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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魁!”钟瑶惊呼,倒抽了一口气,赶忙跑至喀尔东身畔,慌乱的柔荑爱怜地碰触喀尔东肩上昏迷的躯体。“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喀尔东将拓跋魁背进帐里,安顿好他,便急忙寻找宗喇弥,“说来话长。宗喇弥呢?快叫他出来医治狼主,狼主好像中了毒。”
毒?钟瑶这才从讶异中回神,观看拓跋魁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俊颜,果然隐约有一股紫气浮现,她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竟没马上瞧他的不对劲。
她二话不说,拿起拓跋魁的琉璃小刀,不带一丝犹疑的将尖锐的刀锋用力的划过自己的手腕,顿时血流如柱。她扳开拓跋魁惨白的唇,将血住入他嘴里。
喀尔东来不及阻止她,骇然惊呼,“你做什么?你给狼主喝血干嘛!”他想扯开她,但钟瑶不为所动。
“别紧张,我是在救他。”她专注地注视著拓跋魁,心因为他拧紧的眉头而跟著深深揪紧。
“喝你的血就可以救狼主?凤姑娘,你确定?”喀尔东的手停在空中,不敢轻举妄动,半信半疑。
“当然。”她自小将灵丹妙药当饭吃,吃多了的结果,她本身的血液就是一种解药,确定拓跋魁喝了足够的血液,她自腰间掏出手绢,将手腕包扎好,手脚之俐落让喀尔东大吃—惊。
治完拓跋魁的毒后,接著要处理他与喀尔东的外伤,她又打开包袱,亮出数十瓶药,开始为拓跋魁疗伤。
“你别站著发呆,你也受伤了,赶紧上药。”她随手丢了瓶紫霜膏给喀尔东,让他自己疗伤。
她敏捷且熟练的动作让喀尔东逐渐放松,没来由的,他相信她。“想不到你懂医术,难怪之前你抵死不擦宗喇弥的药,原来你自己就是大夫。”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钟瑶没答腔,全神贯注地为昏迷不醒的拓跋魁上药。不—会儿,钟瑶便将拓跋魁身上看得到的大小伤口都清洗干净、并且上药,最后才包扎。整个过程,拓跋魁未曾哼过—声,不知他是太过勇敢抑或毫无知觉,钟瑶自是期盼是前者。
当她掀开他的衣襟,忽然见到一道深裂伤口,汩汨的血液仍不停流出。
“你怎能让自己伤成这样!”钟瑶差点失声哭号。居然有人可以将银狼伤成这样,对手未免厉害得过分。但是……会吗?她突然有种荒谬的想法,或许是……他不想活了?不……怎么会呢?
她停止胡思乱想,用甘露清洁他的伤口,再涂一层紫云粉,最后是紫霜膏,用后用长绸布将伤口包扎好。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喀尔东,不禁为钟瑶眸中那呼之欲出的优郁给深深震撼。她什么时候对狼主动情的?怎么可能?他们才见过一次面啊!
她才刚完成所有的动作,忽地闯入几名不速之客,火般的怒涛惊扰了帐内安静的气氛。
“大胆妖女,你在对狼主做什么?又在下毒了是吧!”宗喇弥一把推开钟瑶,钟瑶一时不察,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钟瑶无辜地问。
“呸!还装傻,你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宗喇弥对她吐了吐口水,一副小人嘴。
钟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看看宗喇弥,又望向挡住门口那名火般艳丽的女子,“我没有装傻,我刚才是在帮拓跋魁疗伤,哪里不对?你们到底想干嘛?”
“疗伤?哼,我看是乘机下毒吧。”
“胡说,我……”她的话被呼天抢地的痛哭声硬生生截断。
富察哈敏泪汪汪地伏在拓跋魁身上,呜咽地道:“魁,你没事吧?魁,没想到那女人这么狠,毒了族里那么多人也就罢了,居然把你伤成这佯,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她霍地一转身,双眼充满浓浓的妒恨瞪向钟瑶,似千万支箭矢齐射,要将钟瑶刺穿。那么深的恨意,是钟瑶前所未见的。
“你好大的本事,将我们所有人骗得团团转,以为你当真是天凤要来拯救狼族,结果……”她冷笑,指著钟瑶,令钟瑶感到一股阴森气息,有整凉飕飕。
“你,就是你,先下毒让我们害怕,接著解毒让我们感激你。取得我们的信任之后,再出卖我们,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哈!你没想到我会识破你的身份吧?突厥派来的奸细。”她格外强调后一句话,说得既大声又清晰。
突厥?奸细?“不,你胡说,我不是,我怎么会………根本不可能。”钟瑶不住地摇头否认。
“还想狡辩,这就是证据。”她晃动著装红梅丸的青瓷瓶。
“红梅丸!”这算哪门子证据!原来宗喇弥方才跟她要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两人都欲除她而后快。
富察哈敏霹出得意的笑,“很好,你知道它叫红梅丸,就证明我没冤枉你,你确实是突厥派来的奸细。”
钟瑶一个劲儿摇头,觉得自己似乎正一步步走向陷阱而无力自救。
“这种药是西域袄教独门的解毒药,不是袄教的人根本做不出来。所以你说自己不是突厥的奸细,任谁也不信。”
难道她医术高超也有罪?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是,如果我是奸细,何必救你们?难道我救了你们也是错!”
“废话少说,来人啊,将她抓起来。”富察哈敏大喝一声,帐外顿时进来数名持刀力士将她围住,进而囚住她。
钟瑶不愿轻易受缚,想动手过招杀出重围,否则落入富察哈敏手中,只怕祸福难料,谁知她才一运气使劲,身子蓦地一软,因为体力透支又失血过多,眼前一黑便跌人沉沉黑暗中。
滴答,滴答,是水滴声吗?她的头好痛,耳鸣得无法听清楚周边的声音,钟瑶缓缓由昏厥中苏醒,视线模糊得毫无焦距,等她看清四周时,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处水穴中,不,不是水穴,阵阵恶臭儿朝她袭来。
她蓦地明白自己在哪,因为这项认知,她再度昏过去。
富察哈敏竟将她置于污秽肮脏的茅厕之下!
雾气弥漫四周,遮掩著视野,迷潆了前路。他究竟身在何处?又为何身在此处?拓跋魁伸手不见五指,兀自在雾里苦苦搜寻著。
“走,你走!你这个魔鬼,不要再靠近我一点,走……啊……”女子椋恐的叫声划破了层层迷雾。
一个纠葛他多年的女子,带著婆娑的泪眼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魁,为何你长得与他如此相像?我想爱你偏偏爱不从心,想恨你却教我情何以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莫非天在惩罚我吗?”女子哀戚地悲鸣,深刻揪著他的心。
他伸手想抱住那双颤抖若秋天落叶的柔荑。
女子猛地感爱,目光迷离的望著他的脸庞,充满戒心地道:“不,你这个天杀的恶魔,不要再靠近,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
又开始了,他感到受伤的皱起眉,他巳被这样数不清的指责刺得遍体鳞伤,这场梦魔到何时才能结束?
“我是阿魁,你不认得我?”他放柔声音,不愿吓到她,不著痕迹地接近她。
“阿魁?”秦若水露出迷惘的神色。
“是啊,阿魁,你的儿子阿魁。”
“儿子,阿魁,嘻,我的儿子阿魁,我有个好乖、好可爱的儿子也。”她是记起了,展开眼笑的好不开心。
“娘,我是阿魁呀!”他站在她面前,但她始终未转有向他。
秦若水仿佛抱著婴孩在胸前摇晃,万分慈爱地低喃著,“阿魁乖,娘带你去买糖葫芦吃,再去找鄂索图玩。”
拓跋魁一愣,双手颓丧地放下。是啊,向来是这样,母亲永远只记得昨日尚是婴孩的儿子,却对长大后日益酷似拓跋平的他惧怕恐慌,甚至会不自觉地称呼他魔鬼,他永远也冲击不过娘心中的鬼魅——拓跋平,他明了母亲疼爱著自己,但是她没有办法面对他。再次体会这个事实,他依旧如往常一般心痛,甚至更疼。
秦苦水瞥见近在咫尺的他,同—次放声大叫,“魔鬼,魔鬼,不要靠近,你不要靠近,我不准你接近我。”她防卫地后退,紧抱住想像中的婴儿,“我不准你接近我的阿魁,他是我的心肝。拓跋平!人间的恶魔,你休想阿魁会像你一样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她的身影和她的话语愈飘愈无,拓跋魁在后面苦苦追赶,但是两人始终有段距离,终于——雾气又将他彻底包围。
高烧一波波向拓跋魁袭来,他浑身滚烫,却不曾呓语、不曾喊疼,教人钦佩他至死不变的坚强。
小喜儿坐在床沿,用冰水悉心擦拭著拓跋魁灼烫的肌肤,口里不住祈祷,“狼主,我求求你,你得快快好起来,你要是就这么一命呜呼,敏主儿一定会把我一刀卡嚓,我一条小命就没了。”她做出被割脖的手势。
“还有喱,”她偷偷瞄瞄四周,确定并无旁人,才安心地在拓跋魁耳旁轻语,“我跟你说,敏主儿不知为了什么,将琅邪多将军关在地牢里,而且还将天凤姑娘关在地洞,不给吃不给喝,你要是再不醒来,我看他撑不了多久。狼主啊,你要是听得见小喜儿说的话,就快醒来救他们。”她眼眶蓄著泪珠,“不然的话,琅玡多……”
帐幕微微牵动,小喜儿赶紧拭去泪水,故作轻松地替拓跋魁盖好被子。
“小喜儿,狼主的烧退了吗?”宗喇弥端草药入帐,面色不善地探问询问。
小喜儿摇头,照实回答,“还没呢,狼主还是烧得烫人。”
“哦!那真是糟糕。”宗喇弥颔首,眼眸闪过一抹精光。他将草药往拓跋魁苍白的嘴里缓缓倒人。
小喜儿隐约觉得不对劲,却无法阻止,谁老乡宗喇弥是族里的巫师呢。
纵然千百个不愿意,钟瑶还是从昏迷中再次苏醒,黑暗中她点燃了火拆子照亮四周,趁著暂时火光迅速望了望目前的所在,是个狭窄得只能容她一人的地下密室,她怒火顿生,“富察哈敏好狠的心,居然把我关在这个地方,等我出去后非好好跟她算这笔帐不可。”
火光熄灭,钟瑶的肚皮不争气地叫著,她怜惜地抚慰干瘪的肚子,“唉,可怜的肚子,真是饿昏了。好呀,敢招惹我紫狼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可是怎么出去呢?闻这尿骚味,上面九成九是茅厕,当真呕心得紧!不过,虽然呕心,构造却不是十分坚硬,要出去倒是不难。
钟瑶强忍著呕吐感,幸亏肚里无物,否则早就吐出来了。她轻甩衣袖,袖里倏地滑出一根软若小蛇的软鞭,就叫软蛇鞭,原先鞭子紧缠看她的手臂,方便她随身携带。
她轻触机关,软鞭霎时坚硬如铁,成了可披荆斩棘的利器。她用鞭子往上挖,身子微弯以避开因挖掘而掉落的土堆,但依旧有不少土堆击中她。幸而不用多久,钟瑶隐约可以望见一丝光亮由土中穿透。
钟瑶不禁为这样的光亮满心雀跃,正想加快速度好脱离窘境时,上面的土中露出一个小孔,映人眼帘的是一只紫色的狼。
“禳,你来救我了!”钟瑶不禁欣喜若狂,禳亦回以一声低吼。在一人一狼的合作下,钟瑶不一会儿便从囚牢中恢复自由。
一出地牢,钟瑶立刻亲热地拥住它。“禳,真好,我又见到你了。”禳亦亲睨的摩挲主人的脸庞。
钟瑶忽然听到咩咩咩的叫声,眼尾一扫,赫然发现后角有一群羊正畏怯地挤成一团,它们大概是害怕禳吧!
这么说来、她一直闻到的尿骚味不就是……她没勇气多望一眼那群毛茸茸的羊。
为了避免泄漏她的行迹,钟瑶将土恢复原来的样子。富察哈敏一定想不到她能从地牢里跑出来,她决定要给富察哈敏一个大椋喜。
哼!得罪她的人,她不会轻饶。
对了,她不知被关了多久,不晓得拓跋魁的情况怎样了?他的伤没问题吧?真想立刻飞奔到他身边,钟瑶的粉颊无端飞上两朵红云。
嗯,先去祭祭五脏庙,再去瞧瞧他吧!她领著禳飞身一纵,翩翩身影已落在百尺外。
除去一身肮脏衣服,钟瑶特地到妙善池沐浴净身,冰凉的池水洗去她满身的污垢,还她原本洁净白皙的皮肤。
摘下那张丑陋无比的面具,她优游的在水中漫游,像条快乐自在的鱼。直到寒意袭上心头,她才赶紧上岸迅速穿好衣服。
禳在一旁睡得正熟,钟瑶没有叫醒它。她望见那一大片萱草从,想起上次在拓跋魁的阻挠下,没能一窥究竟,这回她可以好好一个够。
她莲步轻移,踏进充满温煦甜香的花从里,盛开得万分美丽的花朵欣欣向荣,令人想不透在水源如此欠缺的塞外,竟有如此芬芳的桃花源。钟瑶掩不住满溢的喟叹,愈往里面走去、蓦地止住了脚,“这是……”在一棵大树的遮掩下,一间茅草屋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快步走的草屋。推开门扉,原以为会尘埃满布,竟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干净,除了桌几微染一层灰尘外,整个屋里圣洁明亮,看得出来是有心人刻意维持的结果,那个有心人……莫非就是拓跋魁?
为什么呢?钟瑶费尽心思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何拓跋魁会植了一片如此美丽的花海,保存这么一间草屋,又设为禁地?
既然想不透,钟瑶也不勉强自巳,随意浏览起屋里的陈设,一幅美女植草图吸引住她的注意,那女子巧笑倩兮,置身于群花中毫不逊色,更显其绰约丰姿。
钟瑶脑里轰然一响,这女人到底是谁?小二会把她的画像挂在这儿,可见得此女在他心中占有一定地位,会不会高过她呢?钟瑶突然没把握起起来。
她见过的男子没有成万也有上千,每个人都对她十分著迷,但所有人都不在她眼里,任由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偏偏只对这么一个倔强又霸气的男子动心,可是他却视她如草芥,她当真是恶有恶报。
唉,小二啊小二,你可会懂得我的一片心?
狼主帐幕里一片漆黑,钟瑶偷潜入内,以为会看见拓跋魁,没想到帐里却是冷清清,没见到拓跋魁的人影。
“难道他还在宗喇弥那里?还是已经全好了?”正当她觉得奇怪之际,忽有人声接近,她赶紧躲进内室。
“敏主儿,请。”男子搀扶著丰姿绰约的富察哈敏进帐,点上烛火,霎时满帐通明。
钟瑶顿时瞧清了来人,是她最讨厌的富察哈敏与宗喇弥。奇怪,他们来魁的帐里做什么?莫非有阴谋?她静观其变,看他们搞什么鬼。
富察哈敏在圆凳上坐定,嗲声嗲气道:“你和突厥联络好了吗?他们什么时候要来接收狼族?我可是等不及要当突厥的王妃罗!”
“我已经将狼主的玉印交给风了,相信近期内就会有回应,等会儿再找到狼族世代相传的玲珑宝剑卖给突厥就成了。到时,敏主儿成了札木顿的宠妃,可不要忘了小的。”
原来他们要背叛狼族!太大胆了,魁怎么会坐视他为所欲为而不理会呢?钟瑶感到纳闷。
富察哈敏笑得开心极了,“只要你一直对我忠心耿耿,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不过,宗喇弥,你确定给拓跋魁的药量够吗?要是他突然醒来,发现我们做的事,那可不得了。”
宗喇弥望著她,吃吃地笑开,“敏主儿,你放心,我给狼主吃下我特制的千日醉,一千日内他绝对醒不了。”说不定,他永远也醒不了,他心中加了这句话。
“一千日,够我们做许多事,等他醒来后,发现狼族面目全非,肯定会人吃一惊。”谁教拓跋魁对她总是不假辞色,她愈来愈不年轻了,不先找好靠山怎么行。
两人为著未来的好日子,相视一眼,贼兮兮的笑开。
“嗯,别废话了,宗喇弥,快找宝剑。”
好一对狗男女,不但污蔑她,将她关在地牢里,要她饿死、臭死,现在还想出卖狼族,并让魁中了千日醉。此仇不报非“娘子”,她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首先,就来个“毒歇子之吻”吧!
她拿出累在发丝的针涂上会吸引毒歇前来的药,妙手一弹,准确地射中两人的小腿,正专心寻物的两人并来察觉。
忍住得意的笑,钟瑶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此处。
“魁,你醒醒啊,点住小喜儿的昏穴,钟瑶顺利来到拓跋魁的枕边,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拓跋魁,钟瑶难为情地轻触著他略显消瘦的面颊,曾经冷酷无情的脸上如今尽是无助脆弱。
“魁,是我,醒醒呀,求求你醒醒,看看我,我是凤……是钟瑶啊!你醒来看我啊!”钟瑶拚命摇晃著拓跋魁,可惜他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沉睡著。
对了,魁中了千日醉,钟瑶赶紧帮他把脉,不一会儿她额际渗出米粒大的汗珠,心中有著莫名骇然,放开他的手。
医木精湛的她居然不知如何解千日醉!
想不到凭宗喇弥的医术竟会制出这种诡秘的药。她心中不住嘀嘀咕咕,看著拓跋魁的昏迷乱了心绪。
“凤姑娘,你来救狼主了啊!”一个浑厚的苍老声音在钟瑶身后响起,钟瑶讶然不已,猛地一回头,朝来人射出迷药针。
“鄂素图,是你!快闪!”钟瑶看见来人时,已来不及收势,只好出声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