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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锦绣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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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但笑不语,随即,他又看了看江枫。江枫冲他点头,算是招呼。
  陶青交给江万海一样东西——一只锦盒。
  装吉祥制钱的锦盒。
  江万海打开锦盒,里面是吉祥制钱。
  “这是从哪找到的?”锦绣问。
  陶青道:“小茹身上。”
  众人都惊异地看着陶青。
  “你记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跑到义父房间的?”陶青反问锦绣。
  “小茹的叫声。”
  “没错,杀人的事最怕张扬,又怎么会让被杀的人叫出声呢?”
  锦绣点头。
  陶青继续说:“屋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只有东边的窗户是开着的,看着像是来人从窗户逃走了。但我们都是从东面来的,却什么也没看见。”
  “不错,身法再快,也不可能不让我们发现。”这次说话的是江枫。
  陶青点头,“而且,门还被桌子挡住了。”
  锦绣问:“那又怎样?”
  “如果是杀人,难道不嫌太费事了吗?”陶青解释道,“杀人只求结果,没有必要搬桌子,那样浪费时间。”
  “难道小茹是自杀?”锦绣张大了嘴巴。
  陶青点头,“没错,圣地山庄是不准家丁随意进出的。只有死人才能顺利出庄,且不被怀疑。”
  锦绣摇了摇头,“但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小茹这样做呢?”
  “我和你一样也是这么好奇。所以我在抱着她的尸体出去的时候,在她身上找到了吉祥制钱。”陶青此时已恢复了体力,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然后你就等着那个接应她的人出现,准备趁机抓住他?”锦绣追问。
  陶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对,也不对。”
  锦绣被他弄得糊涂了,瞪着眼睛看着他。
  陶青便将竹林里发生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是阿福救了你?”锦绣问。
  “并不是相救,我凑巧就在附近,听到打斗声便过去了,可能那人认为我是陶总管的帮手,就先逃了。”这次出声的是阿福。
  陶青依然在笑着,笑,就表示他在听。
  锦绣不解,“你认识我哥哥?”
  阿福笑着说:“看他的外表我只是猜测,毕竟在这个时候能出现在圣地山庄门外的人并不多。”
  “而且,在圣地山庄周围出现的胖子,也就只有我一个了。”陶青道。
  夜色正浓。
  这是蜀中的夜,有着潮湿的粘滑,这种粘滑平时是感觉不到的,只有在有风吹来的时候你才会感到,有一种湿润的东西,像丝绸一样滑过你的身子。
  伴随着风吹来的还有竹叶摩擦的声音,当然,还有酒香,很浓很浓的酒香。
  青石台阶上并排坐着三个人,三人身后是几个盛酒的坛子,但都已经空了。
  本来是并排坐着的,但阿福已经晃晃悠悠地躺在了青石台阶上。
  陶青手里拿着酒壶,推了推阿福,“才喝了多少就不行了,快起来,再喝。”
  阿福懒散地摇了摇手,“不行了,我本来就喝不了多少。”
  陶青叹气道:“真是可惜,酒这东西,”说着,他又仰头喝了一大口,“对了,你怎么会有解药呢?”
  “我也没有。”
  “没有?”陶青大叫。
  “当时你也看见了,我一走过去那人就跑了,但我看到他将一个瓶子扔在地上。”阿福慢慢地说。
  陶青的大手摇着阿福,“那你居然让我吃?”
  “那个时候我除了让你吃那瓶东西,我还能做些什么?”阿福反问道。
  陶青又喝了一口酒,“也是。”
  阿福道:“如果那东西不是解药,他也不用留下瓶子,反正是要毒死你,不用那么浪费。”
  “更何况你通晓百毒,不是解药你也不会吃下去。”坐在一旁不语的江枫,突然开口道。
  “问题是,那人为什么要先害我再救我?”陶青有点醉了,平时灵活的脑子,此时已经不灵活了。
  江枫也喝了口酒,躺到青石台阶上,慢悠悠地说:“只有一个原因,他害你只是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他救你只说明他认识你。”
  “你一说,我的确也觉得他眼熟。”陶青喃喃地说。
  “还是喝酒吧,想那些没用的干什么?”阿福说着坐起身,将手中的空酒坛扔到身后,又从身前拿起了一坛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
  “没错,喝酒。”江枫拿起一坛酒,猛地灌了下去。三个人中,江枫一直言语不多,他只是拼命地在灌酒。
  陶青看到他的样子,也喝了口酒道:“你若是想把自己灌醉,就不要喝了,因为不论在什么时候,你依然是会想着你想忘记的事情,惦记着你想忘记的人。”
  江枫听了,拿酒的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下,便又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陶青摇了摇头,转头对阿福道:“你若有这等烦心事,可不要叫我陪你喝酒。”
  阿福笑着问:“为什么?”
  陶青也笑了,“你若这样喝酒,一定会醉的。喝醉的人总是很麻烦。”
  喝酒的时候就是需要两三知己,席地而坐,把酒言欢,这样才能痛快。
  风还是夹杂着酒气,轻轻地吹拂着竹叶,发出的声响。
  三个人回到圣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陶青晃晃悠悠地推开了他的房门。门没关,灯还亮着——屋里有人。
  屋里有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象牙白的手臂支在桌子上,她在打瞌睡。
  陶青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浅眠的美人,她睁着两只惺忪的大眼,看着陶青。
  “叶子,你还没有睡呀。”陶青也在桌边坐下。
  她摇了摇头。
  陶青道:“以后,不要再等我了,你先睡吧。”
  她又摇了摇头。
  陶青道:“我以后要是再回来晚了,就叫下面人告诉你一声。你呢,就安心地去睡觉。”
  她微微地笑了,却还是摇着头。
  陶青笑着说:“一定要看到我才会安心睡觉呀,傻丫头。”
  她没有笑,却点了点头。
  陶青满眼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然后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
  在陶青的心里,他只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夜色撩人。
  朱漆门外,锦绣坐在台阶上,双手支着下巴,安静地等着。她在等一个人。
  她的心里还是乱乱的,因为她又想起了江枫走进江南梦房间的情景,她已经没有了初时的茫然,现在只觉得心在痛。于是,她试着不去想,但越是刻意忽略的东西,越是容易记起。
  锦绣想立即冲到江枫的面前,把事情问明白,但很快理智就制止了她的脚步。她不能做出这种让三个人都为难的事情。
  而她想问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就是觉得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压在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锦绣就这么坐着,等着。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有事?”锦绣突然听到后面的声音,一惊,她连忙回头看。
  “阿福,你走路不带声音的吗?吓了我一跳!”锦绣认清来的人是阿福,便说。
  阿福耸了耸肩,“一个姑娘家,三更半夜不回家,是应该被吓吓的。”
  “你……”锦绣一时语塞,“我来是有事问你。谁知道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四处闲逛。”
  阿福看着锦绣,心里生出一种想要捉弄她的想法,便说:“你的意思是,你三更半夜要等我……”他故意不说后面的话,锐利的眼睛看着她。
  “你……”锦绣羞得满脸通红。
  阿福笑了,“算是我错了,开个玩笑。作为补偿,你要问我的事情我告诉你就是了。”
  锦绣看着阿福,走进了他的房间。借着月色,阿福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烛光摇曳。
  锦绣道:“阿福,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抢吉祥制钱呢?”
  阿福道:“因为他们相信吉祥制钱里有个天大的秘密。”
  锦绣问:“秘密?是什么秘密?”
  阿福道:“吉祥制钱本身并不特别,只是以讹传讹,将它夸大罢了。”
  锦绣道:“那它到底有没有秘密呀?”
  阿福笑道:“相传秦王嬴政统一六国后,就在他正式登基称帝的那天晚上,东方闪着一道亮光,随即落下了一块石头。嬴政大惊,认为是不祥之兆,便叫人严加收藏。以后一直没人知道藏在了哪里,直到——”
  “直到霸王项羽一把火烧了阿房宫,便在废墟里找到了那块石头。”锦绣突然插话道。
  阿福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锦绣道:“那日在刘家老店,唱曲儿的姑娘就是这样唱的。”
  阿福继续说:“人们认为它是不祥之兆,毁了秦的天下,就将它扔进了渭河。后来有人发现了那块石头,由于渭水的冲刷,石头已经变得十分光亮,便将它雕成了数枚铜钱,送给了他的几位友人。”
  锦绣道:“是谁呀?不是都说那石头是不祥之兆吗?”
  阿福道:“那人叫东方辛苦,是汉武帝重臣东方朔之子。他将石头打成铜钱的样子,就是希望人们都能将财富与灾难连在一起,莫贪图钱财。”
  “但这也不能算是秘密呀。”锦绣道。
  阿福冲她笑了笑,“那些制钱流失了许多,最后只剩下一枚了。你猜那枚铜钱最后到了谁的手中。”
  “我爹爹?”
  阿福伸出手,指着锦绣说:“不,是你家。”
  “我知道在我家,刚才哥哥已经将吉祥制钱交给爹爹了。”锦绣泄气地说。
  阿福摇了摇头,“不,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你家了。传说,江家视吉祥制钱为镇庄之宝。”
  锦绣皱眉,“真的吗?我为何不知道?”
  “因为在你祖父的时候,吉祥制钱就遗失了。”阿福道,他最后不忘加了一句,“这就是吉祥制钱全部的秘密。”
  “那外面的人为什么要争抢这枚制钱呢?”锦绣不解。
  “以讹传讹。由于吉祥制钱丢失得过于离奇,所以人们争相猜测,到了最后,人们就说吉祥制钱是可以打开江家宝库的钥匙,江家富可敌国,这财富是谁都想拥有的。但也有人说,这制钱里面藏着武林的最高绝学。”
  锦绣道:“哪有这种事,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我家有宝库或是有武林秘笈。”
  阿福笑道:“我说过了,这只是以讹传讹。”
  锦绣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原来事情这么简单呀。”而后她又转头对阿福道,“阿福,既然你不急着走,而且又到了我家,就多住一阵子吧,我带你去看看蜀中的风景。”
  阿福笑道:“求之不得。”
  锦绣也笑了,她又在阿福的房里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阿福望着锦绣的背影若有所思,希望只是这么简单,他心里默念着。
  第七章
  这世上的事,总是这样:如果事情有一好一坏两种发展的可能,那它一定会向坏的方向发展。
  一大清早阿福就知道了,事情远没有希望中的那么简单。
  因为,江万海死了。
  圣堂,圣地山庄议事的地方。圣地山庄富可敌国的财富,便是在这里操作的。
  江万海就死在圣堂里。
  阿福赶到的时候,圣堂之中已经站了许多人。
  江万海就死在他经常坐的椅子上,仰面朝天。
  江万海的脸上不见死前的痛苦,却是令人可怕的金黄。江万海全身都是金黄色的,就像是圣地山庄图腾的颜色。
  仆人在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了老庄主仰面坐在椅子上,后来发现老庄主死于非命,便通知了众人。
  此时的江万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他已经变得金黄的手垂在了身子两侧。
  圣堂之内,死亡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
  江枫和陶青跪在了江万海面前,两个人都低着头,看不见脸上悲伤的表情。
  江南梦由于悲伤过度,已经被丫环搀回了房间。
  阿福的眼睛却落在了锦绣身上,锦绣趴在江万海的腿上,却听不见哭声。
  阿福本能地感到自己的心,像针刺一般地疼。
  泣而无声,应该是伤到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江枫突然抓住陶青的肩膀,淡淡地说:“陶总管,叫人将义父装殓了吧。”随即,他又转身走到锦绣身边,轻轻摸着她的头,“绣儿,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人在最悲伤的时候,是不会设防的,也无法设防。此时的江枫,不见了往日对锦绣冰冷的态度。
  但锦绣却没有反应。
  江枫又道:“绣儿,起来吧。”他见她依然没动,便伸手扶起了她。
  锦绣早已经晕了过去,她的头倒在了江枫身前。
  “绣儿!”江枫摇晃着锦绣,圣堂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看到了江枫脸上的焦虑。或者说,人们第一次从江枫脸上看到了这种表情。
  锦绣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双大眼涣散迷离,“爹爹……爹爹……”锦绣轻声叨念着,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江枫显然是吓坏了,他所知道的锦绣,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让一双眼睛失去光彩。而此时,他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
  江枫一把抱住了锦绣,“绣儿,不要再这样。你还有陶青,你还有……”他的眼睛看向远处,突然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南梦。
  江南梦站在门口,应该是从房间折回来的,好像待了有一会儿。一双美丽的眼睛此时正盯着江枫,嘴角却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一瞬间,江枫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而后,他闭上了眼睛,推开了怀中的锦绣。
  “回去休息吧。”江枫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圣堂。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锦绣有一瞬间的呆愣。而后她看着江枫的背影,也看到了——江南梦。仅是这一瞬间,锦绣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现在,她必须学会自己面对。
  锦绣默默地回了屋子,静静地一言不发。她就这样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当她再抬起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江万海的丧事很快办完了,并没有大肆张扬。因为江万海死于非命,而他在江湖中又身份特殊,所以总管耿仲决定丧事不张扬。
  这些天,锦绣一直一言不发,直到江万海下葬的时候,锦绣也只是喊了一声“爹爹”。
  当第一捧土洒在江万海棺木上的时候,锦绣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那个时候,江枫和阿福同时伸出了手,想要拉起锦绣。
  但很快,江枫便收回了手,阿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拉住了锦绣。
  “锦绣,让江庄主安心地走,你是他的女儿,让他看看你是多么的坚强。”阿福拉住了锦绣。
  锦绣看着阿福,不语。良久,她拉着阿福的手,站了起来。
  江枫一直看着锦绣,当看到阿福向她伸出手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斗篷里。
  而后,他握紧了三尺长剑。
  人们渐渐地走了,只有锦绣还呆呆地站在江万海的坟前。
  阿福陪在她身边。
  “阿福,有的时候,我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等明天梦醒了,爹爹还会站在我面前。”锦绣对阿福说。
  阿福本想安慰锦绣,但他却说:“你没有必要骗自己的。”
  锦绣转过头,张大眼睛盯着阿福,“我不该骗自己吗?只是一晚上,我爹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爹爹的样子,他就这样不在了。”
  阿福拍着锦绣的肩,“你哭吧,你有些反应就不会让大家担心了。”
  锦绣摇了摇头,“我也想哭,痛痛快快地哭,可我就是流不出眼泪。”
  阿福叹了口气道:“伤心越深,眼泪便会越少。”
  “阿福,我还不相信爹爹不在了,一下子就不在了。”锦绣有些哽咽。
  阿福发觉锦绣身子有些颤抖,顺势扶住了她,“人最痛苦的时候,不是他感受到痛苦,而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
  锦绣看着江万海的坟,呆呆地说:“我再也没有陪在爹爹身边的机会了,我总会想着他不在了。可每当想着爹爹的时候,我就好难受,心里就很闷。不是说,这世上还有菩萨吗?她会给每个人幸福的,可我怎么看不到呢?她能把爹爹还给我吗?”已然有大颗的泪珠从她的脸庞滑落。
  “我去别处走走,如果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一切就好了。”阿福说完,朝竹林里走去。
  锦绣坐到了地上,将脸贴在腿上,哭了起来。
  有的时候,哭是最好的发泄。
  人们总会寄希望于时间,认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不开心的事,可是,时间的流逝,毕竟太漫长了!哭出来,便是最好的发泄方式。眼泪的咸涩,可以将一切不想面对的事情冲去。
  阿福站在远处,无声地看着锦绣。他想着曾经和她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她的哭,她的笑。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里却充满了不容分享的柔情,他发誓要好好保护锦绣,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锦绣哭了很长时间,再抬头时发现阿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旁。
  “哭完了?”阿福问。
  锦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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