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安全?”马上发觉了不对劲,予歆立刻喊停。“朗叔,先等一下,你说什么安全?什么要我多注意?”
该不会就这么决定了吧?!她可是个谈判专员,拒绝外借,更拒绝被指派什么莫名其妙的任务!
“就这样。上头的意思,从今天起,你就负责多留意岳先生的安全。”看见她眉结渐渐蹙起,朗叔说得很保守。
“什么叫作多留意他的安全?”予歆的眉尾已在跳动。
“你知道他身份特殊嘛,所以上头的人不希望他在台湾出事。”朗叔接续地说着。
“他来台湾那么久了,会出事早出事了。”予歆感到莫名的心烦意乱,思绪无端飘回昨夜斗剑的片段。
何况他那个男人呀,谁能伤得了他?
“这种事,谁也料不准。”朗叔实说着。“上头得到了情报,最近怕有人会对他不利。”
“对他不利?”雒予歆的心绪由困顿中突然挣脱了出来。“他那种以制造军械为乐的商人,偶尔得罪一些狠角色,也是活该。”她心口不一的说着。
不能想了,她命令自己不能再想起昨夜的吻,可是此刻她的大脑却极端不配合。
“唉!”朗叔深深一叹,将谈话做了最后结束。“活该也好、报应也罢,上头极不希望他是在台湾出事呀!”
听着朗叔的叹息声,予歆咬了一下红嫩的嘴唇。“真的得跟他有牵扯呀?”她心里可是万般的不愿意。朗叔点了点头。
“没有商量的余地?”予歆犹做垂死前的挣扎。
“我让论武帮你,反正他最近也没事。”朗叔补充道。
“听来好像完全没商量的余地了。”她喃喃自语着。看来除了懊恼外,她还得快些想出如何对付一头豹子的方法。
“接下来的拍卖品是今天最后的物品,编号二九三,清康熙年间的青铜剑。这柄剑的剑身七尺、剑柄三寸,纯手工打造,是出于当代名师季佛之手。”
富丽堂皇的空间中,除了拍卖台上正站着对商品作详尽介绍的拍卖员和服务人员外,前方二、三十个座位,可说是座无虚席。
“现在我们开始拍卖这件商品,底价是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靠右边走道的一个老妇人举起了号码牌。
“两百一十五万。”一个中年男子举了牌。
“这位先生两百一十五万……那边的那位小姐两百五十万……”站在台上的拍卖员依着举牌者的动作,不停地往上喊价。
“五百万。”细柔的嗓音随着大厅的门被推开而传了过来。
雒予歆站在门前。轻松自若地开口。
众人动作一致地回头。站在门前的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她有一头微髻如波浪般的长发、细如新月且高挑的眉、俏挺的鼻、红艳的唇。
“这位小姐出价五百万。”台上的拍卖员差点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后,他赶紧补充道。“还有没有人高于五百万?”
“五百五十万。”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举起了号码牌。
“七百万。”没给台上拍卖员任何开口的机会,雒予歆一手优雅地轻抚着下颚,开口便喊。
“七百万?七百万耶!”台下的群众一阵议论纷纷。
“有没有人高于七百万?!”见场面再度被炒热,拍卖员趁机赶紧加码。
“七百五十万。”一开始喊价的老妇人似乎不肯居于人后,又举了次号码牌。
雒予歆往前走了数步,在找到椅子坐下前,她慢条斯理地扬声一喊:
“一千万。”这招可是由某人身上学来的,现在用于他的拍卖会上,正好!
“一千万。”拍卖员的音调略显高亢了些。“如果没有比这还高的价钱,这把青铜古剑,就是这位小姐的了。”
接下来,因今日所有拍卖物已出清,所以大部分的人陆续离去;至于那此中标者,则自然被要求交出一定的保证金。
坐在贵宾休息室里,雒予歆气定神闲地看着一群忙进忙出的人。
“嗯,雒小姐是吧?”方才拍卖台上的人来到她身旁,并且为她端来一杯热咖啡。
予歆没有回话,只是略略地点头。
“你标得的青铜剑价格是一千万元,所以……能不能……”见她仍旧不为所动,拍卖员怀疑是不是该将话讲得更白些。
“我没钱。”她闲散地说着,当然知道对方眼神的暗示。
“没钱?!”拍卖员大喊一声,瞪大的眼似在说“你在开玩笑吗”?
“对,我是没钱。”予歆怡然自得地端起咖啡喝着。
“小姐,没钱你怎么可以……”拍卖员的眉结全都皱在一起。
“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她终于表明了来意。朗叔给的讯息应该不会有错,这个时间,岳远铁定是在这拍卖场里。
而方才的小插曲,只是她用来让自己心情愉悦的暖身运动。
“你要找我们老板?”找老板做什么?该不会又是要人吧?
“麻烦你告诉他,我姓雒,叫雒予歆。”见他满脸狐疑,予歆由背包中取出一张空白便条纸,在上头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你拨电话给他,就说我找他。”她将纸条递上前。
虽是半信半疑,但拍卖员一接过便条后,还真的转身拨电话去。
几分钟之后,雒予部被请到岳远位于楼上的办公室。
“看不出,你真的喜欢那把青铜剑。”他坐在办公桌后,抬起头来看着她。
记得昨夜在他的密室里,她是瞧过那把剑的,不过眸光中没泄露出任何喜欢的神情。
“是不讨厌。”轻声地说着,但她不觉得它有台币一千万的价值。
雒予歆站在离门只有几步的距离,并没打算再往前走。
“我听员工说,你把它喊到了一千万。”推开椅子站起身,他来到她的面前。
这个女人就是这点狡诈,摆明了没钱付款,只是将价钱喊着玩。
“现学现卖呀,昨天你不也做了一样的事?”她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
其实因他的靠近,予歆突然发觉他很高。至少有一百八吧?而这样的高度,竟在她的心里形成一股莫名的压力。
“我可是有付钱的。”提到了昨夜,他便想起了她居然狡猾地打破了那个青瓷瓶;还有斗剑时,明知会受伤,她还是逞强地以空手去撂开他的剑尖。
“你手上的伤好点了吗?”他问得突然,眼里有真诚的关怀。
迎着他的视线,她在心里深深告诫自己,该讨厌他的;但身体和情绪的反应,却与理智背道而驰。
因为他的眸光深邃迷人,灼热的像点燃着两把火炬,几乎融化了她……
“还好。”她首度有了逃避视线的举动,双眼下移,定在自己里着绷带的手上。
“还好吗?”岳远挑起一眉,对于她的逞强心知肚明。“看医生了吗?”
雒予歆摇了摇头。
“一会儿去看医生。”他自然地拉起了她的手。
她惊愕地看着他。在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情况下,他不容反抗地抓紧她的手臂,解去她手上的绷带,凝神注视着她手腕上的伤口。
昨夜被剥尖削伤的红肿已明显褪去,但伤口那外绽的模样,让人心疼。
他温柔的呵护,明显激荡着雒予歆一向平静的心。
她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有双重人格,否则昨夜那个邪恶中带着魔魅气息的他,又怎可能与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是同一人?
“我不想去看医生。”她昂起头来。
她从小就不喜欢到医院去看医生,哪怕只是个小感冒。
他盯着她的眼。很认真的摇头。“伤口还有些红肿,你没得选择。”
“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的。”她岔开话题,想将焦点转离。
“有何事?”他问着,重新将她手上的绷带绑好,然后走回到办公桌前拨着电话。
“阿铁,准备好车。”他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命令,没让她得逞。
“准备车子做什么?”予歆的心里开始莫名地紧张。
“看医生。”挂上电话,他转向她。
“不用麻烦了。”她断然拒绝,眼神逃避。
“半点也不麻烦。”耸肩一笑,他走向她。
“你……”予歆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不能告诉他,她害怕上医院吧?
如果让他知道了她这个弱点,不被拿来当成嘲讽的把柄才怪。
“对了,你方才说你来找我有何事?”他忽然想起了方才的对话,然后霸道地揽上她的细腰,笔直地朝外走去。
若是知道她不会乖乖地去看医生,也许昨夜,他就该帮她挂急诊!
第六章
雏予歆本以为岳远会送她到大医院,没想到却最来到一家小诊所。
不过对她而言,不管是医院还是诊所,她的心里都还是排斥。
坐在车上,她开始要起赖来。“不是要去医院吗?”就算是逃避,她也懂得挑弱点处使力。
岳远侧过身来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这里的医师可比大医院的厉害。”这家诊所可是他的一个好友开的,至于他的医术若不能被称为权威,实是医界的损失。
“是吗?”她摆出怀疑的脸孔,只为达到不用下车的目的。
“一会见了,不就知道?”谁知他却完全不上当。
看着他脸上的笑,还有那了然的目光,她耸了耸肩。“不过是个小伤,没必要看医生的。”
他的眸子透着笑意,而那笑意看来有几分的椰榆。“兜了那么多的圈,莫非,你怕看医生?”
他早看出了她的惧意,只是不明白一个可以冲锋陷阵、聪明机灵地与任何凶恶歹徒谈判的女人,为何会畏惧上医院。
“我怎会怕看医生呢?”她知道他又在使激将法了。
她当然不会怕看医生呀,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既然不怕的话,走吧!”他开门率先下了车,绕过车子绅士地帮她拉开车门。
她最讨厌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她还是下了车。
“这里的医生最好有你说的高明。”否则我们之问的梁子就结深了。闷在心里,她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见她微蹙起眉结,岳远推上车门,伸出一手要揽住她的腰,却让予歆敏锐地闪了开来。
“走吧!”基本上,他的靠近并没有为她带来不舒服的感觉,而是她的心里有着无数的矛盾。
想起昨夜他恣意的吻、想起他微挑揶揄的嘴角,这些都让雒予歆觉得对他示弱,倚在他的怀中,或是任他揽着腰,都是妥协的行为。
她不想对他妥协,不想两人才刚开始交锋,她就已是落败的一方。
看着她的动作,他知道她在闪避他,心里虽升起微微的不悦,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越过她,岳远大步上前推开诊所的门,等待雒予歆跟上脚步。
对自立威而言,今天诊所可谓来了个贵客,而今他讶异的是,这个贵客还陪一个年轻女子来看诊。
“这伤痕只是深了点,但伤口处理的还不错,所以应该没什么大碍。”他坐在诊疗桌前,一边帮雒予歆上药,一边说着。
雒予歆默默不语,一双眼瞪向一旁站着的岳远,似在对他说:都是你多事,我早说过伤口没问题。
“不需要打破伤风针吗?”岳远迎着她的视线,对于她的怨怼心知肚明,在睨了她一眼后,他转向自立威。
对于自立威的医术,他当然信得过,何况两人的交情也非一、二年。由大学时代起,立威的表现早已远远超过任何一位执业医师。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打一针也好。”从大学认识到现在,他可从未见到岳远对谁这般谨慎认真过。
“我不要打针!”她由椅子上跳了起来,反应可说比闪电还快。
“原来你是怕打针才不肯上医院?”一脸了然,岳远一把握住她纤柔的肩,重新将她按回了座位。
“我才不是怕打针呢!”她眸光灼烈地瞪向他。
“不是吗?”锐利的眸子一眯,他怀疑她的否认。
“当然不是。”昂起下颚,她眼里满满的不容怀疑。
她身处于危险之中,从来都不觉害怕,岂会怕那小小的针头?简直是笑话!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肯打针?”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他就是知道她的眼睛没说谎。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自立威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他乐于当个看戏的旁观者,看着岳远居然为了这点小事,与一个女人对峙。
看着他,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予歆分辨得出他深亮眼里的坚持。
抿紧着唇,过了许久,她才开口说:
“我讨厌护士!”这个答案炸傻了在场的两个男人。
“讨厌护士?”自立威睁着眼,耙了下头发。
“你讨厌护士?”岳远则是弯下腰来看着她,如在看一个怪物般。
因为怕打针、吃药而拒上医院的理由倒是听过;但有人因为讨厌护士而不上医院的吗?
她,虽然不敢说绝后,但却是空前的一人。
“是的,我讨厌护士!”昂起下颚,她慎重其事的重申。
至于讨厌护士的原因,当然要怪她的母亲,因为杀遍天下无敌手的母亲,自认讨价还价的功力高人一等,居然连带她上医院都还不忘杀价。
想当然尔,结果是惨遭滑铁卢,至此之后,雒予歆每上那家医院一次,便让里头的护士嘲笑一次,于是,她便开始讨厌起护士。
‘
两个男人睁大眼盯着她,仿佛她的答案非常不可思议,然后就是一阵沉默,直到一个细柔的声音突然插入——
“岳大哥,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一个身着雪白护士服,头上戴着方形护士帽的女子,打破了沉默。
“哥哥说你来了,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呢。”她挨近岳远,亲密地扯着他的臂膀,将脸在上头摩踏着。
将这幕看人眼里,雒予歆的心里冉升起莫名的不悦,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对不起,很久没来看你了。”岳远宽大的手在她头上轻抚了下,他难得温柔地笑着,就像对待妹妹般。
看着他的笑容、看着他的温柔,予歆顿觉眼前的景况碍眼极了,她烦躁地由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不打针。”抛下短短四个字,她很潇洒地转身出去。
“立菜,下次见到岳远哥,别再这样没大没小!”见到雒予歆头也不回地走掉,自立威马上开口训斥自己的妹妹。
是女人,见到方才的情况都难免误会。这下,雒小姐恐怕会更讨厌护士吧?
沉敛的眸光透过玻璃门向外望去,岳远很清楚地看着雒予歆上了车,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开。
与他同样打量着上车的人儿,白立威率先将视线拉回。
“立菜,去帮岳大哥端杯茶来吧。”他很技巧地支开妹妹。
“喔。”应了一声,自立菜才反应过来。“岳大哥,我去帮你倒茶。”
她很快地走了出去,准备上楼去端茶,诊所的二楼正是她和哥哥的住处。
见她离开,立威先开口。
“怎么?不打算追出去吗?”
岳远知道他的语意,只是耸肩笑了笑。“她不会跑掉,阿铁在车上。”他是指车子是他的,何况司机还在车内呢。
“她看来跟你之前的女人很不同。”立威撑着下颚,一脸看戏的模样。
“是很不同。”这点他无法否认。
“很美。”淡淡的两个字由立威的嘴里逸出,可看出他的赞赏。
“她不仅美,还火辣得很。”岳远为他补充。
“火辣?”自立威挑起一眉,似不明白他的用词。
“像冬天里的辣椒一样够味。”岳远漫不经心地说着,双目仍旧凝注于玻璃门外的车子。“她是个谈判专家。”
“像辣椒一样的谈判专家?”立威眼里先有着惊愕,但很快地即让笑意所取代。
“看来。你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他很快为自己的观察下了住解。
岳远只是挑唇一笑,不置可否。
“她知道你的身份吗?”似想到了什么,立威突然问。
岳远坦然地点头。“她在警政署上班,早将我的背景摸得一清二楚。”
“这样啊。”立威单手轻抚着下颚,摩掌着新长出来的胡渣。“她会肯跟一个军火商在一起吗?”
虽说军火商也仅是个商人,但对于一般人而言,提及了枪炮弹药,不免会往黑暗的一面想,何况她还是处于正义的一方?
他的话听来令人啼笑皆非。“我又不是个作奸犯科之辈。”瞧他的语气,说得他好似十恶不赦。
“我知道你不是。”白立威坦言。“但毕竟军火商的背景是挺复杂的。”
对他而言,岳远还是个恩人,想想他在美国求学时期,他对他和妹妹的照顾。
岳远笑了,笑意里有两人深知的交情。“我要定她了!”他说得很霸气、很笃定。
看着他灼亮的目光,白立威心里明白,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为雒予歆祈祷罢了。
被黑豹盯上的猎物,岂有逃掉的可能?
“你何时收假回美国?”他看似不搭地问。
岳远这假期未免也放得太久了吧?不过放长假。若是可以顺便追到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友,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