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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拉格洛夫:尼尔斯骑鹅历险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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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雁阿卡站在熬硫磺房旁边的地上睡着了,男孩子走过去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她叫醒
过来。他心里头十分懊丧,因为失去了这份巨大的财产而伤心难过。他觉得什么事情也
引不起他高兴。“我才不相信那个关于巨人女儿的传说是真的,”男孩子气鼓鼓地自言
自语说道,“我不相信凡是找到那份宝藏的人就一定会被狼吃掉,或者非掉进冰窟窿里
淹死不可。我猜想,一定是那些穷苦的矿工在深山老林里寻找到那条大矿脉以后欣喜若
狂,没有顾得上做好标记就离开了那里,后来再也没有能够找到它。我想他们心里是那
么懊丧和难过,所以就再也没有能够活下去。因为现在我也有这样的心情。”





31.五朔节之夜

    有那么一个节日,达拉那省的孩子几乎像盼望圣诞节一样盼望它来临。那就是五朔
节①,因为在那一天他们可以在露天野外点火烧东西。
  ①欧洲传统节日之一,时间在4月30日,也可以称为迎春节。

    节日前的几个星期里,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心里想的全是为五朔节烧篝火收集
木柴。他们到森林里去拣拾枯树枝和松果,到木匠家里去收集刨花,到砍柴人家里去收
集树皮、木头疙瘩和枝条。他们每天都去向商人乞讨装货的旧箱子,要是有人弄到一个
空沥青桶,就把它当做宝贝藏起来,直到点篝火的时候才肯拿出来。那些搭豌豆架和青
豆架的细竿子转眼间就会不翼而飞。那些被风刮倒的篱笆和用坏的农具,还有忘记在田
野里的晒干草木棒,也同样随时都会被孩子们拿走。
    当那个欢乐的夜晚来临之际,每个村里的孩子们把树枝荆条和所有能够燃烧的东西
统统拿来,在小丘上或者湖岸上堆起一个大堆。有些村庄不但堆一个堆,而且还堆两大
堆、三大堆。那往往是因为男孩子和女孩子在收集篝火燃料时大家意见不一致。也有时
因为住在村南端的孩子想要在自己这一端堆起一堆篝火,而住在村北端的孩子却想要自
己在北端堆起一堆篝火。
    篝火堆往往在下午很早的时候就安排就绪了。然后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一个个口袋里
装着火柴,围在篝火堆周围转来转去,眼巴巴地等待着夜幕降临。这个季节里,达拉那
省白天很长,直到晚上八点钟,天色还没有昏暗下来。由于春寒料峭,在空旷的野外转
来转去叫人等待得既寒冷又心焦。在没有树木的开阔地上积雪早已融化完,中午时分太
阳当顶的时候,还有一丝暖意。可是在森林里仍旧有深深的积雪未化,湖面上还盖着厚
厚的冰层。到了夜里,气温会陡然降低好几度。所以天还没有黑下来,往往一堆堆篝火
就已经点燃起来。但是,那只是最幼小的和没有耐心的孩子才这么做。稍为大一点的孩
子都宁可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熊熊的篝火会明亮好看的时候才点起火来。
    大家盼望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哪怕是拣拾细木棍的人都来了。那些大孩子点燃一把
干草,塞到木柴堆底下。篝火立即熊熊燃烧起来,枯枝发出劈啪的爆裂声,细枝条烧得
通红,一团团浓烟冉冉升起,烟雾黑沉沉的颇有咄咄逼人之势。过了一会儿,火苗终于
从柴堆顶上窜了出来,火势烧得旺盛,火光十分明亮,火头可以达几米高,整个地区都
能够看得见。
    一个村庄的孩子烧旺了自己的篝火之后,就走到附近的地方去瞧瞧。嗯,那边有一
堆在烧,那边还有一堆。小土丘上有一堆点着了,嘿,连山顶上也有一堆篝火在烧!他
们人人都希望自己的那堆篝火火势最旺盛,火头最大,惟恐自己的火堆盖不住别人家的。
就在这最后时刻,他们还一溜烟奔跑回农庄,向爸爸妈妈央求要几块木疙瘩或者木柴来
添点火势。
    篝火烧了一会儿以后,成年人和老年人都出来看热闹了。篝火熊熊映亮了四周,还
散发出一股温馨暖意,吸引着人们在石头和草丛上坐下来。他们围在篝火旁边,双眼盯
住明亮的火焰,于是有人想到火势这么旺盛,他们应该煮点咖啡喝才不辜负这良宵美景。
在咖啡壶咕嘟咕嘟熬着的时候,有人开始讲故事了。一个故事刚讲完,另一个就马上接
下去讲。
    成年人一心想的是喝咖啡和讲故事,而孩子们则一心扑在火堆上,千方百计想让篝
火的火头窜得更高,烧的时间更长。春天解冻时间实在太长了,严冰和积雪迟迟不肯融
化。他们想把篝火烧得旺旺的来助春天一臂之力。否则的话就很难想像,草木花卉能够
在合适的季节抽芽长叶。
    大雁们露宿在锡利延湖的冰层上。北面吹袭过来一阵阵的凛冽寒风,冻得男孩子只
好钻到白雄鹅的翅膀底下去睡。但是他没有睡多久就被砰砰枪响惊醒了。他马上从翅膀
底下溜出来,颤栗不已,想看个究竟。
    冰层上大雁四周静谧一片,不论他怎样眯起眼睛来侦察,也未能发现有猎人的踪迹。
但是他朝湖岸上一看,却看到奇妙的景致,他觉得仿佛见到了神奇仙境,就像那个海底
城市维耐特或者闹鬼的大尤尔屿林园一样。
    那天下午,大雁们在决定栖息在这里之前曾经绕着大湖来回盘旋过几次。他们一面
飞一面让男孩子看看湖岸的教堂和村庄,教堂四周村庄不少,有雷克桑德、雷特维克、
莫拉、苏莱乐岛等等,有的村庄就像小城市那样大,男孩子感到很吃惊,想不到在这么
靠北的地方竟然会有这样密集的村庄。这一带地方天光明亮,地上青翠,生机蓬勃,一
派欣欣向荣的农家乐景象,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连一点叫人恐惧可怕的东西都
没有见到。
    夜幕降临以后,湖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火焰窜得很高的长长的火圈。他看到在湖的
北端的莫拉村、苏莱乐岛周围、魏卡宾村。徐尔堡村的高处、雷特维克湾边上那个有教
堂的小岬上、莱尔达尔山上和别的岬角和土丘上,一直到雷克桑德村,都有大堆大堆的
火在燃烧,他可以数出一百多个火堆。他真弄得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些火是哪里来的,
倘若不是妖术蛊惑或者魔鬼作祟的话。
    大雁们听到劈啪声响,也惊醒过来。阿卡朝向岸上瞅了一眼,就说道:“哦,那是
人类的孩子们在玩游戏哪。”她和其他的大雁马上又把脑袋缩到翅膀底下睡起觉来。
    可是男孩子却站在那里痴呆呆地看着那些火堆,湖岸像是被璀璨闪光的金项链打扮
得珠光宝气一样,那些明亮的篝火委实迷人。他就像一只小蚊蚋一被那巨大的光和热强
烈地吸引过去。他满心想走近一些去瞧瞧,但是又不敢离开大雁们。他又听到了一声又
一声清脆的枪声。他现在知道这些枪声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倒被吸引得好奇心大发,心
痒痒地想去看个究竟。这一切似乎是,篝火旁边的人们玩兴太高,单单是欢笑和喊叫还
嫌发泄得不够,所以务必要拿出猎枪来放几下才觉得满足。他们还在山顶的篝火旁往空
中放了烟火。虽然那堆在高处的篝火已经非常大而且火势十分旺盛了,但是他们却想更
让它增光添色,让那晴朗的夜空也分享一下他们的欢乐。
    男孩子慢慢地朝着湖岸走去。一阵阵的歌声随风飘来,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身不
由己地飞奔起来,他说什么也要去听听人们唱的歌。
    在雷特维克湾最里边有一个供蒸汽船停泊用的很长很长的码头,顺着湖岸伸展向前。
有几个歌手站在码头的最边沿,他们悠扬的歌声传到了深夜宁静的湖面上。他们大概以
为春之神也像大雁们那样在锡利延湖的严冰上呼呼大睡,所以他们引吭高歌,想用歌声
把她唤醒过来。
    那几个歌手先唱了一曲《我知道北部高原有一个地方》,接着又唱到“在达拉那省
有两条宽阔的河,到了夏天这里是多么美丽,土地和河流都乐呵呵”。接着又唱《图纳
进行曲》、《勇敢坚强的男子汉》,最后还唱了一支《世世代代都住在达拉那》。这些
都是歌咏达拉那省本地风光和风土人情的乡土歌曲。码头上没有篝火,歌手们看不见远
处的景物。但是他们乡土气息浓郁的歌声却把本省的湖光山色一一展现在他们面前,展
示在所有听见他们歌声的听众眼前,比白天的景色更加明媚、更加可爱。他们似乎要以
真诚来打动春之神的心:“你看,这么广阔的土地都在盼望你早点来到!难道你不想快
点来帮帮我们?难道你还忍心让冬天继续对这样美丽的土地肆虐吗?”
    他们高声唱歌的时候,尼尔斯·豪格尔森便停住脚步,屏息凝神地站在那儿侧耳细
听。歌声一停下来,他就赶紧往湖岸边走。港湾最靠里面的冰层已经解冻了,但是泥沙
淤积得几乎同湖岸相连,这样他还是可以走过去,朝向湖堤上的一堆篝火悄悄靠拢。他
蹑手蹑脚非常小心地走到近处,连坐在篝火旁边的人都能够看得清楚了,还能听清楚他
们的讲话。起初他又犯了疑心病,不大信自己的眼睛,总是觉得自己看花了眼。他以前
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人是这样打扮的。女人们头上戴着黑色尖顶帽,身穿白色皮夹克,脖
子上系着绣有玫瑰花的围巾,腰间系着绿色绸腰带,黑色长裙前襟打褶,还镶有白色、
红色、绿色和黑色的滚边。男人们头戴扁平的圆形帽,蓝色的上衣镶有红色的滚边,下
身是齐膝的黄色皮裤,裤腿塞在系着红色小绒球的袜带里。他不晓得是因为穿着打扮还
是什么别的缘故,反正他觉得这里的人模样儿同其他地方不一样,看上去要鲜艳整齐得
多。他听到他们在彼此交谈,他谛听了良久,可是连一句话都听不太懂。他忽然想起了
妈妈在箱子里收藏着的那几身古色古香的、如今谁也不穿的衣服。说不定他碰巧见到了
某个古老的种族,因为这类古老的种族里有的是在好几百年前活在这个世上的。
    可是这只是他脑海中的一闪念,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在他的眼前,的确是活生生的
真人。他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在锡利延湖居住的人无论在语言、服装和气质上都要比
别的地方更多地保留了古老的传统。
    男孩子很快就注意到,他们是在追忆往昔。他们谈到自己在年轻的时候不得不走很
远的路,到别的市镇上去干活,这才能挣回全家吃的面包。男孩子听了好几个人讲的亲
身经历,但是深深印在他脑海里的是一个老年妇女的回忆。

米尔·谢斯婷的回忆
    我父母亲在东毕尔卡有个小农庄,但是我们家兄弟姐妹太多,那一年又逢到荒年歉
收。我在十六岁上就不得不离开家到外面去闯荡了。我们大约有二十来个年轻人结伴离
开了雷特维克湾。1845年4月14日我第一次启程去斯德哥尔摩。我随身带的饭袋里装了
几个圆面包、一块牛肉和一点点奶酪。随身带的路费总共只有二十四先令。我的皮行李
袋里还放着另外一些食物和一身干活穿的衣服,我央求一个赶车的农夫提前把这个旅行
袋带走了。
    这样,我们二十来个人就一起徒步走到法隆去。我们一天往往要走三十到四十公里,
一直走到第七天上才走到了斯德哥尔摩。现在,姑娘们哪,只消乘上火车,舒舒服服地
坐八、九个小时就可以到那里,那真是天壤之别啊。
    我们走进斯德哥尔摩的时候,城里人就大呼小喊起来,“看哪,达拉那帮佣军团进
城啦!”这句话喊得也对,因为鞋匠在我们的高跟鞋的鞋跟上钉了起码有十五个大钉子。
我们走在铺着卵石的街上,听起来真像是整整一个团的士兵在列队前进。而且我们当中
常常还有人扭了脚摔倒在地上,因为我们走不惯那样的街道。
    我们住进了南城的大浴场街上一个名叫“白马”的达拉那人的会馆。在那条街上还
有莫拉省人的会馆,名叫“大王冠”。我说,当时我非常急于出去干活挣钱,因为我从
家里带出来的二十四个先令,只剩下十八个了。我们当中有个姑娘叫我到住在鸡市附近
的骑兵上尉那里去问问有没有活儿干。我总算在那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他的花园里掘
土和种植花草。我每天可以挣到二十四个先令的工钱,吃的饭食是我自己带去的那些食
品。我只买得起一点点东西,可是老爷家里那些小姑娘看到我带的饭食实在少得可怜,
就跑到厨房里去给我要来吃的东西,这样我总算能够吃饱了。
    后来我又到诺尔其大街一位夫人家里去帮工,我在那里住得很糟糕,老鼠把我的帽
子和围巾都拖走了,而且还把我的皮行李袋咬了个大洞,我不得不找来了一只破靴筒,
用那上面的皮子来补缀。我在那一家干了两个星期就给打发回家了,身边只有省吃俭用
留下的两枚银币。
    我回家路过雷克桑德,在一个名叫罗耐斯的村子里住了两三天。我记得村里人用连
糠带皮的燕麦粉熬稀粥喝。他们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果腹,在饥荒的年头能够吃上那样的
饭食也就算不错了。
    那一年就这样熬过去了,可是第二年状况更加艰难啦。我又不得不离开家门去找生
路,因为呆在家里日子就更没法子捱过去了。我跟着两个姑娘到了霍德斯瓦尔。从家乡
到那里是二百四十公里。我们不得不背着皮行李袋徒步走去,因为我们没有便车可搭。
我们原以为可以找一些整修花园的活计干。可是我们到了那里一看,到处都是厚厚的积
雪,哪里来这样的活儿可做。于是我就到那里的乡下去,在村里向人家到处苦苦哀求,
希望他门能给我点活儿做。亲爱的姑娘们,我是又累又饿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后来总
算找到了一家衣庄,我在那里留下来剪羊毛,每天挣八个先令,到了天气再转暖一点,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又去干照料花园的活计,一直干到七月末。我是那么想念家乡,
就动身回雷待维克,你们要知道,我那时候才十七岁哪。我走呀,走呀,半道上鞋磨烂
得不能穿了,我只好咬牙赤着脚走了二百四十公里路,可是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因为
我毕竟积攒下了十五枚银币。我还给我的小弟弟小妹妹省下了几个小麦做的圆面包,还
有一包方糖。那是有人叫我喝咖啡的时候给我两块方糖,我总是藏起来一块。
    姑娘们,如今你们都安安逸逸坐在这里,你们真不知道要怎样感谢上帝才对,上帝
赐福让我们过上了比较像样的日子。当初那时候,可是饥荒连年,一年又一年地没有收
成,达拉那省所有的年轻人都只好出门逃荒,流落到他乡去闯活路。在我回家以后的第
二年,也就是1847年,我又去了斯德哥尔摩,在大鸡山花园里干杂活。一起干活的有好
几个姑娘,每天的工钱多了一点,不过还是要非常省吃俭用才行。我们把花园里的那些
破烂,像旧钉子啦、碎骨头啦等等,都拣起来拿到收破烂的小铺里去卖。卖到了钱,就
去买公家面包房给士兵们烤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酸面包。到了七月底,我又回家了,那
是要帮着去干地里收割庄稼的活计,这次出门我积攒下了三十枚银币。
    下一年我不得不再出门挣钱去。那次我到斯德哥尔摩郊外的皇室马厩总管庄园的一
家饭店里干杂活。那年正好在庄园附近举行野战演习,饭店老板在一辆大篷车上搭起了
野外锅灶,给那些当兵的做饭吃,我就被派去当厨娘照管这一摊伙食。有件事情我就算
活到一百岁也终生难忘,那就是国王奥斯卡一世曾驾临那里。我还有幸为他用牛角号吹
小曲。国王陛下出手真大方,一下子就恩赐了我两枚银币。
    后来一连几个夏天我都在布隆湾当游船的划船手,往返于阿尔巴奴和哈卡之间。那
是我最挣钱的年月。我们船上带着牛角号,有时候游客们自己划船,让我给他们吹牛角
号听。秋天划船季节结束后,我就到乌普兰去,在农庄里帮忙打场。通常圣诞节以前我
就回家去,身上可以带上差不多一百枚银币。再说我帮人家打场还能挣到一点粮食,父
亲就赶着雪橇在冰上驮回去。你们想想,若不是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出门在外帮工挣钱,
那么一家老小就无法过日子了。因为我们自己地里打的粮食在圣诞节早就吃得光光的了,
那时大家种土豆的还很少。自己粮食一吃光就不得不出高价向商人买粮食吃,那些年头
一桶黑麦要卖到三十枚银币,燕麦卖到十五枚银币一桶,大家非得盘算来盘算去省着点
吃粮食。我记得有几回我们都是用一头奶牛去换一桶燕麦的。那时候我们用燕麦来烤面
包。那种面包真难咽下喉咙,每啃一口面包,就要喝一口水,那才能嚼碎了咽下去,因
为面包里头还掺了不少麦秸碎屑呢。
    我一直东跑西颠,到处找活计干,直到我结婚的那一年,也就是1856年。我同一个
名叫莱恩的小伙子交上了朋友,我们俩是在斯德哥尔摩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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