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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行为无状,你无须忍让。你身负世子妃诰命,又为长子宗妇,教训个行事不端的庶子媳妇儿,没甚大不了的。一味容忍退让反倒教人小瞧了。”
这是一个劲儿的撺掇着她使劲儿凶残么?咳,好吧!其实她也没有退让什么的。张烟顿时觉得可供自己发挥的余地还是很大的,没瞧见世子大人还嫌她太过纯良么?虽然府里其他的媳妇儿们可能不这么认为,不过,管她们呢,世子大人才是王道好么!
“嗯!”张烟重重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还是很容易做的的,便笑眯眯的应道:“都听你的,呵呵——”
说罢,便身子一软趴在洛凌渊的胸膛上,百无聊赖的绞着世子大人腰间的玉佩穗子玩儿,吃醋什么的瞬间抛诸脑后了。
见小姑娘乖乖顺顺的,洛凌渊眼底暖意融融,宠溺的轻拍着张烟的后背,好似哄孩子一般,举手投足间透出浓浓的情谊,娇柔同肃然相互缠绕,彼此交织在一起,隐隐的叫人心生羡慕,安稳亦静好。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张烟总算是见到一个久违的生物——打不死踹不翻的小强竟然附身到桑氏身上,真是太惊悚了有木有!
因着洛凌渊借着时不时秀一下存在感的旧伤病,躲过不好别有意味的眼光和不怀好意的盘算。断断续续的磨蹭好几年,总算又重返朝堂,如今掌管京郊神机营,直接听命于皇帝,张烟心里头偷偷琢磨,她家男人还是很简在帝心的嘛!有这么个大夏朝最粗的粗大腿抱着,张烟觉得往后的日子还是很有奔头的。
只是,男人忙于公事,在家的日子便少了许多。因此,他错过了许多次教人很是抓狂的画面,而张烟则是被耳边赶不走的苍蝇烦的一个头两个大。诸如以下的场景便经常出现在王府后院中。
张烟闲暇时候去后花园闲逛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桑氏便赶着过来偶遇了,这位好似脑子受了刺激,行事愈发无所顾忌,也不管丫鬟们奇异的眼神儿,只自顾自的凑到张烟耳边,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不停说道:
“你知道凌渊最喜欢吃什么吗?”
张烟:“……”
“你知道凌渊最喜欢何种颜色衣裳吗?”
张烟:“……”
“你知道凌渊喜好哪种茶品吗?”
张烟:“……”
“你知道我为凌渊蹉跎了多少年华吗?”
张烟:“……”
“你知道我放弃了多少才得来同凌渊的亲事吗?”
张烟:“……”
“我付出许多,到最后竟凭白便宜了你,凭什么?你配吗?”
张烟:“……”
……
张烟无语的看着桑氏扭曲的脸色,心底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是跟这么个货色较真儿,她的格调就得全崩碎了有木有!那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掉份儿。
尤其,这女人最最让张烟糟心的是,人家死命的撵着张烟,走哪儿跟哪儿,便是张烟歇在屋里不出去,人家还能笑呵呵的蹭着脸皮找上门来,你冷脸赶人家,桑氏就无赖似的当没听见一样,只直愣愣的坐那儿不动,瞅着空儿就凑到张烟耳朵边儿复读机似的一遍又一遍重复,对着旁人看蟑螂似的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儿视而不见,要是使丫头把她叉出去,桑氏便哭哭啼啼一幅被欺负的可怜相儿,整个人病弱弱的模样儿,却跟不倒翁似的怎么晃都不会真正倒下去,牛皮糖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于是,在很短时间内,这位二少夫人桑氏便当之无愧的荣升为大房院子里最不受欢迎的人物——没有之一。
对于这么个压根儿不要脸皮,没羞没臊的女人,张烟一个字都不想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再说,她心里清楚,桑氏也不是来听她如何辩解的,人家目标十分明确,单单就是为了恶心她,叫她心里膈应,日子过不舒坦桑氏就该满意了。
张烟倒是没被膈应住,只当是个不要钱的小丑上蹿下跳的逗趣儿打发空闲罢了。因着后院由王妃婆婆掌管,她这做媳妇儿只要时时请安,且拿出对柳氏的谄媚诱哄劲儿巴结巴结婆婆,撒个娇儿打个滚儿什么的,哄的婆婆眉开眼笑,对她愈发和蔼,她这小日子真是再清闲不过了。
余下的时候,可供娱乐的东西实在太少,就在这时,桑氏便自告奋勇的搭台唱戏自个儿扮上装容,前来愉悦张烟来了。倘若不然,世子大人的院子哪是那么好入的?
可总是这么千篇一律,就那么几句话,翻来覆去没什么新鲜。张烟看的很是失望,所以在又一次桑氏絮叨完了后,张烟面无表情的难得的看了眼桑氏,慢吞吞的问道:
“你说的这些个你知道你男人知道吗?”
张烟突如而来的回应,使桑氏怔了怔,眼神有瞬间的恍惚,随即反应过来,目光嘲讽的望着张烟,身子微微前倾,嗤道: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有本事给我下套,难不成还能管住我心里头想着谁?哼——”
看着桑氏充满鄙视的脸庞,张烟顿时无语,哦!原来桑姑娘认为她同二少爷的婚事,是二少爷搞的鬼,从中破坏,从而毁她前程!
脑袋中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桑氏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
“不然,岂能轮到你坐上燕亲王世子夫人的位置?不过一个无耻的小偷罢了,抢占了旁人的姻缘,你夜里可能安眠?”
瞅着桑氏一脸“你是小偷,你偷了我东西,快还我。”的表情,张烟脸色略为怪异,默默的注视着桑氏扭曲妒恨的脸庞,砸吧砸吧小嘴儿,决定要做个诚实的好孩子,爆料一把真相,毕竟被人这么明显觊觎自己男人,虽然危险系数为零,可还是很不爽的呢!
“我自是睡得很好,就不劳你惦记了。”见桑氏竖着眼睛,一幅又要唠叨一回的意思,张烟果断的抢先说道:
“你凭什么认为世子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世子可有给你承诺?没有吧!一切不过是你臆想罢了,你打听知晓世子的喜好又如何?你为一个男人蹉跎年华,年长不嫁又如何?即便你心中爱慕世子,这同世子又有什么干系?他从不曾给你丝毫暗示,甚至,若不是你同平阳郡主有意散布谣言,搞得众人皆知,拼着自毁名节,妄图以此逼迫世子。他连你是哪个都不清楚,又何来的男女情谊,桑小姐,你何来的底气,觉得世子必须对你负责,你不觉的可笑吗?”
真是搞笑了,如果你爱他,他就必须也爱你,这世上何来那么多爱恨情仇?人的心绪也是可以绑架的吗?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么?你爱世人,世人爱你……呵呵,别开玩笑了,宗教信仰还讲究自由呢?
张烟一直认为,爱情只与自己有关,再浓烈的感情也得建立在自尊自爱的基础上,一个人倘若连生她养她的家人都不能爱护,她又凭什么要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回应她的感情,对她有求必应。都是被人惯出来,哼——要是都能凭着绯闻上位,那小伙伴儿们还谈个什么恋爱,都发帖子爆‘真相’就好啦嘛!
桑氏浑身僵硬的坐在那儿,脸色苍白的可怕,眼神木愣愣的,盯着张烟好似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心中却是无限惶恐,不可否认张烟确实说出了她藏在心底最深处且不愿承认的恐慌和无奈。
从始至终,洛凌渊从没正眼瞧过她,哪怕四年前定亲时,她忍着羞意拦在他回府途中相见,那人却是端坐在马车中,连个面儿都不屑露的。直到那时,她才不得不满心凄凉的承认,那人心中毫无半丝她的影子。哪怕她咬牙斩断自己后路,豁出名节同他牵扯一处,让京都众人都晓得她的痴情,忍着旁人侧目,知晓除他之外,恐再无他人愿意娶她为妇。
尽管她撺掇着平阳时不时的逼着洛凌渊表明态度,想着那人念着她一片深情上门提亲,了却她此桩心愿,她必会全心待他。
可是……可是,洛凌渊不愿,想到此,桑氏心脏猛地一缩,骤然刺痛。她捂着心口,额头溢满冷汗,咬着嘴唇,竟隐隐透出血丝来。她所有的坚持在洛凌渊视若无睹之下变成一场笑话,苦等几年无果,最后落得桑父舍下脸面,才千难万难的求来这桩婚事。那时候,她欣喜若狂,浑然顾不得母亲冷漠面孔、弟妹疏离姿态。只欢喜的等着成亲那日。
——只是,没想到只因着她贪心,想要在成亲前同他表明心迹,得他一二温和面容,却被小人钻了空子,弄巧成拙,失了清白身子,心中夙愿再无实现之日。此种锥心之痛谁又能明了?
桑氏眼中隐隐透着水光,视线凝成一线,渐渐渗出点点寒光,带着无限的恨意。她心悦洛凌渊宁可辜负父母家人,除了她又有谁能付出至此?洛凌渊凭什么不能欢喜她,从家世到容貌,她哪一点儿不配?桑氏缓缓抬头,视线凝聚在张烟白皙精致的粉嫩脸庞上,心中不由得漫上一层一层的怨愤,不就是个还没及笄的臭丫头么?命好捡了她的便宜,如今又来教训她,张烟她又凭什么?她有自己对洛凌渊的用心吗?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贱人!
心中思绪所致,桑氏满腔怒火节节升高,终是忍不住失声尖叫道:“你懂什么?不过一个毛没长齐的臭丫头,我同世子之间也是你能评说的?贱人,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尊荣,竟还敢瞧我不起,你就是个贱人……”
呦呵!卧槽,吵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了?太没品了吧!撇了撇嘴儿,张烟觉得应该提醒一下桑姑娘淑女讲脏话是不对的,骂架也要有点儿风度不是?
“你……”
刚吐出一个字,张烟便抑抑的顿住了。这时,她才想起脸面什么的于眼前这位早就弃之不顾丢到祖坟里去了,不然此刻桑氏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说这个,无异于对牛弹琴,白费功夫且出力不讨好的窝囊事儿张姑娘才不干呢!
眼瞧着人家都骂上门来了,自家主子竟是跑神儿跑出八百里了。桃子可受不了自己主子被人埋汰,叫着小丫头们把桑氏带来的丫头压着胳膊拿下,一个个给堵了嘴。自己再忍不住一步冲上前,抓住桑氏手臂一个拐子便把她从椅子上扯下来,顺势摁跪在地上,墨竹在一旁也没闲着,虽然她一向面无表情,但这会儿心里头邪火一阵阵儿往上窜,她指着家主子鼻子开骂,着实欺人太甚。因此,眼瞅着桑氏张口欲叫,眼疾手快的从角落污水盆儿里掂了块儿*的抹布,一下子塞进桑氏张开的嘴巴里,配合着桃子,两人压着挣扎不休的桑氏,等着主子发话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有个脑残的问我,为什么现在女孩儿思想都不纯洁啦~~
我只想说~~卧槽╭(╯^╰)╮差点儿没忍住想抽他,真是够了
哎~~那个,先看着,晚上再发一次。
第73章 回报
桃子眼瞧着她们已经把人给制住了;那头她们主子正摩挲着下巴,脸上笑容竟好似有些猥琐的意思;便不由翻了个白眼;恨其不争的高声的叫道:
“主子!”
张烟被徒然的高声惊的浑身一抖;一听就晓得是她家那中二的丫头;不由得顺着声音望去,视线略过正呜呜含糊其辞,发音听着好似“小人”二字的桑小姐,神色无一丝变化,只是对着桃子等人,点头夸奖道:
“干的不错。”瞧瞧,她家丫头不光身姿矫健;眼色也极好,当然,主要还是她们主子教得好,张姑娘很不要脸的自夸着。
果然,桃子、墨竹她们俱都脸色不变,一点儿没被夸奖的沾沾自喜,跟着主子久了,这话的实际意思真是太清楚没有了,她们真心嗨皮不起来。
但是,碍眼的人还是要解决掉的,桃子抓着桑氏的肩膀,一点儿不怜香惜玉的晃了晃,也不管被折腾那人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只大咧咧问询主子,道:
“主子,这个,要怎么处置?”
“呵呵!”张烟露出一抹很是纯良的笑容,下颌往墨竹方向微微点了点,好声好气儿的问道:
“那个,墨竹啊!我记着前段时间,你好像制出些能叫嗓子歇歇的小玩意儿,是不是呀?”
自从洛凌渊知晓张烟擅用毒后,便极为热心的给她送来好几本药经什么的,瞧着很是珍贵的样子。张烟还来不及给他发张好人卡,世子大人就冷着脸发话,叫她身边儿的丫头学去,只她绝对的一点儿都没能碰。否则,就全部没收,括弧,连带着沈夫人给的一并收走。对这这家伙的行动力,张烟还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最后只得哼哼唧唧的将东西都给了望着毒经眼睛亮晶晶的墨竹,这才有了今儿这一问。
墨竹一句废话没有,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将手里压着的胳膊卸下来,看也不看桑氏疼的直冒冷汗的脸蛋儿,上前一步,将随身带着的荷包中一个手指粗细的小竹筒取出来,递给张烟。
张烟探着脑袋瞧了瞧,并没接过来,只是满眼好奇的问道:
“能安静几天?”
墨竹维持着动作不变,闻言回禀道:“五日到七日。”这只是小打小闹,充其量只够给人个教训罢了,世子爷早吩咐过,真正危险的东西不准出现在她家主子身边儿,无人敢违抗。
张烟啧啧出声,笑眯眯的看着满脸恨意的桑氏,边点头边一脸诚恳的对着桑氏道:
“成,这就行。那就给二少夫人用些吧,这段时日二弟妹费了不少唇舌,想必累得很呢!我么,旁的优点就不说了,自认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今儿大嫂我就心疼心疼二弟妹,且教你好好歇上几日,嗓子也得好生保养着……你千万别跟大嫂客气啊!”
丫头执行力太好的结果便是主子还没闲扯完,那头墨竹已经行动起来,桃子更是有机灵得紧,墨竹刚走到桑氏身前,桃子猛地掏出抹布,趁着桑氏张口尖叫的空隙,墨竹利索的将竹筒拔开塞子,一下子倒进桑氏口中,半点儿不剩。整个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桑氏不妨,被呛得连连咳嗽,瞧着眼泪汪汪的模样,可怜极了。不过,很可惜,除了她那几个有心无力的丫鬟,余下的以张烟为首的一众女人都冷血得很,毫无半分动容。
尤其是张烟,只嘴角抽抽的看着丫头粗鲁的动作,隐秘的呲了呲牙,她瞧着都有些疼呢,可一转眼望着桑氏扭动着使劲儿挣扎的模样,立时眼睛亮晶晶的围观上去,口中还不忘埋汰一二,那翘着二郎腿儿的模样和挤兑的话儿气得桑氏一口老血闷在嗓子眼儿,连连翻着白眼儿,好悬没把她给噎过气儿去。
那边儿张烟抓了一把瓜子,自顾自的嗑的很是忙碌,小牙口上下磨个不停,嘴皮子还没个消停,雪白的贝齿标准的露出八颗牙,笑的凤眸斜挑,眉眼生风,很是尽责的给满脸惊恐的桑氏解惑,道:
“二弟妹你放心,这个东西入口即化,且无任何副作用。你只管静静的歇上几天,保管七,哦,或许是十天后,依旧可以生龙活虎的高声叫骂,保管轻声清脆,声声入耳啊,呵呵——”
屋子里的丫头们控制不住的一同脸颊抽抽,这都说了些什么啊?不过抽风的主子最好不要惹。张烟兀自笑的甜丝丝的,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唾面自干的风度,人家要打她左脸,她做不来把有脸也伸过去的圣母样儿。笑声过后,张烟眯了眯眼,看不清眼内神情,只是见她对桃子招了招手,见她近前,便笑眯眯的吩咐道:
“桃子啊,你走一趟,把二少夫人送回去,亲自见了二少爷,禀明缘由。记着啊,把桑氏这段时日来念叨重复的话一字不落的学给二少爷知晓,还有今日,他夫人是怎么个情况,都给说清楚啊!”
瞧着桑氏骤然愣住的表情,张烟暗自冷笑。别看这家伙厚脸皮的紧,一个劲儿在她耳边嗡嗡响,却是从没敢高声喧哗,便是她身后那几个丫头,次次都不带换的,便晓得这几个是心腹来着。这么一着,这桑小姐对二少爷还是很有几分忌讳的嘛!这就足够了。
意图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总要有被报应的觉悟,甭管这报应是老天爷给的还是人为。此时,张烟决定阴暗一把,提醒那个头顶隐隐泛绿光的家伙,你家红杏一直在墙外盘旋好不?赶紧管一管先,出墙不要紧,可朝着我家墙里瞄就不好了,有想法就是犯罪,僧多肉少上杆子抢饭碗的不要太讨厌哦!
想了想,张烟眼珠子一转,对着桃子笑的不怀好意,嘻嘻道:
“至于,二少夫人嗓子的事儿,你知道怎么说吗?”
桃子毫不犹豫的点头,眨了眨眼,理直气壮的回道:
“二少夫人骂人太过歇斯底里,把嗓子给骂哑了。”
张烟眼皮子挑了挑,对着桃子竖了竖大拇指,转头看到桑氏嘲讽的无声嗤笑,显然是不打算叫张烟这般容易的糊弄过去。张烟顿时瞪眼,做出恶霸模样儿,叉腰威胁道:
“识相点儿啊!不然就让世子爷同你爹聊一下人生,好教他知道自己闺女有多不守妇道哦!”生个坑爹闺女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