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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漠羽——”
龙漫看到顾经年的的双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她能够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怒气。再看看顾漠羽若无其事地负手站在护栏前,衣袍在晚风中轻轻翻飞,从侧面看去可以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冰冷的笑意。
她以为顾经年会冲上去一拳挥在顾漠羽脸上,可是她猜错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顾漠羽足足一分钟,忽然咧开嘴低低地笑了起来。
“是啊,你们什么都知道,那你可知道,当年娇妃并不是被龙苏苏所杀,而是清妃?我想顾林渊一定没有告诉你,你以为那把大火,当真就只是为你报仇?”
顾漠羽猛地回过头,一步跨到顾经年面前,狠狠地扯过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顾经年邪魅一笑,轻松地挣脱他的双手,走到龙漫面前站定,“你说你和我分手不是因为爱上了别人,那么我问你,如果我和顾漠羽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违心回答,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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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二)
( ) “我谁也不会救。”龙漫想也没想,淡淡道,“我不会游泳。”
顾经年愣了一下,哭笑不得。他怎么忘了他的龙儿,是一个自私理智的女子。
就算她表面上天真无邪大大咧咧,可是她的确是个自私理智甚至有些冷漠的女孩子啊。
“我现在过得很好,漠王对我也很好,顾经年,我求你了,你走吧,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了。”她有些决绝,又有些无奈,“我们之间又岂是一个顾漠羽和一个花云轻的距离。”
她还想说什么,身后的湖里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却没有听见有人呼叫求救。正在疑惑,一声惊呼“晴雯!”,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落水声!
“是月枉然的声音。”顾漠羽蹙眉,“三妹妹落水了?”
“过去看看!”龙漫气恼顾漠羽的淡然,晴雯和他关系亲密,他听见她落水,竟然反应这般淡然,一点也不担心着急。
三人划船赶到对面的紫竹轩,月枉然已经将晴雯救起,倒放在石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一身湿漉漉的晴雯头发衣服都在滴水,一张脸埋没在湿发中看不见她的脸色,头上还沾着几根水草模样的东西。
“到底怎么回事?”顾漠羽沉默半晌,出声问道。
“她??????”月枉然痛心疾首的样子,“她说,她不要嫁给我,让我去退婚。”
“简直是胡闹!”顾漠羽的脸上难得有些怒色,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等她醒了,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够了吧,你们这些自私自大的男人!”龙漫看不下去了,气呼呼地打抱不平,“嫁不嫁是晴雯自己的事,她有选择的权利,人家不喜欢你,你还要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不成?”
“不是因为她不喜欢我,”月枉然道,“我总觉得她今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她也亲口答应了要嫁给我,可是今天,她将我约到这里来,告诉我她不喜欢我,说要嫁给我是开玩笑的,还以死相逼,如果我执意要娶她,就等着和一具尸体成亲吧。”
四人都不再说话,陷入了一片沉默。
桌上的晴雯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吐了一低的污水,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见她疲倦不堪,大家都不忍心去质问她,只道是让月枉然送她回房间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月枉然背着重新陷入昏迷的张晴雯离开后,顾经年顾漠羽乔龙漫三人在原地站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各怀心思。
终于,顾经年出声打断了这片诡异的沉默。
“如果我执意要你回到我身边,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宁愿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他低声问道,声音止不住微微颤抖。
龙漫想了想,认真地摇头道,“不会,不至于闹到为情自杀。”
“我懂了。”他僵硬地说道,眼中的怒意和失望活像要将她生生凌迟。
“乔龙漫,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
她听见他的声音阴沉冷冽,她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看他,直到沉寂半响,听到他的脚步声失魂落魄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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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看一场烟花看得泪眼模糊。
( ) 离大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张初雪的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订做嫁衣,选首饰,制请帖,两人常常是从日出忙到日落,虽然累,心里却是甜蜜蜜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喜上眉梢的她,一改平时的冷傲,就连见了扫地的大娘,也是点头微笑,让人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唯独见到龙漫,一张脸马上垮了下来,如同见到什么讨厌的苍蝇。
其实她和龙漫每天见面的机会实在是屈指可数,一般好几天都碰不上一面,她和顾漠羽忙着筹办婚事,龙漫也是早出晚归整天在外面玩闹,让她不开心的是,顾漠羽每天晚上和她分手以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沧葵苑。
每次听到周玉的禀报,她都恨不得将那个贱人撕成碎片,又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竟这般喜欢他,离不开他,如果早些觉悟,哪还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她不知道的是,顾漠羽每天去沧葵苑,并不是因为想念龙漫,而是去看望赛雪。
“王爷,夫人,洗澡水已经备好了。”小夕从门外进来,恭敬地立在龙漫身后。
“嗯,你和周玉先下去吧,赛雪留下来侍候就可以了。”龙漫淡淡道。
遣退小夕和周玉,她习以为常地收拾好桌上的瓜果皮,抱着看了一半的游记进去内屋。
屋里很安静,淡淡的茉莉燃香萦绕着她,很快,浴室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和男女急促的喘息声。
沧葵苑的园艺工果然没有说错,这两天会下雪。
今冬的第一场雪,在昨晚已经悄然降临,今儿清早她一睁开眼,便听见外面簌簌的声音,光着脚跳下床,撩开窗帘看见外面银白的世界,一扫近日来的烦闷,心里小小地雀跃了起来。
“站在窗前干什么,这么冷的天。”
身后响起顾漠羽淡淡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只是答道,“冷就冷吧,但愿雪下”
顾漠羽嗤地一声冷笑,将暖手瓶递到她手中,强行关掉窗子。
“你以为下大雪,他俩的婚事不能如期举行,就一直不会举行了吗?”
“既然喜欢,那天为什么还要说那么绝情的话,伤他的心,也伤了你自己。”
“你不懂。”龙漫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回软榻边坐下,炉子里的炭火烧得噼啪响。
“再藕断丝连下去,我们也不会有结果的。”
顾漠羽叹了口气,目光越过龙漫的肩膀,看见满桌的画稿,全是一个人的影子,或侧或正,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以前见她画过风景,那独特的画法可以说是巧夺天工,不料她画人竟然更加出神入化。
他从怀中取出一叠书信,扔到龙漫手边,淡淡道,“这是休书,拿去吧,我不要你了。”
她愣了半天,不可置信,“顾漠羽——”
“漫儿,不要做鸵鸟,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当下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经营感情用的是心,而不是大脑,我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我不知道那种感觉,但是我想,肯定比拥有最想要的东西还要快乐吧。”
龙漫呆呆地看了半晌,忽而站起来,展颜一笑,扑进顾漠羽怀里狠狠地抱住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推开门,消失在一片苍茫的漫天白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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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漫一直狂冲到府外,恰好一个小厮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见到她,正准备行礼,哪知龙漫风驰电速,已经翻身落到了马背上,双腿将马肚一夹,马儿一声长嘶跑了起来,将身后的惊呼声摔出去老远。
任由风声呼呼地从耳边拂过,她的心里痛快得想要放声大叫。
仿佛又做回了两年前的自己,想爱就爱,想恨就恨,肆无忌惮地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大概也就是那时候的肆无忌惮,和明媚热烈的喜欢,才将那时候那么骄傲那么不羁的顾经年追到手的吧。
主道上,顾经年的迎亲队伍正披红黛绿敲锣打鼓地缓缓向大使馆驶去。
龙漫远远看见高高坐在马上的顾经年一脸惯性的微笑,忙拉紧缰绳,停下马,翻身跳了下去。
骑马开道的凌夜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冲着四周看热闹的老百姓频频微笑点头,目光无意瞟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地向迎亲队伍奔来,怔了一下,凌空而起落到来人的面前,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漫夫人,你怎么来了?”
龙漫不理他,指着天上大叫一声,“那是什么东西!”
凌夜抬头望去,龙漫乘机从他身边溜走,跑到队伍前面,张开双臂,很坚决地拦住了去路。
队伍停了下来,穿着红色喜服,端坐在马背上的顾经年,静静地看着她。
龙漫还是第一次看见顾经年穿红色的喜服,以前和他私奔,在山村里和他成过一次亲,因为匆忙,没有来得及上街置办喜服,就穿着便服,手中牵着红色的带子,草草地举行了仪式,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杜婉心带着一帮侍卫突然出现了,站在门口看着他,轻声说道,“阿辰,就算你要报复我,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跟我回去吧
。”
就这么一句波澜不惊的话,就让他们的感情溃不成军。他甚至没有说一句对不起,飞快地追着那道离开的高傲端庄的身影而去。
她觉得红色不适合他,在她的眼中,看不到红色的喜庆,也听不到耳边的喧杂纷乱,此刻满满填塞着她的心的,只是他那双冰冷的眼睛。
“你不能和花云轻成亲,”她看着他琉璃一般晶莹清澈的眸子,大声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什么都不管了,不顾及了,不要了,我们走吧,好不好,天涯海角,只要有你顾经年的地方,就是我乔龙漫的家。”
周围一片哗然,凌夜觉得有些好笑,唯有顾经年,仍然静静地看着她,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
“阿辰,”龙漫向前踏进一步,停在他的马前,伸手抓住他的裤脚,仰起头,眼中带着哀求,“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你会跟我走的,对不对?”
顾经年低下头,他在她清澈的,带着期盼和紧张的眼中,看见了从头顶映射出来的白云,蓝天,还有自己神情复杂的面容。
“龙儿,你说得对,我们回不去了,但也没有办法重新开始。我们之间的距离,又岂是两年的分离,一个顾漠羽,一个花云轻?”
“阿辰??????”
“回去吧,”顾经年释然地笑了笑,双腿一夹马腹,“在战场上我就已经告诉过你,阿辰已经死了。这么大的雪,你没有打伞,穿得又这般少,很容易着凉的。嫂子若是有兴致,也可到我府上喝上一杯喜酒。”
新郎起步,后面的队伍自然缓缓跟上,龙漫呆呆地站在原处,若不是凌夜及时地出手将她拉回来,她可能会被人潮带着不知道流到哪里去。
长长的队伍,似乎怎么也走不完似的,这么刺眼的红色,如同一条河,在她眼前缓缓流过。
不知怎么,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从刚开始的默默垂泪,到最后哭得声嘶力竭,那个红色的身影始终没有回头,慢慢消失在她朦胧的泪眼中。
凌夜站在她身后,双手握着她纤细的颤抖的胳膊,她只及他肩膀高,垂着头,那个动作就好像将她抱在怀里一样。
“你不要哭了,”凌夜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哭得像她这般伤心放肆,伸手去擦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只得又急又无奈,轻声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阿辰那么喜欢你,你也是喜欢他的,你们这是怎么了?”
队伍渐渐走远,凌夜必须追上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他看了看蹲在地上埋头哭得伤心的龙漫,一咬牙,正准备嘱咐她自己回王府,路上注意安全,可是话没有说出口,他又重新站起了身,看向前面。
拿着大衣持着雨伞紧追而来的顾漠羽,一身白色的锦衣,和这天地如同融合在一起,傲立在马上,淡淡地看着地上痛哭的女子。
“把你的女人带回去吧,天冷,回去熬些姜汤给她喝了。”凌夜爽利地一笑,然后转身跃上自己的黑马,向着迎亲队伍追去。
看热闹的人早被官兵驱散,剩下的,则远远地看着他们,希望继续目睹这比迎亲更加精彩的好戏。刚才还闹哄哄的大街,很快只剩下寥寥数人,还有蹲在地上的龙漫,以及坐在马上的顾漠羽。
顾漠羽望着她,始终没有说话。
龙漫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然后慢慢变作抽噎,最后抬起头,用手背抹了抹脸,神色疲倦地看向顾漠羽,轻声道,“我好饿,我想吃东西。”
晚上,当烟火从硕王府的方向传来的时候,龙漫正和顾漠羽在吃饭。
一桌简单的饭菜,两人埋头默默地吃着,都没有说话。
天空绽开五彩斑斓的烟火,美得夺目。丠安的公主和商都的王爷,他们是如此天作之合的一对。而她只是不过是一介弃妇,无家可归的孤儿,怎么敢叫他跟他再次私奔,毕竟不是当年那个风光无谓的丞相千金了。
这漫天繁华,明明灭灭,都只是为他俩而灿烂。
她见过无数的烟火,这是生平第一次看到泪眼模糊。漫天的影影绰绰,纷纷幻化成他魅惑慵懒的笑颜。
烟火的高~潮终于来临,雷鸣般的爆炸声中,不知道多少年轻情侣,多少青年夫妻,多少白头夫妇,相拥着仰面看着这瞬间的璀璨。
烟火的颜色照亮了她红彤彤的脸,龙漫下意识去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双手更快地从身后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耳上。
漫天的华丽喧嚣,她往后靠在他的胸膛,听见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漫儿,你比我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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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第一天,上架大吉,谢谢阅读。
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甜言蜜语反而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 ) 她坐在茶馆里,烂棚子外是毒辣辣的日头,几大杯冰茶水下肚,还是禁不住汗水打湿了衣裳。
真是奇怪的天气,明明已经深冬,梦川下了好几场大雪,呵气成冰,这里却是六月白昼的天气。
顾漠羽从茶馆后面遮阴歇脚的大树下走进来,看见她拼命地用手扇着面颊,额前的头发黏湿地贴在额头上,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光,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我告诉过你,商都的气候差异很大,一路南下会越来越热,你偏不信,现在知道厉害了?”他将几件薄薄的夏衣丢到她头上,提起茶壶转身向大树走去。
树下密密麻麻挤着身穿铁甲的士兵,人太多,几棵大树根本遮挡不住所有人头顶的阳光,大部分的士兵还是暴露在阳光下。可是由于长期磨练,他们并没有任何不适,几杯茶水下肚,精神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她拿下他的衣服抱在怀里,上面有淡淡的檀香和龙蜒草长期的熏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他的味道。莫小念随茶馆的老板娘进房间洗了澡,换上他单薄的夏衣,松松垮垮的衣服穿在她瘦弱的身上,袖子还长了一大截,如同唱戏的戏子。
出来的时候,他刚好从门外进来,手中提着茶壶,看到她从楼上下来,只是呆呆地望着她,一时竟忘了走路。
“是不是很丑?”她局促地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歉意地微笑,“穿在你身上就那样好看,穿在我身上就成了这副德性。”
“不,”他喉咙动了动,不自在地扭过头不再看她,“很美。”
说完逃也似的大步走了出去,竟然忘了手中提着的是两个空茶壶。
她失笑,重新坐回桌前,这次却凉快了许多。
两人没有了婚姻那层关系的束缚,相处反而自在亲热了许多。
如今的龙漫,不,应该说是莫小念,虽然一无所有,但却也失无可失,倒没有什么可牵挂担忧了。
那天抢亲未遂后她就病了,昏睡了几天几夜,不知道是因为吹了冷风被冻着了,或者其他的原因。醒过来后被顾漠羽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骂她不争气。
后来才知道,她昏迷的那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赛雪在张初雪茶水里下毒未遂,反被张初雪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