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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然知道帝君有一子,可那孩子据说才回殷氏,谁知道是不是帝君的种。保险的办法,若帝君真的出了事,他们会从殷氏旁支只寻个孩子,然后辅佐为君,到那时,他们岂不是挟天子以令诸候。
想到这里,几个排在文臣最前面位置的老者缓缓上前。
“此话有理,你不过是殷氏的夫人,根本没资格站在这里。识相的,快些出去,我们便不追究你的闯殿之过。”
“你说谁没资格站在这里呢?世上除了帝君与夫人,还有哪个有资格立在龙案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个以一己之力救曲城脱险的女郎。这个曾卜出淮阳地动,曾救百姓于水火的女郎。你们竟然说她没资格立在这里,瞎了你们的狗眼……”
这武将话音落下,殿上一阵惊呼。
卜出地动?救淮阳百姓于疫病之时……真的是这女郎吗?
【二九三章】斩断
【二九三章】斩断
那些事,竟然是这女郎做的?不是那个楚氏小儿吗?“你这莽夫恁的乱讲,明明是那楚氏小儿所为,为何说是夫人所做?”
“那时夫人离家,易装来投殷氏,郎君将其收入麾下。那楚氏小儿自始至终便是夫人……尔等今日知道真相,还不快快给夫人下跪赔礼。”平乐才刚站到殿上,便有人将她的身世暴出,平乐挑眉,侧目看向殷乔。
“女郎莫怪,郎君曾叮嘱过,到了非常之时,可将女郎身世说出……”对于那个以前曾昙花一现的楚氏小儿,很多人都记忆犹心。
都说那楚氏小儿死的太过可惜了,那般年纪,便能有这般做为,若是不死,加以时日,一定位及人臣。百姓间也对这楚氏小儿颇多议论。最离奇的便是他卜地动,平疫情,借粟米,甚至有人将其编成了话本子,据说销量着实不错呢。
那般厉害的人物,那般万事仿佛都信手拈来的人物,竟然便是这平氏七女。
老天实在开了一个大玩笑……
“她?她真的便是楚氏小儿?”一个立在文臣首位,自始至终对平乐不予理会的老者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平乐问道。
“自然没错。想当年我们几位可都是追随帝君的……帝君曾言明,我们对夫人,需像对帝君那般倚重。现在帝君入祠堂两日未出,我们需尊夫人调令,夫人,请吩咐……”那武将的面容平乐并不熟悉,其实她熟悉的暗卫不过殷十八他们几个。
毕竟她只负责发号施令。
可这跪在殿下的武将,一双眸子中满是坚定与信任。平乐不由得心头一热,也不怪殷裔这般安排了。
她的身份早晚会被人知晓。只是在这种场面下,还是让平乐有几分意外。
她本打算知会这些臣子们,她打算亲自进祠堂寻殷裔的。
派谁去她也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赴。毕竟她熟悉那里的一切。至于为何上这勤政殿,只是想让这些朝臣知晓,虽然她的出身难以登大雅之堂,可她的人。却是无比高贵的……
“将军无需多礼,我出现在这里,确实有些逾越了。可我想告诉诸位,大盛国初立,此时正时风雨飘摇之时,难道诸位皆是目光短浅之人吗?只满足以眼前的蝇头小利……
帝君入祠堂,冒着送命的危险。为什么?难道真的只为祈求祖宗庇佑。如果那样,完全不必帝君涉险,帝君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告诉大家。眼下大盛看似一片繁荣。可只需一件小事,便能让大盛顷刻间土崩瓦解……
怎么,诸位不信吗?敢问诸位,帝君若真的出了事,诸位打算如何?如果我猜想的不错。诸位是没打算扶立殷玮为储君的,定是想在殷氏帝支只寻一个资质平庸些的来扶为新君……”平乐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毫不意外看到殿下诸臣面露惶恐之色。
人心啊,便是这般黑啊。
只是眼下,却不是处置这些见利忘义的小人之时。
“诸位真的觉得找个平庸的新君,你们便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了……你们错了。一个国家。只有帝君英明果敢,国家才会强大昌盛。这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事,难道诸位为了家族多得些利益,可以置数万百姓于不顾,一定要行这般倒行逆施之事吗?
到那时。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引来强国觊觎瓜分……那样的结果,便是你们想要的吗? ”平乐生的艳丽,哪怕只是普通一件宫装,穿在她身上也有娇媚的味道。她的音调偏柔*软,便是说这些诛心之语。语气也是淡淡的。
偏偏便是这淡淡的语气说出的话,让诸臣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便是那个他们看之不上的平氏七女。便是那个他们想尽办法不让帝君册立为后的平氏阿乐。
她竟然是这样的女郎。
不见火气,甚至不见怒意,明明他们对她很是轻视。可她竟然毫不在意,只是侃侃而谈分析了时局。说出了若帝君出事,大盛国最有可能的将来……
拥立傀儡,瓜分利益,最终被强国吞并。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直说得这些老臣无地自容。
很简单的道理,他们甚至也私下想过,却又不甘心便这般沦为臣下。
所以他们无所不用其及的诋毁平氏。更是想尽办法阻挠立平乐为帝后。便是帝君只身进了殷氏祠堂,也是明里劝阻,暗里高兴。
平乐言尽于此,他们如何想是他们的事。
殷裔曾说过,这些自以为是的老臣,很快便会消失在朝堂之上。
她相信殷裔的话,他不处置他们,许是时机未到,平乐自然不会越俎代庖。她来的目的己达到,不过是点醒这些人,让他们明白,她知道他们想什么,也知道他们不甘心。可那又如何,胜者王候败者寇。
不甘心?可以,拉出来拼上一拼……这般缩头乌龟似的只知道整日的耍阴招算计旁人,当真是无耻之极。
平乐出了气,再不看那些文臣。而是看向几个向她臣服的武将。
“帝君不会有事,尔等放心。”
“诺。请夫人放心,只要有我等在,濮阳更不会有一丝乱相……”
“多谢诸位。”平乐听后,嘴角微微勾起。殷裔的天下,旁人休想染指。这些老臣活的太过安逸了,是时候来个杀鸡儆猴了……
话己说完,平乐抬步向殿外走去。
婷婷的步子,妖娆的身姿,即有莲的高贵,亦有荷的素雅,甚至还能看出几分牡丹的华丽……这样的女郎,出身于她来说,己是无关重要了。
若她真的便是那曾经名动一时的楚氏小儿,那曾经还是第一公子的帝君为何求娶也便水落石出了。
原来,当初并不是殷氏嫌弃平氏式微,所以喜堂上反悔,而是另有内情。郎君既然早知道平乐便是楚氏小儿,自然不会做出喜堂反悔之事。这样想来,二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历经了无数磨难。
这其间,平乐还曾被晋帝封为公主,远嫁楚地。
大家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殷裔一意孤行,要做那送亲使者了。原来是因为平乐便是楚氏小儿。而这楚氏小儿,一直被殷裔装在心底。
一路护送,最终迎回。
三年分离,一朝相见。最终嫁入殷氏。这样一出演绎了数年的情爱,终于修成了正果,说起来也着实不易。
诸臣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平乐一番话后,诸人会如何,很快便会见分晓。
平乐虽然不会功夫,而且大多时候有心软的弊病。像对平氏。手段着实不够强硬,平氏一次次挑衅,甚至侵占她的产业,可她都没有深究,于是造就了平氏越发的得寸近尺。若对平氏。有如刚刚那般在殿上的雷厉风行,平氏哪里敢这般欺她……
平乐一人入祠堂如何能让人放心。最终商定殷十八陪同。在去往祠堂的路上,殷十八策马行在平乐软轿旁一路数落着平氏诸人的恶行……
“平琅每日都是闹上三闹,言一日不将他的美妾送回,他便一日不会安宁。”
软轿中的平乐眉头蹙了蹙。“平厉自觉是女郎的生父,根本不把护卫放在眼中,有一次甚至拿着一把匕首捅伤了护卫。好在施救及时。要不然便闹出人命了。”女郎这招釜底抽薪用的很是玄妙。少了女郎在身边,那些郎君个个都疯了似的闹腾。
听到平厉竟然动了刀子。平乐的眸子沉了沉。
“至于夫人那位二兄倒是没有闹腾,只是对每日的饭菜不满,要求必须八菜一汤,而且要鸡鸭鱼肉齐全。”
八菜一汤?还鸡鸭鱼肉齐全……这简直比皇帝的待遇都要高了。
大盛初立国,便是殷裔。每餐不过四菜一汤的配给……殷十八说完,沉默着等候平乐的吩咐。做为暗卫,服从命令为天职,可是这平氏诸人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了。
如果女郎还对他们心软,他都要跳出来罢工了。
对平氏。平乐自认仁之义尽。可是他们却这般理所当然……她给过他们机会,可他们非但不珍惜,还变本加厉。既然如此……“十八,回去后便将平氏送走,我记得有个刑罚叫流三千里的……便将他们送到那里吧。”
殷十八挑眉,女郎狠起来,真的很得他心啊。
流三千里,便是走到那里便得一年。
别说回来了,能吃饱饭便不错了。
其实这对平氏来说也不错,自立更生,才能丰衣足食。
这样的处置,对平氏那些衣来懒得伸手,饭来不想张口的人来说最合适不过了。“夫人英明。”
英明吗?平乐不知,可她实在受够那些所谓的亲人了。人的贪念实在没有底线,这一次,她便要告诉他们,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若想吃饱,自己动手吧。
她再不会对平氏心软了。
解决完平氏,平乐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眼前,殷氏祠堂在望……
这里面,又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夫人,祠堂到了。”软轿落下,平乐下轿,殷十八负剑跟在平乐身边。
“夫人放心,我己谨记夫人的叮嘱。所谓无yu则钢。我一定可以护夫人安全……”平乐点头,随后毫不犹豫的迈步走进了石门,殷十八紧随其后……
ps:
这是最后一卷了,妞有点卡文,最近速度很慢,不管如何,也会将故事交代清楚,月底结文……
【二九四章】三年……
【二九四章】三年……
再次进殷氏祠堂,依旧是那般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在平乐知道危险并不是外来的,而是来自内心,所以并未放缓步子,倒是一旁跟随的殷十八面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他是负责保护平乐安全的,虽然进祠堂前己经知道祠堂中最大的危险来自于心魔。
可还是难以抵制那来自四外的冷洌寒意与其间夹杂的丝丝杀意。
他是习武者,对杀意的感知要较平乐敏锐百倍。
虽然眼前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四周的景物,可殷十八觉得他们四周似乎有无数的东西……自他们进*入祠堂始,便在看着他们。
似乎随时侍机而动。
“夫人……”殷十八觉得腿肚子有点打转,不由得轻声唤道,平乐轻轻应了一声,相比殷十八,平乐坦然的多。她也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们身边窥伺,可那些东西并未对她们做出攻击的举动,她便当那些东西不存在。
入祠堂的规矩是不准携带火把,便是没这规矩,平乐也不会带的,有些东西,不知道或许更幸福。所以他们只能两眼一mo黑的进来。
既然进来了,不管周围有什么,他们都得一路向前。
“凝神,静心。什么都不要想。这些东西似乎是攻击人的心神的,你若心神不坚,很容易被它们有机可趁。只要心思坚定,心中无鬼便可保周全。”平乐以前两次入内的经验相告。
初时,她也吓坏了。所以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险些被夺走神智。好在她比旁人多活了一世,祠堂虽然恐惧,可她经历的事情足够让她战胜那些恐惧影像。最终她活着走出了祠堂。
第二次随殷裔入内。可以说轻车熟路了。
此次己是第三次入内,平乐己经可以mo清了祠堂里的路径,可以做到无视周边的东西,直到祭坛所在……
殷十八照做。虽然眼前总有些血腥画面闪过,可想着平乐就在身边,她可是个女郎,都可以这般坦然以对。自己这个暗卫首领若是没有守住神智,以至身陷于些,得丢多大的脸啊,这让他以后如何在殷氏立足。如果应对平乐偶尔的调侃……
可以说有压力便有动力。
一条险路,便是百人进来,能平安走过的不过数人。却真的让平安和殷十八平安走过了。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那被窥伺的感觉消失。殷十八一直紧绷的身子不由的一松。
这差事,委实吓人不浅啊。
夫人这女郎,委实大胆的很啊……真是让他不服不行啊。
“夫人,咱们应该安全了吧?”
“暂时没有危险了。至于是不是安全……天知道。”
“啊!夫人。不带这样吓人的。你不知道刚刚走那路时,我可是汗毛都竖起来了。夫人,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鬼。”平乐悠悠的道,殷十八身子一顿,一脸的yu哭无泪。夫人。你太狠了,这不是明摆着吓他吗?而他也着实无用,明知夫人在吓他,可还是被吓到了。
鬼啊。
二人继续前行,一路上殷十八双手合拾,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平乐细听,竟然是在求殷氏列祖列宗放他一马……
平乐很是无语。
难道自己随口一说。他便真的信了。便是鬼又如何,有时候鬼比人良善多了,而且这里的‘鬼’专惩恶人,便是鬼,也是好鬼。
二人又走了片刻,终于祭坛在望。
便在祭坛旁。立着一个肃然的身影,殷十八半眯关眼睛,终于看清祭坛前那身影。“夫人,是郎君……”
一身黑衣,满身的孤寂。走的近些。平乐也看清那人,确是殷裔无疑。可他为何怔怔的立在祭坛旁,好似被定了身般。平乐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夫人,属下先去探看一番。”殷十八说完,身子一纵,迅速向殷裔而去。
很快,殷十八回来,迎上平乐疑惑的目光。
脸上有些踌躇之色……
“如何?”离殷裔尚有百步之遥,平乐不由得急声问道。“夫人……郎君他……夫人还是自己去看吧。”殷十八实在无法说出殷裔此时的样子,在他印象中,郎君一直是个杀伐狠绝之人,以前是笑里藏刀,现在是冷心冷肺。
成大事者,合该哪些。
殷氏不需要软弱之人,软弱之人也无法在殷氏立足。
可此时郎君脸上的表情……想起那一幕,殷十八不由得抖了抖,想着自己是不是寻地方躲一躲比较妥当。若原路返回呢?可他怕鬼啊……
殷十八即让自己上前,便表示没有危险。
不再搭理殷十八,平乐小跑着上前。
百步,五十步,十步……
越来越近了。平乐不由得出声唤道。“殷裔……”
一声殷裔,却让男人仿佛受了刺激般,猛然转身。当平乐的身影映入眼帘时,男人的目光中涌过怀念,感激,庆幸,遗憾……总之,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平乐的步子不由得一顿。
这目光……
这时,殷裔猛的上前,那速度,简直是风驰电掣了。呼吸间,平乐己被他紧紧拥在怀里,而平乐也终于知道殷十八刚刚的扭捏为何了。
殷裔在落泪……
是真的在落泪,他没有哭,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只在见到她时猛的一变。可他却在流泪,泪水几乎沾湿了他的脸颊……
此时,她被紧紧拥在怀中,亦能感觉到有湿意顺着她的耳后没*入脖颈。
“阿乐……”殷裔唤道。
同样阿乐二字,却让平乐的心房猛的一颤。
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意袭来。平乐瞬间红了眼……“殷裔……”“阿乐,我想起来了,所以的事情都想起来了。我不再是那个无情无意,冷血冷心的殷裔。阿乐,我的阿乐,阿乐……你好狠的心啊。”
他落泪,是因为心痛。
三年行尸走肉,瞬间恢复情感。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无人可以理解。他心痛。为平乐心痛,三年前,被迫替他选择时,她的心也如他这般痛吧。
明知等待她的结果是什么。可她没有选择。
而且一定得承受。
她的心。该比他痛百倍千倍吧……乍恢复情感之时,那排山倒海涌来的痛意,己经让他无法自抑。那平乐呢?三年来,她是如何度日的,她的心该有多痛?
可他呢?他都做了什么?
对她不闻不问,甚至下令抢回平安。而且将她贬到了尘埃中……更过份的是,他竟然娶了周芙……虽然二人是清白的,可终究伤了阿乐。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