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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锦绣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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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一辈子跟着你吧。”锦绣说完将脸转向别处。
  江枫不语。良久,他说:“别胡说了。”
  “我说的是真的,哥哥,我想待在你身边。”说着,锦绣伸出手来,拉着江枫的斗篷。
  锦绣的手,不似江南女子般纤若青葱,十分修长有力。
  那手抓住江枫的斗篷,便不愿松开。
  “唉!”江枫叹了口气,“不可能的,别像个小孩子。”说完,他转身走向院外。
  但那双手却抓住了他的斗篷,锦绣不愿撒手。
  “哥哥——”
  拉扯中,江枫的斗篷松了,露出了他的脸。
  他的脸,江湖中少有人见到。
  那是一张冷峻的脸,冷峻中不乏英挺。
  冰冷、刚毅的气质与他嗜血的名声,相互映衬。那张脸,永远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但锦绣却松开了手,因为——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算锦绣再如何无理取闹,江枫的脸上永远是纵容。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锦绣永远能看到江枫无可奈何地扯着嘴角,脸上虽是无奈,却也满含纵容。
  锦绣愿意看到江枫无可奈何的表情,因为她知道,江枫那张清冷的脸上,从不对任何人有表情,不论喜怒。
  所以,就算锦绣看到了江枫脸上的无可奈何,她也知道那是一种特权,从没有人享用过的特权,除了自己。
  因此,锦绣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江枫心中是特殊的。
  故而,锦绣也知道,江枫在自己心里也是特殊的,她只等着江枫在某一天,向她爹提亲。
  可自从去年腊月起,那张脸上便不再有任何表情。
  是的,没有表情,就算对锦绣也如是。
  所以,锦绣慌了。没有表情,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其实这次来一品楼取东西,是江枫的任务。但锦绣却任性地跟来了,她其实也想取一件东西,那东西便是江枫的心。
  “哥哥。”锦绣小声地喊着。
  “唉!”江枫又一次叹气,“不要像个小孩子,记住,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你应该自己面对。”说完,他转身向外面走去。
  锦绣没再说什么,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她对那个看马的小厮说:“将我的马牵来吧。”
  这时,已经有一个人将她的马牵来了。她没说什么,抬头看着自己的马。
  正午,阳光有些刺眼。黝黑的马身被阳光照得金光闪动,锦绣连忙闭上了眼睛。
  但眼泪随即落了下来。
  眼泪闪着光,在锦绣白皙的脸上,很明亮。
  牵马的小厮,此时正抬头看着锦绣。
  他应该是幸运的,该看的他都看到了。
  美人含笑时,他看到了阳春白雪;美人落泪时,他看到了风华绝代。
  刺猬,总是裹着它们灰黑色的刺,它们需要这样的保护,因为它们的身体过于柔软。当你把它掀翻之后,你会看到雪白的肚皮——那样干净、柔软,全然不似外表那般让人畏惧。
  美人亦是如此。再美的外貌也只是一层保护,当泪水将那层保护冲刷掉的时候,剩下的只有柔软的心。
  梨花带雨——
  永远都是娇羞欲滴的。
  落泪,只有落泪的时候,才能让人们知道,她们除了是美人,更是女人。
  落泪,只有落泪的时候,才会诱惑别人的心。
  此时的锦绣,脸上挂的泪,胜过任何名贵的胭脂膏粉的妆饰,美得让人心悸。
  风华绝代——
  只可惜江枫并没有看见,看到的只有一个牵马的小厮。
  锦绣用手摸了摸脸,像是擦去了泪。她拉过马,亦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追上了前面的江枫。
  江枫此时已经骑上了自己的马,在路上慢慢地走着。
  他依然用斗篷遮着脸,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锦绣追上了前面的江枫。
  “他是谁?”江枫问。
  锦绣见江枫盯着小厮,便解释说:“是张煌让他跟着来的,说是吉祥制钱到了圣地山庄,让他回来报个信。”
  那小厮骑马跟在锦绣的后面,虽然个子很高,但却细若无骨,宽大的帽子,遮着脸。
  江枫斜斜地扫了小厮一眼,轻哼一声:“这种没用的东西,张煌也要让他跟着。”
  锦绣回头看了一眼,便不再说什么。
  江枫又说:“像来时一样,我在暗中保护你。”说着就要调转马头。
  “哥哥,我们一起走吧。回蜀中,还要走许多天,我又带着制钱,我担心……”锦绣欲言又止,眼睛看着江枫。
  翦秋水瞳,脉脉地看着江枫,惹人怜爱。
  江枫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只是太快,锦绣并未察觉。
  垂柳依依,碧草如丝,西子湖畔,歌舞升平,乱花迷了人的眼睛。
  许久,江枫低下了头,他顺势拉了拉马的缰绳,冷冷地说:“不了,我在后面跟着吧。”说着,已经向相反方向走去。
  “哥哥!”锦绣颤抖地喊着。她用了最大的勇气开口说,“这东西你带着,爹爹让你取的东西,你自己带着。”说着,将锦盒扔了过去。
  他始终没有回头,背身接过东西,催马走了。
  野花招来浮动的蜜蜂,荷尖停着顽皮的蜻蜓,一切都是那么幽静。
  “我们走吧。”不知过了多久,锦绣向跟在后面的小厮说。
  那小厮却不说话,只是拉了拉马的缰绳。
  羊肠小路,花香掺着青草的气味。
  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叫什么名字?”锦绣问。
  “阿福。”那小厮并不抬头。
  “阿福——”锦绣点了点头,“阿福。他们叫你没用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反驳?”
  “没有必要。我就是个没用的东西,我只是想活着。人家叫我什么,我就是什么,这样可以活得更长。”他跟在锦绣的后面,并不抬头。他的语气平淡,并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倒像是交代着别人的事。
  “活着,是最重要的了。”阿福补充了一句。
  “时候不早了,我们到前面的镇子休息吧。”锦绣不知该说些什么。唉,这样活着有什么用呢?她在心里想着。
  刘家老店。
  招牌挂在支到街外的竿子上,有气无力地摇着。
  夕阳垂暮,霞光满天。映得街道上刺目的鲜红,像是洒下了一地的血。
  锦绣走进店子,她其实并不想吃东西,回头看了看阿福,索性先坐在了桌子前。
  店里没什么人,零星的有几张桌子前坐着人,更显得店面冷清。
  细眉细眼的店小二见有客人来,便主动搭话:“姑娘,要吃饭还是住店?”
  锦绣抬头看着小二,说:“我们要住店,挑两间清静的屋子,上一壶茶。”她转头和阿福说,“你想吃什么,就叫他上。”
  阿福依然戴着可以遮住脸的帽子,应了一声“好”,随即对店小二说,“二斤牛肉,四个馒头。”
  小二向伙房道:“二斤酱牛肉,四个热馒头哩——”他拉长了声调,叫得很舒心,“客官,要不要酒?”
  阿福将头扭向了锦绣,见锦绣低头不语,便说:“不了,要碗汤吧。一碗三分辣点红白鱼汤。”
  小二继续向伙房喊话:“三分辣点红白鱼汤嘞——”
  锦绣不语,但还是偏头看了看阿福。
  青花大碗,白瓷细勺,一层白如凝脂的鱼汤,飘着一片片的红辣油,零星地点缀着开花的绿香菜——好看。
  锦绣的目光也不自觉地瞟向那碗,她突然觉得自己食欲大增了,很想舀一碗尝尝。
  阿福也不看锦绣,用细勺舀了一碗汤,“真香呀,人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活着还是有用的。”边说边将碗递给了锦绣。
  锦绣低头笑了,接过碗,用嘴吹了吹,小口地喝着。
  阿福见锦绣喝汤,自己也拿起馒头大口大口地嚼着。
  这时,门外来了个唱曲儿的姑娘,后面跟着位弹琵琶的老人。
  那姑娘十一二岁光景,扎着两个羊角辫,红红的嘴唇,惹人怜爱。向小姑娘身后看去,看不清老者的脸,因为光线的问题,只能看见他是一个罗锅,高高地翘着屁股,头向下沉沉地垂着。
  小姑娘端着盛钱的托盘,里面还是有十几个铜板的,她走到锦绣面前,清了清嗓子,清脆地唱着——
  秦王嬴政制百钱,
  霸王项羽烧阿房。
  千金散尽留一物,
  吉祥制钱在眼前。
  吉祥制钱?锦绣猛一抬头,只看见托盘中的十几个铜板雨一般向她飞来,她忙拉着阿福闪到一旁。
  十一个人,在店里吃饭的十一个人,将锦绣和阿福围了起来。
  “哈哈哈!”罗锅老者将腰板挺直,锦绣看见了他的脸,她忘不了那双没睡醒的眼睛——和细细姑娘在一起的老者!
  “抓紧时间,动作要快。”他低着声说。
  锦绣亮出了鞭子,鞭子挡住了扑来的十一个人。
  锦绣的鞭子,是银色的,挥舞起来像是铜墙铁壁,而那十一个人却是不要命的家伙。
  锦绣放倒了四个后,便有些支撑不住了。一道身影,挡在了锦绣的面前——
  那名老者!
  “死之前让你知道我的名字——风不同!”一道寒光冲向了锦绣。
  锦绣试图用鞭子挡住,但鞭子却断成了两截,而且丝毫没有减慢那道寒光的速度。
  风不同——鹰派的掌门,那道寒光便是鹰爪手。
  鹰爪手,是一根铁链,前面坠着五根细如爪子的铁钩,鹰派的传世武功。
  锦绣知道——在劫难逃!
  哥哥!锦绣心里默念着江枫,闭上了眼睛。
  江枫,此时的江枫,却无法前来。因为——
  他正在和一群人交手,那些人不急于进攻,旨在纠缠。江枫已经明白了他们的用意,拖住他,偷袭锦绣。
  江枫不愿纠缠,三尺长剑,挥舞如飞,除了锦绣,他什么也看不见。
  暮色已近,血变成了绛红色,但江枫却只想冲破血的牢笼。
  他要去救锦绣。
  她若死了,我便跟着去了。这是江枫心里唯一的想法。
  刘家老店。
  一个身影,挡在了锦绣的前面,风不同收回了鹰爪手。
  “她若死了,它便跟着去了。”
  阿福的声音,是阿福挡在了锦绣的前面。
  不,阿福是个没用的东西,鹰爪手不是为他收回的。
  吉祥制钱,是一枚铜钱挡在了锦绣的前面。
  阿福手持铜钱,挡在了锦绣的前面。
  吉祥制钱!
  阿福冷冷地说:“你只想要这东西,但如果你再向前一步,我一定让它碰上你的鹰爪手!”
  风不同退却了。
  阿福继续说:“给你讲个故事。”阿福的声音平静,却字字穿透风不同的心,“有个人他想抢走一件稀世宝贝,因为那宝贝里藏着武林最大的秘密。他怕对方的护卫,所以派人拦在了对方护卫身前,他也知道那些人根本挡不住,所以他只求速战速决。”
  阿福拎着拴钱的绒绳,用嘴吹了吹,“现在唯一的机会都错过了,他得不到那件宝贝,难道还不想保住自己的命吗?”说着,他抬起了头,宽大的帽子向上扬起,露出了他的脸,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盯着风不同。
  “撤!”风不同显然做了阿福希望的,也同时是最明智的事情。
  起风了,刘家老店的招牌被风吹得啪啪作响。
  锦绣看着阿福。
  此时的阿福已经将头抬了起来,宽大的帽子便遮不住他的脸。
  那是一张温婉如玉的脸,温和的气质却有一双明亮且锐利的眼睛,并不突兀。
  锦绣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阿福,那么熟悉。
  “我……”锦绣欲言又止。
  阿福旋即低下了头,锦绣便见不到那张脸了,“我不是想救你的,只是你和那老头挡住了我逃走的路。”阿福像是事不关己地说。
  “你……”锦绣又一次无语,真是别扭的人,她心里想着。
  突然锦绣盯着阿福,“你怎么会有那枚铜钱?”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占据了锦绣的心。
  阿福并未思考,脱口道:“那是假钱。”
  “你为什么做了个假钱?”锦绣更加不解。
  “唉!”阿福叹了口气,“如果我是你就不问这么多了,我是个没用的东西,自然要带着没用的东西。”
  “我越来越觉得你不是没用的东西了。”锦绣说。
  “不,我是没用的东西,但那假钱不是,因为她救了你的命。”阿福道。他突然放声大笑,“我只是个没用的东西。”
  第三章
  一身血衣,剑身上沾满了鲜血。
  江枫赶来了,他已经被血蒙住了眼睛,眼前只有杀戮。
  因为,他认为锦绣已经死了。
  他死死地盯着锦绣,理智渐渐回复。
  他想确定锦绣是否安然无恙,因此他一步步接近她。
  “哥哥。”锦绣哭了。
  这是人的神经在紧绷后彻底放松的反应,江枫一下子搂住了锦绣。
  锦绣的头贴在江枫肩头,她闻到了刺鼻的血腥,那是江枫沾满血的斗篷发出的味道。
  并不好闻。
  两人不语。
  锦绣只是抽泣,江枫则搂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阿福别过脸去,他看着刚刚吃饭的桌子,牛肉、馒头,还有那飘着零星红油的三分辣点红白鱼汤。
  他径自走了过去,继续吃他的馒头。他是个没用的东西,所以不该关心的,他没有必要关心。
  “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江枫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他推开了锦绣。
  锦绣愣住。
  锦绣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但现在,衣服的前襟已经染上了血迹。
  是江枫在拥着锦绣时,他那沾满血的衣服蹭到她衣服上的。
  还好有那血迹,证明着江枫曾经那样担心。
  现在,江枫看向锦绣的表情像是在看陌生人,前后的反差,令锦绣不知所措。
  江枫低头站在一边,他自己知道刚刚拥锦绣在怀。
  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常那样做,他还可以闻到锦绣身上的香气,他以前也曾经常闻到,只是——
  今日,那香气不同,有一种令人烦躁的草药的味道。
  糟糕,江枫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出于对锦绣的担心,他并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
  他感到手心丝丝滑滑地渗着汗。
  月光惨白,一两只乌鸦哀鸣着滑过暮色。
  刘家老店里,江枫静静地等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一道寒光,快剑出鞘。
  剑与剑相碰。来者不善。
  江枫拼着最后的力气挡住了飞来的剑。他已知道,刚刚的香气应该是唐门之物,没猜错的话是软筋散。
  所以他要装成没有中毒的样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店小二收回了刚刚的殷勤,冷漠的表情,犹如嗜血的罗刹,“你没有中毒?”他不可置信地说。
  “不,他若没中毒,你就不会有命看见他的剑了。”清脆的童声,来自一个小姑娘。她便是刚刚和风不同一起进来的小姑娘。
  她边说边慢悠悠地从门外走进来,刚刚的恶斗,她只在外面旁观。
  此时,店小二已然看着她,“他为何能挡我一剑?”
  小姑娘轻笑道:“唐门的东西,永远有唐门的招牌;江家的护法,永远有江家的招牌。因此他才叫江枫,而你是个无名的店小二。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锦绣像想起了什么,看向了阿福。
  此时的阿福依然戴着宽大的帽子,而且,依然在吃着馒头。
  店小二怒视着小姑娘,毕竟对一个男人来说,没用的东西,不是什么好话。
  一道寒光,快剑再次出鞘。
  江枫已经举不起三尺长剑了。
  锦绣想去帮忙,但她也中了毒,身子僵直地站在江枫旁边。
  阿福依旧坐着,但却动了。
  “结账!”他轻轻地说,随后顺手将一枚铜钱扔在了桌子上。
  店小二不再纠缠江枫,而那小姑娘也转头看向了他。
  吉祥制钱。
  两个身影扑向了阿福面前的桌子。
  一尺。
  在离桌子只有一尺的地方,一个人倒下了。
  店小二,他全身发紫,眼睛里流着绛紫色的血。
  那小姑娘拿着铜钱,望着阿福。
  “阿柯前辈下毒的功夫果然了得。”阿福淡淡地说,他依然用宽大的帽子遮着脸,“想不到一枚吉祥制钱,竟能让退隐江湖十年的阿柯前辈出手。”
  “你究竟是谁?”叫阿柯的小姑娘出乎意料地发出了一长串冷笑。
  阿福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店小二,淡淡地说:“我恰巧和他一样,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你没中毒?”
  “不,我也中了毒,毕竟唐门的软筋散,天下没人能躲过。”阿福气定神闲地说。
  “将真的吉祥制钱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杀了我们?哈哈哈……”阿福反而笑了,笑得有些不合时宜。
  “扑通!”锦绣已然坐在了地上,唐门软筋散,果然名不虚传。
  “本来你可以的,但现在没机会了。”
  阿柯疑惑地盯着他。
  其实,阿柯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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