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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容阿奇多想,连拉带拖地把阿奇推进轿中,抬脚就走。
一时,轿子如飞,阿奇又被送回了客栈。
小秦正站在柜台边冷漠地看着阿奇。
阿奇一时懵了头,愣在那里。
突然,阿奇像是疯了一样,整个人像旋风一样冲到了柜台前.一把将掌柜的衣襟抓住。
阿奇对着掌柜的大吼道:
“是谁,是谁替我付的钱?”
“什么钱?客爷,我……你先放手,放手啊!我……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阿奇闻听此话,忙松开了手。
那掌柜的道:
“客爷,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些抬轿子的呢?”
一句话像是一贴清醒剂。
阿奇顿时醒了过来,他转身向店外冲去。
但这时,阿奇他只觉眼前身形一闪,一个人影已先他飞了出去。
等阿奇奔出门外的时候,他看见小秦正站在那两个轿夫的旁边,但是,奇怪的是,那两个轿夫已经死了。
阿奇对小秦道:
“你怎么把他们给杀了,这一来,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小秦的话却更出人意料,他说道:
“等我赶出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倒在地上死了,从死状看,好像是被毒死的。”
阿奇忙低头细看,只见两个轿夫全都七窍流血,死状很惨,想必是中毒无疑了。
阿奇和小秦将周围查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异样,只得沮丧地回到客扩。
“酒楼、饭钱、住宿钱、轿子、轿夫的死等等,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怎样才能找到那个人呢?”
这一切像个谜一样,困扰着阿奇。
小秦张嘴想问问阿奇,但他看到阿奇愁眉不展的样子,他忍住了。
阿奇三天内,到哪里去筹那么多的钱呢?
阿奇现在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把扇子,但谁识货呢?谁又肯出那么多的钱去买它呢?如果有,那人又在哪里?
阿奇想不出躲在暗处的那人是谁,但他知道,那人一定能出得起那么多的银子,帮他救出袭人。
所以,阿奇他要把那人找出来,无论如何也要找出他。
然而,这世上有许多的人,宁愿请你吃,请你喝,甚至花钱找女人陪你。
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他一分钱也不愿借给你。
或许你没有遇到过,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但不能不相信,世上有这种人。
X X X
金陵钱庄,遍布各地。
当然,阿奇一时无法见到金陵钱庄的老板。
阿奇找到了金陵钱庄的一个分部,对那钱庄的老板,讲述了自己的情况,然而却没有得到那老板的慷慨解囊。
那老板对阿奇说道:
“阿奇,有个人在你的号上立了帐,作为你日常生活的一支,但现在所剩无几了。”
“还有多少?”阿奇失声问道。
“大约还有两百左右。”钱庄老板道。
钱庄老板的话还没有讲完,阿奇已经沮丧地跨出了钱庄的门。
那点钱和阿奇所需要的数目,相差实在太远了。
阿奇走出钱庄,一路上走着想着:
“这一切到底是谁?那个阿四又怎么知道那幕后人与自己有关系呢?”
阿奇隐隐的感到,有人布好了陷阱,只等自己往里跳呢!
阿奇想得头脑发胀,但还没有一点儿的头绪。
从来没把钱放在眼里的阿奇,现在却不得不为没钱而心急如焚了。
一文钱逼死过许多英雄好汉的事,阿奇的得多,难道这事也同样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眼看日子一天天逼近,阿奇还是没有想出好办法筹款。
他的头脑发胀,胸口发闷,几乎要窒息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阿奇这两天的奔波,已累得快倒下了。
他靠在不知谁家的宅院的围墙边上,他是累极了。
突然,阿奇像看见救星似的,眼睛睁得好大好大。
他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红灯笼,高挂在牌楼上。
这显然是一个大户,但问题是,那大红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唐”字。
世上姓唐的人很多,但这个“唐”字,阿奇一眼就看出是出自四川唐家的。
因为阿奇曾经在四川唐门,见过同样书法的“唐”字。
阿奇不再犹豫,他一提气,越过了围墙。
院内有个很大的花园。
阿奇躲在花丛中,细看院内,他看见有许多卫士在巡逻,奇怪的是,这巡逻的人中,竟有一半穿着官月R。
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里面有那么多的巡逻?
阿奇想了想,带着疑问又跃出了墙外。
X X X
阿奇顺着围墙走,终于看到了这座宅子的大门。
老远就能看到大门前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但那灯笼上的字,已不再是大大的“唐”字了,而是两个字“南宫”。
阿奇松了口气,这原来是当今的“国舅府”,一点都不奇怪了。但阿奇回神一想: “不对呀,怎么里面还写有“唐”字呢?”阿奇脑中立刻生出疑惑。
阿奇装作行路人的样子,在经过大门的时候,抬眼往院子里瞄了瞄,他什么也没能瞧见。
拖着疲惫的身子,阿奇回到了客栈。
唐老板看见阿奇回来,神秘兮兮地来到阿奇身边,对阿奇小声地道:
“客官,有个人找你。”
阿奇闻听此言,一惊道:
“谁找我?”
店老板咧着嘴道:
“是个女的,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没等那店老板的话说完,阿奇已旋风般地冲回自己的房间。
站在门口,阿奇久久地不敢伸手敲门,虽然他是那么的迫不及待。
阿奇深深地吸了口气,等心中那种激动稍稍平复了一些,阿奇伸手去叩门。
随着一声银铃的应声, “来了”门“吱呀”地开了。
“是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阿奇以为是袭人,不想却见是唐婉。
唐婉面呈失望地讥讽道:
“是我,怎么?你感到惊奇是吧?我想,最主要是失望吧!”
“我……”阿奇一看到唐婉幽怨的神情,忙改口道:
“我是太惊奇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阿奇语无伦次,他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该怎么说好。
唐婉轻轻道:
“我听说你急需钱,就给你送来了。”
阿奇闻听此言,不禁更怀疑了,脱口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哪知唐婉答非所顺地道:
“希望我对你所做的这一切,能换到你对花袭人的一半心意,我就心满意足了。”
唐婉的美眸里已有泪珠闪动。
阿奇慌了,忙道:
“别……别这样。”
好不容易才把唐婉劝住,阿奇这才在房里坐定。
阿奇忍不住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钱,难道我的事你全都知道?”
唐婉收住泪道:
“不错,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的一切,因为你是我最关心的人……”
话还未说完,泪珠已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阿奇突然间发现唐婉变了,她的一切对自己来说,现在只是个谜。
唐婉已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调皮、任性、漂亮的小姑娘了。
唐婉用手擦了擦眼泪,道:
“这是你所需要的钱。”
她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
阿奇疑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别管”。唐婉说完,从桌上拿起一杯酒,继续道:
“我说过,有一天,我会亲自斟酒,烧菜给你吃,就是现在,你吃吧!”
唐婉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那些酒菜。
阿奇这才注意到桌上已摆好了一桌丰富的菜肴。
“我……”阿奇欲言又止。
“什么都别说,你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我只想请你喝了这一杯酒。”
阿奇虽有满腹疑问,也不再继续问了。
一仰头,一杯酒已然下肚。
阿奇看见唐婉的眼睛里充满了无边无际的哀愁,一种能令人伤心欲碎的哀愁。
阿奇醉了,只喝一杯就醉了。
他不再是能喝上三天三夜而不倒的阿奇了。
他为了救袭人,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阿奇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慕容华凄冷的笑容,有珍珍凄美的笑姿。突然,他看见慕容华正向自己发出求援,用一种无助、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又看见袭人身上穿着新衣服,坐在床边向他招手,床边桌上的红蜡烛正一闪一闪的。
阿奇飞奔过去,轻轻地将袭人拥入怀中。
当阿奇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小秦已在外面敲门多时了。
阿奇赶忙起身,这时他闻到了一股女人身上的幽香。
阿奇惊呆了,再抬眼看看,他看见床上绯红点点和满床的狼藉。
阿奇后悔,他知道了自己已对唐婉做了什么。
这时,叩门声越来越急,阿奇不敢再细想,忙去开门。
小秦闯进房道:
“你睡死了,我叩了这么长时间的门……”
当小秦看见屋内的一切,他明白了,他不再多说话。
阿奇只好抱以苦笑。
突然,阿奇发现枕边有一张纸条,忙奔过去,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绢秀的写着几行字:
“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我知道,今生得不到你,故只好把我自己最宝贵的给你,无悔、无怨,如果有来生,一定要嫁给你。伤心的人,唐婉。”
看完了纸条,阿奇一屁股坐在床边。
小秦一看这阵式,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他只能这么做了。
这时,阿奇发现,唐婉留下的银票和出票处,竟然是“南宫”处。
阿奇他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竟会在“南宫”,的府中,挂着唐家的灯笼。
阿奇发了疯一般的奔了出去,他看见街上已聚了不少人。
“听说四川唐门的才女——唐婉嫁给了当今的国舅爷——南宫峤……”
“听说,当年南宫峤曾追过唐婉,但是被唐婉拒绝了,好像这次是临时决定的。”
“皇上这次也要来呢!”
阿奇挤在人群中,听着众人的议论,只觉得这些话像一根针,刺着自己的心,只觉得好痛,好痛,他一时觉得全身冰冷、冰冷的。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从南宫府内抬出一顶大轿。
阿奇有种预感,他坚信这轿里的人,一定是唐婉。
“让开,让开……”
人群又骚动起来。
只见轿前一匹高大的骏马上,坐着一位年轻的骑土,正趾高气昂地在前面开道,嘴里不停地喊道:
“闪开,别挤,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阿奇挤到人群的最前面,他的一双眼睛像磁块一样,紧紧地盯着那轿子的窗上。
阿奇心中默默地喊道:
“唐婉,你知道我在这儿,你可看见我了,你为什么不再看看我?”
轿里的正是唐婉,她看见阿奇的样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为了阿奇,为了自己最心爱的人,她只有这个办法。
因为,赊了当今的国舅爷,已不再有人能一下子拿出那个天文数字的钱来。
众人都散去,只有阿奇仍然站在那儿,他突然发现唐婉对自己也很重要。
阿奇有种想见唐婉的冲动,然而他知道,已没有机会了。
人,为什么在失去对方的时候,才开始怀念呢?
造成这一切,全是阿四这些狗娘养的。
江湖中,有谁敢和“神扇”阿奇谈条件的,只有这三个人,张山夫妇以及阿四。
此刻,他们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
为了钱,他们只有等。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钱,做丧尽天良的事,也会毫不犹豫。
阿奇早已赶来,只是他没有让小秦知道,他虽然知道小秦的刀法好,但是,他不想再让小秦有所闪失,因为,小秦是他的好朋友。
阿奇躲在暗处,一直不出来,他要看看他们三人有没有真正的后台,还要看看他们究竟还有什么阴谋。
阿奇知道,人在失去耐心后,一定会变得烦躁不安的,而这时的秘密就不是隐蔽的了,它一定会在一个时机里变得公开。
阿奇在一棵大树枝的时候,用“太极神功”护住,身体,他一丝不动。
到了星星挂上了树枝的时候,阿奇发现,还是他们三人在等。
这时,只听阿四骂道:
“妈的,看来这小子是不会来了,虽然他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别急,别急。”倒是张山冷静,因为钱已使他变得冷静了。
“三支眼”道: “别急你个头,都等了三四个时辰,就算是生孩子,也该出来了。”
张山道: “各位别急,他一定会来的,听说那小子为了救那女人,竟连自己的扇子都要卖,你想想看,那扇子跟他命似的,可见那女人对于他是多么的重要。”
阿奇心里暗忖道: “是的,袭人对于我, 比命还重要,这张山真是狡猾。”
阿奇不再等,他飞了下去,月光下,他就像是一支苍鹰一样。
阿四等人一看,不禁都呆住了,因为,他们所等的人,就在他们的附近,他们竟然全无知觉,阿奇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太可怕了。
阿奇铁青着脸,慢慢地走近阿四他们三人。
“我从开始就不相信你们三个人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就是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今天如果说出你们的幕后指使者,大家好说,不然的话……”
阿奇一展扇子,那扇上的几个字就像是夺命招牌一样,使他们每个人都打了寒颤。
阿四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说…幕后指使?哪有幕后指使?”
阿奇怒道:
“你们给我听着,如果你们三人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辈子,就最好老实的告诉我全部事情的始末,否则,我可没有耐心再和你们玩下去了。”
同时,阿奇把银票扬了扬,他知道,这些人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这时,只听张山道:
“四兄弟,有钱就行了,讲吧!”
阿四却道:“不行。”
阿四又转过脸对阿奇道:
“你难道不顾那个姑娘的死活吗?”
阿奇大怒道:
“你们有谁敢动那姑娘一下,我一定叫他倒地五步,流血即死。”
阿奇说的话,他们不能不相信,因为,他们不敢自己的脑袋去试那扇子是否锋利,那扇子也实在太神秘了,太可怕了。
阿四慌忙道:
“好吧,把钱给我,等我们拿了钱交了人,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阿奇知道这类爱钱的人,在没有把钱拿到手时,绝不会说出一点点的, 因为,钱已比他们的命还重要。
阿奇将银票一丢,道:
“银票在这儿,你们可以放人了吧!”
银票人手,阿四于是说道:
“有一天,一个女人慌慌张张的找到我,要求把自己当了,换成钱,后来来了一个女人,二话没说,给了我一些钱,吩咐我和如此如此这般……再下来你都知道了。”
阿四一边说,一边盯着阿奇。
阿奇越听气越大。
突然,他将目光转向张山及“三支眼”,愤然道:
“你知道你们干的是什么吗?”
张山苦苦道:
“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为了一些钱。”
阿奇恨不得将他们立刻杀了,只有这样方解心中的怒火。
他们是死定了。
阿奇将目光转向阿四问道:
“她把自己换了钱有什么用处?”
阿四战战兢兢地说道:
“好像是救个叫什么……什么慕容华的人。”
阿奇怎么也没有想到袭人竟然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事情越来越复杂。
阿奇对这些事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了个大概,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除了叹息之外,他真不忍心想出什么话来讲袭人。
阿奇不明白袭人怎么会认识慕容华的。
这时阿四又道:
“这些都是那女人出钱叫我这么做的。”
“女人,哪个女人,难道是袭人一提到她,就“谈虎色变”的女人。”
阿奇简直不知该如何去形容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太可怕了。
当阿四他们把银票拿在手上的时候,他们的样子简直就像发了疯似的,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他们马上就要成为富翁了。
阿四眼前浮现—个个美貌的女人,正向他招手,他实在太高兴了。
阿奇拥着花袭人已慢慢地走远,逐渐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三支眼”看着银票,不知所措地念道:
“张山,这不会是做梦吧!”
“这当然是真的,阿奇的话能有假的吗?你当我们说话是放屁,好玩呀!”张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