暗路灯下更是高张,但过度的好修养让他依然一脸平静。
  告知方慕白对方怒火正炽的不是表情!而是他感到身旁空气突然热了起来。呵呵,在夏子翔温文有礼的外表下,他敢打赌他其实已经被嫉妒扯得快要发狂。
  “我想请问一下,身为我的梦蝶过去回忆的你为何站在这里?”基于保护楼上那对母子的立意,方慕白决定挺身介入这场可能会是监护权之争的保卫战。
  “她不是你的梦蝶。”怒言经由礼教的精心包装而呈现压抑的低嘶,对于认识夏子翔的人都知道这很难得,可见他真的气炸心肺。“我也不是她过去的回忆。”
  他不是过去式,就算曾经是,今后也不会是。
  方慕白完全体会不到他隐忍的高张怒气,一来,他俩从未见过面,他无从得知夏子翔是个什么样的人;二来,在他的认知里,生气就是要大吼大叫、大跳大闹,不该做作地表现出一副修养很好、家教甚严的态度。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情绪有时候是种彼此尊重的方式,但很显然的,他眼前这男人并不了解这一点,否则不会看见一个男人从自己在乎的女人家里走出来时还这么冷静,明明内心就一团怒火猛烧。
  “你的确不是她过去的回忆,你是她现在的梦魇。”
  方慕白挑眉对上夏子翔投来的不赞同目光。“如果你要跟她抢子谦的监护权,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自找苦吃,提醒你,我是民事诉讼的长胜军,至今尚未尝到败绩。”
  他口气里保护意味之浓厚让夏子翔降了火气。
  “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介入我跟梦蝶之间。”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让他不得不签下离婚协议书,忍痛结束不过四年的婚姻。
  介入?方慕白低笑出声,“你花了五年的时间仍然没把事情搞清楚,亏你是个研究学问的教授,听小蝶说过你还是教逻辑学的是不是?看来你的分析归纳能力差劲到家,根本没有教学生的资格。”
  “方先生,你离题了。”很明白的侮辱,夏子翔不悦地拢起眉峰。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夏先生。”方慕白双肩一耸,依然谈笑风生。“我自始至终都是局外人,一直到你们把我扯进这浑水之前,我都是局外人。”
  夏子翔一脸不解,似乎在分析他话中想说明的真正内涵。
  最后,他只归纳出他在为自己找借口的结论。“容我提醒你方才说过的话,让我跟梦蝶走到签离婚证书这地步的主因是你。”
  “我也说了,至少是你们夏家这么认为。”多可笑,五年的时间竟然找不到事实真相,小蝶呵,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极差,遇上一个不知变通的老学究。“我可以告诉你,主因绝不会是我。”
  “当年的争执点是……”
  “容我提醒——”他学他的语法,口气微怒,唉,这老学究固执得让他胃痉挛。“当年的争执你并不在场。”
  “我母亲已全盘告知,与我在场无异。”
  孝顺的儿子不会是个好丈夫——他终于了解小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很孝顺吗?”
  没头没尾的话让夏子翔迟疑一会儿,直觉便答:“为人子女孝顺是应该的。”
  “所以你不是个好丈夫。”他点头同意庄梦蝶的话,不觉得自己正以撑竿跳的思考模式对夏子翔说话。
  “什么意思?”孝顺跟好丈夫?两者间有何关联?本质迥异的两个名词连最基本的交集都没有,听得夏子翔一头雾水。
  “没什么意思,总之,我不会眼睁睁看你夺走子谦的监护权,当然,如果你的用意不在子谦,我会乐见其成。”交情匪浅如他,自然明白庄梦蝶强悍的性格下仍有一处最深层的柔软只为某人保留,只是不知那个某人能不能体会。
  看进一张满是疑惑的男性脸孔,方慕白不禁叹了一口气。
  第二章
  夏子翔,S大费尽心力聘回国内的著名逻辑学教授,是让S大哲学系及各项演辩课程训练能更上一层楼的利器。?
  从学生时代令人注目的国际性演辩比赛杰出成绩,到学术研究方面让人耳目一新的论文著作,“夏子翔”三个字成为能说善道的最佳代名词;更何况,他以三十五之龄跻身于偏向高龄化的国际学术研究院为其中一员,自然让他的名声在学术界更加水涨船高。
  但,如果他只是一名在普通人认知中那种钻研学术、不修边幅的老学究就罢,偏偏,夏子翔相貌温和俊雅、举止进退得宜、一身书卷气质,再加上明磐企业二代主的家世,他的分数可以被评到一百二十分都不会有人觉得讶异。
  当然前提是:他得学会回应他人感情的技巧。
  一位芳心暗许的年轻女讲师在对这么个拿探照灯、放大镜都不一定找得到的理想对象告白时,只因为冒出“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外表,而是你的内涵”
  这么一句话,当场被带到教授休息室上了两个小时有关逻辑学“外延”和“内涵”以及“事物当然之本质”
  的免费教学,自此吓坏漂亮的女讲师,也吓退一票心仪年轻教授的女大学生。
  事实上他并不是不懂得浪漫,而是更懂得如何不留痕迹且不伤人的拒绝不必要的感情,被当作怪人并敬而远之是很不错的法子,既不必承受对方的负面情绪,也不用担心对方死缠。因他想要的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并不在他的工作职场上。
  看准目标出手,就像他经历的每场演辩一样,挑中弱点直击,简单俐落又有效。只是,感情事若有这么简单就好。
  思及此,夏子翔俊挺的五官不禁黯然失色,虽然话说得很满,终未还是属于大话,他不得不承认,感情事真的非他能力所及。
  五年的时间,只有加深对她的爱恋,让他无法从这份感情跳脱,只好选择随之沉沦,放弃曾有的坚持回头来找寻他恋恋不忘的人。
  偏偏他恋恋不忘的人无法体会他的心情,令他非得去求助一个根本不可能帮得上忙却又是惟一可能让情况转变的人。想到这里,又忆起近似于恶魔契约的握手仪式,至今他还有点毛骨依然;尤其是还得利用生病的母亲这件事,更让他觉得自己卑鄙。
  “你带我到夏园有何用意?”熟悉的路、熟悉的景象,五年的时间里有变也有不变,而这里似乎属于后者。庄梦蝶美艳的脸蒙上一层寒霜,摇头欲甩开尘封的记忆,不愿去想这条路的尽头有幢华而不实的宅邸,里头住了些什么人。
  “你还记得?”车子滑进电控大门,驶过约二十公尺的林荫大道停在宅门前。
  “刘姥姥进大观园也不过如此。”不得不跟着下车的庄梦蝶摘下墨镜。“这么豪华美丽的宅子怎么忘得掉。”
  只有聋子才听不出她话里的佯装意味。“我必须让你见一个人。”
  艳丽的脸闪过一抹惨白,但很快的便被卓越的演技成功掩饰。“我的工作不包括见除你以外的人。”
  “不尽然。”夏子翔开门侧身让她先进屋。
  庄梦蝶看了他半晌,直到听见他说“请进”两字才不得不移动脚步踏进屋。
  “妈,您看我带谁来了。”夏子翔拉着她通过玄关走进客厅,朝着背对自己、坐在轮椅上的人开口。
  妈?庄梦蝶有些会意不过来,目光随着夏子翔的声音转向客厅落地窗前的人影,神色复杂而茫然。那是夏老夫人?坐在轮椅上的那位?
  “夏子翔,你的母亲……”
  “中风。”他回答的嗓音有难以掩藏的沮丧难过。
  “救得太迟以致造成半身不遂。”是他的疏忽才让独力扶养自己长大成人的母亲变成这样,为此,他知道自己会一辈子过意不去。
  “而且……”
  “是梦蝶吗?”
  梦……梦蝶?庄梦蝶怔怔看向夏子翔。“你刚听见她叫我什么了吗?”
  “她叫你梦蝶。”
  “哈、哈——”老天!“别告诉我她超强的记忆力也跟着……”望见他愈来愈消沉的表情,庄梦蝶快说不出话来。“不会连记忆都……”
  “错乱了,她以为我和你仍然是夫妻,而且……”
  “你怎么到国外旅行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夏老夫人担忧语气真诚得让人听不出有一丝一毫的造假。
  担心她?庄梦蝶愕然地看着夏子翔,等待他给她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
  “妈的记忆错乱到以为自己和你感情很好。”
  感情很好?讶然爬上艳丽的脸,化成古怪的哭笑不得。“我和她感情很好?”除非日出西山、天降红雨,她会跟夏园的女皇陛下感情很好?“这世界无奇不有,就属目前这情形最奇怪。”
  “你想说什么?”孝母心切的夏子翔压低声音,不介意微怒的脸色让身边人看个清楚。
  “我无意幸灾乐祸,只是还无法相信。抱歉,是我失态。”庄梦蝶真心道。做错事道歉是天经地义,就算今天对象是他也一样,她庄梦蝶向来是非分明,对就对错就错,不会赖皮,也不容人赖皮。
  “这就是你的工作。”
  “什么?”太讶异眼前所见,一时间她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扮演夏太太,直到妈的病情有起色为止。”
  如果有人说庄梦蝶今年忌工作,在这之前,她或许会不以为意地一笑置之;但现在她会说:是啊是啊,活神仙,您说得一点都没错。?
  落入这般窘境,实在让人连叹气都懒。大姐要他先丢两百万出来果然有其必要性,因为这工作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要她扮演夏太太,夏园女皇陛下的媳妇——难度之高,再收四百万她也不觉得过分。
  被迫留在夏园用餐已相当为难,想不到的是夏老夫人竟吵着执意要坐在她旁边,难不成今天的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
  桧木制的餐桌上,握着她手侃侃谈论过去一个多月来的无聊、被冷落的不满,以及对她这个“媳妇”
  有多思念的,正是当初差点让她无法顺利让子谦降临这世上的最强阻力,也是当年让她不得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的强势主导者夏林玉瑛。
  而现在,她们俩竟然是感情浓厚的“婆媳”,人生的遭遇各有千秋,就属她的最离奇。
  “夏老夫人,您要多吃点身体才会健康。”庄梦蝶强迫自己柔声像哄小孩般,硬要坐在她身边的老人家多吃点饭菜,怎料会得到一记哀怨的凝视。
  夏林玉瑛虽年过半百,但因为受到良好照顾而仍显丰腴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你怎么叫我夏老夫人,你以前都叫我妈,难道……难道你不要我这个婆婆了吗?”
  呃……庄梦蝶夹菜服侍老人家的手停在半空,自知扯开的笑既勉强又难看,目光瞥向对桌的夏子翔,忍不住露出“怎么办”的询问表情。
  天!她向来不是照顾人的料,如今扮演的角色这么高难度,呵,下一届金马奖影后宝座肯定非她莫属。
  “你……你真的不要我?我惟一的媳妇不要我,呜……”说着说着,昔日明磐企业的女强人竟像个孩子似的哭泣起来。
  庄梦蝶急忙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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