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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升不甘,而温丽华更是气恼愤恨不已,她没想到荣华在得知了那件事之后居然还如此对待她。
两人回了京城之后,便去了厉家。
别院的动静虽然是内紧外松,但是厉崇文毕竟是久经世事,也看出了一些门道来,安国公府是不愿意和温家亲近。
因而,面对温升两人的到访,他也没有出面,但因自己的女儿还在温家,而他也需要温升这枚棋子,便也没有将人拒之门外,便让厉夫人接待了两人。
厉夫人想过两人不甘心,但是却并没有想到两人居然如此快便返回来了,这般举动让人既是吃惊也是好笑。
温家便是攀上了高枝恐怕也无法顺势而上!
对于这般急功近利之人且没头脑之人,厉夫人也没有费多少心思,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让人领到了客房,便撒手不管了。
厉家虽是庶民,但是商家富裕,有时候更甚于贵族,因而,温升对于暂居的地方还算是满意,不过,他却还是感觉到了厉夫人的态度似乎不必回门当日热情。
当然邀请他们前来厉家做客的人是厉夫人,而如今,冷待他们的也是厉夫人。
温升将原因归咎于厉夫人势利,见他们被安国公府赶出,便如此怠慢。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温升憋在心口的那口气不能对厉家的人发作,那便唯有对温丽华发作了。
他思前想后,安国公府如此决绝的原因便是回门当日温丽华做了什么伤害了荣华的事情。
那日之后,他也询问过了温丽华,可温丽华却一直遮掩隐瞒,没有将事情告知,似乎觉得若是将事告知,便会有一个人多来分便宜似的,当然也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她心虚。
她担心温升得知了事情之后前去镇国公府以此作要挟,从而暴露出了她杀了温碧华一事。
她更害怕镇国公府追究她泄露机密一事。
荣华不受要挟,安国公府将他们逐出,温丽华可不想再得罪另一个根本便不能得罪的人!
“都是你的这个贱人!”怒极之下,温升伸手欲对温丽华动手。
温丽华也没有坐以待毙,抬手挡住了。
温升更是勃然大怒,“你——”
“升堂兄是要我领着一张肿了一半的脸去裴家吗?”温丽华厉声道,对于她来说,最好的去处还是镇国公府,其次是安国公府,然后方才是裴家。
如今前面两个,一个是不能提及,另一个则是没有可能,那便剩下了最后一个裴家了。
正好,如今温君华产女,这也是给了她前去探望的好机会。
她不愿意放弃镇国公府和安国公府,但是如今唯有靠紧裴家,方才能够挡住温升的怒火以及给自己找到一枚护身符。
无论如何,她是绝对不可能回温家的!
若是回去,下场会比在京城惨烈百倍!
温升受了要挟虽是大怒,可却也没有继续动手。
“升堂兄,不管你信不信,当日我真的没有对温荣华那小贱人做什么,她忽然间如此大闹,分明是故意做给齐家的人看的,她就死仗着那齐二少爷对她有几分贪恋,就趁机将我们赶出京城,好摆脱我们!”温丽华愤恨不平地道,谎言说的完美无比,“升堂兄你也是知道她对温家没有眷念,如今攀了高枝了,自然是想尽快甩掉我们,我们若是还在因此而内斗,那便更是中了她的诡计!”
温升面色阴郁,“贱人,她以为嫁了人,温家便奈何不了她吗?”
“升堂兄,如今对方势强,我们不宜直接与他们冲突。”温丽华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她并不想温升在这时候大闹,因为她还要留在京城!“我们只能徐徐谋之,没有安国公府,还有厉家,裴家不是吗?升堂兄不是想借助厉家来取代温晋?还有裴家,若是能够让厉家和裴家都襄助于你,那便是没有安国公府,升堂兄也还是有很大的机会成为温家的新任掌托人!”
温升眯着眼盯着温丽华,“你想入裴府?”
温丽华攥了攥拳头,“丽华是升堂兄带来京城的,如今入安国公府不成,若是回去,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如和升堂兄一同,在京城谋一个好前程!如今君姐姐方才生下女儿,而厉氏又被软禁,正是需要娘家人前去探望照顾的时候,丽华身为姐妹,自然要前去好好看望。”
“好!”温升道,虽然此行并非上策,但是总好过空手而回!
温丽华嘴角微微一翘,“那等丽华稍作休息,便随声堂兄前去裴家看望君姐姐!”
温升没有异议。
……
厉家那边的闹腾,荣华目前仍是一无所知,倒是姚氏一直知道,只是却并未将此情况告知她,早上的请安,姚氏关切一番之后便让荣华回了沧澜院,不久之后,内务府传来消息,齐贵妃允了姚氏请安的请求。
姚氏便带着张嬷嬷进宫去了。
而便在姚氏离开之后没多久,大皇子府便送来了一张承庆公主赏花宴的请柬。
自然,请柬没有直接到荣华的手中,而是送到了窦氏的手上。
窦氏接到请柬本也没有放在心上,大皇子和三皇子虽一直明争暗斗,但是面上和安国公府的人情来往,不管是护国公府还是大皇子府,都一直没有断过。
可送来请柬的那嬷嬷却还特意交代了一句话,这让窦氏不禁蹙起了眉头。
承庆公主点名要齐二少夫人同往。
窦氏没有即可答复,可即便如此,承庆公主的亲自邀请,却不能不当做一回事。
送走了大皇子府的人之后,窦氏便沉下了面容。
一个齐明景已经乱了安国公府的规矩,如今又来了一个温氏,他们真的当安国公府是他们的不成!
窦氏怒了。
不是在于承庆公主此举,而是在于齐明景夫妇如此招人注意不安分守己。
窦氏没有直接让人请荣华,也没有只是派一个下人去通知荣华这件事情,而是将这件事交给了谢氏处理。
谢氏听了婆婆的话,再观其神色,不禁轻轻蹙起了眉头。
此事,说小可以小,说大,也可以大。
“此事你来处理,但只有一点,绝对不能丢了安国公府的颜面,更不能开罪了承庆公主!”窦氏冷冷地搁下了这话,便起身离开了小花厅。
谢氏看着手中的请柬,沉思了起来。
承庆公主此举意欲何为?
只是简单的好奇?
152 不妥
午后,微风和煦。
荣华坐在炕床上依着靠枕看着窗外翠绿的树木,神色迷离,似在神游天外。
齐怀若午时并未回来,而姚氏也被齐贵妃留在宫中用午膳。
她无需去姚氏那,也不想出去走动,便呆在了屋子里。
以前在温府的时候,她一直都希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离开了温府了,却只是进入了另一个更大的牢笼。
而这一次,禁锢她的,不仅仅是这座牢笼,还有她自己。
被仇恨,更被对未来那可怕的茫然给禁锢住了。
齐怀若对她很好,好到让她感动,可是,却仍是无法让她的心真正地安定下来。
或许,不管经历什么,她与这个世界依旧是格格不入。
又或者说,她始终只是局外人。
荣华知道自己的情绪很有问题,自从温显出事之后,她便一直处在了一种恶性循环之中,沉沦着,放逐者。
无法自拔。
她走不出来,即便齐怀若一直拉着她,她仍是走不出来。
“回二少夫人,大少夫人来了。”秋云缓步进来,对着仍在发呆的荣华道。
荣华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什么?”
“大少夫人来了,奴婢让人请到了花厅。”秋云道。
荣华蹙眉,“大少夫人?”
“是。”秋云继续道。
荣华沉思会儿,“大少夫人因何而来?”
她传出病讯的时候也不过是派人来问候一声罢了,如今怎么忽然间来了?
“奴婢不知。”秋云道。
荣华沉吟半晌,“去让大少夫人稍等会儿,我更了衣便去。”今日她所穿的不过是一件家常服,在沧澜院或者去见姚氏倒没有问题,可若是去见其他人,却不合适。
“是。”秋云领命,随后退了下去。
荣华下了炕床,入了内室更了衣,方才起步往花厅而去。
入了花厅,便见谢氏安坐在客座上。
谢氏见了来人,起身相迎。
“不知大堂嫂过来,荣华有所怠慢了。”荣华上前,福身道。
谢氏回了一礼,“是我不请自来,弟妹不必如此。”
“堂嫂请坐。”荣华道。
谢氏点头入了座,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前的女子,缓缓道,“弟妹仍在病重,原本我是不该前来打扰的,不过事出突然,我也不得不来。”
“不知堂嫂有何事?”荣华问道。
谢氏也没有绕弯子,直接便说了:“今早婆母接到了一张来自大皇子府的请柬,承庆公主如今在大皇子府做客,将于几日之后设赏花宴。”
荣华微微蹙眉,“大伯母乃承庆公主姨母,送来请柬也是寻常,不知此事与荣华有何关系?”
“请柬上也提了弟妹,且送请柬过来的人也明确提了公主想请弟妹一同前去。”谢氏仍是淡淡道,“婆母知弟妹身在病中不好做主,便让我过来问问弟妹的意思。”
荣华微微弯了嘴角,微笑道:“公主厚爱,荣华原本该赴约的,只是堂嫂也知,荣华方才进门没几日,这等事情还需禀明婆母。”
“弟妹所言也是应该。”谢氏微笑道,“我今日过来也只是问问弟妹的意思,稍后待三伯母从宫中回来,我也会亲自前去告知。”
“既然事关荣华,荣华便不好再劳烦堂嫂了。”荣华微笑道,“此事荣华会向婆母请示,之后便回复堂嫂。”
谢氏沉吟会儿,眸光审视似的看了荣华半晌,随后微笑道:“也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弟妹养病了。”说罢,又道:“原本该是早些过来看望弟妹的,不想这两日正巧身子也是有些不适,担心过了病气给弟妹,便没来。”
“堂嫂言重了,本该是荣华亲自登门前去看望堂嫂的。”荣华忙道,随后又对谢氏行了一礼,“荣华初进门,很多规矩都不懂,往后还请堂嫂指点一二。”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指点。”谢氏笑道,“弟妹安心养病就是,病好之后便经常去青岚院走走。”
“多谢堂嫂。”荣华回道。
谢氏笑笑,随后便起步离开。
荣华竟然送到了花厅外,目送了她离开。
离开之后,谢氏的神色没有明显的变化,不过身边的随侍丫鬟却沉了脸,一出了沧澜院便开始抱怨,“主子,这二少夫人怎么这般没规矩?你可是大少爷的妻子,将来的世子夫人,国公夫人,她这般不冷不热的算什么回事?便是病了也不能这般的狂妄!”
出身卑微便是出身卑微,便是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放肆。”谢氏轻轻斥责,“主子岂是你能议论的?”
“主子……奴婢也是……”
“再说便杖责!”谢氏声音沉了下来。
那丫鬟闻言,只好闭嘴。
谢氏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沧澜院。
狂妄吗?
不。
不是狂妄,对方的确是没有将她放在眼中,只是,却不是狂妄,而是……不在乎。
没错,以温氏这等出身,嫁进安国公府,可能更卑微,也可能得意忘形,可是,她给她的感觉却不是这两种。
不卑不亢,不是因为狂妄,也不是因为掩饰自己的卑微,而是,她似乎并不在乎她长房嫡孙媳妇的身份。
二少爷性情看似温和,实则是冷漠,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而自成婚之后,对温氏却是百般呵护,便是碍于太后赐婚,若是没有心,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或许……
这便是福气吧。
温氏,真如传闻之中那般好福气。
谢氏笑了笑,转过身,继续离开。
……
而在谢氏离去之后,荣华便开始寻思着承庆公主的用意。
入宫请安那日承庆公主的言行便已经证实了她对她并无好意,如今,又忽然间邀请……可以承庆公主殿下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她和温君华不和,如今邀请,定然不会只是因为好奇!
虽说此事要询问姚氏的意思,可是荣华清楚,即便问了,也得去!
便是姚氏允她不去,窦氏也不会同意。
对方是公主,若是她不去,没有人会体谅她身在病中,而只会说她违逆公主,乃至延伸到安国公府上。
窦氏是不会让安国公府因为她而和大皇子府再生嫌隙。
也罢!
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娘回来了即可通知我。”
“是。”
……
皇宫中
姚氏陪了齐贵妃用了午膳之后,便一直陪着她在西暖阁说话,自姚氏进宫之后,齐贵妃半句未提及荣华,只是聊着一些琐碎的事情,似乎根本便没有荣华此人。
姚氏也没有主动提及。
一直到了姚氏起身欲告退之时,齐贵妃方才提了荣华,“温氏的病还没好全?”
姚氏微笑道:“好多了,不过因为是水土不服,所以方才需要较长的时间调养,那孩子今日本也是想随妾身进宫的,只是妾身担心她病体未愈,会在贵妃面前失仪,方才没带她前来。”
“三夫人似乎很喜欢温氏?”齐贵妃似笑非笑。
姚氏微笑道:“妾身也不瞒娘娘,在成亲之前,妾身的确对她的出身不满,可温氏入门之后,贤良温厚,侍奉公婆,照顾景儿,都是尽心尽力,而且也无那等寻常商贾之家的不良之气,妾身越看倒是越喜欢了,这孩子便是在病中也是不忘来给妾身请安,妾身如何不喜欢?最为重要的是,景儿喜欢,妾身便只有景儿一个儿子,只要他喜欢,妾身便什么都可以。”
这话原本也是寻常之话,只是在姚氏说完之后,齐贵妃面色却变了一下,不过很快,似乎是愤怒,也似乎是嫉恨,不过很快,便褪去了,“是吗?三夫人喜欢便好,本宫还担心三夫人会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心里会埋怨本宫。”
“妾身怎会?”姚氏忙道,“景儿能得如此贤妻,都是托了贵妃娘娘的福。”
“福?”齐贵妃笑道,不过笑容显得有些诡异,“是福便好,本宫也便不必日日不安,担心自己错点鸳鸯了!”
“娘娘言重了。”姚氏低头道,“这门婚事乃觉远大师亲自撮合的,如何能说是贵妃娘娘错点?”
齐贵妃笑了笑,没有说话。
姚氏又继续道:“说起来也是缘分,当年景儿便在寒山寺出生,如今姻缘也因寒山寺而结,这世间的缘分真的是难以言喻的奇妙。”
“是吗?”齐贵妃挤出了两个字。
姚氏仿若没听出异样似的,继续道:“去年景儿便是去了寒山寺,许也是这一趟前去,得了佛祖的庇佑,方才觅得如此良缘。”
齐贵妃闻言,眼底倏然见闪过了一抹精芒。
“妾身进宫也多时了,便不打扰贵妃娘娘了。”姚氏行礼道:“妾身告退。”
齐贵妃审视了姚氏半晌,方才让人送了她出去。
待姚氏离开之后,齐贵妃便褪去了笑容,沉下了面容,眉头也皱紧,似乎在想什么。
茜澜见状,担心主子多想,便试图劝说道:“娘娘,三夫人所言也是无心,您莫要……”
“茜澜!”齐贵妃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凝定地看着她,“怀若的性子如何?”
茜澜一愣。
“他的性子虽然温和,可却也不是那等心肠软之人!”齐贵妃一字一字地道,“便是温氏无辜,他不得不娶她,善待她,可是却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他的眼神,他的行为,根本便不想只是为了负责,为了不牵连无辜!茜澜,你说……他和温氏是否早便相识?”
茜澜闻言,当即大惊,“娘娘……”
“姚氏方才之言……她必定是知道了什么!”齐贵妃阴下了面容,“姚氏从来便是心高气傲之人,不可能如此轻易便接受一个如此出身卑微的媳妇,她方才那番话,定然是要暗示本宫什么!”
“娘娘……”茜澜犹豫道,“可便是二少爷真的和温氏早就相识,也不能说明什么。”
齐贵妃一愣。
153 刺激挑拨
茜澜见了主子的反应,沉吟会儿,又继续道:“这也只能说两人的确有缘分。”话落,似乎又担心主子不悦,随即补充道:“便是觉远大师被人收买,可他也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早百年能预测到了二少爷会出事。”
齐贵妃听了此言,虽然心里仍是觉得不对劲,可却也没有反驳茜澜的理由。
她做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