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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而且已经猜测出她们的来意,以及今晚所要上演的是什么戏码。
“哎哟,吴太太,真不好意思,我还没准备好……”张妈妈快步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
“是我们来早了,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吴太太说了句场面话。
“来者是客,我怎么能让你做这些琐事!”张妈妈转头望着两兄弟,“还不赶快帮吴妈妈还有糖糖泡杯茶!”
“早就准备好啦!”张康宁回应一声,随即冲去一旁的餐桌上,端来两杯水。
“伯母,请用茶。”
吴太太点头微笑,“谢谢你。阿宁,最近还好吧!”
“不错啊!只不过少了个女朋友,其他的事都在掌握之中。”张康宁嘻皮笑脸的。
“好、好,不错就好。”吴太太话声一顿,转看张康祺,“你呢?最近都没见到你的人,你还好吗?”
张康祺点点头,“嗯,托伯母的福,这阵子一切事情都很顺利。”
糖糖在一旁朝他挤眉弄眼,模样十分俏皮。“对啊!什么事都有老爸罩着,不顺利也得顺利。”
她的话虽然只是开玩笑的口吻,但却犹如一把利刃刺入张康祺的心房。他不想当着董事长夫人的面前辩解,只是一语不发的站了起身,到厨房帮忙去了。
约莫十五分钟左右,张妈妈终于端出最后一道汤,大声嚷道:“大伙赶紧上桌啰。”
“对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张康宁拍拍自己的肚子,一边朝饭厅走去。
眨眼间,一伙人已围聚在一张小圆桌旁,一盘盘丰盛的菜色布满桌面,令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
“不关我的事,你们边吃边聊,千万别当作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张康宁大声疾呼,同时夹起一块五花肉送入口中。
张爸爸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吴太太难得上咱们家,难道你就不能正经点,非得让我丢脸吗?”
张康宁先是扮了个鬼脸,然后朝张康祺眨了眨眼,表情很是促狭,却也不敢顶嘴。
“什么吴太太?你应该改口啦!”张妈妈笑瞪着老公,接着说:“莫非你忘了今天的目的?”
“说得也是。”张爸爸尴尬一笑,随即正经八百的说:“阿祺,今天我们找你回家吃这顿饭,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张康祺放下碗筷,目不转睛地望着老爸,一颗心则剧烈的跳个不停。其实,他已可以预知接下来老爸想说些什么;也可能是自己太多心,胡思乱想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也说不定。
“阿祺,你千万别怪我们两老擅作主张,为你决定这门亲事。”张爸爸侃侃而谈,全然未察觉张康祺的面色骤变。
“事实上,糖糖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你妈跟我都很高兴咱家有这样的好媳妇。我希望在你们结婚之后,能好好的相互扶持……”
张康祺冷静的扫了糖糖一眼,发现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然而他却感觉自己有点笑不出来。
“哇靠!事情大条了。这会儿可有好戏看啰。”张康宁暗叹一口气,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蜜雪儿,真不知她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
“根据我们研究出的结果,下个月二十号是个好日子。这阵子你们俩自己去商量,有关喜帖、礼饼,还有宴客的地点,这些事我们上了年纪的老太婆、老头子谁也不插手过问。”张爸爸像是发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
这时,张康祺知道自己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下个月二十号?这……太匆促了吧!”
“不会啊!”张妈妈一旁接口:“虽然你跟糖糖认识才半年多,但我们一致认为,时间到了,是该结婚了。这哪有什么匆促不匆促之说!”
“我……”张康祺不知该如何应对,怎么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康宁彷佛也揣测出大哥的心思,不禁插嘴:“哎哟,还那么年轻,干嘛急着走入婚姻的坟墓里?其实很多事呢,还是多慎重考虑的好,以免到时换得一些无谓的——”
“你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张爸爸叱喝一声,同时双眼怒视着张康宁。
“你那么凶干嘛?人家只是说说而已,但这是事实啊!”张康宁很无奈的站起身,“伯母,糖糖,你们慢用,我吃饱了。”说完,他不管老爸做出什么表示,碗筷一收,便朝厨房走了进去。
“这个孩子!”张爸爸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家里尚有客人在,不便发脾气。
“对不起,亲家母,让你看笑话了!”他只得自找台阶下。
吴太太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也没什么啦!时代毕竟不同了。现在的小孩同咱们那个时代不一样,以前的方法,现在早不管用啰。”
她笑望着张康祺,继而又道:“阿祺,我跟你母亲还有一些琐事得谈,你们年轻人坐在这儿也怪无聊的,不如你带着糖糖出去看场电影,去逛逛街好了。”
张康祺还来不及答话,张妈妈已一旁附和,“对啊!这是女人话题,你一个大男人不宜旁听。”
张爸爸一脸无辜,“哦?那我怎么办?莫非连我也不能听?”
“你?”张妈妈笑吟吟地说:“你不是男人,你是老头子,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话题。”
瞧他们一搭一唱的对话,张康祺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溜了糖糖一眼,然后站起身。“爸、妈、伯母,你们慢慢聊。”他勉强装出一张笑脸,迳自走去门边穿皮鞋。
糖糖一句话没说的跟在他身后,不久,两人便双双走了出去。
望着他们俩离去的背影,张氏夫妇与吴太太三人不约而同的说:“你瞧,他们俩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第7章(1)
接连数日,蜜雪儿与张康祺之间的冷战已达白热化的阶段,两人不仅刻意回避对方,甚至连见面时话都说不到几句。
这几天蜜雪儿早出晚归,天天都待在教堂里让自己投入于忙碌的布教活动中,试图将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当她深夜回家时,张康祺大多都已经躺平在床;有时则没回家,但她也不知道他一个晚上跑去哪里。第二天早上她没问,他更没说,彷佛当彼此都是空气,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空气而已。
蜜雪儿从等待、期待,一直到现在的失望,她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挽回即将失去他的事实。
四天前,她从小叔的口中得知爹地下个月二十日即将和糖糖要结婚的消息时,她独自一人暗暗地躲在棉被里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她开始等待他的剖白,不论他的解释是什么,不论他的行为是否会刺伤她的心;只要他向自己开口,让自己明了就好,可惜她得不到他的任何辩解。
经过几天的漫长等待,张康祺仍是没做出任何表示,一股失望之情已然淹没她整个心灵。
事已至此,她实在不愿再做这种无谓的期待,更不愿再做痛苦的内心挣扎,她终于决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打理好所有的行李,已是晚上十一点半,而这个时候张康祺还没回家,她只好按捺住性子继续等下去。
不论彼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大老远的来这么一趟,当然不能做出不辞而别的事,至少总该跟他说一声“谢谢”吧!
她选择逃避的方法也许不错,可是,事情的演变真的会如她预期中的那样吗?
十二点二十五分,大门匡啷一开,只见张康祺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屋内霎时弥漫着一股浓重酒味,蜜雪儿可以很轻易地知道,今晚他喝了不少酒,甚至比前些日子的还多。
“你还没睡?”张康祺来到沙发旁,慢慢的坐了下来。
蜜雪儿没回话,走去一旁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张康祺拉下颈上的领带,张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算算日子,我们有多久没好好的聊聊天了?”不待回答,他又说:“好像十六天……”
蜜雪儿忍不住的插嘴:“不是十六,是十八天。”
“哦?这么久了……”张康祺摇了摇头,喃喃地说:“快了……”
“快了”这两个字他虽说得很奇怪,别人听不懂,但蜜雪儿却能懂。
张康祺略抬头看了蜜雪儿一眼,距他与糖糖结婚的日子只剩二个礼拜,而区区十四天一眨眼即过;按理来说,他应该表现出意气风发才是,但他显然没有。
这些日子来,他埋首在一件又一件的企划案里,不仅刻意回避蜜雪儿,甚至也不与糖糖见面。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他似是在无穷无尽的矛盾中挣扎,在爱情的桎梏里打转。
听他喃喃的说了一些话,但那些话都不是蜜雪儿期待想要听到的话,刹那间,她整个人已十分淡然。感情之事本就勉强不来,小叔说得没错,这个道理她也懂。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想再贪恋下去了。
“明天……”蜜雪儿咬着牙说:“明天我准备搬到教堂去住……谢谢你对我这阵子的照顾……”她忽然发现自己的鼻头有些发酸。
张康祺神色微变,“好端端的,干嘛搬去教堂?住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蜜雪儿想了一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但她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口:“恐怕有点不太方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张康祺微愣。
蜜雪儿虽然一脸的平静,实则心如滴血般的痛。“你就快跟糖糖结婚了,我当然不方便再住在这里;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我不是一个小孩子。”
“是谁告诉你的?又是康宁那小子?”张康祺显得有些愤怒。
蜜雪儿不答,迳自又说:“其实糖糖是个不错的女人,很适合你,我看得出来。不论她的家世背景、身材长相、还是学识……”
张康祺忽然叱喝一声:“别再说了!”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严厉的口气跟她说话,怎知她一点反常的表情也没有。
“你……你什么都不知道,说这些干嘛呢!”张康祺满脸沮丧、痛苦。“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我的想法……”
蜜雪儿呆愣了一下,不是被他说话的内容给愕住,而是他的神态。
打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天起,她从来不曾见过他有这种痛苦的表情。那么,是什么事让他有这种改变呢?是因为他喝多了酒?还是他听到自己要搬离此地所做出的自然反应?蜜雪儿怎么样也想不透。
“我不否认是有点喜欢她,可是……当你突然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迷惑了……”张康祺凝视着她,眼波已不再蒙胧,而是绽放出一道奇异的光芒。
面对他那灼热的目光,蜜雪儿的心怦然一跳,整个人的注意力已完全被他吸引住。
他继续说道:“第一次跟你在机场相见,你的外表、气质已完全吸引住我的目光;直到你上前来打招呼时,我始终不敢相信,你真的就是照片上那个脸上拖着两串鼻涕、我认养了十四年的女儿——天啊!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是我认养的女儿?你为什么不是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女人?为什么你的出现要让我的感情那么难以取舍?为什么……”
他说出口,他终于说出口了。蜜雪儿面带娇笑的凝视着他,眼眶里泪光闪烁,似乎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
张康祺这些话本来还不会轻易说出口,若不是见着地上她的行李,再想起这阵子两人无谓的冷战,恐怕这些话将永远埋在他的内心深处。
“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对你说些什么。在名义上,你是我认养的女儿,我喜欢你跟我撒娇的模样,我甚至喜欢你泡的咖啡;可是……在我心灵深处,我根本无法说服我自己,我更无法像别的爹地面对女儿一样坦然自在的面对你。因为你……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我怎么去说服自己,我居然爱上我认养的女儿?我……我对你说不出口啊!”
蜜雪儿听到这儿,眼眶里的泪水早已止不住地潸然而下,“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女儿,早在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天,认养的关系也随之中止。”
张康祺浑身不禁一颤,双眼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似在细细咀嚼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爹地。”蜜雪儿不想改变先前对他的称呼,毕竟这是她最初的梦境;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字对她的意义不凡。“如果你真的说不出口,那就什么也甭说,也许让我自己来体会更好。”
“你不会懂的。”张康祺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我……我居然会爱上自己认养的女儿,这……”
“这算不了什么!”蜜雪儿揣测得出他的心情,只想打破他的迷思。“我都能爱上认养我的爹地,为什么你不行?”
“你……”张康祺瞠目结舌的望着她,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蜜雪儿迳自又说:“别人我不知道,可是在我的认知里,当我爱上一个男人时,那就是爱了。我不在乎对方是什么人、长相如何、或者他有什么成就,我更不会去在乎别人的想法,尤其是那些世俗的眼光。不错!在名义上你是我爹地,但实际上不是啊!你知道的,我们只差了九岁,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分别来自两个不同的国家……”她愈说愈激动,不但声泪俱下,且浑身颤抖不已。
“噢,蜜雪儿……”张康祺忽然朝她扑了过去,将她拥入自己怀中。“别说了,别再说了……”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没错,张康祺整个人豁然开朗,同时也发现到先前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蜜雪儿瘫倒在他怀里,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注视着他,喃喃的说:“我也曾想过,为什么你会是我爹地?为什么你不是我想像中的是个子孙满堂的老头子?为什么你会让我感觉那么亲切与熟悉……为什么我会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老天爷注定的缘分。”张康祺再也不伪装自己的低下头,轻轻地将嘴覆盖在她的唇上。
蜜雪儿颤抖的身子在他们的轻吻中渐渐地平息下来。“爹地……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啊……”
张康祺没说话,而是尽情地狂吻着她的樱唇,同时将她柔软滚烫的身驱慢慢地放倒在沙发上。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我何尝不也是跟你一样,只是我……我不敢说……”张康祺将手伸到她背后的衣钮处,情不自禁地对她吐露出自己最真挚的表白。
“在我的脑海里,你对我就是那么充满了吸引力,可是……当我一想到你是我认养的女儿,我就必须强压抑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行,我不可以那么做。但我现在不会了,我已经突破了心理障碍,我再也不会违背老天爷为我们俩注定好的缘分。噢,蜜雪儿,你真的好美……”
渐渐的,她身上的衣裳已被他一件件的脱下。但她却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彷佛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然而她的心呢?她的心是否也如同她自己所想的那么平静、坦然呢?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是矛盾的。眼前这个男人,她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在两个礼拜之后就要成为别的女人的老公。她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把自己最珍贵的初夜奉献给他?她绝不会幼稚到想以自己的身体,来换取改变这即将形成的事实,何况事情恐怕已成定局,任何人皆无法改变。
那么,她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她抱持的理由又是什么?她的思绪一片混乱,久久找不出解答。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两人已赤裸裸、一丝不挂地在沙发上一阵缠绕;然而,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同时感觉神经也已因他亲昵的动作而逐渐麻痹。
倏地,黄牧师的一席话,在顷刻间彷佛青天霹雳般穿透她迷茫的脑海,迸了出来——
男人是一种兽性动物,感官性强……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他会做出那些举动,并不表示他喜欢你,或是爱你啊……
的确,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绝口不提他即将与糖糖结婚的事。如此想来,他应该只是一时冲动,他需要的是她的身体,黄牧师的话已在他现在的表现上完全得到印证。她突然想好好的痛哭一场,当另一个念头如流星划过天空般快速的从她的脑海掠过时,她整个人都想开了。
是的,他认养自己整整十四年,她的一切甚至都是拜他之赐。如今他想收回部分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她没有理由拒绝。
女人是世上一种非常奇妙的动物,当她们决定要迷失自己时,总会想出千百种理由来说服自己,为自己所做的幼稚的决定解套,尽管事后的结局是椎心刺骨的梦一场。
蜜雪儿的体内这时忽然感到一阵刺痛,她的思绪也随着这阵刺痛渐渐的平息;瞬间过后,她的身体也因他一波波的蠕动而抽搐颤抖,她再也无法自己的从鼻腔里发出似乳燕轻啼的申吟声。
“天啊!你真美……”张康祺伏在她胸膛上,动作已在不自觉中更加的粗野与狂暴。
蜜雪儿情不自禁地抱紧他的身子,“爹地,告诉我,你是不是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
张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