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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谈甚欢。
燕王妃抬头看见挺着大肚子奔过来的小儿媳,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忙对着张烟招手,和蔼的笑道:
“烟儿,你瞧谁来了?”
背对着张烟的光头和尚闻言转过身来,白白胖胖的大圆脸出现在张烟面前,满面红光的眯缝着眼睛,看见张烟便站起身来,双手合十笑呵呵的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小施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张烟都不带细看的,只这洪亮高亢的声音,她就知道是清波寺的主持了然师傅。至于问候什么的,呵呵,张烟抽着嘴角,好吧!她同这些和尚师傅们却是好久不见了,可前两天,她还叫人给老和尚,哦,还有主持师傅捎带些厨房里新弄出来的点心呢!
心里头对大和尚腹诽一通,张烟笑着寒暄道:
“托您的福,一切安好!”
燕王妃笑着看着二人寒暄,眼里的欢喜不由的溢出眼眶,笑眯眯的开口道:
“大师不必客气,请坐下说罢。不怕大师笑话,我这小媳妇儿月份儿大了,又是双胎,我舍不得她受累呢!”
张烟和主持师傅笑着坐下,了然眼带关切的看向张烟,同王妃告了个罪,便关问起张烟孕期有何不适,一一询问仔细,神态认真得很。
燕王妃陪坐一旁,一点儿没觉出被冷落的意思,心里只欢腾的很。大夏佛教兴盛,清波寺地位超然,便是勋贵夫人们入寺拜佛,也不见得能亲见大师,适才几句试探,主持师傅的意思,竟是虚音大师的意思,专门为小儿媳来的,王妃自觉长脸的很,心情舒畅无比。
如今,再瞧着师傅对烟儿犹如长辈般关怀,显是颇为熟悉的缘故。燕王妃笑眯眯的望着面色精致,唇瓣含笑的张烟,更是认定能得大师另眼相待,儿媳定然是个有福之人,所以——儿媳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有大福气的。
是以,作为福心高照的孙子孙女的祖母,王妃娘娘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过去了,明儿双更弥补一下
当然,流光小本本上记着欠亲们的账哦~~
第90章 礼物
眼瞧着了然师傅事无巨细的细细问着;张烟耐心回答;心中却是明了,主持师傅大半是要回去同老和尚汇报的。所以;为着叫老人家放心,她唇瓣含笑;一点儿敷衍的意思也没有。
就这么着;两盏茶的时间便过去了。眼瞅着了然师傅眼珠子一转,垂着眼帘思索一通;嘴唇微动;一副念念有词的模样儿;张烟额头满是黑线,到这会儿心中百分之百的肯定,刚才一席话定是老和尚交待;提前让主持师傅背好来问她的,瞧瞧,这会儿正查漏补缺呢!
她就说嘛,往日里最是不拘小节的主持师傅,竟有这么心思细腻的一面,原来,哼哼——
老和尚也真是的,关心她就直说嘛,她又不会笑他的。张烟心中傲娇的想着,眼中缓缓渗出丝丝暖意。
抬眼望着主持师傅兀自点了点头,眉宇之间显出放心之色,很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张烟唇角微勾,心中咧嘴狂笑,这是检查功课很是圆满的节奏么?是么,是么?
“咳——”
张烟轻咳一声,掩住涌到唇边儿的浓浓笑意,对着慈眉善目的主持师傅,笑容甜美:
“大师最近身子怎样?我因着身子没好去看望大师,倒是心中有愧。”
圆圆脸的和尚呵呵一笑,温和的看着张烟,温声安抚道:
“小施主不必介怀,师叔知道小施主怀了身子,心里挂念的紧。师叔说了,还等着小施主带着一双麒麟儿去寺里,好教师叔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张烟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一旁支棱着耳朵的燕王妃眼睛一亮,喜意顿时从心底溢散出来,忍不住的出声笑道:
“那感情好,待烟儿生产后,孩子过了三月,便教凌渊带着他媳妇儿去看大师。”
燕王妃心里头别提多美了,人情关系什么时候都不嫌多,旁的且不论,但大师的名声摆在那里,见她孙子孙女便是看重,这份看重于孩子们而言,没有坏处的,因此,她喜闻乐见。
当然,燕王妃也有点儿自己的小心思,大师医术高超,若是愿意出手,为她俩孙子或是孙女调养个小身子,那可不就便宜她家小子么!呵呵!
张烟本也打算着孩子出生后连大带小,都一块儿去看望老和尚,王妃婆婆这么一说,自然是点头称是,回头对着了然师傅,笑盈盈的轻声道:
“还请师傅转告大师,到时一定带着孩子去看望大师,大师别烦了咱们才好。”
“呵呵,不会,不会。”了然和尚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话音一转,却是说起另一回事儿来:
“不瞒小施主,这次来却是受师叔所托,给小施主送些东西过来。”
“嗯?”
张烟疑惑的挑眉,却见了然和尚转身从搁在一旁的几个大箱子上拿起个长方形的锦盒,缓缓打开,举到张烟跟前,眉眼和善的笑道:
“师叔交待了,说小施主身形娇小,恐于生产有碍,为着以防万一,师叔命我送来这百年的雪参,到生产时候,小施主若是觉得不好,便让人切下一片含在口中,或是事先熬了参汤服下都可。师叔说,且不论旁的,只保住小施主同腹中孩儿不成问题。”
这是谦词来着,实际上,只要还剩半口气,给人灌下这参汤,把人从阎王殿中拉回来都不是问题。了然和尚再清楚不过,师叔拿出手的又怎会是凡品,尤其这玩意儿,师叔宝贝似的藏了好多年,都没舍得给圣上,他还以为师叔是给自己留的呢!却没想到——
眼睑微抬,瞧着眼前这个眉目之间犹带稚气的燕王世子妃,想到师叔同她的渊源,对她与众不容的青睐,心中缓缓叹了口气,因缘际会,果真难以言说。
张烟则好奇接过来,低头看着锦盒中已成人形的雪参,暗暗感慨非常,只瞧这品相,便晓得是个难得的极品,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老和尚对她真是没得说,张烟心里头暖和和的,因深知老和尚的性子,她倒没作势推拒,只大大方方的道谢收下,想着回头寻着好东西再匀给老和尚:
“多谢您啦,也谢谢大师。咱们都是熟人,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了。妇人生产本就艰难,尤其我这情况——”
无奈的瞥了眼大的离谱的肚子,张烟笑容柔和,眼露诚恳,坦诚的摊开自己的担忧:
“说不害怕是假的,娘和世子他们也是紧张的很。如今有了这东西,我心中总算踏实了些。娘和师傅都是我的长辈,说句心里话,我年纪小,运气又好,在娘家时候父母兄长宠爱,出门子后婆婆世子爱护,真是一路顺的没边儿了。到底没经过这事儿,胆小的很,心里头可怕死的呢!”
张烟脸皮练出来了,这会儿说着自己胆怯的小心思,真是一点儿不带磕巴的,脸红当然是更没有,这几句当真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了。她怕死,尤其在这地儿,还不兴什么剖腹产的,要是时运不济,孩子调皮,胎位歪了一点儿,闷个个把时辰,那绝对是悲剧啊有木有!
要不然,她干嘛忍着难受,每日锻炼不停,不就是为防着“万一”么?当然,要是孩子没事她有事,那也很要命。甭说什么承诺带好孩子,那话太虚。
她不会无视洛凌渊对她的感情,但这个前提,必须是她小命儿还在。然而,她也不会自视甚高到以为,洛凌渊没了她就活不成。感情都要经过时间的洗礼,或是愈发沉厚醇香,或是早已消失在遥遥空中,弥于无形。若是几十年后,她的孩子叫另一个女人娘,男人身边儿日夜陪伴的也是另一个女人,那时候,谁还记得张烟是谁?更遑论什么深情?
她不再把自己呕死一回就算不错了。
所以,她从来不想去验证什么如果?她的孩子和男人,还是由她自个儿照看着好啦,给谁都没自己亲眼看着放心不是?
单为着这一点儿,她一定得平安生产,母女均安不可。如今,老和尚送来这保命的珍品,张烟心中说不出的感激。心里头有了底气,也就没了忌讳,那点儿惊恐的小心眼儿自然也能大大方方的宣之于口了,至于不好意思,呵呵,实实在在好处拿到手的张烟表示,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当然了,对婆婆的奉承必须要见缝插针哦,友好的关系不就是在你夸我,我夸你中诞生并长远发展下去的么!更何况,王妃婆婆的确对她很好,怀了身子以后更是宠着哄着,连皱个眉都能教王妃婆婆担心半响,这份儿心意她记在心头。
眼见着眉眼甜蜜的小儿媳笑眯眯的说着自己的担惊受怕,王妃倒没觉得什么丢脸,只心疼的不行,这心情,作为过来人的她简直感同身受啊有木有!
“好孩子,那有什么,妇人产子本就是桩苦差事儿,要到鬼门关上走一遭的,谁能不怕呢?”
燕王妃眼中慈爱的望着张烟,忆起经年往事,心中蓦然酸涩,她怀凌渊时候,旁边儿总有一对郎情妾意的小情人儿滚出来碍她的眼,等到生产时候,她心中害怕的不行,本想叫王爷在屋外同她说说话儿,给她壮壮胆。可是,那姓李的贱人比她小三个月的肚子又“恰好”动了胎气,死命儿哭喊着要王爷,结果,哼哼……她的孩子出世第二天,才见着他老子的面儿。
深吸口气,燕王妃快速的收拾好情绪,面色和蔼的望着了然和尚,感激道:
“劳主持受累,全是为了我家烟儿。不敢打扰大师清修,便烦主持转达我府谢意。待烟儿产下孩儿,我便去寺里还愿,谢大师慈悲心肠。”
其实,这份心意和看重哪里是几个谢字可以比拟的?但燕王妃心中着实感激,她是个实在人,嘴巴不怎么灵巧,除了谢谢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然而,心里打定主意,回头定要让凌渊亲自上门,拜谢大师一番心意。
了然和尚仍是一脸笑呵呵的摆了摆衣袖,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儿,温声笑道:
“只为小施主福泽安康罢了。”说罢,顿了顿,转头对着张烟,伸手指着几个大箱子,勾起唇角,缓声道:
“这几个箱子,我就不一一打开了。其中是师叔送给小施主和小施主腹中孩儿的小玩意儿,只当是提前贺喜小施主,我等方外之人,不好出入世间,索性就趁着这回走动便一齐给补全了,贵府孙儿的洗三满月,贫僧就不凑热闹了。”
张烟瞥了眼几个半人高的大箱子,即便不看,心里头也多少有个谱,面上却是连连点头,笑容暖暖:
“师傅客气了,本该是我到寺里拜访的,如今累的师傅奔波,我已心中难安,哪好因着凡俗杂事烦扰师傅?师傅跟大师说一声,且在寺里等着就好,我自会上门看望师傅和大师的,教大师放心就是。”
“如此,贫僧便等着小施主了。”了然和尚双手合十,展着眉眼笑道。
张烟保证:“一定,一定。”
留着了然和尚吃了顿斋饭,婆媳俩送着主持和尚出了门,回头张烟吩咐着丫鬟把东西给清点造册,这一通折腾后,身上确实没个半分力气,眼皮子累的直打架,好歹撑着同王妃婆婆告退,出门叫了软轿,赶回屋里补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章,可能会晚,妹纸们先睡美容觉吧,明儿早起再看~~
第91章 生产
双胎总是发动的早些;可能是地盘挤些;孩儿们嫌憋闷的慌;因此总等不到十月,这些张烟零零总总的知道一些,洛凌渊听到了;便揪着安老太医的衣领开始琢磨起预产期的事儿了。
结合着张烟的身子情况,肚子的大小;还有胎儿的脉象,安太医大约估算着可能生产的日期。实际上;实在是安太医不想再睁眼闭眼只能瞅见洛凌渊那张阴沉的黑脸;太闹心了有木有;弄得他吃饭嘴里都没个味道,别提多郁闷了。
临到发动的那几天;洛凌渊索性告假,窝在张烟身边儿,直眼不错的盯着自己媳妇儿,生怕出什么闪失!
不光是世子大人,燕王妃也是一天几趟的派人问候着,更不用说立在一旁的丫鬟们,真有一种全家齐上阵的感觉。
这天中午,张烟循着以往的习惯,让丫鬟们搀扶着遛弯回来后,已经很是吃力的她屁股一沉,坐在软榻上,斜斜的倚靠着歇息一会儿,临到吃饭的点儿了,张烟突然想吃麻辣烫了,处于半魔怔状态的洛凌渊自然要满足媳妇儿的意思,转头吩咐下去。
幸好拜张烟这个吃货所赐,从张家陪嫁来的厨娘简直手艺无敌,所以,对于这个旁人很是疑惑的陌生名词,她还是很熟悉的,因为,呵呵,试吃什么的真的是一件非常悲惨的事情哦!
有个小厨房就是方便的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便呈到张烟跟前,张烟凑到大碗跟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嘴里唾液无限分泌,顿时咽了口口水,接过丫鬟递来的筷子,也不用人服侍,只她自己吃的很是来劲儿。
洛凌渊则默默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给张烟擦下嘴角,面色虽然冷淡,然眼中的柔和暖意挥之不散,这几个月最受罪的就是他媳妇儿了,尤其,近来连夜里睡觉烟儿也不能平躺下来,不然便会喘不上气儿,只看着精致小脸儿上的那个颦眉痛苦的模样儿,便让洛凌渊心疼的不行。
很快的,张烟连汤水都没剩下,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放下瓷碗,张烟长长的出了口气,觉得自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连着头发丝儿都舒服极了。放松身子倚在男人怀里,张烟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眯着眼儿,那股子慵懒劲儿,就跟波斯猫似的,衬着面色红润的气质,只叫洛凌渊眼神一沉。
张烟却是毫不知晓,她也不晓得这段日子怎么想起一阵儿是一阵儿,就是有时候甚至半夜醒来,她还得再加顿餐,可把洛凌渊给折腾惨了。
怀孕以后,她跟洛凌渊仍是睡在一张床上,婆婆没提分房睡的事儿,她自是乐得装傻,她习惯身边儿有个暖烘烘的热源体,她们房里没让人值夜的规矩,因此,张烟想要喝个水什么的,通常情况是踹一□边儿那人,然后没一会儿水杯就会被递到她嘴边儿,别提多方便了。
她脑抽了才会把这么个便利贴心人儿给放出去,更何况,这男人长得一幅招蜂引蝶的模样儿,府里头想往他身上贴的不是没有,不说成不成事儿,光被别的女人碰一下,她都心里头难受的紧。
影响孕妇心情的挫事儿坚决不能干的!
再者,张烟承认她小心眼儿的很,心里头也盘算着叫这男人知道自己为他孕育儿女吃了多少苦,好教他可着劲儿心疼心疼,往后就算碰着个诱惑什么的,也得想想对不对得起她为他的付出,好不好意思对不住她,叫她难过?
不过,呵呵,如今看来,效果很不错嘛!张烟转头就着洛凌渊的手抿了口温水,心里头美滋滋的,只瞧着男人眼中对她的宠溺在意,她便觉得其实为这个男人忍着难受生子也是可以的。
洛凌渊瞧着张烟眯着眼,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儿,眼神一动,轻轻的拍了拍怀里人儿的脸蛋儿,特意放缓音调,轻声道:
“烟儿,别睡着,咱们起来消消食儿,要不然一会儿该难受了。”
“嗯——”脑袋的确有些发沉的张烟闷闷的应了一声,等洛凌渊把她提溜起来,半扶半抱着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后,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只是她身子实在负重太多,索性也就窝在洛凌渊怀中,慢慢的在屋里散步开来。
不过,许是今儿运气不怎么好,刚走了两个半来回,张烟徒然觉得一阵疼痛袭来,总有种肚子往下坠的感觉,那一阵阵儿的抽痛,只教她嘴唇泛白,冷汗直流。
“洛凌渊。”
觉出怀中人徒然停下步子,听到突如其来的叫唤,洛凌渊疑惑的低头,
“怎么了,烟儿?”平日里小媳妇儿可没叫他全名,只生气时才会这么称呼。
“我疼,疼,好疼啊,洛凌渊!”
蓦然看到张烟脸色都变了,洛凌渊脸色倏地一沉,语气中带着十分的急切,手臂猛然收紧,紧张道:
“是不是肚子疼?”
听到张烟带着哭腔的低语,洛凌渊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顾不得其他,只打横抱起张烟,一边儿往床上放,一边儿扬声吼道:
“来人,速请安太医过来,快——”
可没等洛凌渊将张烟放到床上,徒然的觉得胳膊上一紧,下意识的低头瞧去,却是张烟咬着嘴唇,额边的头发被汗渍打湿,贴在颊边,张烟疼的直抽气,磕磕巴巴的小声道:
“我,我好想要生了,快送,快送我去产房。还有,叫阮嬷嬷过来啊!”
闻言,洛凌渊身子一僵,下一秒却是忽然转过身子,脚步飞快的往外头奔去,一边儿对着跑进来立在门边儿的丫鬟,失控的怒吼道:
“烟儿要生了,快叫阮嬷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