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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不管承庆公主如何的谦逊,他仍是带着防心。
从流云院出来之后,安国公世子便去窦氏的院子,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让窦氏多派一些人去流云院“伺候”。
窦氏如何听不出丈夫话中的深意,“世子爷放心,公主所带的下人不多,妾身已经小心谨慎地安排了下人到流云院伺候!”
“公主在府上的日子你只需要安心陪着她就可以了!”安国公世子仍是不放心,“府中的庶务可以暂且交给昊儿的媳妇处理!”
窦氏听了心里不痛快,但是却还是应下了,“是。”不喜欢谢氏是一回事,不愿意让手中的掌家之权旁落也是一回事,但是,这些事情在面对危及到安国公府,危及到她的家的事情之时,都只能退居二线。
正如她很在乎窦家,很在乎和窦皇后的姐妹之情,但是和自己的丈夫以及儿子孙子相比,她还是倾向于后者!
谢氏接了府中的庶务,而窦氏则整日陪在承庆公主身边。
承庆公主入府的第二日很平静地度过,承庆公主除了提出想去拜见安国公之外,事事都依着窦氏,听从窦氏的安排。
不过承庆公主的唯一的要求,窦氏也无法满足。
原本以承庆公主的身份,该是安国公前来迎接她才对,可是,安国公没有,只是派了一个人来说恭迎承庆公主来安国公府。
窦氏让人去归田居恳请安国公见见公主,可下人带回来的答案便是安国公让她招待好公主。
窦氏恼怒,可是也无法,只好用婉转的方式回绝了承庆公主。
承庆公主倒也没有勉强,只说了一句“既然安国公喜静,本宫便不去打扰了”随后,和窦氏去赏花。
一连三日,都是在平静中度过。
而这三日中,姚氏带着荣华前来给承庆公主见了礼,承庆公主仿佛消了对荣华的兴趣一般,只是客套地寒暄,没有刻意针对。
这三日中,景阳公主也带着女儿回来了一趟,不过她似乎不想掺和这件事,回来尽尽礼节,便又回了自己的公主府了,其后,更是不闻不问。
这般,又过两日,便在窦氏以为自己之前的担心是多余了一般,窦皇后忽然间派了人来,送了承庆公主一株大珊瑚。
承庆公主见了那珊瑚啧啧称奇,随后,邀请了安国公府众女眷前来流云院赏珊瑚。
窦氏没从事情的表面看出什么来,可心,却不宁了起来。
而事实上,她也的感觉也没有出错。
中午的宴席上,承庆公主忽然间晕厥到底,口吐黑血!
窦氏大惊,当即让人请了府中的大夫,经过大夫的诊治,承庆公主是中了毒,窦氏更是惊惧不已,当即让人查了当时的饭菜,最后在承庆公主所饮用的羹汤里面查出了毒。
消息传入皇宫,窦皇后大怒,未去请示皇帝的旨意便当即派了心腹女官太监入安国公府搜查。
而一个时辰之后,在沧澜院荣华的寝室中找到了和承庆公主所中的毒一样的毒…
190 追究
承庆公主中毒一事已经让安国公府翻天覆地,如今,又在安国公府三房媳妇的寝室中找到了相同的毒药,更是雪上加霜。
窦皇后派来的人一得到结果当即便要将荣华拿下,不过却被安国公的人给抢先了一步。
荣华被先一步带到了归田居。
她想过自己一定会见到安国公的,但是却从未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孙媳见过国公。”
便是心里已然是惊涛骇浪,可是这一刻,面上却平静无波。
安国公神色也是平静如水,打量了她会儿,随后颔首道:“嗯。”
“国公将孙媳带来可是要亲自惩处孙媳?”荣华淡淡问道,仿佛并不害怕他会杀了她一般。
安国公的眸子染着因岁月而积淀下来的浑浊,“那你觉得我会如何处置你?”
“不外乎死。”荣华答道。
安国公问道:“你不怕死?”
“怕。”荣华回道,“每个人都怕死。”
“可我并未看出你在惧怕。”安国公道。
荣华却是一笑,“看不看得出在于国公自己,怕不怕,只有我清楚。”
“好一个怕不怕只有你清楚。”安国公声音有些沉,“你不怕死,或者说,你很清楚怕也没有用。”
“也许。”荣华没有反驳,“即使我跪地求饶,国公也未必会放过我!”
“你很聪慧。”安国公声音缓和了下来,“既然如此,你应该清楚我不会让你落实了这个罪名!”
“可这并不能改变国公要取我性命的念头。”荣华回道。
安国公眯了眯眼,“为何你觉得我一定会要你的性命?”
“即使国公有能力让我逃脱这个罪名也必须给承庆公主,或者该说皇后,大皇子一个交代,而没有什么是比杀了我更可以让他们就此作罢的办法!”荣华的话说到了最后已经染上了冷意。
安国公眉头皱了起来,凝注着荣华许久,方才缓缓道:“孩子,你的心太过偏激。”
荣华没有开口。
“你是我齐家的媳妇,齐家便有责任保你平安!”安国公正色道,“齐家不会为了自保而牺牲一个无辜之人!”
“无辜?”荣华嗤笑,“国公相信我是无辜的?”
“你没有理由这般做。”安国公道,“老夫想,不会有人在下了毒之后还将毒藏在自己的寝室好让人发现的!”
荣华继续沉默,只是眼底却闪烁着讽刺,她并不怎么相信安国公的话,即使他的一切都显得极为的真诚。
“那国公打算如何护孙媳?”
安国公看着她半晌,“你虽然是无辜,可是却并非无错。”
荣华神色微变。
“沧澜院是你的住处,即使你无法做到将沧澜院守得如铁桶一般,可是也不该让人在你的寝室内栽赃。”安国公继续道。
荣华攥紧了拳头,面色有些不好。
对于这点,她无言以对。
她的确是疏忽了!
可谁在陷害她?
世子夫人窦氏?她虽然看三房不顺眼,但是也不会引火烧身,可除了窦氏,还有谁针对她?
下毒谋害承庆公主,就是为了构陷她?还是只是她的沧澜院最容易下手,所以方才利用她来让安国公府水洗不清?
“老夫会亲自查这件事,在事情未曾查清之前,你暂且在老夫的归田居内。”安国公见她颦眉沉思,原本紧皱的眉头松了一些,“你放心,除非皇上亲自下圣旨拿你,否则便是皇后来了也不能拿你怎样。”
说罢,便让下人领荣华下去休息。
“国公……”
“下去吧。”安国公打断了她的话,“只是你也好好想想,如今你已经是明景的妻子,可你可曾真正地认同这个身份?”
荣华面色一变。
“这门婚事对你来说或许是个意外,但是对安国公府来说也是如此。”安国公继续道,“安国公府认了你的这个媳妇,你也有责任尽为人妻子的责任!”
荣华忽然间有种难堪,在眼前这双浑浊却锐利的眸子前,她便像是被看透了一切一般。
是啊,这里是安国公府,怎么会有安国公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个聪慧的孩子,应当明白老夫的意思。”安国公继续道,“况且,这样不但对明景有利,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荣华攥紧了拳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安国公点头,“明景已经进宫了,你放心,你不会有事。”
荣华看着他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转身随着下人下去。
一阵静谧之后,安国公叹了口气,他能够帮那个孩子的也就是这些了,半晌,他沉下了面容,扬声道:“来人——”
安国公府是齐家的安国公,容不得任何人放肆!
……
齐怀若得知承庆公主出事的时候正在衙门上,在得到消息之后,他虽然重视,但是却没有冲动,而是继续在衙门办差。
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牵涉到了荣华的身上!
荣华下毒?
齐怀若想到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有人构陷,他当即便赶回府,不过半道上便冷静下来了。
他若是回安国公府不但不能帮的了荣华,甚至还可能深陷其中什么也做不到。
所以,他直接进了宫。
齐贵妃自然也是接到了消息,原本她也没打算不管这件事,她便是再不喜欢荣华也不会任由她背上这样的罪名,可是当她看见齐怀若急色匆匆而来,而且一见到她便跪下来求她伸出援手,心里的冷静便被愤怒吞噬了。
“你这般急着进宫就是为了求本宫救温氏?!”
在这一刻,她忽然间发现,自从温氏出现之后,齐怀若每一次主动来见她都是为了温氏!
便是她将他找来,他每一句话都离不开温氏!
他就这样在乎她?!
“是。”齐怀若直接道,不过也没有忽视齐贵妃脸上的怒意,“贵妃娘娘,此事不但牵涉到了荣华,若是荣华被定罪,安国公府也会受到牵连,而我身为……”
“你是在威胁本宫吗?!”齐贵妃打断了他的话。
“贵妃娘娘……”
“不要叫我贵妃娘娘!”齐贵妃大怒,“你这是在讥讽我吗?是在嘲笑我吗?贵妃娘娘?我是贵妃娘娘,那你又算什么?!你的父亲有……”
“娘娘!”茜澜见主子失控忙厉声喝道,“娘娘,你气糊涂了!”说罢,还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
齐贵妃虽然还气的浑身颤抖,但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娘娘……”茜澜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齐怀若,“二公子说的没错,若是二少夫人被定罪,安国公府定然会受牵连,而皇后还可能利用这件事来打击娘娘!娘娘,你在后宫经营这般多年,绝对不能便这般被毁了!娘娘,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公主无端端地便去安国公府做客,又忽然间中毒,娘娘,您一定要冷静!”
齐贵妃似乎寻回了一丝理智,咬着牙盯着齐怀若,许久,方才一字一字地道:“这件事本宫会处理,可是若儿,本宫的计划容不得任何人阻扰!温氏若是个安分的,本宫或许还可以念在你的份上放过她,可若是她继续惹事,甚至影响到了你我之间的情分,便不要怪本宫下手无情!”
“娘娘——”
“你知道本宫说的出做得到!”齐贵妃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本宫宁愿你恨本宫也绝对不允许你为了一个女人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父亲的深仇大恨!”
说完,凝着脸拂袖离开。
齐怀若的面色难看之极。
齐贵妃直接出了昭华宫,往太极殿而去。
而到了太极殿门口,便与窦皇后碰上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齐贵妃已然敛去了不该有的神色,上前见礼。
窦皇后冷着脸,目光更是冰冷,她没有应齐贵妃的见礼,而是冷冷地盯了她半晌,随后,起步走进了太极殿。
齐贵妃眯起了眼睛静站会儿,随后,也跟了上去。
窦皇后来太极殿自然是求见建明帝,目的是告状以及请求建明帝主持公道,不过她的这一切却是在齐贵妃在场的情况之下进行的。
“皇后娘娘这些话便是说是本宫的娘家故意谋害公主了?”齐贵妃没有丝毫的紧张,淡淡地笑着,仿佛窦皇后在给她演一场好看的戏。
窦皇后冷笑一声,道:“承庆是在安国公府出事,而毒药也在三房温氏的寝室中找到,事后,安国公阻拦本宫派去的人将温氏缉拿归案,还将温氏给藏匿起来,若是齐贵妃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与安国公府有关,那这世上便真的无天理了!”
“世上自然有天理在,而且还有大隋的律法在!”齐贵妃神色不变,转过身看向建明帝,“皇上,公主出事之后臣妾也立即让人去了解情况,根据太医所说公主所中的不过是寻常的砒霜之毒,寻常百姓在药铺中便可以买到,如何能判断公主所中的毒来自于温氏手中?便是温氏真的下了手,又怎么会将剩余的毒藏在自己的寝室中等人去找?难道她不知道毒杀公主是大罪,届时定然会有人来查吗?况且,温氏和公主从无恩怨,又如何会下毒谋害公主?”
窦皇后眼里满是怨毒,几乎想将齐贵妃给吃了一般,平日她如何对她,她都可以忍着,但是她绝对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她的孩子!“皇上!即便无法证明承庆所中之毒来自温氏手中,但是也没有证据表明她和这件事无关!臣妾不知道她为何要留着毒药,但既然在她的寝室中找到,那她便有嫌疑!皇上,承庆是您的女儿,是大隋的嫡出公主,如今公主被人谋害,而凶手却被人护着,皇上,皇家的颜面也在,大隋的颜面何在?难道安国公已经忘了这京城还有大隋的律法在,还有皇上在吗?!”
191 进宫
窦皇后的指责句句戳中建明帝心中的忌讳,即使建明帝再宠爱齐贵妃,即使建明帝身上也留着齐家的血,但是他绝对不会希望见到安国公不将自己,将皇家放在眼中的。
齐贵妃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建明帝情绪的变化,当即冷笑反驳,“皇后这罪名未免定的太大了!臣妾的父亲如何不敬皇上不将皇上将大隋的律法放在心上?若说不将皇上放在心上,皇后未必便不在其中!”
“你——”
“娘娘虽为后宫之主,但是却没有权利派人进太祖皇帝册封的国公府搜查!”齐贵妃说罢,随即转身看向建明帝,“皇上,皇后娘娘说臣妾父亲将温氏扣住便是心中有鬼,那娘娘如此急切地派侍卫进府,甚至连皇上都未曾知会一声,难道便是没有问题吗?”
“齐瑾——”窦皇后气的面容都开始扭曲。
“难道臣妾说错了吗?”齐贵妃转过视线目光凌厉地道,“温氏下毒谋害了公主还在自己的寝室里留证据?皇后娘娘,你将臣妾,将皇上都当成了傻子了吗?”
“齐瑾,你这是什么意思?!”窦皇后眼眸几乎要裂开一般。
齐贵妃讥诮,“臣妾是何意思娘娘心里清楚!那毒药可是您派去的侍卫从温氏的寝室中搜查出来的!”转向建明帝,“皇上,臣妾让人问过了,皇后派去的侍卫进安国公府没多久便在温氏的寝室中找到了证据,试问,若不是视线便已经定好了,如何会这般快便搜查到了温氏的院子?安国公府那般的大,那些侍卫不怀疑父亲,也不怀疑大哥,却那般精明准确地怀疑上了一个庶房的媳妇,是有预知能力还是视线便得了指示?”
“齐瑾,你休要血口喷人!”窦皇后怒斥道,“温氏是齐明景的媳妇,你和齐明景的关系如何所有人都清楚,如今承庆无端中毒,又在温氏的房中发现了毒药,如今安国公又护着温氏,这些……”
“皇后想说这些都证明臣妾便是那幕后之人?”齐贵妃好笑不已,“皇后娘娘,谋害公主可是死罪,别说本宫没有谋害承庆公主的理由,便是本宫真的做了,也不会将自己的娘家都搭上!倒是本宫知道承庆公主是自己开口说是要去安国公府做客的,臣妾的大嫂,也就是皇后的嫡亲姐姐曾经担心安国公府会怠慢了承庆公主而婉拒过,可是承庆公主却执意前往,而且,大皇子也同意,还是大皇子妃亲自送承庆公主去安国公府的!”说罢,转而看向建明帝,跪了下来,“皇上,臣妾父亲对皇上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父亲之所以拦下皇后的人拿下温氏便定然有他的道理,臣妾相信父亲定然会查清真相,将谋害公主的真凶找出!皇上,皇后娘娘如此急切地欲定温氏的嘴,究竟安了什么心!”
窦皇后想过齐贵妃会诡辩,可却没想到她竟然说自己毒杀自己的亲生来构陷他们齐家!“皇上!齐氏诡辩诬陷臣妾,还请皇上为臣妾讨回一个公道!”
建明帝闻言之后却只是蹙起了眉头,并未当即给她回应。
“也请皇上还臣妾以及臣妾娘家一个公道!”齐贵妃也道。
窦皇后见建明帝一直不言心便凉了半截,如今她将话说开了他却还是这般,她的心便是发寒,他可以宠爱齐瑾厌恶自己,可以冷待承庆,可是他如何可以相信齐瑾口中的那些话?相信她会毒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皇上——”
窦皇后跪了下来,赤红的眼眸内泛着泪光,悲痛欲绝,“皇上,其他任何污名臣妾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臣妾无法忍受毒杀亲女的构陷!皇上,承庆是我十月怀胎所生的,当年生产更是难产,臣妾是用半条命换来承庆的,臣妾如何会毒杀她?!臣妾知道臣妾在皇上的心中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可是再恶毒的女人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啊!皇上,承庆如今还在晕当中,还危在旦夕!虎毒不食子,皇上,臣妾怎么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毒虎的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