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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囱大厦的秘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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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一个手势叫安东尼别作声,一声不响地走到门口,然后突然将门打开。
    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的人,乌黑的头发,整齐的中分型,瓷青色的眼睛,一副大而
温和的面孔,充满天真的表情。
    “请原谅,两位先生。”他慢慢地、声音拖得长长地说,“听就听出来是大西洋彼
岸的腔调。这犯罪的现场准许人看看吗?我想你们是伦敦警察厅刑事部来的吧?”
    “我不敢当。”安东尼说。“这位先生是战斗督察长。”
    “真的吗?”那个美国人说,露出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幸会,先生。我叫亥瑞姆·费希,纽约市的人。”
    “你想看些什么?费希先生?”督察长问。
    那美国人缓步走进房里,很注意地瞧瞧地板上那个黑印。
    “战斗先生,我对犯罪案件感到兴趣。我在我们那里的一个周报上采用过一个稿子,
论‘堕落与罪犯’。”
    他说的时候,眼睛温和地环视着室内的一切,似乎样样东西都觉得有趣。现在,他
的眼光在窗子上停留得稍许长久些。
    “尸首,”督察长说。他是在说明一件不说也可以看出的事实。“已经移走了。”
    “当然,”费希先生说,他的眼光停留在装有嵌板的墙壁上。“两位先生,这个房
里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画。一幅霍尔班(Cholbein,十五世纪德国画家)的作品,两幅范
代克(VanDyke十六世纪法兰特斯画家)的作品,还有,如果我说的木错,一幅维拉斯
凯(Velazquez十六世纪西班牙画家)的作品。
    我对于画很感兴趣也同样对初版画感兴趣。承蒙贾德汉侯爵请我到这里来,就是要
参观他的初版画。”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想,这件事如今已经打消了。我想,客人们应该体谅主人,马上回到城里去。”
    “先生,这个恐怕办不到。”督察长说。“在验尸以前谁也不许离开大厦。”
    “真的吗?什么时候验尸?”
    “也许明天,也许要到星期一。我们必须安排验尸的事,和验尸官谈谈。”
    “我明白你的意思,”费希先生说。“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个聚会要变得充
满忧郁气氛了。”
    督察长领头走到门口为“我们最好出去。”他说。“我们仍然要锁住这房间。”
    他等另外两人走出门口,然后锁上门,再把钥匙取回。
    “我想,”费希先生说。“你在找指纹吧?”
    “也许,”督察长简短地说。
    “我也以为,像昨天晚上那样的天气,闯入大厦的人必定会在硬木地板上留有脚
印。”
    “里面没有一个,外面很多。”
    “是我的。”安东尼起劲的加以说明。
    费希先生天真地眼睛眠了他一眼。
    “年轻人,”他说,“你这样说使我吃一惊。”
    他们来到一个转弯处,来到外面的宽阔的大走廊。这里像议事厅一样,墙上镶有古
老的橡木嵌板,上面是挂着名画的宽阔的画廊。现在,在廊的尽头可以看到另外两个人。
    “啊,”费希先生说,“我们的天才主人来了。”
    这样形容贾德汉侯爵非常可笑,因此,安东尼不得不把头转开,掩饰脸上的笑容。
    “同他在一起的,”那美国人继续说。‘”是一位女士,昨晚上我没听清楚她的名
字。不过,她很聪明—一非常聪明。”
    同贾德汉侯爵在一起的是维吉尼亚·瑞福。
    安东尼一直都预期会这样同她碰面。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这个,要看维吉尼亚
的了。他虽然对她的镇定态度有充分信心,但是,他一点也不知道她会采取什么态度。
他这种疑惑,是不会很久的。
    “啊,是凯德先生。”维吉尼亚说。她伸出两只手来。
    “你毕竟还是能来了。”
    “亲爱的瑞福太太,我没想到凯德先生是你的朋友。”贾德汉侯爵说。
    “他是一个老朋友。”维吉尼亚说,一面对安东尼笑笑,眼睛里露出调皮的闪光。
“我是昨天无意中在伦敦碰到他的。
    当时我对他说我准备要到这里来。”
    安东尼很快地给他一个暗示。
    “我对瑞福太太解释我不能来的原因,”他说。“因为邀请函是寄给一个完全不同
的人,我就不得不谢绝了。我总不能冒充,以素不相识者的身分混进来。”
    “好啦,好啦,老兄。”贾德汉侯爵说,“现在这一切都成为过去的事了。我来派
人到板球员客栈去取你的行李。”
    “多谢你的盛意,贾德汉侯爵,但是……”
    “别多说了,当然你得搬到烟囱大厦来住。那个客栈不像话——我是说,住着不舒
服。”
    “你当然得来住在这里呀,凯德先生。”维吉尼亚温和地说。
    安东尼发现到如今他四周的情形改变了。维吉尼亚已经替他铺了不少路。他已经不
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了。她的地位很稳固。很坚定,她所保证的人当然是被接受的。
他想到那把藏在样树林里的手枪,暗自好笑。
    “我来派人去取你的行李,”贾德汉侯爵对安东尼说。
    “我想,在这个情况下,我们不能打猎了,真是遗憾。可是,你看,我不知道究竟
该如何处置埃沙斯坦。这实在是太不幸了。”
    那位垂头丧气的侯爵深深地叹口气。
    “那么,这就确定了。”维吉尼亚说。“你现在就可以立刻派上用场了,凯德先生。
你可以带我到湖上去看看。那里很安静,离罪案现场很远。贾德汉侯爵府上发生命案,
不是很不幸吗?但是,这实在是乔治的错。你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乔治请来的。”
    “啊,”贾德汉侯爵说。“我本来不应该听他的话的!”
    他露出一个坚强的人一时意志薄弱而犯了错误的神气。
    “我们不由得不听乔治的。”维吉尼亚说。“他总是抓车你,叫你不得脱身。我在
想申请专利,制造一种活动的上衣翻领。”
    “希望你会这样。”她的东道主咯咯地笑了。“你到我们这里来,我很高兴。我需
要人支持。”
    “多谢雅意,贾德汉侯爵。”他附加着说,“尤其是,在我成为这样可疑的人物的
时候。但是,我住在这里就可以使督察长更省事些。”
    “在哪一方面?先生?”督察长问。
    “要想监视我就不会怎么难了。”安东尼轻轻地说。
    于是,由督察长眼中的闪光他就可以知道他已经射中目标了。
 
    
  








 







第十四章



    督察长除了眼皮不能自主地抽动一下,他那不动声色的表情丝毫未变。对于维吉尼
亚认识安东尼这回事,他虽感惊奇,却没表现出来。他和贾德汉侯爵站在一起,眼看那
两个人走出花园的门。费希先生也在观望。
    “很好的年轻人。”贾德汉侯爵说。
    “瑞福太太遇到一个老朋友,真棒极了。”那美国人低声说。“我猜,他们相识有
一段时候吧?”
    “似乎如此,”贾德汉侯爵说。“但是,我以前从未听她提到过他。啊,顺便告诉
你,罗麦克斯先生想要同你谈谈。他现在在蓝厅。”
    “好吧,贾德汉侯爵,我马上就去那里。”
    “督察长毫不困难地就找到蓝厅。他对于大厦的房舍的配置情形已经很熟悉了。”
    “啊,你来了,督察长。”罗麦克斯说。
    他正在很不耐烦地在那块地毯上踱来踱去。房里另外还有一个人,一个大块头,在
壁炉旁坐着。他穿一套英国人出猎时最恰当的服装,但是,那种服装穿在他身上,显得
很奇怪。他有副胖胖的黄面孔;黑眼睛,像眼镜蛇的眼似的,神秘得不可测。他的大鼻
鸡度很高,大下巴的方形线条。示出很有权威的样子。”
    “战分。进来,”罗麦克斯性急地说。“随手关上门。这位是赫曼·埃沙斯坦先
生。”
    督察长恭敬地对地点点头。
    关于赫曼·埃沙斯坦先生的一切,他知之甚详。虽然这位大财政家坐在那里一语不
发,罗麦克斯一边来回地踱着,一面讲话,可是,他知道这房间里真正有权的人是谁。
    “我们现在可以比较不拘束地谈谈,”罗麦克斯说。“在贾德汉侯爵和麦罗斯面前,
我不敢讲得太多。你明白吗?督察长?这些事情是不可张扬出去的。”
    “啊,”督察长说。“可是,很遗憾,总是会传出去的。”
    只在一刹那间,他看到那个黄色的胖脸上有一丝笑容。那芙容来得突然,去得也突
然。
    “现在告诉我,你对这个年轻人实在有何想法——这个安东尼·凯德?”乔治继续
说。*你仍然假定他是无罪的吗?”
    战斗轻轻耸耸肩。
    “他的话很坦率。他的话,有一部分我们可以证实。在表面上看,可以说明他昨晚
上为什么到这里来。当然啦,我会打电报到南美去调查他的经历。”
    “那么,你以为他没有同谋的嫌疑了?”
    督察长抬起他的大而方正的手来。
    “别这么快,先生,我并没那么说。”
    “你对这命案作何想法?战斗督察长?”埃沙斯坦问。这是他初次讲话。
    他的声音深沉、宏亮,其中有一种容易激起别人同情的因素。这种因素在他年轻的
时代对他很有利.“现在要判断,还嫌太早,埃沙斯坦先生。我一直向我自己第一个问
题。现在尚未超过这个阶段。”
    “耶是什么问题?”
    “啊,总是同样的问题:动机。迈可殿下死后,谁会得到好处?我们必须答复这个
问题,才能往前进展。”
    “赫索斯拉夫的革命党——”乔治开始说。
    战斗督察长一挥手,露出不像寻常那样恭敬的态度。。
    “不是红手党的同志,先生。你大概是想到他们。”
    “但是,那信笺——上面有红手的标记呀?”
    “画在那里是为了想令人想到最明显的答案。”
    乔治觉得有失尊严,有点生气。
    “实在说,战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啊,罗安克斯先生,红手党同志的情形,我们都知道。
    自从迈可亲王在英国登陆以后,我们就监视着他们。那一种事是我们刑事部的基本
工作。我们决不许他们走到离他一英里的范围以内。”
    “我同意督察长的说法。”埃沙斯坦说。“我们必须到别的方向去找找解答。”9
“你知道吗,先生。”督察长由于他支持他的说法,而受到鼓励、“关于这个情形,我
确实知道一点。我们虽然不知道;
    他的死会使谁受益,倒确实知道谁会因此而蒙受损失。”。
    “你的意思是?”埃沙斯坦说。’他的黑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个侦探。他的样子越发
使战斗想起一支预部膨胀的眼镜蛇。
    “你和罗麦克斯先生,赫索斯拉夫的保皇党就更不必说了。请恕我用这个字眼儿来
形容,先生,你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哎呀!战斗。”乔治插嘴了,他觉得大吃一惊。
    “说下去,战斗。”埃沙斯坦说,“‘水深火热’这种字眼儿可以很正确地形容我
们的情势。你很聪明。”
    “你们不得不有一个国王。你们已经失掉你们的国王了—就像这样!”他的大手指
头一捻,发出“劈啪”一声响。
    “你们不得不赶快另找一个国王,但是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的,不容易。你
们的计划,我不想知道得更详细。对于我,只是一个轮廓就够了。不过,我想,这是一
件大事吧?”
    埃沙斯坦慢慢点点头。
    “这是一个很大的买卖。”
    “由此我就想到另一个问题。谁是次一个赫索斯拉夫王位的继承人卢埃沙斯坦瞧瞧
对面的罗麦克斯。后者相当勉强,而且再三犹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大概是…··俄想……是的,八成,尼古拉亲王会是”次一个王位继承人。”
    “啊!”督察长说,“那么,尼古拉亲王又是谁呢?”
    “是迈可亲王的堂弟。”
    “啊!”督察长说,“我曾听到关于尼古拉亲王的一切情形,尤其是他现在在什么
地方。”
    “关于他的情形我们知道的不多。”罗麦克斯说。“他年轻的时候思想非常怪僻,
由于某种胡作非为的行动,给牛津大学斥退了。两年以后有一种谣传说他死于刚果,但
是,那只是一种语言。几个月以前,保皇党策动复辟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他出现了。”
    “真的?”督察长说。“他在哪里出现?”
    “在美国。”
    “油吗?”
    那财政家点点头。
    “他所代表的就是:假若赫索斯拉夫人要选择国王的话,他们就会选他,而不是迈
可,因为他比较赞成现代开明的思想。同时,他还提醒他们:他早年就赞成民主思想和
共和主义的理想。为了报答某一个美国财团的支援,他准备授与他们很大的特权。”
    督察长已经完全忘了自己那种不动声色的习惯,以致于突然吹出一个长长的口哨。
    “原来如此,”他喃喃地说。“同时,保皇党支持迈可亲王。所以你们觉得很有把
握:“你们一定会出头。可是,又发。
    生这样的事。”
    “你总不会以为……”乔治开始说。
    “这是一个大买卖。”督察长说。“是埃沙斯坦先生这样说的。我想,既然他称为
大买卖,一定是大买卖。”
    “总有不择手段的方法可以用。”埃沙斯坦镇定地说。
    “目前,华尔街胜利了。但是,他们还没同我交手呢?督察长,假若你想为你的国
家效忠,就快找出杀害迈可亲王的凶手。”
    “我觉得有一件事非常奇怪,”乔治插嘴说。“那个侍从武官安卓西上尉昨天为什
么不同亲王一起来?”
    “这个我调查过。”督察长说。“很简单。他留在城里是为迈可亲王与一位小姐安
排下周末的约会。男爵对此事有点反对,以为在目前这个阶段,这种事是不智之举。因
此,亲王殿下就不得不偷偷摸摸的来了。他呀,可以说是一个相当放荡的年轻人。”
    “大概是的。”乔治骄傲地说,“是的,恐怕是的。”
    “我以为,有一件事我们得考虑考虑。”督察长犹豫地说。
    “维克脱王大概到英国来又”“维克脱王?”
    罗麦克斯皱着眉,竭力回想。
    “罪恶昭彰的法国骗子,先生。我们已得到法国安全局的警告。”
    “当然,”罗麦克斯说,“现在我想起来了。珠宝大盗。是不是?啊,那就是—·
·,·”他突然住四。埃沙斯坦正在炉畔皱眉思索,不觉出了神。
    现在抬起头来一看,为时已晚,没有瞧见督察长用眼睛给另外那个人的电报。但是,
他是一个敏感的人。对于某种气氛的波动,他都会觉得到。现在他感觉到有紧张的气氛。
    “你现在不需要我了,是不是?罗麦克斯?”他问。
    “是的,谢谢你,老朋友。”
    “如果我回伦敦,会不会搅乱了你的计划,督察长?”
    “恐怕会的,先生,”督察长客气地说。“你是知道的,假若你要走,还有别的人
也要走。那是不行的。”
    “可不是嘛。”
    那个大财政家离开这个房间,随手带上门。
    “埃沙斯坦这个人很了不起呢。”乔治漫不经心地说。
    “一个很有威严的人物。”督察长同意地说。
    乔治又开始来回踱着。
    “你说的话害得我好烦。”他说。“维克脱王!我还以为他入了牢呢!”
    “几个月之前就出来了。法国警察本打算跟踪监视他的。
    但是,他马上就躲开了。他会的,他是世界上最沉着的家伙。
    由于某种原因,他们以为他如今在英国,所以通知我们。”
    “但是,他在英国干什么呢?”
    “这要由你来说明呀,先生。”督察长言外有意地说。
    “你是说……你以为……当然,当时,你是知道那件事的经过的。我可以看得出,
你是知道的。当然,当时我还没就职。但是,我由已故的贾德汉侯爵那里听到那件事的
始末。
    真是一个无与伦比的祸事!”
    “美国王室珍藏的一0六克拉印度大钻石。”督察长思索着说。
    “别作声,战斗。”乔治不放心地四下里望望。“我求求你,别提什么名字。最好
不要。假若你一定得说的时候,称它为K好了。”
    督察长又恢复了毫无表情的样子。
    “你不会把维克脱王和这命案连在一起吧,是不是?战斗?”
    “这只是一个可能,如是而已,先生,假如你回想一下,你就会记得当时有四个地
方,一个……晤—…·一个皇室访客可以藏那个珠宝。烟囱大厦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我
记得不错,维克脱王…··哦…··哪个K不见三天之后在巴黎被捕。我们始终希望有
一天,我们由他那里得到线索,找到那个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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