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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泪(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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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银光泪(上)
  作者:黑洁明
  男主角:风知静
  女主角:风银光
  内容简介:
  她是他无法触碰的光!
  是他每回陷入混沌的黑暗时
  唯一引领著他回来的光
  但他仅仅只是存在,就会伤害她
  他逃走,是害怕有一天会失控伤了她
  却因为放不下她,一次又一次的回到她身边──
  他承认自己是胆小鬼,想爱却不敢爱
  即便不甘、即便嫉妒得几欲发狂
  依然强忍著想带她远走天涯的冲动……
  为了她好,他在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将她隔挡在外,无论她如何做也靠近不了
  原以为她会就此死心,谁知到头来
  这个小傻瓜还是为了他搞得遍体鳞伤……
  正文
  银光
  风家少爷。
  打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风家少爷。
  风家的少爷,姓风,名知静。
  风家的老爷,希望这爱哭的儿子,知道安静,所以取名知静。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爱哭的时候,但风家那位戴着半边银面具的神秘老爷,总是打趣的看着安静的他,和人如此介绍。
  既然他不记得儿时的事,那他也无从和风家老爷对此争辩,他不争辩,他只做他该做的事。
  风家的少爷和风家的老爷,丁点也不像。
  个性不像,五官不像,虽然风家老爷总戴着半边银面具,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相貌十分俊美,不像小少爷模样普普,虽然浓眉大眼,但头大脸方,眉骨凸出,和风家老爷的俊秀差上许多,如果不特别说出来,没人会觉得他们是父子。
  很奇怪的,虽然不曾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但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不是风家老爷的亲生儿子。
  风家老爷不是爹,他知道;他不是儿子,他清楚那男人也晓得。
  可风家老爷把他当儿子养,他养育他,教导他,供他吃住,让他念书习武。
  后来,夫人生了个女儿,几日后,他被叫到夫人房里。
  风家夫人是个好人,虽然怀疑他是风家老爷的私生子,依然视他如亲,有时候,还真的太亲了,她常常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知静,来。”
  她招手,他顺从上前,不上前的后果,就是会让她亲自下床,逮他过来。
  他早已明白,风家没有人能反抗她,不曾有人成功过,包括那位外表斯文,实则狡狯如狐的老爷。
  夫人微笑看着他,将怀中的娃娃放低,给他看。
  “这是银光,是妹妹喔。”
  他瞧着那在丝绸里的小娃娃,那娃儿嫩白嫩白的,就像一团好吃的年糕一般,她在亲娘的怀抱中,蜷握着一双小拳头,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她没有牙。
  他拧起了眉头,有些骇然的想着,没有牙的东西,该如何长大?
  然后她闭上了嘴,睁开了乌溜溜的大眼,瞅着他。
  夫人将那娃儿抱得更近,轻笑着说:“瞧,可爱吧?”
  他看不出来那娃娃有哪里可爱,所以他继续盯着看,审视着,观察着那一团。
  “你可以摸摸她啊,来。”夫人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要他抚摸那柔软的娃娃。
  他意思意思的,摸了一下她的脸,打算很快的将手收回来。
  但她好软,温温的,有些热。
  他可以听见血液流过她皮肤下的声音,感觉到那带着热度的生命跃动。
  然后那小小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事后回想起来,他这辈子似乎是从那时开始的;从他摸了她,她握住他的小指头开始。
  在那之前,一切都是模糊不清、朦胧接续的片段。
  不是爹的爹,不是娘的娘,还有在黑夜中,总是明亮无比的月光。
  他不正常,他很清楚这件事,就像家里每一个害怕他的仆佣一样了解。
  他是个怪小孩,即便身为风家少爷,也难以掩盖这个事实。
  他们偷偷的说,悄悄的谈,以为他听不见。
  风家少爷很奇怪,聪明得吓人,他不像三岁的孩子,他的胃像个无底洞,吃得比一个大人更多,还有一身的怪力,他的眼睛会在黑夜中发亮,他的脾气很差,咬伤过很多人。
  他是个没人要的弃子,是老爷心好,才收留了被遗弃的他。
  低声的交谈,窃窃的私语,总在风中来去,隔着墙,隔着街,他却仍能听得清楚明白。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妹妹,你要用你的生命,保护她,照顾她。”
  吩咐的声音,从旁传来,他抬起头,看见那个男人。
  他已解去了面对外人时,脸上总戴着的银面具,面具下的脸,因伤而狰狞,但那双眼是一样的,那抹笑是一样的。
  “懂吗?”
  风家的老爷,笑看着他,问。
  他眼也不眨,只拉回视线,瞧着那在软丝嫩绸之中的小娃娃。
  娃娃用那乌溜溜的小黑眼看着他,软软的小手,紧抓着他的小指头。
  因为他被这户人家收养了,因为风家老爷供他吃住,因为风家夫人视他如子,所以他点头,给了这一生,第一个承诺。
  “懂。”
  第1章(1)
  暗夜凄迷。
  三更刚过,大江河畔便起了一层幽幽的白雾。
  迷雾缓缓漫过河岸,爬上了轻舟大船,摸上了屋瓦飞檐,无声无息的浮游飘荡进城。
  未几,雾掩千帆、云遮明月,扬州城内外,皆被云雾遮掩,教人伸手几不见五指,只有淡淡水声轻轻飘荡。
  大街上,除了巡夜执勤的更夫之外,连半只小猫也没看见。
  卡卡卡——锵——
  老更夫拉紧了衣服,一快两慢的敲了手中的竹板与小锣,一边走在潮湿的砖石路上,喊着每夜必嚷的提醒。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虽然他不觉得这种湿冷的天气,是有什么可以烧得起来,但工作就是工作,就算整座城里的人都睡得屁股朝天了,他该喊的还是要喊,该巡的还是要巡。
  只是,今夜这场雾,还真是大啊,若不是这条巡更的路线他早走上不知多少回,只怕就要迷失在这场大雾之中了。
  老更夫提着灯笼与小锣在渺渺白雾之中,一边报着更,一边小心走过河岸、穿过街巷。
  这种天气,真是教人忍不住心里直发毛。
  虽然胆子不小,做打更这行也做了二三十年,遇到这种难得一见的大雾,老更夫却还是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想着快点回到守更小屋,喝杯热茶、吃个大饼,好好歇息一下,省得自个儿在那边胡思乱想。
  正当他想着自个儿留在武侯铺里的热茶大饼时,忽地一声凄厉的惊叫打前方不远处的坊市中响起。
  他惊得一颗心差点蹦出喉头,但还是本着更夫本能,快步穿越浓雾跑上前去,可刚拐过弯,他就在大雾之中被撞倒在地,跌个四脚朝天。
  那撞倒他的野兽身形竟比一名成人还巨大,它全身又腥又臭,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有若铜铃一般大,更可怕的是它那张满是利牙的大嘴,竟咬着一只断掉的人手啊。
  “哇啊——”
  他吓得头皮发麻、屁滚尿流,明明知道该站起来逃跑,却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那东西瞪着他,大嘴一张,喀哩喀嚓的吞下了人手,跟着就朝他扑来——
  老更夫见状,保命的本能,终于回过神来,反射性就把手中烧起来的灯笼往那野兽身上丢,跟着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跑,边试图扯开嗓子。
  “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啊——有妖——”
  差不多在这时,他才发现,人紧张时,那声可真是喊不太出来啊,而他话没喊完,那野兽已经从后追来,将他给扑倒在地,他奋力挣扎转头,灯笼烧了起来,火光照亮了那充满利牙又腥又臭的大嘴,那嘴张得好大好大,迅即朝他的脑袋袭来。
  完了!
  他惊恐的想着,然后无法再想。
  暗夜,寂寂,很黑。
  掉在地上的灯笼早已完全烧毁,只剩丁点火星,然后终于完全熄灭。
  东门这处的十里长街,依然被深深的浓雾笼罩着。
  砖石道上,也仍旧湿透,被雾和腥红的血,浸得湿透。
  但,早已关门的市集,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最近的住屋,还在老远之外。未曾有人听见那声惊叫,或之后更夫嘶声的叫喊。在这深黑的夜里,没有人开门探头查看,就算有听见,恐也会误以为是梦吧。
  不远处,江水依旧悠悠而过。
  千帆在雾里轻轻晃荡着,晃荡着。
  城里西门那儿,另一位更夫尽责的打着竹板、敲着锣。
  卡卡卡——锵——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卡卡卡——锵——
  旭日东升。
  朝阳一出,就将宽阔的江面映得闪闪发亮。
  昨夜的浓雾,今晨的阵雨,都已是过眼云烟。
  港口街市内万头攒动,处处人声鼎沸,来自东西南北的商旅们带着不同口音,忙着交易买卖、上货卸货,叫卖声、吆喝声在四处此起彼落。
  有些船扬起了帆正要离港,有些车马载着货才要进城。
  这儿,是闻名天下的商城,广陵扬州。
  此城东有大船巨舶通海外,北有运河接淮水上洛阳长安,西有长江达益州,南有陆路下两广,因地理位置极佳,来自南北八方的货物,都在此处集散。
  而只要是前来扬州行商买卖的人,无论是走陆路,抑或是走水路,都不会错过这扬州城里最显赫的一座楼——凤凰楼。
  凤凰楼,是天下第一楼。
  其楼以楠木兴梁,砖石做墙,用琉璃为瓦,拿丝绸当窗,楼高有六层,形为八角,耸立于长江之畔。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前来此处行商交易的万千商旅们,就能看见那在水畔耸立的高楼,其楼高于城内所有建筑,甚至比寺庙都还要高耸,有人还说,就连长安京城里的皇城楼宇,都没有它高。
  整个大唐举国上下都知道,凤凰楼富可敌国,凤凰楼啥没有,就钱多。
  时人常说扬州富庶甲天下,这天下的富商巨贾多出扬州,而扬州百商万贾之中,最会赚钱的商行,便是凤凰楼了。
  凤凰楼,楼主姓风,风老爷子长年脸上戴着半边银面具,他自称脸有残疾,但不曾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貌。
  据说,他不只有范蠡之才,更身怀绝世武功。据说,他实是皇亲国戚,能自由进出宫中,所以凤凰楼才能起高楼,生意才能做得那么大。更有人传,他曾是天牢死囚、北方的无良盗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他都干过,他的钱十有八九都是抢来的——
  关于风老爷子的传说,坊间随便一问,都能问出百八十个。
  但这些,多半都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唯一清楚而确切的,就是凤凰楼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大商,而且前景大大看好,因为凤凰楼不只开楼的风老爷子手段非常,楼主之子风知静更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风知静自幼聪慧,从小就跟在风老爷子身边经商习武,年纪轻轻就走遍大江南北,接手了凤凰楼大半商务,他勤奋节制,且极有胆识,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有一颗金头脑,天下所有大大小小的商行,他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风家少爷的传说,和风老爷子的一样多,近几年甚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高大强壮、勇猛聪明,他曾以单骑击退前来抢劫商货的百人流寇,更在前几年大旱之时,说服南北商家开仓赈粮,也曾进京面见当今圣上,要求整治洪患,他上山打过老虎,下海屠过蛟龙——
  “这位爷,您一定是今儿个才到城里来的吧?不说您不知道,咱们风家少爷他啊,真的只差不会飞了啊,事实上,偷偷告诉您,前些个夜里,还真有人看见他好像在空中飞。啥?怎会看见?谁大半夜里不睡觉?喔呵呵呵,大半夜的,谁不睡觉?当然是花楼里的姑娘们啊。欸,爷您不晓得,风家少爷可不只外表勇猛,身手敏捷,体力和腰力也是让人忍不住要竖起大拇指,教公子们嫉羡,姑娘们脸红哪——”
  晌午,朝市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只瞧热闹非凡的街市中,一名青衣少年,站在一间粮行门前阶上头的木箱上,对着一干商旅比手画脚,讲得口沫横飞的。
  少年话一出,慢慢围观过来的商旅们便笑了出来,其中一位扬声道。
  “是有没有这么厉害?小兄弟,你会不会太夸大啦?”
  “夸大?啧,这位爷,您要不信,随便找个城里的在地人问问,保证每个人都会和你说,风家少爷不只做生意时一诺千金,而且体力绝佳、过目不忘,绝对好操耐用啦,哈哈哈哈——”
  少年表情生动,说的话句句都是对风家少爷的夸赞,却因为太过头而让人忍不住开怀大笑,笑声让聚集的人更多了。
  “这么说来,风家少爷可还真是厉害啊。”一位商家两手交抱在胸前,看戏般的帮腔着。
  “是啊是啊,没错,所以你们要做生意,找咱们风家少爷就对啦。”少年拍着胸脯做保证:“咱们凤凰楼别的不敢说,可不敢拿少爷的声誉开玩笑啊,陈大掌柜,您说对不对?”说着,回头问向自家掌柜的。
  瞬间,所有人回头朝那粮行的老大叔看去。
  被点名的粮行老掌柜,一脸的尴尬,这下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是要否认,还是得承认。
  瞧着所有人瞪着自己,等着他回答,他轻咳一声,扫视着众商旅,镇定的说:“咳嗯,少爷确是极有信誉——咳咳咳咳——”
  话未完,他差点被自己的话呛到,只因瞧着不知何时,一高大伟岸的身影已来到了粮行前的人群中,淡漠的瞧着眼前粮行里的盛况。
  “咦?掌柜的,您还好吧?莫不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瞧他咳得脸红脖子粗,少年跳下了木箱,一个箭步冲上前,迅速倒了杯茶水给老掌柜,嘴里不忘关怀的道:“来来来,快来杯茶,可别噎着了。”
  老掌柜的涨红着老脸,眼里满是惊慌,“不、不——”
  “唉呀,掌柜的,您别客气啊,快些喝点茶水润润喉,要不人家还以为我胡乱吹牛呢,要不这样,我来说就好,你点点头就是啦。”
  少年满脸甜笑,半强硬的将茶水塞给老掌柜的,不忘回身和大伙吆喝:“各位老板,陈大掌柜今儿个嗓子不适,大家还多多见谅。这么吧,人家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相见自是很有缘,您老们今儿个有缘来此,必得听我说上一说,咱凤凰粮行里的货皆是咱们诚信勇猛的风家少爷亲自检验过的,保证童叟无欺——”
  老掌柜听得是急得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啊,慌忙伸手拉住那少年,低声道:“小、小祖宗——”
  “欸,您放心,没事的!”少年拍拍他的肩,笑看着大伙儿,扬声就道:“咱们凤凰楼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也全是吃这些上等的好米,今年才刚收的新米啊!阿兴!小张!快把刚炊蒸好的饭端上来!”
  少年一拍手,吆喝着门内的仆佣。
  只瞧他才出声,门内立刻有两人抬着装着热腾腾白米饭的大木桶走了出来。
  “来啊,各位爷们,快来试吃看看,这些新米皆是今年江淮两岸所产,品质皆被评为上等!众家老板请快来尝尝!”说着少年抓起了饭勺,三两下盛了一小碗饭,还放上了一颗腌梅子,分发给了前方几位大老板,笑嘻嘻的说:“来来来,虽然咱不能保证人人吃了都能像咱们风家老爷子一样金枪不倒,但再怎么着,也不会和风家少爷差到哪去——”
  就在他忙着胡说八道时,那高大的身影慢慢挤过了人群,往大门而来。
  老掌柜见了心头直跳啊,忙不迭直扯着少年的袖子直道:“小祖宗啊,您甭——快甭说了——”
  “欸,老陈,你别紧张,一切有我呢。”少年手脚俐落的添着饭,“来哟,大老板们快些试吃看看,好吃的话,手脚要快,昨儿个官爷公告上等米价是一斗五十二文钱,但有缘千里来相会,只要今日前五十位成交的,一斗皆算个整数,五十文钱就好!”
  “不——不是——”陈大掌柜冒着豆大的汗,才要说话,少年已经伸手塞了一碗饭给他,低声交代:“老陈,快帮我递给那儿的老板们!”
  老掌柜接了饭碗,忙转身递给后头的人,然后才想到不对啊,他得先警告他,可他一回首,另一碗饭又递了过来,他急得满头大汗,但人人都在等,个个都朝他喊着——
  “这儿这儿,也给我一碗!”
  “俺也要,让俺也尝尝!”
  叫嚷的声音此起彼落,他只好手忙脚乱的忙着递饭。
  “小兄弟您刚说的可是真的?”一位留了满脸胡子的大爷扬声问。
  “当然是真!”少年把饭勺交给了张嘴欲言的老掌柜,要他赶紧添饭,猴崽子般一骨碌重新爬上了阶梯上的木箱,举起手来,拍着手,嚷嚷道:“各位老板大爷,先来后到啊,额满为止!”
  老掌柜是心慌意乱啊,却又不得不赶紧添饭。
  “小兄弟,只有大米吗?小麦一斗便宜两文钱成不成?”
  “啥?一斗便宜两文?”少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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