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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莫小念和顾漠羽临走的时候留下来的,她虽不擅长舞文弄墨,但是还是能够懂得这字面的意思。
王位上,皇帝气得瑟瑟发抖,想了半天,越想越气大,最后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来。
“可恶!他们竟敢将剑架在朕的脖子上!羽林军都是饭桶吗!他们是如今进来的皇宫?顾漠羽!莫小念!今生不要再落在朕的手里,定要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了父皇,”花云轻有些不耐烦,“败了就是败了,又何必诸多怨言。我们技不如人,那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经年呢?经年在哪里?将经年找来,我要派他再去进攻商都!”
“此生有莫小念在,顾经年就必定破不了商都。”花云轻淡淡地说,“没有弱点的他是睿智强大的,可是莫小念偏就是她的弱点,只要遇见她,他注定溃不成军。这次失败是偶然,却也是必然。”
皇帝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他太依赖这个女儿了,生性懦弱的他不知道何时开始已经对这个雷厉风行手段强硬的三女儿言听计从。
“那你说怎么办?”他气呼呼地问道。
花云轻想了想,道,“等待时机。”
见皇帝听不明白,她又补充道,“除非莫小念是无毒不侵,否则总有办法铲除她。只要她死了,岁月无情又强大,一定会让阿辰慢慢忘记她。”
花云轻并不知道,岁月的无情和强大,并不是让一个人忘掉另一个人,而是令他永远地记住那个人,此生痛苦,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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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莫小念推开~房门,闭上眼睛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满是淡淡的泥土花香,清风拂面,岁月静好大概就是指的这样的日子。
院子里有人在洗衣服,拿了小板凳坐在树下,面盆里荡漾着细碎的阳光。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是小念,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小念姐,早上好。”
“红红你更早,天刚亮就在这里洗衣服了,难得看你这么勤快。”小念挪揄地笑道,一边伸了一个懒腰。
在这小镇上住了两个月,不禁人胖得像猪,就连生活习性也跟着去了,今天鬼使神差地起了这么早,并不是她发愤图强了,只是昨天睡了一天一夜,今早上被院子里刷衣服的声音吵醒,便再也睡不着了。
小念的目光无意瞟了那面盆一眼,目光突然在那件衣服上顿住,半晌,笑得花枝乱颤,“哟,我说呢,红红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原来是在帮那个男人洗衣服啊。啧啧,心上人吧?未婚夫?”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小念说着,已经搬了凳子在红红身边坐下,一脸兴奋和期待地望着她。
红红脸一红,刷衣服的动作变得有些慌乱,她低下头,错过小念灼灼的目光,喃喃争辩道,“胡说,昨晚上简姐房里的客人喝多了吐了一身,我看这衣服名贵,那公子今早上睡醒了肯定要穿,就拿来洗了熨平整,待会儿送过去。”
“飞梦院每天晚上喝多喝吐的男人还少吗?平时又不见你这般殷勤。”小念不以为然,“小样,还想骗我,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哪有??????”红红的脸变得更红了。
“没有最好,红红,我跟你说,我们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要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他若真是富家子弟,又岂会看得上我们这样的女子?逢场作戏
倒罢,要是动了真心,得不偿失。”小念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淡然的面孔透着一丝威严,倒是颇有领导的样子。
飞梦院是周渡镇最大的青楼,自告别顾漠羽后,小念一路吃吃喝喝走走停停,到了这里有些疲惫了,便暂时进了青楼扎脚,与这里的老鸨沈娘联手做幕后工作者,自从她来了以后,飞梦院的生意便更好了。
玩转青楼是穿越女居家必备的拿手好戏,其实真做起来,她才知道这项工作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随便唱几首现代流行曲儿耍耍宝就可以了,周渡是商都出了名的旅游胜地,人间天堂,堪比现代的张家界,飞梦院作为周渡最大的青楼,每天的客流量十分之大,来这里找姑娘,听曲子,谈生意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要管理好这么大的场子,她一个小会计还真是不怎么上手。
好在自己聪明又嘴甜,跟着沈娘后面转了几天,慢慢地也就熟悉了。
“知道了,小念姐。”红红抿着嘴,有些失落又有些惆怅地看着手中的衣服,上好的冰丝雪锦,月白色的面料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她想着昨晚那个眩惑伟岸的男人穿上这件衣裳的样子,该是多么风华绝代,勾魂夺魄。
因为??????就连他不穿衣服的样子,都是那么迷人??????
“红红!红红!”简新兰从院子外面急冲冲地跑进来,额头上溢出了浅浅的汗珠,却顾不及擦拭。
“阮公子醒了,你还不快点将衣服洗好了熨干送过去,在磨蹭什么呢!”
红红没有来得及说话,小念慢悠悠地道,“你先过去招呼着吧,衣服很快就送过来。”
简新兰这才看到一旁站着的小念,脸上立马堆起了笑意,“那便好,那我就先去了,麻烦小念姐了。”
麻烦的哪里是她,只是红红而已。
简新兰是小念一手带出来的,当初她刚进飞梦院,沈娘将她交到她的手里,她嘴上没说什么,眼睛看着她却是充满了怀疑。
小念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生气,一个月时间便将她捧上了天。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居然如此深谙此道,看她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做这行很久的姐儿官,飞梦院里私下都说她肯定从小在青楼长大,耳濡目染。
红红不敢怠慢,很快便将衣服洗好熨干,小念拦下她,了然于心地说,“我去吧。”
不可让她在这南柯一梦的幻想中沉浸太久,否则弥足深陷。
敲了敲门,屋子里很久才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小念推门进去,屋子里燃着淡淡的欢愉香,空气中有***还未散尽的暧昧味道,纱幔笼罩中,床边的软榻上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下半身随意地笼着薄被,用手撑着头,隐隐绰绰好像是在看着她。
她处事不惊地走过去,站在纱幔外轻声说,“公子,您的衣服熨好了,我给您放在这里。”
“拿进来。”语气轻淡,却不容置疑。
小念有些犹豫,一咬牙,撩开纱幔走了进去。
不就是一裸~体吗,大不了看了之后长个针眼。
纱幔撩起,软榻上的男人在看到她的那刻微怔了一下,嘴角随即弯起好看的弧度,狭长的眼睛清浅流溢,竟是说不出的优雅眩惑。
莫小念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努力地想了半天,才猛然想起他像谁。
多情却无爱,优雅得轻佻,迷人得危险。这不就是当年的顾经年吗?只是因为爱了,动情反失了当年的风韵。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这个人竟然比顾经年还要好看一分。
脑海中即刻浮现出一张棺材板脸,淡如薄冰,就连笑的时候也绝不会痛快开怀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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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狐狸,我亲爱的狐狸来了~大家喜欢狐狸吗?喜欢吗喜欢吗喜欢吗??大家说要不要给他多加一点戏?嗯?嗯?冒个泡啊亲们~
幸福不过是疲惫时候一张温暖的大床。
( ) 这个人竟然比顾经年还要好看一分。
脑海中即刻浮现出一张棺材板脸,淡如薄冰,就连笑的时候也绝不会痛快开怀的那个男人。
顾漠羽??????
“姑娘,你看我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走神,这让我很挫败。”榻上的男子哭笑不得,却又忍不住轻笑道。
小念上前去,将叠好的衣服放在绣墩上,福一福身,淡淡道,“公子若是没其他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嘿,”他伸手将她拉住,扳过伸去迫使她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却是极其霸道。
“我怎么感觉,姑娘不太待见我?”
小念噗嗤一声笑,“谁说我不待见你呢?傻了吧?看我藏得多深呢,我就知道公子这样骄傲的人,越是表现得不在意,越是容易引起你的兴趣呢,果然啊。”
谁知那人听了她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失望,反而更来兴趣了。
“那你说,你待见我什么?”他往软榻上一趟,懒懒地含笑看着她。
“待见你的钱。”小念有些不耐烦了,只盼望着简新兰赶快回来,这男子并非池中物,她不想和他做多纠缠。
男子笑了起来,目光幽幽地看着她,“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待见我的钱呢?能够这么坦率的,姑娘你是第一个。”
小念垂首,道,“若是公子没其他吩咐,奴婢就告退了,后院还有很多事等着奴婢去做。”
“站住。”他端起一杯香茗,气若神闲地喝了一口,也不去看她,只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突得十分没有礼貌。
小念不露声色地蹙眉,淡淡道,“奴婢贱名,莫小念。”
男子有些意外地怔了一下,下意识问,“你不姓乔?”
小念抬眼望向他看似多情实则冷冽的眸子,微微有些讥讽地笑了起来,心中不快,难免说话也自然刻薄了,“公子有话就直说吧,几个旧相识了,还这般不痛快。”
男子指尖轻扣着桌面,缓缓道,“小乔姑娘可是艳贯商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哪有这么幸运能认识姑娘,不过是姑娘的众多爱慕者之一。”
骗鬼呢。瞧他那神韵,非富即贵,可是以前没有见过这人,也许是邻国的皇族吧。小念想着,自己现在已经是市井之民,风尘女子,认不认识他又有何关系?于是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少他一单生意她也无所谓。
“既然公子爱慕我,就麻烦你让我走吧,算我拜托你好不好?你爱慕我,一定会无条件答应我的。咱们若是有缘,后会有期啊。”
“一定会后会有期的。”男子轻笑,柔声道,“我姓阮,在家排行第二,你且记住。”
你真的很二。小念在心里狠狠翻了一个白眼,越看他越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活生生就一狐狸嘴脸。
“呵呵,那再联系啊。”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转身夺门而逃。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小念懊恼地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慌什么?害怕什么?他能吃了你吗?
事实证明他绝对不能吃了他,但是不知道那人怎么就那么神通广大,竟然说服了沈娘,包下了后院邻着她的一间厢房住了下来。晚上前厅的表演结束,小念回房间换了便装出门准备去厨房弄些吃的,一开门便正好碰见那狐狸从隔壁房间优哉优哉地走出来。
“怎么,很惊喜是不是?”见她目瞪口呆又一脸哀怨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半张脸隐在扇子后面,眼若桃花。
“是的,很惊喜,”顿了顿,又恶狠狠地说道,“有惊,不喜。”
“你说话一向这么刻薄吗?”狐狸满不在乎,也并没有再继续纠缠她,只是问她出不出门,要不要同路,见她脑袋摇得飞快,他无奈又好笑,便告辞了她,从后门出了去。
小念松了口气,心想这样的男人以后要尽量避开和他接触才好。
可是毕竟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她隔三差五会有表演,他也总是坐在最显眼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眼角含笑,送的花钱比谁都多。偶尔出门,或者去厨房弄吃的,也总能很‘巧’地每次都遇见他,明知是故意,一来二去,两人竟然还是熟络了。
小念不知道姓阮的叫什么名字,他自己不说,她便也没有问过他,只是一口一个狐狸地叫他,刚开始的时候他顽强抗议,后来也不得不在她的无视中委屈地妥协。
这日一早,狐狸便整装待发地跑去敲小念的房门,她正梦到天降人民币雨,乐得快抽过去了,好梦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本来就有起床气的她更是火大,光着脚从床上跳下去,一把拉开~房门。
狐狸单手撑在门框上,不厌其烦地敲着门,突然,冷不防地门开了,阳光大把大把地灌进屋里,透过树叶的间隙,斑驳陆离地映在少女光洁无瑕的肌肤上。
她的表情带着没睡醒的娇憨和慵懒,眼中却冒着怒气,恨不得将扰他清梦的人大卸八块。
“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出来了??????”他见过的女人的身体不计其数,可是这样肤若凝脂不带任何情~色色彩的身体,宛若最精细的工艺品,他看着看着竟然脸红了
,说话都有些结巴。
“老娘在睡觉!!!!难道要裹着棉袄睡吗!!!”莫小念一脚踢在狐狸身上,只恨自己没有穿鞋,他没有任何反应,自己反而疼得眼泪直冒。
低头看见自己的低胸露背半透明睡裙,睡意立刻吓醒了一大半,意识到那色胚子还在盯着自己看,莫小念恼羞成怒,重重地摔上门!
背靠在门上,她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
习惯了这后院只有她和红红,突然搬来个男的,她还没有养成防盗防电防色狼的自觉。
“小念,”门外沉静半晌,就在她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你在飞梦院呆了两个多月了,不闷吗?我最近要去秦州一趟,你要不要一道出去走走?”
“秦州?那是什么地方?”小念暂时忘记了尴尬,商都除了梦川,其他地方她去过的很少。
门外狐狸道:“秦州是商都的第二大城,现在由江北王柳如是管辖。我有点事情要去拜访他,你和我一道去吧。”
和狐狸说话,脑子不拐几个弯是不行的,表面上看他纯良无害,其实心里早就计算得精细,很多时候他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其实字字含枪,稍不注意便被他算计了进去。
“你去做什么?哦不不不,你不用告诉我你去做什么,可是你要我去做什么?”才不会相信他会好心到带自己出去散心解闷。
“哈哈哈,不愧是莫小念,做事永远这么谨慎小心翼翼。”狐狸在门外哈哈大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带你去见见旧相识,他很多年没见你了,想你得很呢。”
小念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什么人在秦州,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是以前的龙漫认识的人。
想了想,她又问,“路上的一切开销??????”
门外人不满地嚷嚷,“你这庸俗的小人!本君子还会要女人开钱不成?”
小念忍不住嘻嘻一笑,终于放下心来:“是是是,我是小人,你是君子,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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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张初雪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飞快了套上外衣,提着灯笼赶去开门。
大门被拍得咚咚响,有人在外面吐字不清地喊,“开门!”
守夜的门童先她一步出去,大门一开,一道青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往府中冲了进来。
“怎么又去喝酒了?”张初雪微微蹙眉,上前扶住顾漠羽歪歪倒倒的身体,吃力地往屋里拖去。
“为什么最近老是跑出去喝酒呢?”她将他扶到床上躺下,脱了鞋子,毛巾浸了水,细细地擦拭着他的身体。
微烫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一身的酒气,混合着他衣服上独有的薄荷香味,张初雪心神一荡,突然放下毛巾紧紧地抱住顾漠羽。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作这么样子,问了几次,他不愿意说,她便也不再问。其实大多时候他是清醒的,清醒的时候便一如既往地淡漠寡言,酒醉的时候反而显得温柔可爱。
他们还没有成亲,但是她已经等不及了,厚着脸皮搬进了漠王府,只恨自己过去的十多年为什么不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便也不至于少十多年和他相爱的岁月。
大概是被丠安攻破了七松镇,他一直耿耿于怀吧。张初雪想着,不再多心,手指抚过他冷毅的面庞,分明的轮廓,好看的眼睛,微微皱着的眉头。
他的睡颜有一种婴儿般的天真和执拗。
“笨蛋,你怎么能用我的宝剑去插鱼??????”
顾漠羽突然念叨了一句,翻过身继续沉睡。
趴在他胸膛的张初雪怔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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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这么沉默?嗯?嗯?冒泡啊亲们!讨厌讨厌,我看后台数据,看文的宝贝明显比评区的多很多啊~你们欺负人~再潜水,我··我····我···哼!
原来她的风平浪静,只是因为一直活在他的庇佑之下。
( ) 马车颠簸了七八日,颠得她七晕八素差点没把胃都吐出来,一个劲儿地埋怨狐狸为什么不走水路,他哈