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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玉挂坠,秋玉想着拿一个给林奶奶吧,都说玉养人,林奶奶平时对秋玉是真的很好。太贵的也不敢拿,怕林奶奶起疑,拿了个2000块左右的,玉看着中等的样子,还可以。
出了空间,好好打量了下房间,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一间卧室,一间窄窄的客厅,一间小厨房。
卧室进门是个衣柜,旁边是张双人床,铺着蓝色的床单,床单洗的有点发白了,临窗是张书桌,上面放着些课本,还有个留声机。这东西都快是古董了吧,想了想,把留声机收到空间里。书桌是一个纸箱,翻了翻,估计小学到高中所有的课本都在这了,整理了下,连着桌上的课本全都收走。不是说77年恢复高考么,也许会有用的。书桌旁就是那台缝纫机了,盖着白色的布罩,也懒得打开看了。
想到了林爸爸留下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说藏在柜子下方地板下,费力把柜子一点点挪开,敲了敲地板,果然有块地是空的,把地板撬开,小心翼翼拿出了一个铁箱子,可真沉,箱子没上锁,打开一看,上面一个小红布包,打开布包是对玉镯,看着水头很好,这个应该是林爸爸说的家里祖传的那对镯子了。下面全是书,线装的古书。翻了翻有很多都是繁体字,也没细看,都先收到空间里了,下次有时间再慢慢研究吧。把地板铺回去,小心的将衣柜挪回原地,就听到林奶奶在喊吃饭。
吃过了饭,3;4点钟,林婶就带着我出去购物了,出门前从空间拿出200钱放在身上,吃饭的时候打探了下,林叔工资30元,林婶工资才23块,200块买东西应该很够了。
这个年代的物资很紧缺,有的东西就是有钱也买不到,我们今天能买这么多东西还是沾了林婶的光,她在一家供销社上班,人缘不错,认识附近好几家供销社和商场的人。
先去买了套新军装,军装是全套的,不只有帽子、衣服还有鞋子,秋玉并不喜欢军装,军装都很肥大,且没有男女款式之分,都是一样的。但这个年代,衣服不是青的就是灰的,很少有其他颜色,红色都不多见。军装算是很好看的了。
林婶说乡下路不好走,可能都是山路,让多买几双耐磨的鞋子备着,秋玉买了4双胶底鞋,2双手纳的千层底鞋,那个穿着是很舒服的。空间有很多鞋子的,但估计样式也没办法拿出来穿了,秋玉无奈的想着。
又去买了个军用的水壶,这个秋玉是蛮喜欢的,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他们背的都是这样的,质量应该很好。
林婶带着去另一家供销社扯了几尺白色的细棉布,说回去给秋玉做几套内衣裤,说秋玉不会自己做,她给多做几套备着,小小的感动了下。
看到了军大衣,秋玉想买一件,以后应该很实用的,因为是夏天,这个东西堆在一边根本没人买,最后5块钱买下了,捡了个便宜。
最后一站是药店,林婶让医生给秋玉开一些治感冒、治发烧、治拉肚子的药带着。这些空间里都有,药效还好,秋玉只配了最基础的几种药做个样子。
林婶本来还让再买些肥皂和毛巾牙刷带着,秋玉想着空间的商厦里留着的,这辈子都用不了了,就和林婶说自己家里还有留着新的没用过。
东西买齐了,秋玉想了想问林婶,“婶,王阿姨说二柱叔他哥哥有个女儿和我一样大,我这次去,应该给她带点东西吧?能买到手表吗,我给她带块表吧。”
“恩,小玉真的长大了。不过今天都花了50多块钱了,你还有钱么?过几天出门身上没钱可不行啊。”林婶帮我理了理刘海。
“婶,还有的,王阿姨走的时候留了一些。恩,我今天带了不少呢。下次没婶你陪着,供销社那里我没票买不出来。”
“那这样吧,去婶上班的那家吧,你给人带套军装,再带2双鞋子,应该就差不多了,表就不要了,太贵了。”林婶想了想说道。
“恩,我听婶的。”
☆、出发时刻
带着东西回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又是在林奶奶家吃的饭。
晚上,秋玉把家里能带走的都收到空间里了,空间里的竹箱子腾出来一个,放了些衣服和几本课本进去放到书桌上做个样子。这几天估计就要出门了,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家里没什么要落下了才进空间。
空间里上次种的稻子和蔬菜水果都已经成熟了,用意念把东西收好分类保存。意外的是,稻子收完进仓库,居然变成白花花的大米,这可把秋玉开心坏了,之前还担心去哪买脱壳的机器呢。
第二天一早,秋玉就起来了,刚收拾好,沈主任就来了。
“沈主任,快进来坐。”秋玉忙招呼着。
“还怕你没起床呢,我怕一会太热,就早点过来了,给,你的通知书,到时候拿着通知书就可以报道了。”说着,把通知书递了过来。
秋玉接过,“谢谢主任了。”
“恩,”主任点了下头,“带我看下缝纫机吧,一会我儿子就把车推过来了。”
“恩,主任这边请。”秋玉把人带进卧室,揭开布罩。
“恩,确实还是蛮新的。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给你120块钱吧。”
“主任,说好的100就100,怎么能加价呢,再说卖给别人,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呀,主任,您就别客气了。”秋玉是确实不在乎这20块钱,空间里可是有整整200万啊,再说卖个人情也好。
“你这孩子,还是这个倔强性子。那行,票已经买到了,你拿张下铺的吧。”
“已经买到了?几号的啊?”
“3天后就走,早上8点的火车,别迟到啊,来,票收好了。”
“恩,谢谢主任了。”说着主任的儿子已经过来了,东西抬上车,给了钱,他们就离开了。
秋玉也跟着出门了,这个年代的上海,她还想逛一圈呢,再者今天也看看还能不能买点其他的东西。
转眼就到了秋玉该走的时候了,除了箱子,她还找了个款式最简单的帆布包出来,放些小东西和吃食。行李就算都收拾好了。这2天房子的事已经和林叔林婶交代好了,他们的儿子可是高兴坏了。
一大早,林奶奶就做了早饭,又煮了10个鸡蛋让秋玉带着。秋玉没让林奶奶和林婶送她,只让林叔帮忙把行李送去。
到了火车站,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喊:“林秋玉!!!”
秋玉一抬头,发现前面有一群年轻人围成了一个圈,哦,原来是高中同学。
“林秋玉,你也今天出门啊,我们都是一起的,去山东呢,你去哪啊?后来都没看到过你了。”
“是啊,是啊,之前听说你去云南,是去云南么?”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
“我去东北。”秋玉淡淡一笑,“不去云南了,街道安排我去东北了。”
“东北啊,那边也很冷的,你一个人么?”这是秋玉的同桌,关欣,关系还不错。
“街道说有2个人一起的,现在也不知道,一会上火车就知道了。”秋玉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在喊她。
“林秋玉,林秋玉!!”“你原来在这里啊,我看了一圈才发现的,我也去东北,和你一起的,我叫姚笑笑,这个是姚力,我表哥,也是一起去的。”是一个穿着军装,梳着2条辫子的女孩子,很是活泼,旁边站着个男孩子,看起来很阳光,后面跟着2个中年男女。
“啊,是你们啊,我以为要火车上才能认识了呢。”秋玉笑着说道,对着这么活泼的小姑娘,很让人感觉开心。
“呵呵,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的哦,我那天在沈主任办公室见过你。”
“你们火车上聊吧,火车已经进站了。”林叔说,“小玉啊,和同学们道个别,叔先把你箱子放上去。”
“恩,叔,我马上来哦。”转身看到那个中年女子拉着姚笑笑一个劲的吩咐着,秋玉心里稍微酸了一下。
“我要走了,大家保重,关欣,我把地址写给你,有空你们给我写信吧。”秋玉拿出本子,把地址写好,递给关欣,关欣也把地址留给她。
“你以后记得写信给我们,我们7个同学在一起呢。遇到事了就和我说说,别闷在心里了,毕业后我去了趟外婆家都没见过你,还以为你会和我们一起的呢。”关欣细细说着,神情很是担心。
“会的,会给你写信的。”
“再见。”“保重啊。”“记得来信”大家做着最后的道别。
“恩,放心吧,会的。我先上车了,大家再见了。”
“小玉啊,你自己在外面注意身体,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有回城的机会啊,争取早点回来,你林奶奶在家盼着呢,叔先下车了啊。”
“恩,叔,你赶紧回去吧,还要上班呢,你们也要保重身体啊,我会尽量早回的。”说着秋玉自己也有点伤感。
“恩,好,记得来信,知道么?有什么事情就打个电报回来。”
“哎,我记得了。”
车子缓缓开动,渐渐地站台上人越来越模糊。。。
☆、出发路上
秋玉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掉了下来。忽然间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向她袭来,没有比此刻更清晰地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不在身边了!到一个陌生时代的农村去扎根,现在的农村有多穷苦,她根本无法想象,她觉得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林秋玉,不哭了,你是林秋玉又不是林黛玉,哭什么呢,咱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早饭吃了没有,我妈妈给我装了2个苹果呢,我分你一个吧,别把眼泪擦了吧”姚笑笑叽叽喳喳的说着,“不哭了,不哭了,你想啊,以后没大人管着你,多好啊。”
“呵呵,你个小丫头,取笑我呢。”被这么一说,秋玉还真的觉得不伤心了。“苹果我也有,你自己吃吧,我还带了黄瓜呢,等下拿给你尝尝哦。”
火车驶出上海的时候人还是比较少的,这个车厢几乎只有她们这一群知青们,大家缓和了离乡的愁绪之后很快的又开始聊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一晃大半天都过了,天稍稍地凉快下来。
“哎,总算凉快点了。哥,前面是不是有个大站台的啊?”
“恩,好像要停10多分钟呢,一会你们2个都下去活动下,买点吃的东西,我们要坐2天2夜的火车呢,光吃干粮肯定受不住的。”姚力蛮有大哥哥的架势的,很照顾笑笑,顺便也顾了下秋玉,呵呵。
秋玉和笑笑都点点头,他是大哥,她们一切行动都听他指挥。
车子一靠站,大家马上下去,在下面走了几圈活动了下。
这个年代卖的吃食很少,只有茶叶蛋和烤地瓜。大家到火车鸣笛了才飞快地挤上火车,一人买了个烤地瓜。
天慢慢暗下来,大家吃了晚饭,洗漱后都准备睡觉了。这时候,无比庆幸买的是卧铺,不是硬座,实在是无法想象坐2天2夜的硬座下来是什么感觉。
第二天早上秋玉是被隔壁小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醒的,等她眯缝着眼睛抬起头的时候,笑笑笑嘻嘻地说道:“秋玉啊,你睡得可真沉啊,直到现在才起来。”
秋玉问了一句:“几点了?恩?他们几个怎么都不在啊?很晚了么?”她们这个小间有5个人的,现在只有她和笑笑2个。
笑笑笑着说道:“那我可怎么知道呢?这年头有几个能有手表啊。听,他们觉得无聊都在隔壁小间里了。”
秋玉出门前还是托林婶买了块新的女士手表放在空间里准备到了那边能用,空间商厦里的不敢拿出来呀,之前用的那块已经很旧了,是林爸爸留下的,觉得太大了带着不方便也收在空间里了。这么一听,还好没戴出来。
2天过去了,现在上车的人却是特别多,晚上走廊上都坐着人,有个小孩一直哭,抱着孩子的妇女怎么哄都没用,急得满脸通红。
“大姐,这2根香蕉给孩子吃吧,孩子一直哭呢。”秋玉从包里拿了2根香蕉递过去。
“不行,不行,俺怎么能拿这么贵的东西,俺要不起,要不起。”那妇女连连摆手推辞。
“大姐,拿着吧,不是什么贵的东西,看,孩子也是想要的呢。”秋玉直接递给了那个小女孩,女孩子大概2;3岁的样子,止了眼泪,眼睛巴巴地望着,不敢接。
“大妹子,谢谢你啊。”妇女看着孩子这么想吃,接了过去,刚剥了皮,孩子抱着就啃。
“秋玉,还有么?还有么?我也想吃。”笑笑坐到秋玉床铺上,扯着她的袖子小声的问。
“呵呵,你个小馋猫。”秋玉笑着拿了2根递给她,“分你哥一根,这东西放不住,最后的几根了。”
“恩,秋玉你真好,你的包包好像百宝箱哦,你怎么什么都有啊。”她把香蕉递给姚力。
姚力摆摆手表示不要,让笑笑留给秋玉。
“拿着吧,我还有别的呢,”秋玉笑着说,“我王阿姨长说穷家富路。我出门准备的很足哦。笑笑,你快回你床铺,吃完了早点睡吧。”
姚力笑了笑,“那谢谢了,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呢,好久没吃了。”
“恩恩,好好吃哦。”
☆、到达目的地
等到火车终于到齐齐哈尔的时候,秋玉狠狠透了口气,天气太热,火车上的味道真的很让人恶心,这个年代又都是长衣长裤,很是难受。
下了火车,空气好了很多,齐齐哈尔的夏天并不热,因是早上,天气很是凉快。
一出火车站,秋玉就在站台上看见了一个大牌子“上海知青报到处”,没想到陆陆续续有30多个人来报道,都是隔了2个车厢坐了硬座来的,不过大家都不认识。
虽然都是到东北做知青,可是东北这么大,从上海来的人虽然多,但是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分到宝山乡的还真的只有秋玉和姚笑笑,姚力3人而已,另外还有2个女孩子也分到她们县,不过是隔壁乡的。
接待的人将秋玉一行人送去汽车站,才早上7点,刚好有去县城的早班车,但人特别多,大家一行5个人好不容易都挤上车,但已经没有位子了,无奈只好将箱子放在过道上,直接坐在箱子上了,坐了将近3个小时才到的县城,去宝山乡的车还要等2个小时。
那2个女孩子去的地方车子倒是有,她们就先走了。
秋玉3人决定去车站附近走走,活动下,车站很是破败,笑笑终于知道怕了,“秋玉,这还是县城呢,那我们去的乡下该穷成什么样啊。怎么会有这么穷的县城啊!”
知道笑笑没离开过上海,秋玉在现代更是没看到过了,也是有点无语。也没心情看了,大家都回车站等着。还好有3个人一起,大家说说话,时间很快就过了。
到宝山乡的时候已经下午了,问了车站的工作人员,都说没有去靠山村的车子,平时都是老乡自己赶的牛车,让我们第二天早上来碰碰运气。
没办法,大家找到招待所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去车站等着了。运气不错,等了一会居然有个大爷刚好要回靠山村,大家就一起坐他的牛车回去。
“你们是哪里来的知青啊,到哪个屯去?”大爷悠悠赶着牛车,一手拿着烟杆抽了口烟。
“大爷,我们是上海来的。这牛车好有趣哦,呵呵,我都没见过呢。”笑笑第一次坐牛车,很是兴奋,秋玉也是很好奇。
“呵呵,你们这些娃子啊,一会就知道难受了,前面路不好,老颠簸了,可要坐稳了。”
“大爷,我们俩个去2屯,另一个女孩子要去4屯,您都能送我们过去么?”姚力和大爷搭着话。
“哦,4屯啊,俺就是4屯的。经过那2屯屯口,放心吧。恩,是不是有个姓林的女娃子啊?”大爷回头问了一句。
“呀,大爷你怎么知道有个姓林的女娃?”秋玉好奇地问。
“呵呵,俺老头子的女儿可是俺们屯专门负责你们这些个知青的,前天接到电报了,说上海有个姓林的女娃子要来。昨天她还在叨叨着呢,俺听到了。”
“呵呵,大爷,太巧了,我就是。”秋玉答道。
“恩,一会老头子送你去屯部办公室再送你到知青点。”
“呵呵,大爷,谢谢哦。对了,大爷,王菊花的家离知青点远么?”
“菊花?哪个菊花?让俺想想”大爷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