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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伦的烧退了,是不是意味着她的伤趋于稳定?”
“如果没有再发烧,大致上是。”
“那我会尽快带她回纽约。”小心的开门,两个男人同时吓了一大跳,因为那位几个小时前才退烧的小姐,竟一手打着点滴,另一只手在构小几上的茶杯,她神情专注,显然没注意到有人在欣赏她的“特技”。
亚德兰本想制止,可东方熙却立即捣住他的嘴,拉他到外头。“你一喊会惊吓到她,她会滚下床。”然后缝合的伤口可能裂开,再进一次手术室!
“你怎么不说你这样抱着我又捣住我的嘴,更令我害怕!”亚德兰逗他。
东方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松了手,然后又喃喃自语,“为什么医院的桌子要做的这么远?”
“是啊!千错万错都是医院的错,你那位『野孩子』的女友就是没错。”这男人中毒了!只是这叫楚正伦的也太厉害了吧?才退烧就这么生龙活虎。
再次推门而入,楚正袖已拿着纸杯在喝水,一看见东方熙出现,她既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
“好些了吗?”他发现她的气色比早些时候好了很多。
她点了点头。
外头一位护士探了头进来,“对不起,东方先生,请到护理站来签一些文件。”
东方熙离开后,亚德兰看了一下方才护士替她量的血压、脉博、体温等等记录,又问了一些她的状况,这才在簿子上签了名。“大致上很OK,别担心!”
“我躺了很久了吗?”她好像一直睡睡醒醒,不是很清醒,可又不是完全没有意识。
“发烧了两天,不算太久啦!”
“真是麻烦你了。”
“医护人员照顾病人是天职,不过,东方那大少爷大概很少这么操吧!”他打趣的说:“小姐,你很特别哟!我从高中就认识东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不眠不休的守在一个女人身边全程伺候呢!”
“是……是吗?”他难道不知道把这种话告诉病人,会引起病患血压升高吗?楚正袖的脸红了。又……高中就认识东方熙?这医生怎么看都三十好几了,东方熙不是才二十六吗?
算了!这就是长得“臭老”人的悲哀,她实在不应该以貌取人,像她不也是十七岁的“老女人”吗?
“你还问我?有几回你痛得直掉泪,还一直拉着他的手直呼『好痛』、『好痛』,最后还叫他『妈咪,不要走!』,所以现在他多了个绰号叫『东方妈咪』。”
“东方妈咪?”楚正袖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姐,你常练握力吗?”他扬了扬眉,“看不出来你瘦瘦的,力道这么惊人!你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一直拉着他的手,看他闷不吭声的我以为没什么,后来发现他左手被你拉握过的地方全瘀青了。”
“真的吗?”她依稀记得身边一直有人陪着,原来是东方熙!一股暖暖的感觉顿时充塞在胸口。
“总之,你真的改变了东方熙很多,没想到工作狂的他,会为了你延长回纽约的时间。”
“阿熙他……我是说东方熙,他很忙吗?”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你不知道东方熙?”
“知道啊!”东方熙,有什么奇怪吗?不就是阿熙吗?
“你看得见我吗?”
楚正袖笑了出来。“当然。”
亚德兰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眼前这女孩居然不知道东方熙还真的满怪的,不过——“东方熙是个大忙人喔,至于为什么忙,你自己问他吧!”又和她闲聊了几句,他就到别间病房巡房了。
东方熙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医生说什么?”
现在偌大的病房只剩两人了,楚正袖头压得低低的,一直不太敢看他。“很好。”
“干么低着头?”他猜出几分,是不是亚德兰又多了什么嘴?
“觉得……很对不起你。”她的脸红了,眼眶也红了,“你花了那么多钱请保镖,结果保镖原来这么不济事。”
东方熙安慰的拍拍她的头,“在外头不比在武馆,也不比在正式的比赛场合,人人都是凭真本事在较量。在外头,携枪带刀的混混一堆,那些人只求快意恩仇,就只是想逞凶斗狠,根本就没什么武术精神。”
楚正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习武根本没用,还亏我常沾沾自喜自己是文武全才,很得意自己是比赛场合的常胜军!结果……还不是没有用。”她的眼泪转呀转的,最后还是流下来了。她好像遇到习武以来的最大困惑。
“怎么会没用?只要对方不带枪,你的身手绝对很够看的。”掏出手帕为她拭泪,“你可以用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例如那群和你一块打篮球的人,例如你的朋友,又例如……”
“你。”
“你想保护我?”
她困窘,“虽然……显然不是很成功。”要保护人家的人都进了医院了,还能保护什么!
“为什么?”木雕土鹅终于也有点开窍了吗?
“因为我毕竟是你的保镖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木雕土鹅……这辈子不能奢望她懂什么风花雪月了吧?东方熙无奈的苦笑。好大的挫败感,他果然是遭天遣了!
“可是,在我想要和你共同面对那大黑个儿时,我并没有想到钱。”她很犹豫的说出这些话。“我没有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人的感觉是什么,可是……我好像开始有点明白了。”
还是以“钱”做分界!可说真的,这样的话由这位不懂得风花雪月的女孩口中说出来,已经够“煽情”了。东方熙的心情大好。“这算是你对我情感的回应吗?”
楚正袖的脸好红,红到即使不伸手去摸,自己都感觉得出灼热。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把另一个问题扔给他。“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我很乐意回答。”
“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吗?”
东方熙没想到她会问这问题,瞧她脸红的,想必她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开口的,既是这样,他不回答就太没诚意了。他答应过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见钟情吗?“第一眼,我因为你的美貌而喜欢你,但之后吸引我,把我绑得牢牢的,却是你可爱又可恨的性子。然后是从头到脚、由里而外都被你征服了。”
楚正袖嘀咕,一张脸红得很好笑,“我只是……只是要言简意赅的回答,你不必回答得这么详尽啦!”她的心脏跳得好快!
“正伦……”
“……啊!”不是自己的名字,真的常常会忘记!以前对东方熙完全没感觉,他唤的不是她的名字她也无所谓,可现在……正伦、正袖感觉真的差很多,她好想“改名”噢!
“这种事怎能言简意赅,那无法表达我对你的倾慕。”
倾慕?好快!“你这么快就对我倾慕,我会追不上的。”她喜欢他这个人,也感动于他对她的好,但是……她除了打架时手脚快之外,什么都是慢慢来。
“我就是要你追不上。”
“为什么?”
“你一步一步追上来,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你对我有多么不公平。”
“感觉上,很难追得上呢!”
“慢慢追吧!”他没告诉她,其实被喜欢的女孩追得感觉挺不错的。他无意放缓步伐,就这样一直感觉后头有人陪着,他其实不孤单的感觉还不赖。
“要是一直都追不上呢?”
“那你就花一辈子追吧!”他对她眨了眨眼。
楚正袖叹了口气,“听起来很辛苦呢!”
她的模样和态度真叫他为之失笑。木雕土鹅就是木雕土鹅,他在许下一辈子的承诺呢,可她显然又没会意过来。
算了!“土鹅”愿意迈开步伐,在他看来已是了不起的进展了,就如同植物人恢复意识,他总得给时间让她恢复正常吧!
辛苦啊!再怎么辛苦也没他辛苦。
“对了!你的状况如果一直都不错,我打算明早回纽约。”
楚正袖愣了一下,“为什么?”她是找到台湾在美国的一些机构帮她寻找她的行李,但目前都还没下文,要是这么一走,他们连络不到她怎么办?
“我的总公司是在纽约,到这里来主要是度假,顺道巡视一下分公司。”他解释,“其实昨天就该回去了,但你的情况还不稳定。”
“你可以回去上班,我在这里养伤。”
“我不放心。”东方熙把手放入口袋时摸到一张单子,遂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今天回家时,管家告诉我,他叫司机到一个台湾在美的机构领了一大件你的行李,说是被人寻获的。”
楚正袖眼睛亮了起来。“寻获了吗?”噢!太好了!她以为没希望了呢!哈哈哈……这样她就不必打电话回家求救了。
“嗯。”他盯着她看。“为什么是台湾在美的机构连络的呢?正伦,你欠我一个解释。”
来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呜……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她以为可以亲自拦截到目前还因为鸵鸟心态而不想曝光的事呢!
现在可好了,因为两发子弹乱了一切,她现在不只是手痛,连头也痛了。
她好想再继续昏睡啊!
第六章
一家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这里有撞球室、健身房、温水游泳池,当然也少不了气氛休闲舒适的酒吧。
在这家俱乐部看到各界的名人是常事,瞧!坐在吧台最左方的就是本州州长夫妇,另一边的不就是最近红透半边天的摇滚红星,而角落一隅坐着的男人……那更是时尚界的最爱,家大业大的东方集团未来掌门人,现任代理总裁的东方熙。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虽然貌不惊人,身材、年纪也差些,可人一站出去,还是少不得有一堆镁光灯往他身上闪。不要怀疑,背对吧台的那位矮胖男士,正是东方集团的对外发言人,魏宏敏是也。
东方熙回到纽约也有几天了,但这几天他忙着开会、忙着一堆行程,有时忙着忙着,几乎都忘了下班时间,若不是吃饭时间一到,有个“定时闹钟”会吵着他吃饭,他还真的会继续忙下去。
还记得恢复上班第一天的午餐时间,东方熙刚出了乌烟瘴气的会议室,原本要约一阵子不见的东方旭吃个饭,顺便再谈一下他打算自请外调台湾的事。
没想到还没找上他,就发现他跟一个外表柔美,如同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中国娃娃走出办公室。原本踏上前的步伐及时缩了回来,最好笑的是,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似的,还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幻觉吗?居然有雌性动物能在“东方暴龙”的眼皮下存活?!
才决定要秘书随便帮他叫个外卖,司机却送来了一个很大的双层圆桶状盒子。
“这是什么?”
“Joy要我送来的。”司机恭敬的说。
因为东方熙的个人别墅中佣人都是外国人,外国人发“楚正伦”三个字的音实在令楚正袖听不下去,索性用个英文名字。
“她?”东方熙拿了过来,盒子上有张对折的纸,上头娟秀的字迹写着——
给阿熙:
赚钱有数,生命要顾!
已经多日“失业中”的保镖留
打开第一层盒子,是煲烫过的香Q面条和翠绿的青江菜,再拿开第一层盒子,第二层香气四溢的红烧牛肉的味道飘了出来……
黑人司机笑露出一口白牙。“这叫什么烧……烧牛的玩艺儿还真满好吃的!”
“红烧牛肉面。”
“对!对!就是这名字,先生也听过呀!”
“喜欢的一道中国料理。”
“这都是Joy指导的呢!家里的厨子还说要请Joy教他。”黑人司机对楚正袖真是越看越顺眼了。没想到这漂亮的混血儿还这么会弄吃的。
“是吗?”东方熙有些讶异了,他还以为这中式的美食八成是到中国城,或其他中式餐馆叫的哩。
“是啊!你吩咐她不准出门,于是她列了一些食材要我和厨子去买,然后就指挥厨子动手。她的左手受伤不太能参与,可她真的还满有一套的哟!咳……厨子本来还有点不高兴,因为她一下子要他切这个,一下子又叫他洗那个,厨子当久了都是他指挥人,何时看他被这样吆来喝去了,可后来发现牛肉汤的味道好的不得了,面又软又Q,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Joy看他试吃了一小碗就赞不绝口,又知道他家里有老婆小孩,还要他带回去分他们尝尝。
想不到她还这么贤慧啊!他当她闲闲的,什么都不会呢!东方熙有些感动、有些好笑,还有满满的幸福!他夹起一条手工面咬了一口。
嗯!还真不输外头面馆煮的,又软又Q,嚼劲十足!
“那个……先生!”司机怕他不知道怎么吃,连忙开口提醒,“面和菜要加到汤里。”
“我知道。”拌在一起后,他吃了口面又喝了口汤,微微的点了下头。真不错!好吃,不愧是来自美食天堂的台湾。
当她跟他坦承来自台湾时,之前有很多疑问都迎刃而解了。怪不得她对于在美国发生的一些事几乎一问三不知,怪不得她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怪不得……
只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她似乎有某些部份还没对他全然坦白?
算了,只要她留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这小姐还瞒了他什么?
“怎么了?”东方熙抬起头看着依旧伫在那里当门神的司机。
“Joy有话要我问您。”
“她要问什么?”
“她要问,先生觉得这汤面好吃吗?”
“不错。”
“如果满分是一百分,你会给她几分。”
“八十分吧!”这面是好吃,可他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样的美食没吃过?八十分在他的感觉中算高分了。他答应过她,不对她撒谎。
“也就是差满分还有二十分吗?”司机状似尴尬又似犹豫,然后像豁出去了一般的深呼吸后,开口,“即使加入了我的爱,还是不能弥补这二十分的缺憾吗?”
“你……的爱?”
“是!”
“你的爱?”东方熙阴森森的,开始有些咬牙切齿。
司机察觉到一向优雅的少爷脸上瞬间僵硬,方知“忙中有错”。“不是!别误会!是Joy的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有老婆小孩的。”呜……他是传话的啊!别拿他开刀。
东方熙松了口气。奥迪多·撒德的事让他到现在还草木皆兵,只是……加入她的爱?这样的话叫别人传会不会太……
咳咳……嗯,感觉不错啦!虽然多了一道不必要的手续,可光是想像她传话时的神情,他连作梦都还会笑。
木雕土鹅终于也开窍了吗?
“是啊!加入Joy的爱,这份心意可是透过她的嘴、经过厨子的手,表达在食物上,然后吃在您的嘴里、化在您心中……就像……咳咳……她的唇吻上你的心!”嗯!他不行了,好想吐!天晓得他一路来到这里,时间全花在克服心理的障碍。
她的唇吻上他的心?!一瞬间,东方熙的俊脸全红了,三寸不烂之舌一时间短路。
“我……我还没说完!”他跟在少爷身边少说有六、七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他脸红。
喉结滚了滚,“你说起话来还分段落吗?”
“先生,你可以不听,因为接下来的话很刺激哟!如果方才的话是白兰地,那接下来的就是伏特加。”
东方熙咬了咬牙。不过是只木雕土鹅,一时开了窍,难不成还会大跳艳舞吗?“我倒想试试它的威力!”
“吉儿小姐要我仔细观察,看看你听到『她的唇吻上你的心』这句话的瞬间,有什么表情。”一股无形的杀气慢慢向他靠过来,他退……再退……
吉儿?!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婶婶?
退到了门口。“先生,我要不要实话实说?说你听到那句话时,脸瞬间全红了,还顿现了小女孩情窦初开的梦幻神情……”
“你不要命了吗?!”就知道!楚正伦那只木雕土鹅怎会说这样的话?原来是吉儿!他用力的抹了抹脸,意图将脸上的热气散去。
总之,打从那天开始,楚正袖会在中午的时间提醒他该吃饭了,晚上也有人等着他一块吃饭。说真的,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很陌生,却很快的适应。
在东方家,要大家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一块吃饭是很难得的。小时候他最开心的事就是父母回家共餐,可他常常等着等着又失望了。
一起用餐对他而言是奢求,久了他也就放弃了,而有朝一日,忽然有个女人会日复一日的等着他一起吃饭,仿佛弥补了他小时候不可及的梦。
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饭,那种感觉会上瘾!
事隔数日,一想到那天吉儿恶作剧的事,东方熙又不自觉的抹了抹脸……
魏宏敏见他表情变化多端,熊熊还挺难适应的。不是他在说,他们东方家除去离家出走的那一位,无论是东方熙、东方旭都是一号表情。
人称“东方暴龙”的三少东方旭也就算了,那家伙不是寒着一张脸,就是臭着一张脸,总之,唯一的表情就是“凶恶”!
而这老是被媒体追着跑,满身光环、笑起来迷死人、气宇轩昂的东方熙,又怎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